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
柔軟的觸感使林耐當(dāng)即喪失掉思考的能力,她雙膝驟然泄力,身體似柳葉靠在林仲胸膛。兩人的唇貼在一塊,林仲似在確認,帶著某種愛護和小心,五指揉著她腦后順滑的發(fā)絲,繼而手臂收緊。 林耐瞪著眼,震驚地睜大眼睛。她驚詫啟唇,忽的,哥哥微涼柔軟的舌靈活鉆入,他掃過她整齊的齒間,席卷口腔的每一處縫隙,最后勾起她的舌頭逗弄糾纏。 一切發(fā)生在眨眼間,哥哥的親密使人瘋狂,林耐徹底迷失在這份突如其來的觸碰里。 啤酒蘊含的小麥清香,在她肺腑長驅(qū)直入,直抵人心。哥哥吻得失神,急切忍耐地吸吮她綿軟的唇瓣,手在她后腰處往返流連,一點都沒有平日的冷靜自持。 林耐全憑著身體的本能,跟隨他,臣服他。下身不知何時分腿跪坐在他胯間,無力的手撐住他雙肩,慢慢往上,攀住他的脖頸。腰后的衣擺由此上拉,露出那一隙潔白的肌膚,林仲指腹磨研在狹窄的區(qū)域里,貪戀的摩挲。 急速上升的溫度點燃這方旖旎的空間yuhuo,而纖薄的布料早擋不住林仲胯間的變化,林耐溫軟的腿心被頂?shù)盟致殛囮?,她夾緊雙腿,想要阻擋腿縫那灼熱堅硬異物的侵入,不可抑地呻吟一聲。身下的人頓了頓,鼻息短促片刻,突然松掉手臂上的力量,在她耳邊色情囈語:“今天怎么像個小姑娘?” 林耐剎那間,感到一盆冰水兜頭澆下,冷得她骨縫生寒。 是了,哥哥想要親密的人,怎么會是她呢?哥哥怎么會吻自己的親meimei呢? 林耐遍體僵硬,如果,被他發(fā)現(xiàn)...... 她當(dāng)即推開林仲,死死咬住牙關(guān)不發(fā)出聲音,迅速跑出門。沖出KTV,她在玻璃門的倒影里,看到里頭的自己瘋子一樣,眼眶漲紅,嘴唇腫脹,頭發(fā)凌亂。此刻,她不愿任何人看到自己的模樣。 炎熱的天氣宛若一口密封嚴實的罐子,她在里頭橫沖直撞,找不著出路。失魂落魄的站在人流之中,林耐迷茫望著面色匆忙的人群,無知無覺地順著一個方向直走。 “呲------”一聲尖銳的輪胎摩擦聲,驚得她猛然停步,踉蹌倒地。 “小姑娘,沒事吧?”車上下來個中年大叔,看她嚇得一臉駭然,連譴責(zé)的話都說不出口。 林耐坐在地上,掙扎著想站起來,可是偏偏腳踝傳來刺痛,她根本使不上力。 “你慢點,”大叔伸手扶著她,即刻回到車旁,對著車后座的男人說了幾句話,再回來對她說,“小姑娘,我們送你去醫(yī)院?!?/br> 林耐忍著眼淚,搖搖頭。她對陌生人有種天然的恐懼感,何況還是陌生的男人。中年人見此,回車里同車后的男人說了句什么,隨即拿了個鼓脹的信封給她,上頭是一張寫有電話號碼的便簽紙。 “小姑娘,醫(yī)藥費你拿著。這是我的電話,你家家長電話多少,我來跟你家長聯(lián)系?!敝心耆怂坪跏锹犎朔愿?,用的是“家長”這種官方詞匯。 林耐活動活動腳踝,疼痛好像減輕了點。她從未處理過這樣的危機,爸爸mama不在身邊,哥哥也。 “我不要你的錢,是我的錯。”她像是和誰賭氣一樣,急急拒絕。是她走路不當(dāng)心,怪不得別人。是她非要跟在哥哥屁股后,做個粘人的狗皮糖,怪不得哥哥誤把她當(dāng)做別人吻上來。 越想越傷心,她倔強地轉(zhuǎn)過身,一瘸一拐地走到路邊招了輛出租車揚長而去。中年人虛張著嘴,搞不懂現(xiàn)在小姑娘的脾氣。他回到車里,對著車后座的男人說:“您看這,要不要?” 小姑娘明明痛得五官都皺在一起了,狼狽又柔弱,卻恨不得立馬和他們撇清干系,倒真是跳躍的小孩才有的行為。男人舒然笑了下,“你去辦吧。” “好。” ...... KTV的活動進行過大半,沉菲坐不住,找了一圈,最后在間空包廂看到林仲。他雙肘支在膝上,面前的煙灰缸里的幾個煙頭還冒著猩紅火星。 “怎么在這?”她走過去,挨著林仲坐下來。 “睡了會,”林仲嗓子暗啞,他捻滅煙頭,“結(jié)束了?” 沉菲點頭,“你是不是不舒服,早知道就不讓你喝酒了。” 他目光有些凝滯,屈指抵在唇上清清嗓子,“我送你回去?!?/br> “還是別,”沉菲發(fā)現(xiàn)他狀態(tài)不太好,“我心疼你,你看看你的表情?!?/br> 她湊上去,在林仲嘴角落下吻,“回家好好休息,以后大學(xué)我可不會這么輕易放過你。” 沉菲體貼得不去打擾他,來日方長,大學(xué)里,還有什么不能做呢。 ...... 很久后,林耐想起來,如果把所有的事情追本溯源,非要揪出個引子來。她一定會選擇今天,今天的一切,成了一道天塹,決然分開了過去和未來。所謂天翻地覆,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