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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已經(jīng)長出來了?”祁宴淡笑著走過,把盤踞桌上的猩牙拿了起來,在它又一次想用蛇身纏繞上他的手腕時拍下。 猩牙被拍掉了也不老實(shí),尾巴晃了晃,在祁宴垂眸觀察它的牙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口咬上祁宴指尖。 猩牙的牙剛一接觸到祁宴的皮膚,尾巴就被什么東西扯住。 佐隱正拉著猩牙的尾巴,把它往后拖。 ... 祁宴輕笑一聲,看了眼反轉(zhuǎn)身去就要咬向佐隱的猩牙,以及牢牢鎖住后者七寸的佐隱。 “殿下今日很高興?!卑撰懳⑿χp聲說道。 祁宴不置可否。 白珣又?jǐn)[出兩個茶杯,沏茶的動作嫻熟,十分隨意。 行云流水間茶香四溢,在陣陣薔薇花香中也不顯遜色,裊裊白霧升起,清香撲面。 白珣總愛鼓弄一些這類稀奇古怪的東西。 祁宴坐在對面,看得興致盎然。 每次從封印中蘇醒時待在白珣這兒,總能看到許多他在卡帕多西亞沒看過的新奇事物。 直到聽到一聲低啞的“主人”。 祁宴這才往佐隱的方向瞥去。 佐隱眉頭緊蹙著,想把一直纏著他手腕的蛇甩出去。 黏糊糊的,讓他不舒服。 狼人一族自來都生活在溫暖干燥的地方。 就是族地也遠(yuǎn)在遠(yuǎn)離一切濕冷的地界。 白珣將沏好的茶往祁宴跟前一推。 祁宴接過,聞著茶葉的清香,不同于有些血漿中帶來的腥氣,十分難聞。 佐隱走過來看了看,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從未見到過祁宴進(jìn)食。 ...... 白珣這才將視線投向佐隱,看到纏繞在佐隱腕間的猩牙,不禁失笑,“猩牙很喜歡你?!?/br> 佐隱面色冷淡,“喜歡我捏它命門?” 蛇的七寸素來都是命門所在,一旦被人把控住,就再難逃脫。 更甚者,微一用力還會死亡。 這里是它們的心臟。 白珣笑著搖頭,他也不知道猩牙怎么會突然纏上佐隱。 面具下,白珣那雙潤澤的眸子仿佛泛起波光,彎眼笑起來透著面具看去,很是好看。 “你有所不知。”白珣將面前其余三杯茶中的兩杯推向佐隱。 佐隱低眸看了一眼后收回視線,正要推一杯回去。 他不喝兩杯。 還不等佐隱動作,就見方才還纏在腕上的猩牙兀自松開了對他的束縛,爬向了茶杯。 白珣也在此時繼續(xù)說道。 “猩牙與人類世界的蛇類不同,它的命門不在七寸?!?/br> ... 說著白珣一頓,望向同樣彎著眉眼笑的祁宴,忍不住再次啞然失笑,才對著佐隱解釋。 “在蛇族,蛇身一旦纏繞至人的手腕?!卑撰懧曇艉龅氐土藥追?。 佐隱耳朵動了動。 頭也跟著往白珣方向偏了偏。 就聽白珣接著道:“這類動作,通常都代表著它們在向你求偶,說明它們喜歡你?!?/br> 如果說白珣說到前一句“求偶”時,佐隱還未反應(yīng)過來,說到“喜歡”二字時,前后聯(lián)系一下。 瞬間就懂了。 佐隱眼中情緒微冷,驀地看向正在茶杯杯沿探頭的猩牙。 看著它的腦袋一點(diǎn)一點(diǎn),很想把它的整個頭都摁進(jìn)去。 淹死它得了。 ...... 祁宴看著佐隱不停變換表情的臉,低低笑開了。 還不等他多笑兩聲,只聞白珣又開口了。 “殿下小的時候,也經(jīng)常被猩牙纏著不放?!卑撰懸痪湓?,把祁宴的底給掀了。 祁宴笑容收住,看著白珣,眼帶不愉。 卻并不羞惱,任白珣拿他開玩笑。 果然,聽到這句話的佐隱,也收了不悅的神色。 他又看了下祁宴,幽藍(lán)色的瞳仁里眸光閃爍。 祁宴無奈,在正要探頭碰上茶水的猩牙頭頂?shù)纳吖谏洗亮艘幌隆?/br> ...... “雅恩呢?”祁宴收回手,側(cè)了側(cè)眸光,瞥向園中數(shù)不清的薔薇。 白珣:“加百利帶著他去了人類世界找北淵了?!?/br> 祁宴點(diǎn)點(diǎn)頭。 白珣自發(fā)補(bǔ)充,“北淵同加百利都是個好玩的性子,一起在人類世界當(dāng)起了明星,雅恩好奇,也就跟著去了?!?/br> 正當(dāng)幾人交談著。 斐瑞到了。 “大人?!膘橙鹫f道,“血獵聯(lián)盟有人上門拜訪?!?/br> 祁宴指尖摩挲手中的茶杯杯壁,“不是許行舟?” 斐瑞:“是血獵聯(lián)盟大長老,以及許先生的副手。” 祁宴沒說話。 斐瑞壓低了聲音,“許先生目前正陷入昏迷,希望能得到大人的幫助。” *** 許行舟昏迷,杰西的處置推后。 血獵聯(lián)盟與圣庭的合作最終結(jié)果也不得而知。 祁宴沉吟片刻。 “斐瑞。” “在?!膘橙鸸斯怼?/br> “備車?!?/br> 祁宴站起身。 “殿下要去血獵聯(lián)盟?”待斐瑞走出去后,白珣才開口。 祁宴微微頷首。 白珣默了默,終是說了一句最常說的話,“天色不早,殿下早去早回?!?/br> 祁宴含笑看他。 “好。” ...... 血獵聯(lián)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