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毒之隕罪書_2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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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奇友眼皮跳了跳,“但解救回來了,就是好事。我聽說綢城那邊還有人失蹤來著,但我們鳳蘭的學生反正是一個都沒少?!?/br> 當年的問詢記錄還留著,花崇跟孟奇友要來看了看。 易茗當時22歲,讀大四。大四的學生除了要讀研的,其余基本上都外出實習了。易茗因為家境不錯,從大一下學期開始,就在校外租了房子,一個人住。她說,以前并不知道什么是傳銷,有人問她想不想去綢城干一番事業(yè),她因為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實習單位,心里著急,信了對方畫的藍圖,跟隨對方前往綢城。在被集中起來培訓期間,她并沒有察覺到任何不對勁,反倒感到很新奇。警方從傳銷窩點將她救出來時,她已經(jīng)被洗腦,將幾個被抓獲的頭目稱作老師。 “憑自己的本事賺錢有什么錯呢?”她問當時負責問詢她的女警,“我在這里找不到工作,不能養(yǎng)活自己,他們給我工作,他們又有什么錯呢?” 兩個多月之后,在警方的幫助下,易茗才明白自己掉入了一個多么危險的陷阱。她向警察哭訴,說自己是真的走投無路了,眼看畢業(yè)在即,別的同學要么出國要么讀研要么找好了工作,她卻因為能力問題屢屢碰壁,稍微好一點的企業(yè)看不上她,而次一點的她又看不上,在被傳銷組織盯上之前,她已經(jīng)非??只?,覺得下一份工作不管好賴,她都一定要先做著。 “你的家庭條件不錯。”警察說:“就算暫時沒有找到工作,也不用這么擔心。” 易茗卻搖了搖頭,“我不想靠家里?!?/br> 看到這里,花崇發(fā)現(xiàn)不對勁。易茗早早用母親給的錢在校外租房住,靠的就是家里,怎么到了大四突然想擺脫家庭?22歲,的確是應該獨立的年紀了,很多大學生在畢業(yè)前后都面臨就業(yè)壓力,都希望早點確定工作,易茗想要獨立也正常,可她不至于完全和家庭拉出距離。 而且易茗卷入傳銷組織這件事,她的母親并不知情,更沒有報警,是后來案子已經(jīng)破了,易母才趕到鳳蘭市。 看來易茗和家里的關系在她大四的時候就出現(xiàn)了裂痕,之后數(shù)年,裂痕不斷擴大,以至于到現(xiàn)在,易茗已經(jīng)3年未和家中聯(lián)系。 花崇問:“傳銷組織被打掉之后,這幾年有沒有出現(xiàn)死灰復燃的跡象?” 孟奇友搖頭,“我們這兒沒有,但周邊有沒有,我這還不好說?!?/br> 花崇覺得5年前的傳銷案值得深究,但現(xiàn)在更重要的是確定易茗遇害前的經(jīng)歷,遂趕往易茗租住的金翠小區(qū)。 近來寒流一波接著一波,氣溫驟降,城市灰撲撲的。 花崇坐在警車上,一邊想事一邊看向車窗外。 寒冬即將來臨,走在路上的行人都裹著厚厚的衣服,戴著帽子和口罩,臉幾乎全被遮住。他不太習慣這樣的氣候,走神想到柳至秦小時候。 那時這座城市還沒有高樓,房屋是低矮的一片,冬天來了,小安岷穿得像個團子,臉蛋鼻子都凍紅了,一個人在路上跑著,書包里裝著滿分試卷。卷子給哥哥看,可以收獲零花錢。 花崇長吸一口氣,聽見手機振響,拿起一看,想安岷,安岷到。 第90章神眼(06) “水上樂園的監(jiān)控系統(tǒng)被入侵過?!绷燎氐穆曇魪氖謾C里傳來,有種工作狀態(tài)中的冷感。 花崇后背立即離開靠背,眼中的光一點一點凝聚。 “不止是8月25號,24號那天也是。”柳至秦靠在桌邊,身后是正在工作的灰色筆記本,“快樂園提供給鳳蘭警方的視頻經(jīng)過修改,24號監(jiān)控突然關閉,也是遠程cao作的結果?!?/br> 花崇之所以讓柳至秦親自檢查監(jiān)控,就是想到了這一點,聞言并不驚訝,但柳至秦此時的語氣讓他感到不太尋常。處理網(wǎng)絡這方面的事時,柳至秦向來很放松,但這次聲線卻有些緊。 “能夠復原嗎?”花崇問:“能不能追蹤到是誰?” 那邊沉默了一會兒,花崇聽到一陣極輕的呼吸聲,下意識地皺了皺眉。 “暫時不能?!绷燎亟K于開口。 花崇重新靠回去。毫無疑問,柳至秦在網(wǎng)絡攻防上是個天才,“不能”這種話很少從他嘴里說出,可見情況一定非常棘手,藏在網(wǎng)絡背后的必然是個高手。 其實仔細一想,這次的對手本來就不簡單。因為在監(jiān)控視頻上做文章這種事很常見,前后調換、重新編輯,一般的技偵隊員都能發(fā)現(xiàn),可孟隊卻說,技偵隊員和局里請來的專家都認為視頻沒有問題。 一具尸體不可能憑空出現(xiàn)在獅身人面像里,沒有問題就是最大的問題,對手將監(jiān)控視頻偽造得天衣無縫,讓專家們明知有問題,卻找不到問題在哪里。 “入侵者我會繼續(xù)追蹤,就是跟你說一聲,視頻確定被修改,尸體被轉移到雕塑的時間是8月25號。”柳至秦頓了下,沒有繼續(xù)往下說。 花崇道:“怎么了?” “24號凌晨,入侵者為什么要關閉水上樂園的監(jiān)控?”柳至秦說:“他想達成什么目的?” 花崇想了想,“我問下,兩天入侵監(jiān)控系統(tǒng)的確定是同一個人嗎?” 柳至秦道:“是兩撥無關者的可能性不高。” 花崇點點頭,“那假設是同一個人,他的目的可能是做一個測試?或者單純誤導警方。” 說這番話時,花崇語氣比平時和緩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