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撕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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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珂搜尋了附近的酒店,沒有合適的價位,實在是太貴了。 她后來偶然看到了一則招聘廣告,是用英語寫的,她對著電子詞典把那篇廣告弄懂,才發(fā)現(xiàn)那個宴會地點要招聘模特,模特可以免費入場,只要好好聽話各司其職就行。 她提前遞了簡歷,線上面試的人是一個中國女人,問了一些問題后就宣布錄用了。讓南珂那天早點來接受培訓(xùn)。 那天她下了飛機,依照著提前做好的攻略,順利地找到宴會地點,聯(lián)系到當(dāng)初面試她的人,那個女人帶她去換了模特的禮服裙,讓她端著一托盤香檳,對她說只要一直站在這里就好,看到有客人找酒,就走過去遞酒杯就行。然后一天下來,可以給她多少多少歐,折合下來差不多是兩千人民幣。 南珂工作的地方是離主場館b較遠的賓客接待區(qū),到處都是英文。勉勉強強她能看懂的只有黎和宋這兩個姓氏全拼,至于那個英文名字對應(yīng)的是誰她就沒有概念了。 是誰都一樣。 是誰都不能改變事實。 站了兩個小時,來往的人多了起來,穿著正裝禮服入場的人經(jīng)過這一片酒水區(qū)談?wù)勑πσ魂?,就一起g肩搭背地往更深的迎賓場走,同樣做模特的幾個小姐妹偶爾也過來問候下南珂,其中有一個是中國人,夸南珂漂亮,問她做模特做多久了,南珂含混過去,趁機問她知不知道這里在辦什么。 “訂婚儀式。豪門訂婚儀式。所以陣仗很大。男方女方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在國內(nèi)都很有名?!?/br> “我們一直只能站在酒水區(qū)嗎?” “也許吧。不過待會兒到了時間,新郎新娘出來,儀式到了,聽說是可以混過去沾沾喜氣的。這種儀式,對我們這種人來說真的只能是站在旁邊看著,然后羨慕了?!?/br> “對,你說得對。”南珂溫和一笑,臉上已經(jīng)麻木。 過了一會兒,人流稍微少了一點,那個中國小模特跑了過來,又來跟南珂說話:“這外面風(fēng)好大,那里邊兒的教堂可漂亮了,待會兒啊新娘宋小姐就會被人扶著帶進去,新郎站在神父面前,迎接自己的未婚妻,啊,想想就覺得好幸福?!?/br> “是不是?”那個小模特看南珂一直木木的,忍不住伸手搗了她一下。 “是。特別幸福呢?!蹦乡嫘α艘幌?,笑得眼角亮光一閃。 后來起風(fēng)了,她穿著一套小禮服裙,光腿光胳膊特別冷,原地抖了抖腳,略微有些站不住。 這是,一只熾熱的掌心從南珂背后的腰摸了下來,她回頭一看,是一個打扮得很風(fēng)流的外國紳士,笑容很耀眼,用英文說了句話,大致意思是夸她漂亮,南珂慌里慌張地轉(zhuǎn)身躲,用幾句蹩腳的英語警告他,可是躲也沒有用,那個外國人跟塊狗皮膏藥一樣往她腿上黏。 “jhon!” 突然背后有人響亮地喊了一聲,喊得南珂全身一抖。 她背對著那個聲音的來源,低頭不敢看。 “嘿!黎昭~”那個外國人收了手,繞到他身后用蹩腳的中文跟黎昭打招呼。 “好久不見呀。怎么在這兒徘徊著呢?被誰g了魂?里面的人等你等好久啊?!焙芗冋恼Z音。和黎昭在一起的時候,南珂從沒發(fā)現(xiàn)原來他英語說得這么好聽。 南珂一逃過,就往酒水區(qū)外跑,但是她不能跑太遠,只是低著頭,背對著黎昭和那個老外。 “就剛剛那個小模特,真是個尤物!太漂亮了。那雙眼睛能g魂。腿也好漂亮,手感很好。負責(zé)招她的人是誰?你能不能安排一下?”那老外不說英文,非別扭地嚼著字對黎昭說,以為這樣就更能讓黎昭理解。 “那些模特不出來賣的,你要是來y的,我不好做人啊。你想要玩,改天我來安排,我陪你一起去玩?!?/br> “說好了。到時候能找到跟那個小模特一樣的,通通都弄來,你看看,你看看她的那樣子!” 說著老外拉著黎昭的手,帶著他朝南珂那邊看。 黎昭假裝捧了個場,其實根本什么都沒留意,只是敷衍地說了句確實漂亮,然后帶著男人進了場。 南珂平復(fù)下怦怦直跳的心,舒了口氣。 就隔著幾步遠。黎昭說的所有話都傳得清清楚楚。 后來等到天都黑了,她所在的區(qū)域近乎空空蕩蕩。這時,那個之前一直跟她說話的小模特過來了。 “走走走,婚禮開始了,咱們偷偷溜到偏門去看吧?!?/br> 被帶著奔跑起來的時候,南珂的心跳也咚咚咚地搏動著,隨后越跑呼吸越困難,越跑越想哭。可她知道自己必須要跑,跑過去看得清清楚楚,就有足夠的底氣,對過往的一切說再見。 如同刮骨療傷,割rou清創(chuàng),斷腕求生,寧愿就痛在這一刻,也再不要活在無止盡的欺騙和猜忌里。 離教堂越近,越能聽到真人樂隊演奏的婚禮進行曲,那一聲聲鏗鏘有力的節(jié)奏和旋律,或許教堂內(nèi)的人感受到的是美好和神圣,南珂卻覺得刺耳和錐心,每一下都能感覺到鈍重的痛,痛到快麻木了。 她們跑得足夠近了,就能看到那一個精心搭建起來的露天婚禮現(xiàn)場。 一條璀璨絢爛的花路從入口直通十字架,花路兩邊賓客圍坐,舉著手機拍道路盡頭款款走來的新娘。 那樣的距離,南珂看不清臉,只能看到她挺拔纖瘦的曲線,那一身潔白的婚紗披在她身上,長長曳地,燈光,鮮花,音樂,歡呼,還有等在神父身邊,不用任何修飾也能光彩照人氣質(zhì)超凡的黎昭,新娘走的每一步都優(yōu)雅又圣潔,南珂身邊的小模特的脖子不自覺地伸長再伸長,想看清新娘的臉。 “我們再到前面去一點!” “好?!蹦乡媛槟镜馗?,她感覺自己像是走在云端,靈魂浮在頭頂,傀儡一般地被拉著走。 這次她們足夠前,就站在黎昭身邊那個平行幾百米的位置。那邊有很多保鏢,還有當(dāng)初把她們招來的負責(zé)人,她不僅僅是負責(zé)招人,也負責(zé)婚禮策劃,這個時候剛好缺一個人在旁邊舉燈,女人一回頭看到南珂她們走過來,看到救星一樣地喊了聲:“你們兩個過來,扶著這個燈,待會兒媒t過來拍照,光一定要好!” 南珂和那個小模特就半蹲半立地站在那里撐著燈,一人一邊地湊出一個腦袋,狼狽又滑稽地看著新娘被新郎穩(wěn)穩(wěn)地接了過去。唯一的好處就是那個位置太好,剛剛好就能讓南珂看到黎昭臉上那個得t又成熟的笑容。一下子讓她分不清平時和她在一起的時候黎昭臉上的笑有幾分真情幾分假意。 然后是婚禮誓詞,南珂的小腿開始發(fā)麻,顫顫地站不住,她已經(jīng)開始難受到反胃。 黎昭深情款款地看著新娘說出了那句:“液s,ido。” 南珂的眼淚閥門大開,根本止不住。 “姐,你也特別感動是不是?那個新郎好帥啊,跟明星一樣?!?/br> “嗯嗯,對?!彼穆曇粼陬?。 然后新娘接了一句:“液s,ido.” 那個溫柔舒緩又優(yōu)雅知x的聲音,砰得一下砸進南珂的心里。 那絕對不是她所想的,屬于宋楚瑤的聲音。 那個大小姐的聲音再怎么矯rou造作,也不會是這樣清麗動聽。 那答案只有一個。 她手一顫,那個巨大的燈箱轟隆一下傾塌了半邊。 在那一陣集t祝賀的掌聲響起之前,致命的空擋之間,砰得一聲,巨響吸引了前排觀眾的注意。 新娘應(yīng)聲回頭。 南珂被震得靈魂一墜,整個人像被人摁頭砸在地面上一樣狼狽又震驚。 和黎昭結(jié)婚的宋家小姐,不是宋楚瑤。 是宋玉舒。 是那個她一直視為榜樣的女神。 那個遙不可及的終身目標(biāo)。 那個完美的象征。 她今天是帶著怎樣自信的目標(biāo)而來,她多想看到黎昭面對她無言以對的樣子,她多想義正言辭地對黎昭說恨,說他從此以后再也不能騙她。 可是從這一刻她才發(fā)現(xiàn),原來一敗涂地的人是她自己。 原來黎昭心中美好的jiejie是宋玉舒這樣的,宋玉舒才配和黎昭站在一起,他們站在一起多么般配多么合適,宋玉舒是那么溫柔賢淑,那么優(yōu)雅精致,她南珂算什么?人家是一塊精心切割的鉆石,她南珂就是一顆隨地被摔得稀碎的玻璃。 她確實拿不出手,也見不得光。 她愣在原地僅僅一秒,抬頭就對上了黎昭的眼睛。 那一刻,黎昭的驚慌從x腔開始聚集,嘴唇跟著顫,渾身上下都在下意識地反應(yīng),大腦才遲鈍地收到訊號,才一下子砰得一聲爆開。 那個人是南珂! 南珂怎么可能會在這里? 完了。 真的完了。 “沒事,沒事的,黎昭。只是燈光有點暗。沒關(guān)系,你不用慌?!彼斡袷鎸δ乡嬗∠蟛簧睿划?dāng)她是個出錯了的小模特,轉(zhuǎn)頭安慰黎昭,開始控場。 黎昭的眼睛沒有移開,魔怔一般地對著南珂的方向。 南珂無聲地流淚,對著他咧嘴一笑,然后轉(zhuǎn)身頭也不回地往外跑。 那個跟她一起抬燈箱的小模特傻了眼,在背后叫了她好幾聲。 南珂都聽不到。 她這下不想要和黎昭對峙了。再怎么說都很狼狽。 是她愛錯了人,是她真心錯付,是她鬼迷心竅,是她愚蠢至極。 一切都是她的錯。 或許在來之前她還帶著一點點被黎昭寵愛著的專屬驕傲,她心底里對宋楚瑤毫無危機感,就算是宋楚瑤能夠跟黎昭結(jié)婚,她也能帶著一點點傲氣。 可是現(xiàn)在答案揭曉了,黎昭的選擇才不會那么low,他要結(jié)婚的人是宋玉舒。 宋玉舒那么好。宋玉舒確實b她更值得。她輸?shù)煤翢o懸念,她對于自己僅存的那么一點自信都崩塌成一片廢墟。 不知道跑了多久,跑到她感覺呼吸都不存在了,喉嚨里全是呼呼灌進去的冷風(fēng),又澀又痛,她停下來捂著xue口,皺著眉感受那一陣沖撞在四肢百骸里的疼。 這時,一只手拽住了她的手腕,把她猛地往回拉,緊箍在懷里。 南珂一愣神,等她感受到熟悉的擁抱時,又開始困獸一般地劇烈掙扎起來。 “你放開我!你放開!” “南珂!南珂!”黎昭聲音也在顫,但是沒有啰嗦,立刻就開始解釋原因:“我被h瀟拖下水了。資金空缺太大,聲譽影響太大,我沒辦法,只能這么做。我跟那個人是徹徹底底的商業(yè)聯(lián)姻,我們不會有任何感情,把這個難關(guān)度過以后我們就會離婚。本來是不準(zhǔn)備辦婚禮的,但是我爺爺,”黎昭哭腔上涌:“他生病了,他說他想要看著我結(jié)婚才能安心,南珂,他可能撐不過這個冬天了??墒莾杉視r間的商定又很難,就剛好卡在這一天。我只能這么做。” “只能在這一天娶她,然后第二天再裝作單身,跑去機場接我過生日?再繼續(xù)當(dāng)我男朋友?”南珂看著他,冷笑:“謝謝你黎昭,這么大一份生日禮物,已經(jīng)提前給我準(zhǔn)備好了。你真惡心。你放開我!你別碰我!” 南珂聲嘶力竭地吼。 黎昭怕弄傷她,只好松手,但是并不遠離。他倆在一個很偏的遠角小花壇旁邊,另一頭就是上天臺的小樓梯。 南珂一得到釋放就往那個小樓梯跑,她印象中自己下午剛到的時候就走的是天臺另一側(cè)樓梯,那里可以通到下面的小試衣間,她的衣服和錢包還在那里。 黎昭緊隨而上。 “你別跟著我了!” “南珂,對不起。我錯了。你別離開我好不好。我真的沒有辦法。” “什么叫沒有辦法?一切都是你自己g的,沒有任何人b你,我有b你把h瀟送到牢里嗎?我有b你跟他玉石俱焚嗎?是你自己惹火上身,現(xiàn)在呢,又要想辦法滅火,就繼續(xù)騙我,你都要跟別人結(jié)婚了,黎昭,你在我過生日的前一天,跟別的女人結(jié)婚了。你太殘忍了!”南珂站在樓梯上哭著跟他對峙。 “你是在怪我沒有放過h瀟嗎?你那個時候就是為了給h瀟求情的嗎?”黎昭仰頭看她,一樣聲音發(fā)顫。 “h瀟是坐牢還是不坐牢,他是死是活是殘疾還是離異都他媽跟我沒關(guān)系。我在乎的人是你??!黎昭你怎么就不明白呢!他對于你施加的傷害,一分一毫我都不希望發(fā)生在你身上啊!怎么你就不懂呢!” 黎昭看著她,眉心一松,心頭被一種復(fù)雜的情感所占據(jù)。 “萬一有一天h瀟又把你從我身邊搶走了呢?” “我說過了。你用五個月時間做到了他五年都做不到的事情。我甚至都不在乎你在我面前不是一個全部的你。我等你,等到有一天你可以在我面前袒露全部了,等到那一天我就愿意嫁給你!我已經(jīng)為你放棄我所有的原則了!黎昭,你還要我怎么樣?可你呢?你騙了我多少次?我之前說過,如果有一天你把愛情當(dāng)成賭注帶到商業(yè)利益里,那天就是我離開你的時候?!?/br> “我和她沒有感情。婚姻就是一張紙。我愛的人是你呀?!?/br> 婚姻什么都不是,可你擁有我高貴的愛情。 “黎昭,n1tama就是個渣男!你一點都不愛我!你愛的是你自己!你只愛你自己!”南珂蹲下來放聲大哭。 黎昭愣在原地,被風(fēng)吹得眼前一片模糊。 “我給你看過照片的。我那么期待我的婚紗。你知道婚姻對我來說多么重要。我要嫁給我愛的人。我愿意陪著他度過柴米油鹽,我愿意跟他一起把我們的愛情全部耗光,變成相濡以沫的親情。對我來說,婚姻是愛情的升華?;橐龅胶髞砭褪俏业纳?,我的命運,我所有的安全感!這才是我想要的!” “可你呢!自私自利!目中無人!高傲到死!你從來都只會想象著什么對我來說才是最好的??墒悄憬o我的就是我想要的嗎?你都跟別人結(jié)婚了!你這樣做,不是對我們每一個人的傷害嗎?你這樣的人,怎么配說愛!” 黎昭的眼淚滾滾而下,他幾步跨上樓梯,拽住剛反應(yīng)過來逃跑不及的南珂,這次任捶任打他都不松手,緊緊地把她抱在懷里,恨不得rou到自己骨頭里。 “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我錯了。那你別離開我行嗎?別離開我。南珂,求求你,求求你?!?/br> 南珂反抗到?jīng)]有力氣,扒著他的手指,一口咬了下去,她咬得越狠,黎昭抱得就越緊。 這一次她咬出了血,帶著千萬倍于以往的怒氣和怨恨,在黎昭的手背上留下了一個血淋淋的牙印。就算是這樣,黎昭還是一聲不吭地死抱住她,祈求她別走。 “你不想讓我離開你是不是?”南珂深呼吸了幾下,鎮(zhèn)定住了語氣:“那你離開那個女人。你回來跟我結(jié)婚。你愿意娶我,我就不離開你?!?/br> 黎昭滿臉都是淚,聽到她這個要求,頹然張了張嘴,就是發(fā)不出聲音。 “你等我。我一定會娶你的。那天的場景會b現(xiàn)在盛大得多?!?/br> 南珂呵的一聲笑了出來。 “黎昭。這個世界上沒有那么好的事情。你別把算盤打那么精。你之前能騙得了我,是因為我愛你,我愿意相信你。現(xiàn)在不行了。你和她結(jié)婚的這期間,我都不可能等你。你讓我等你。你有等過我嗎?還是你覺得,只有你的事業(yè)是最重要的,最不可以辜負的,我就是那個可以隨便讓你抽出精力來滿足一下的小刺激?” “嗯?是不是?”南珂被他死抱在懷里,快要不能呼吸。 他們明明這樣近,卻感受不到任何溫度。 “你說過你不會離開我的。我錯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但我現(xiàn)在沒辦法回頭,你等等我好嗎?你等等我吧。你別再離開我了。我初中那么喜歡你,可是你從來都不記得我。你也不會背我的號碼。你也不會把我介紹給你的朋友。我也不能給你安全感。我也好自卑啊jiejie。我太害怕失去你了。求求你,你別走,你別走!”黎昭從來沒有這樣乞求過誰。 “我不是你jiejie。你jiejie是宋玉舒?!?/br> 黎昭愣住,那眼神分明寫著疑問,你怎么知道她是宋玉舒? “那天陪宋楚瑤一起來的就是宋玉舒啊。你早說你喜歡的jiejie是宋玉舒那樣,我也不會在一開始那么糾結(jié)。宋玉舒b我好太多。那樣的女人才配和你在一起。我這種天真的,無能的,軟弱的傻白甜窮姑娘,不適合你這樣高高在上的大少爺。” “我不愛她。我跟她之間是互利關(guān)系,沒有別的?!?/br> “可你跟她結(jié)婚了。她才是你名正言順的妻子。那我算什么?我就是小三。別跟我扯什么不被愛的那一方才是小三。那是你們男人自私的創(chuàng)造?;橐鼍鸵馕吨?zé)任。她嫁給你,她給了你她的一生??赡爿p飄飄一句不愛就顯得自己多么高尚圣潔,其實自私透頂!” “有一個完美賢惠的妻子給你高事業(yè),有一個單純天真的傻白甜給你當(dāng)情人,你事業(yè)不愁,愛情豐收,很爽是不是?” “哪有這么好的事?黎昭,事業(yè)和愛情,你只能選一個!” 這句話說得黎昭渾身一抖。他從來沒覺得自己做的事是這樣過分。他這個時候還有理智存在,他知道南珂說得對,可是南珂的條件他沒辦法答應(yīng),代價太大。 “好了,放開我吧?!蹦乡婵蘩哿?,嗓子也啞了。撤到天臺一角坐了下來。 黎昭腦子糊成一團漿,根本理不清思路,不知道該說什么。 他實在是想不到南珂是怎么順順利利地一路瞞著他過來。明明他的計劃很完美,一切都是剛剛好。誰都不會受傷害。一切都會tt面面。這幾天他們的微信也沒有絲毫破綻。那只能說明這一切也都是南珂有意為之,同樣是一場精心的計劃。 “有人跟你說了?是張迦南嗎?” “張迦南抱你大腿抱得那么緊,肯定是一個字都不敢說啊。” “是h瀟?” “h瀟不是坐牢了嗎,連中秋節(jié)都是在牢里過的,你不是早就一勞永逸了嗎黎大少爺?” “那到底是誰?” “現(xiàn)在糾結(jié)這個有用嗎?你再把他弄到牢里?沒用了黎昭。從你騙我那天起,一切就全都是破綻。我就算現(xiàn)在不知道,就這么糊里糊涂地跟著你過生日,陷落在你給我編織的美好的夢里,遲早有一天我還是會面對你已經(jīng)結(jié)婚了的事實。我還要面對,我,又一次當(dāng)了小三。我痛恨的小三。我一切自卑苦b狗血人生的禁忌詞,就是你,你這個自稱好愛好愛我的男人,你親手給我戴上的這個標(biāo)簽。” “黎昭你開心嗎?你做到了。你做得真好。”南珂捂著臉嗚嗚嗚地又哭出了聲。 “本來,不會發(fā)生的。不會這么疼的。南珂。我真的,把一切都計劃好了的,你不會這么疼的?!?/br> “但是我又不聽話了對不對?我又撞到你設(shè)計的局里了是不是?黎昭你上次跟h瀟演得一手好戲啊。真好。不過我夢醒了?!?/br> “南珂?!?/br> “黎昭,我不愛你了?!?/br> “我也愛我自己?!?/br> “為了你放棄原則,真的不值得?!?/br> 萬箭穿心都不能形容這一次他內(nèi)心撕裂一般的疼痛。 他哭著只能搖頭:“不要。南珂,求求你?!?/br> “我不要你了?!?/br> “我南珂,這一輩子,都不會再需要你了。我恨你!” 黎昭無聲地落淚。 “黎昭,黎昭?!边@時,一聲不遠不近,距離正好,分貝也正好的呼喚準(zhǔn)確地插入進來。 黎昭一個機靈站起來,看著樓梯下方款款而立的宋玉舒。 “怎么了?”他抹了抹臉,強裝鎮(zhèn)定。 “爺爺想見你。你如果放心不下的話,我來接待這位小姐。”宋玉舒說話很溫柔,自信的語氣里又透露著她似乎是對黎昭和南珂這一場隱秘的你來我往都早已心知肚明。 南珂爬起來就跑,黎昭沒來得及回話就追了過去。 南珂一步?jīng)]踩穩(wěn),一手抓住欄桿往旁邊狠狠一滑,胳膊重重從粗糲的墻上碾過,半截小臂上都是擦傷。 “你沒事吧。跟我回去處理一下。疼不疼啊?” 南珂甩開他的手,她胳膊上的傷口跟著她用力滲出血絲:“不疼。這有什么好疼的?” 這點小傷,跟她這些天承受過來的那些b起來,算得了什么? “你去吧。黎昭。我知道你很難。你這么放不開,是因為你背后的籌碼和牽涉到的利益太多了。你也很無奈啊。你去吧。我要回家了?!?/br> “黎昭!我來處理剩下來的事情。你快去陪爺爺吧!”宋玉舒的語氣里帶著暗示的提醒,表明留給黎昭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 黎昭被兩頭急迫拉扯得快要瘋掉。他知道自己這一走,就意味著放棄南珂。可是不走,爺爺那邊同樣生命垂危,或許今天就是在等他見最后一面。 “黎昭,你去吧。我不用你c心了。我會自己照顧我自己。” “黎昭,交給我吧。你現(xiàn)在快去?!彼斡袷嬲f著,已經(jīng)提著裙子走了上來。 走到一半,在南珂即將落荒而逃之前,黎昭抬手制止了宋玉舒:“你別過來!求求你了!你別過來!給我一點空間行嗎?” 宋玉舒立在原地,靜靜等著黎昭做出下一步安排。 “我現(xiàn)在叫我助理來,你等在這兒,別一個人亂跑。晚上外面很危險的。” 南珂蹲在那里,抹了抹腮邊涼掉的淚:“行。你快去吧。爺爺還在等你。我在這兒等你助理來好吧?我肯定等他來?!?/br> “好。我晚點就來找你。你等著我。” “嗯?!蹦乡娴灰恍Α?/br> 黎昭給助理打了個電話,就順著樓梯下去,跟宋玉舒一起走了。 他倆離開以后,南珂立馬站起來,頭也不回地從那個樓梯通道下去,拿了包換了衣服,從偏門跑出去,頭也不回地狂奔到大路上,她要打車離開這里,越快越好。 可是晚上那個點了,哪里都打不到車,還到處都能看到穿著奇怪衣服的外國人,對她打手勢吹口哨,嚇得她左奔右逃,最后成功迷了路。 她在不知前途的小路上摸索著跑,又累又慌,卻也忘了哭。 突然手腕被握住,身后一股力量拽住她,強迫她回了身。 “你放開我!放開!” 南珂叫了幾聲,抬頭看到眼前人,愣了幾下,才頹然地一咧嘴角,哭了出來。 “楊一yan!怎么是你呀?!笨磿P到:χгομгομщμ.cοм(XrourouW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