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毒之隕罪書_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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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別墅外面一樣,尸坑附近拉著警戒帶,有山濘縣當(dāng)?shù)氐拿窬v守。 看照片遠(yuǎn)不如親臨現(xiàn)場直觀,花崇略一觀察,就明白兇手為了這場殺戮做了周密的計劃。 這是一個很難被發(fā)現(xiàn)的地方,雖然距離別墅不算遠(yuǎn),但首先隔著一個陡峭的山坡,然后其本身又被密林所遮蓋,不管從哪個方向來到這里,都得耗費不小的工夫,如果不下到谷底來,不可能找到尸體。 與搜索困難相對的是,存在于這里的痕跡很容易被清除。它地勢低,等于是在漏斗的尖嘴上,一旦下雨,無需太大的雨量,高處的污水、淤泥也會沖下來,覆蓋、清除犯罪痕跡。 山濘縣八月多暴雨,這更是幫了兇手大忙。只要耽誤幾天,讓暴雨沖刷掉重要痕跡,警方即便找到尸體,后續(xù)偵查也會遇到不小的困難。 現(xiàn)在比較傷腦筋的是,梁一軍為什么會主動跳進(jìn)兇手布置的陷阱中?兇手可以選擇任何一個地方,但兇手是用什么方法將梁一軍引過來?別墅里找不到任何打斗痕跡,梁一軍很可能是在飲酒之后,主動離開,走向那個在黑暗里等待著他的兇手。 山崖就是他們約好見面的地方嗎?他們是通過什么途徑約好?梁一軍站在窗戶邊,凝視的的確就是兇手? 目前特別行動隊做的僅算初步偵查,但花崇有種不同尋常的感覺,以往的案子疑點多集中在嫌疑人身上,而這起案子,被害人梁一軍本人就疑點重重,遇害前和過去生活的各種選擇都充斥著矛盾和讓人捉摸不透的地方,這無疑增加了偵查的難度。 “得知梁一軍失蹤,梁家有顧慮,不敢立即報警,這說得通?!绷燎赝焦鹊母钐幾吡税賮砻?,又回到花崇身邊,“但是梁家的搜查隊在山濘縣轉(zhuǎn)了兩天兩夜,卻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這有點兒說不通?!?/br> 花崇抬頭,看著茂密的樹林,“如果只是直升機(jī),那確實很難找到這里來?!?/br> 柳至秦說:“問題在于,難道就只通過直升機(jī)進(jìn)行搜查嗎?” 克江身高1米9,腰大膀圓,身材堪稱雄偉,往椅子上一坐,如一座山壓了下來。 海郡集團(tuán)旗下有個海田安保公司,專門為集團(tuán)的高管服務(wù),克江就是海田的負(fù)責(zé)人之一,也是梁家報警之前,搜查隊的隊長。 花崇粗略看了眼克江的資料,“你以前在國外受過訓(xùn)練?” 克江眼神桀驁,還有幾分不耐煩,說話帶著濃重的異域口音,“我在W國當(dāng)過傭兵?!?/br> 花崇問:“來南甫多久了?” “四五年?!笨私换ǔ缍⒅?,進(jìn)門時略顯囂張的氣焰正在節(jié)節(jié)敗退。他有些詫異地皺起眉,觀察面前這個看上去比他“瘦弱”得多的警察,不明白對方的眼神明明很平靜,為什么卻讓自己感到有些害怕。 花崇又問:“來南甫之后,就在海田工作?” 克江抓了下頭,“是他們雇傭我……” 花崇聽明白了,“海田在國外找到你,邀請你到海田來工作,并且為你辦理好了一切手續(xù)?” “是?!笨私c頭,“我們隊里都是這樣?!?/br> 花崇略感詫異。 因為工作原因,他接觸過國內(nèi)不少安保公司,海田的情況是最特別的。首先,安保公司很少依附于大集團(tuán),只是與大集團(tuán)有商務(wù)上的往來,所接的生意五花八門,而海田卻是??ぜ瘓F(tuán)直接投資并管理的,不對外接業(yè)務(wù),只對海郡服務(wù);其次,國內(nèi)安保公司也很少去國外招攬人才,退役的軍人和離職的警察已經(jīng)夠滿足它們的需求,而且從國外招募也容易面臨政策上的麻煩,安保公司規(guī)模小,不容易應(yīng)付這種麻煩,海田背靠??ぜ瘓F(tuán),倒是能做到。 花崇一面決定深入調(diào)查一下海田,一面繼續(xù)道:“說說搜查時的情況吧。你們13號凌晨就出發(fā)了?” “那天我值班,5點多接到通知,要去山濘縣找梁總的兒子。”克江中文能說,但不太溜,一段話說得磕磕巴巴。 失蹤的是梁一軍,除了在外地的隊員,其余人被火速集中,天剛亮,直升機(jī)就起飛往山濘縣飛去。他們首先趕到的是別墅,發(fā)現(xiàn)只有曹非一個人,曹非說梁一軍一直沒有回來過。隊員們開始分散搜山,而直升機(jī)仍舊在天上盤旋。 這天中午,天開始下暴雨。搜查工作無法進(jìn)行,只能等到傍晚雨勢漸小再繼續(xù)。但天黑之后更是不方便搜山,不到12點,雨再次降下來。 其間,克江多次接到葛萬群的電話,說梁總要求他們?nèi)σ愿埃挥嬕磺写鷥r將人找到,并且許諾了豐厚的酬金。 “但天氣情況太糟糕了,我是專業(yè)傭兵,我的兄弟們也是,但不是專業(yè)搜救隊員?。 笨私悠饋?,“再給多少錢也沒用,我第一次去山濘縣,地形不清楚,又下著雨,有的地方去不了,也不敢去?!?/br> 私人搜救隊忙碌兩天無果,梁家也沒有接到任何與梁一軍有關(guān)的電話,梁??ぷ罱K選擇報警。南甫市局緊急出動,之后終于在山溝里發(fā)現(xiàn)梁一軍的尸體。 花崇右手撥弄著耳機(jī),一邊思考克江剛才的話,一邊聽柳至秦匯報海田安保的調(diào)查信息。 “海田安保一共養(yǎng)著57名隊員,其中39人是從國外招募來,南甫當(dāng)?shù)亟o海郡集團(tuán)開了綠燈,否則很難辦?!绷燎卣f:“這39人以克江為首,都是雇傭兵出身,可以理解為打手、保鏢,作戰(zhàn)水平很高。其余還有8名我國的退伍兵,全是特種兵出身。海郡集團(tuán)財大氣粗,給他們配備的裝備都是最好的。這群人戰(zhàn)斗力很強(qiáng),但是如果讓他們?nèi)ニ焉?,可能確實不行。” 花崇看向滿臉是汗的克江,克江下意識挺直腰背,“你這么看我干什么?沒有找到人不是我的責(zé)任!” 花崇問:“誰說過是你的責(zé)任嗎?” 克江愣了下,別開視線。 花崇看出他因為沒有找到梁一軍這件事受到過苛責(zé),所以才對自己審視的目光如此在意。 “葛萬群?!笨私а赖溃骸八苯庸芪覀?,罵我們是飯桶,出去兩天都沒把人給找到。” 人在情緒不穩(wěn)定時,容易滔滔不絕,克江時而中文時而外語,傾吐對葛萬群的不滿,大致是此人對安保一竅不通,卻總是對海田的工作指手畫腳,此次搜山根本不該是海田的任務(wù),硬要他們執(zhí)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