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毒之隕罪書_3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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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理說:“要么是垃圾站,要么是河邊,這我真記不得了?!?/br> 柳至秦看向無言的別墅,那些蒙著布的家具像荒原上隆起的墳冢。畫被扔掉了,卻又被人撿了回來,它們沒有被毀,至今還好端端地保留在倉庫中。 不過假如炸彈爆炸了,它們就會被毀滅。 從這個意義上說,它們很幸運,躲過了兩次被毀滅的命運——這和它們的主人截然不同。 不過假如當年將它們撿回來的人正是在卷簾門上設(shè)置炸彈的人。他為什么在救了它們之后,又想毀滅它們? 還有,他為什么會把它們放在離別墅不遠的倉庫里? 柳至秦將經(jīng)理帶到倉庫。因為是案發(fā)現(xiàn)場,所以倉庫外面拉著一圈警戒帶。 “你知道那個倉庫是怎么回事嗎?” 經(jīng)理說有些倉庫屬于業(yè)主,是最早買的時候就認購的,和車位類似,但他不清楚歐家有沒有購買倉庫。當年歐敷委托他們賣房時只說了別墅,沒有提到倉庫。 柳至秦讓當?shù)鼐烊ハ蜷_發(fā)商核實,發(fā)現(xiàn)案發(fā)倉庫至今還在歐敷名下,沒有因為別墅產(chǎn)權(quán)的變更而轉(zhuǎn)移給周新。 “房子是歐敷買給歐樹的母親,順便買下了一個倉庫,但他對這母子倆并不關(guān)心,早已忘記還有這么一個倉庫?!被ǔ缁氐绞芯謺r,柳至秦也恰巧回來,花崇把兩人的外套丟一塊兒,開始整合查到的線索,“連中介都不知道倉庫屬于歐家,但將倉庫占為己有的人一定知道,否則他不會安心將那里當做自己的據(jù)點。歐樹死了,歐敷不會回國,即便回國,也大概率不會到池香街來看一眼。鎖沒有被破壞的跡象,他有鑰匙,但鑰匙是他偷來的,還是歐樹給他的,還要打一個問號?!?/br> “易茗的致死原因和歐敷一致,這樁案子可能和歐樹的死有關(guān)?!绷燎卣f:“但現(xiàn)在還沒有發(fā)現(xiàn)易茗與歐樹的交集。歐樹死亡時,易茗還在旻前縣?!?/br> 花崇走到桌子前,那兒零散地擺著很多張現(xiàn)場勘查照,其中一部分是倉庫里的畫作。 每一幅畫都署名為歐樹,但是若是仔細看,簽名和畫風都不相同。從紙、色彩的顏色就能判斷畫的時間先后,將它們歸類的話,可以明確分出兩疊,其中一疊的創(chuàng)作時間早,另一疊創(chuàng)作時間晚,時間晚的明顯是在模仿時間早的,連簽名都試圖模仿,但是模仿得并不成功。 前面的歐樹是真的歐樹,他死亡之后,有人將被清理出來的畫搬到了倉庫,并且開始模仿他,給自己的畫簽上歐樹的名。 花崇低聲道:“他的動機是什么?” 柳至秦說:“我覺得這個人是歐樹的仰慕者,而且和歐樹關(guān)系親近,不然他很難拿到倉庫的鑰匙?!?/br> 花崇點頭,“從當年那場斗毆開始查吧。高中生斗毆致死,嫌疑人的動機可能就藏在里面?!?/br> 維思街派出所,楊所長調(diào)出當年的調(diào)查資料,“參與斗毆的一共有9人,5人是二十中的學生,另外4人是技校的。這兩個判了6年,現(xiàn)在應(yīng)該都出來了。二十中這學校混子多,歐樹以前就在我們這兒掛了名?!?/br> 梁斌,歐樹的同學,群架的參與者,現(xiàn)在在一家私企工作,西裝襯衣,儼然一副被現(xiàn)實磨平了棱角的樣子。 “我也不知道我為啥要打架。歐樹我兄弟,那時候做事沒腦子,他約我去打架,說要收拾一下技校那幫人,我就去了。歐樹挨那幾下時我就在旁邊,血都濺我臉上了。我當時沒點兒反應(yīng),也想不到他就這么沒了。感覺讀書時就是懵,稀里糊涂打架,覺得酷,帶勁,早知道能打死人,我肯定把歐樹給拉住。” 花崇說:“他沒有說是為什么要收拾技校的人?你再好好想想?!?/br> 梁斌抓了幾下頭發(fā),“應(yīng)該是什么小恩怨吧?我們那時丁點兒大個事,就能拉上兄弟去打架,什么都是拳頭解決。歐樹還叫我們?nèi)コ燥埡染苼碇绣X嘛。” 花崇又問:“除了你們,歐樹還有沒有關(guān)系特別近的朋友?” “他人緣可以,但打架的就我們幾個?!绷罕蠛転殡y,“這事都過去這么久了,怎么又開始查了???” 二十中參與斗毆的除了梁斌,還有3人,他們的說法與梁斌一致,架確實是歐樹約的,但具體原因他們也說不清楚,反正有架打,他們就一起上。 技校那倆坐牢的刑滿釋放之后去了南方,另外2人倒是還都在鳳蘭市。 吳慶回憶說,是歐樹先找茬,說他們欺負了他的兄弟。 花崇問:“哪個兄弟?” 吳慶說:“你別問我,我要知道,當時警察來調(diào)查時,我就把名字報出來了?!?/br> 花崇說:“你們欺負了誰,自己心里沒數(shù)?” 吳慶很尷尬,“有什么數(shù)?。课覀冞@些讀技校的,不就是渣滓嗎?天天打架收錢,欺負了誰他不明說,我還真想不起來?!?/br> 10年前歐樹組織人莫名其妙打了一架,除了他自己,雙方都不知道為什么打這一場。 他死了,而有人以他的名字繼續(xù)作畫。 這個人很可能就是被吳慶等人欺負的人,也是歐樹的朋友。歐樹朋友很多,大部分和梁斌一樣,這個朋友卻是相反的類型,內(nèi)向、膽小,容易讓人產(chǎn)生保護欲。 歐樹一個學生,社交圈子并不復(fù)雜,這個朋友很可能是他的同學或者學弟。 花崇讓岳越去二十中調(diào)學生的資料,岳越一個電話打回來,說康生的弟弟康健居然是歐樹的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