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毒之隕罪書_1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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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軍河只得安慰張蕊芬,“余俊只是提到這個話題,他不會說的?!?/br> 張蕊芬激動道:“你怎么知道他不會說?當(dāng)年沒有他就好了!” 余俊越來越紅,粉絲越來越多,他并不是每次直播都會提到侵害兒童的話題,但每每提到,屈笛就會變得極其焦慮和痛苦。 終于,去年年底,張蕊芬說:“我們得做點什么。你是他的父親,你曾經(jīng)拋下他,付軍河,你欠他?!?/br> 付軍河知道張蕊芬想說什么,“你要我去殺了余?。俊?/br> “當(dāng)年是我們救了他!他答應(yīng)絕不提到那件事!”常年照顧屈笛令張蕊芬也早已不再是個正常人,她瘋瘋癲癲地抓著付軍河,“他總有一天會把那件事說出來,到時候小笛怎么辦?” “瘋子!”付軍河一把推開張蕊芬。 在今年查出患有“漸凍癥”之前,付軍河從不認為自己會遵從張蕊芬的話,殺了余俊。 但是突如其來的絕癥令他心態(tài)驟變。 他恨上天不公,為什么讓自己的兒子遭遇這樣的事,為什么自己會患上這樣的病。 他看了很多關(guān)于“漸凍癥”的紀(jì)錄片,知道將來某一天,自己也會像紀(jì)錄片里的病人一樣失去行動能力。 到那時候,他就是真的無法保護屈笛了。 張蕊芬說得沒錯,是他拋棄了屈笛,讓屈笛一出生就叫別人爸爸。屈笛是他唯一的孩子,他卻不能陪屈笛更久了。 夜里,他獨自看著余俊的視頻。 當(dāng)年那個清瘦的男孩已經(jīng)長大,與粉絲聊起侵害兒童的話題時似乎一點陰影都沒有。也許有朝一日,余俊真的會將秘密說出來。 那時候他還活著嗎,是不是已經(jīng)躺在床上無法說話了? 他是一個父親,他必須在無能為力之前為可憐的兒子做最后一件事。 殺死余俊。 “在袁力曦妻子門上貼信的是你,穿上玩偶裝勸余俊喝酒的也是你,為了徹底嫁禍‘恨心殺手’,殺害一個完全不相關(guān)女孩的還是你?!被ǔ缯f:“你所謂的父愛,居然繞了這么大一個局。” 付軍河閉上眼,“我對不起那個姑娘,但我不得不這么做?!?/br> 花崇說:“但我還有一個疑問,你和‘恨心殺手’是什么關(guān)系?” 第60章孽愛(18) 付軍河已經(jīng)平靜下去的眼眸再起波瀾,“我和‘恨心殺手’沒有關(guān)系?!?/br> “是嗎?”花崇緊盯著他,“那你怎么敢以‘恨心殺手’的名義殺人?七年前,你雖然不是專案組成員,卻參與過調(diào)查,你難道不知道‘恨心殺手’有多難對付?你現(xiàn)在拿他當(dāng)擋箭牌,就不怕他揭穿你的謊言?” 付軍河垂下頭,視線在桌面上左右擺動。 “你能夠設(shè)出這樣一個局,我想,你一定能料到他可能采取的行動吧?”花崇繼續(xù)道:“一旦他揭穿你的謊言,你做的這一切就是白費力氣。而更危險的情況是,他被你激怒,將對你,和你一心保護的家人動手。對真正的‘恨心殺手’來說,你只是一個拙劣的模仿犯而已?!?/br> “拙劣”二字刺激到了付軍河,他似乎想說些什么,但嘴張了半天,還是沒發(fā)出音節(jié)。 花崇逼問:“所以你敢打‘恨心殺手’的旗號,只有兩種可能,一是你認識他,他授意你以他的名義殺人,不過這種可能幾乎不存在,因為不符合‘恨心殺手’過去展現(xiàn)的行事邏輯。還有一種可能……” 說著,花崇視線更加凌厲,“你知道,‘恨心殺手’早就死了。” 付軍河滿臉訝異,瞳孔急促收縮。 花崇沉聲說:“只有死人不會揭穿你的謊言,不會報復(fù)你的家人,只有死人是最可靠的。付軍河,你和‘恨心殺手’之死有關(guān)?” “不!”付軍河激動起來,“我怎么可能殺他?” 花崇微揚起下巴,“你沒有殺他,但是你知道他是誰,知道他因為什么而死,是這個意思嗎?” 付軍河粗重地呼吸。 “在你家里,我們發(fā)現(xiàn)了一把刀刃已鈍的刀?!被ǔ缯f:“和你自己做出的那把幾乎一模一樣。經(jīng)過建模比對,由那把鈍刀造成的傷和七年前三名被害人的致命傷吻合?!扌臍⑹帧牡对趺磿谀闶稚希慨?dāng)年謙城警方費了那么大力氣,也沒有抓到‘恨心殺手’,是因為‘恨心殺手’在市局內(nèi)部有你這個幫兇吧?” 付軍河雙手緊抓住自己稀疏的頭發(fā),“我,我也是迫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