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睡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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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還不算太晚的時候。南珂睡得自然醒,翻了個身,到枕頭邊找手機,手機充滿了電,安安靜靜放在她慣常放的地方。 她記得昨晚黎昭抱她進來的時候,手機還在客廳充電,早上大概也是他送進來的吧。 h瀟的電話后來一次都沒有再來過,南珂發(fā)現(xiàn)她對這個名字從當初的依賴到現(xiàn)在的惡心,這兩種情感之間的轉(zhuǎn)換是如此迅速,她想著自己給h瀟的署名,感到更惡心,趕緊翻通信錄到處找,把h瀟的號碼微信都徹底趕出她的生活才好! 可是她從頭翻到尾都沒翻到h瀟的名片,微信也是。 這就奇怪了,接著她搜索寶貝,出來了一個署名為baby的人,是個很陌生的號碼。她撥了出去,嘟了沒幾聲,房門就打開了,黎昭拿著嗚嗚嗚嗚嗚響的手機進來,疑惑地問:“怎么了?我就在外面,喊一聲就行,打什么電話呀!” 南珂轉(zhuǎn)頭就朝他丟了個枕頭過去。 那次事情過去三天后,日子過得風平浪靜,南珂只是在h瀟確定有老婆的事實以后,選擇了分手這一條堅決到?jīng)]有任何岔路的前進方向。 或許正如黎昭對她的提醒,h瀟遠遠沒有蘇芹恐怖。 黎昭問她今天想去哪兒。 南珂看著他擺在客廳的筆記本電腦和平板,文件夾,知道自己來他身邊這三天,黎昭每天都是照顧她為主,工作為輔,挺不好意思的。 “我回家吧?!?/br> “回哪個家?” “我自己的家。那房子我還給h瀟。” “你把鑰匙給我吧。這些事情我親自跟他對接b你方便?!?/br> “謝謝你。”南珂把鑰匙遞了過去。 “你自己的家在哪兒,我送你?!崩枵褎幼餮杆俚卮蜷_車門,笑得有些諂媚。 “接下來什么打算?” “找工作?!?/br> 南珂面無表情地想了想自己的未來。其實她并不是什么都不會做,她大學學的是財會,很多專業(yè)背景她都有,只是h瀟的出現(xiàn),讓她把婚姻和生活放在了事業(yè)前面。 “或許順帶考一個cpa證書。但我二十五歲了,就拿著h瀟公司之前給我的那個閑職經(jīng)歷,怕是找不到什么太好的工作?!蹦乡娲蛩懔艘幌?,“不過沒關(guān)系,我不介意從頭開始。改天打電話就跟我媽說我們公司大裁員,說h瀟那個人渣卷款潛逃,我重新再來就好?!?/br> 黎昭扶著方向盤,撓撓頭,想幫忙又不知該用什么語氣對她說。 “欸,你餓不餓?我剛剛看到有家煎餅鋪子還沒收攤。” “你要是想吃早餐的話,我現(xiàn)在可以掉頭,去一家.....”黎昭說著。 南珂搶了先:“就那家吧,我可以請你吃。”你看上的我還不一定請得起?!芭懂斎?,如果你不想吃的話,我去買了,然后你去那家早餐店里,我可以看著你吃?!?/br> 黎昭:...... “這有什么不能吃的?你當我走南闖北都是被人慣著長大的嗎?”黎昭皺眉跟她杠。 南珂就再次吃到了蘇城老街那家煎餅鋪的招牌j蛋煎餅。老板給料很足,三整塊里脊rou,刷上紅彤彤的辣椒醬再撒上嫩香的青綠小蔥,色香味俱全。吃一口終身難忘。 南珂咬了一口,滿足地閉上眼,嗯了一聲回味。 黎昭側(cè)目瞄著她,滿臉壞笑地低聲問她:“你說,是這個好吃,還是我雞8好吃?” “!”南珂氣急敗壞地抬腿踢了他一腳,太破壞氣氛了這家伙!“你滾!” 黎昭在原地直樂,賤兮兮地瞇眼,心里夸贊自己機智。然后下口猛吃了幾大口rou。 吃完早飯,兩人一起來到那個小巷子里的出租屋,南珂跟這里的房東蔡阿姨認識,當年南珂決定跟著h瀟走的時候,阿姨跟她說,這屋子可以給她留著,以后她有需要,可以隨時搬回來。那時候南珂哪里聽得進去這句話,她覺得自己和h瀟在一塊兒,是一定會天荒地老的,所以毫無顧忌地把這一屋子東西都留在了這里,堅信就算是東西生灰了,她也不可能跟h瀟分開,她也不可能獨自一個人回來。 22歲大學畢業(yè),這屋子被她拋棄了三年。 三年以后,生活教會了她一項技能,叫打臉。 她啪啪啪地拍著自己上了灰的被子,把它們搬出去晾。 平房三層屋,那個連綿的大走廊上人來人往,老老少少,男男女女,全是煙火氣??吹媚乡嬗X得自己好像是重活了一遍。 屋子里一陣刺耳的警報聲咿咿呀呀傳來,是水壺的水開了。 她進去把插頭拔了,對身后躺在她的小床上看手機的黎昭說了句:“水開了~喝水還是喝茶?” “喝水吧。茶葉我怕過期了。對了,那個杯子給我洗干凈一點啊?!崩枵颜诿?。 南珂心里有一點氣,心想要是他在工作的話也就算了,可是那個橫屏的c作.....不是清清楚楚的王者榮耀玩法嗎? 但是想到來者是客,這又是她的新家待客的第一天,還是別給黎昭這個大少爺臉色看了。 她去洗杯子,倒了一杯水送過來,看他的李白剛剛完成了一個華麗的四殺。 她把杯子放下,黎昭躺床上得意地一瞇眼,說了句:“水太燙了。我不喝。” 你等冷一會兒不行嗎? 但或許是她心情好,南珂偷偷白了他一眼,拿著杯子去了水池邊。在窗戶那頭,隔著玻璃,用兩個杯子給他來來回回地倒水接水,讓燙水變溫,溫度差不多了以后,她拿到黎昭身邊,他還是在聚精會神地c作著峽谷里的英雄沖鋒陷陣,南珂就坐在他腳邊,低頭撅嘴吹杯子里的水,她帶起的氣流把水面撩出一層層微小的漣漪,軟軟的白煙升了起來,少了太多從前guntang的勢力。 認認真真吹了好一會兒,黎昭似乎是打完了一局,把手機放下,南珂抬起杯子,把水湊到自己唇邊,試了試溫度,感到差不多了,遞過去:“黎大少爺,喝水吧?!?/br> 黎昭沒有接,歪在被子上津津有味地看著她,然后就著她給的角度張了張嘴。 怎么不懶死你!這回南珂沒忍住,悄悄翻了個白眼,湊近他,給他喂,這時候耳機里傳來戰(zhàn)隊兄弟的哀嚎:“昭哥!你這李白怎么還掛機了?” “我們等著你carry,怎么還在塔下面傻乎乎扛塔呢?” 黎昭充耳不聞,抬手握著南珂的手腕,把杯子里的水喝完,然后他把杯子從南珂手里抽出來,磕在床邊的小桌子上,就一只手按著南珂的頭往下一落,自己抬頭狠狠地吻住她的嘴唇。 他是存心想刁難她不假,可那種情趣就像是小孩子渴望得到父母的關(guān)注一樣有點小幼稚,她沒想到南珂真的愿意吃他這一套。 其實就在她拿著滴水的杯子到窗外水池邊給他來回倒水降溫的時候,他手下李白的魂兒就好像飛出了峽谷之外。 在她坐在他身邊,撅嘴給他呼氣吹吹的時候,他的李白就誤入了一個紅線區(qū),在那個密不透風的攻擊里被擊打得抬不起頭。 但是黎昭他看不到,他按住南珂的頭,像要把她悶死一般地猛親,感受著她的呼吸她的心跳她的猝不及防。 然后他整個人也像那個被塔點完最后一滴血的李白一樣,頹然卻心甘情愿地獻出了自己的命。 “你g嘛呀?!蹦乡鏌o奈地白了他一眼。 “想g你呀?!崩枵焉焓置嗣l(fā)紅的耳垂?!澳闳ッΠ?,我接著打游戲?!?/br> 南珂:...... 南珂看著男人四仰八叉地躺在她的小床上,憤憤地用手機修改著簡歷,一邊走一邊聽肚子餓得咕咕叫。一上午她都在擦擦洗洗,把一個幾十平米的小屋收拾得g干凈凈,午飯時間都過了,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jīng)下午三點半,g脆再等等,直接吃頓豐盛的晚飯算了。其實她是期待著黎昭能夠點些外賣什么的,但是這個男人真的從頭到尾,在她收拾好那個小床之后,就一直躺在上面玩了大半天的王者榮耀! 黎昭也是一肚子氣,南珂收拾了一上午,也不管他餓不餓,也不管他要不要水喝,就那么一刻不停地忙來忙去,最后過了飯點,他也跟著一起餓,反正南珂不反應,他也可以裝傻。 后來南珂用草稿紙把一整面的公司簡歷都投完,黎昭不知道什么時候湊過來看她紙面上清秀的字跡。 “怎么不用電腦???” “電腦還在h瀟那兒.....”南珂低頭摸了摸自己右手中指那個細細的繭。 “過幾天??炝?,等他把蘇芹那個祖宗弄走,他就有時間來sao擾你了。到時候我陪你去把他辦了。”黎昭摸了摸她的頭。 “你是....什么時候知道h瀟的事兒的啊?”南珂狀似無意地問。 黎昭歪頭看她,抬了下眉:“b你早一點點?!?/br> “哦?!蹦乡嫘α艘幌?。 黎昭心里回味一下,那個笑有十足的距離。 她或許b他想象的還要聰明一點點。 “我們?nèi)コ酝盹埌??!蹦乡婵粗鴜an臺外逐漸沉下來的深藍夜色,目光亮了起來。 她帶著黎昭去了老街前面的一條美食長廊,就近選了個麻辣燙,沒問黎昭吃不吃,就拿了兩個碗,配了個平時她最愛的料,利利落落地交給老板進鍋煮,回頭叫黎昭自己挑個位子坐。 那矮矮的小木桌和幾個聽起來嘎嘣脆的塑料小凳,著實委屈了身高快一米九的黎大帥哥,但是眼睛看著南珂的背影就沒離開過,他穩(wěn)穩(wěn)地坐了下來。 南珂過來把兩碗麻辣燙放下,過去拿了兩瓶可樂。 “難道不該給我拿啤酒嗎?” “我剛看啤酒生產(chǎn)日期不好,害怕把黎大少爺喝出事兒。還是可樂安全?!?/br> “我不是很喜歡喝碳酸?!?/br> “那我去給你買牛n吧。純牛n?” “謝謝。”黎昭笑得瞇了眼。 南珂站起來去了稍遠一點的小賣部。 黎昭對著那個深藍色疏星幾點的夜空拍了一張照片,發(fā)了條頗為文藝的朋友圈: “唯月亮和你不可辜負。” 很快這條票圈就收獲了第一個贊和評論。 張迦南在底下吐槽道:“大哥,空中那是星星。” 黎昭輕笑一聲:“月亮在你爸爸心里。” “嘖嘖嘖。萬年鐵樹開了花。哪家姑娘?” “改天帶你見見。”黎昭繃不住笑出了聲。 晚飯后,黎昭和南珂散步回家,到了樓下,南珂擋在樓梯口:“好啦,今天謝謝你,再見。路上注意安全?!?/br> 黎昭默默翻了個白眼,伸手把她拉到了一邊,然后拉著她一起上樓:“再什么見???今晚你在哪兒我就在哪兒?!?/br> “?”南珂支吾道:“你都不用上班的嗎?你那個公司,叫什么來著,不是h瀟的競爭對手嗎?你一點都不用擔心嗎?” 黎昭覺得好笑,問了句:“你在h瀟身邊做什么工作???” “hr?!?/br> “難怪了。我和h瀟是管投資的,你見過哪個真正有價值的投資是坐在辦公室談出來的呀?” “那靠什么?” “靠信息。”黎昭點了點她的腦袋:“靠腦子?!?/br> “哦。”南珂想著想著,總感覺到有哪里不對,突然回過神來:“對了對了對了,我的床太小了,你來了我睡哪兒?” “睡我身上。”黎昭隨口就答,狹長的鳳眼一瞇,笑得邪魅又燦爛。 ps:黎昭:弟弟我什么事都做得出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