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毒之隕罪書_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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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至秦的視線在他臉上停止片刻,“我是你的同學?!?/br> 聞言,屈笛忽然瞪大雙眼,嘴唇開始抖動,恐懼與驚慌像漲潮一般浮現(xiàn)。 “你還記得我嗎?”柳至秦問。 屈笛用力搖頭,喉嚨擠出粘稠的音節(jié)。 “但我認識你。”柳至秦說:“以前你和我,還有余俊,我們一起在寰橋鎮(zhèn)捉過魚。” 屈笛忽然站起來,一張臉猙獰可怖,像是聽到了最害怕的事,見到了最不愿意見到的人。 “??!”他嚎叫起來,撕心裂肺,“媽——媽——” 柳至秦退開一步,皺起眉頭。 很難想象一個30歲的成年男人在大庭廣眾像個無知小孩一般呼喊母親。在來桃林家園之前,柳至秦就想到屈笛很可能不正常,但沒想到他已經(jīng)不正常到了這種地步。 他的時間好像停在某個時刻,身體在成長,但精神仍舊是十來歲的小孩。 這一聲讓從附近經(jīng)過的人都看了過來,議論紛紛,指指點點,柳至秦耳尖,聽見有人小聲說—— “是3棟那個瘋子啊,怎么又一個人出來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怪嚇人。” “他媽到哪里去了?怎么也不守著?萬一發(fā)瘋傷害老人小孩怎么辦?” “他爸也沒看見。唉,小區(qū)住著個瘋子真煩人啊,照顧不好就送醫(yī)院去?!?/br> 他爸?柳至秦琢磨著這個關鍵詞,屈笛有父親? 正在這時,張蕊芬趕了回來,神情萬分警惕。 她已經(jīng)五十多歲了,跑向兒子時卻與全力沖刺無異。 “你干什么?”她擋在屈笛和柳至秦之間,一臉冷汗,防備至極,“你是誰?想對我兒子做什么?” 自稱是屈笛的同學,只是為了稍稍探一探屈笛的反應。但面對張蕊芬時,就沒必要在試探。柳至接直接亮出證件,“調查‘恨心殺手’的案子,有幾個問題想問屈笛?!?/br> 就在看到證件的一瞬間,張蕊芬就露出極度驚訝的神情。 她似乎比她癡癡傻傻的兒子還不擅長控制情緒,得知面前的高大男人是警察,反應就像被天敵發(fā)現(xiàn)。 柳至秦作為刑警,是半道出家,但接觸的案件相關者也不少了,張蕊芬這樣的反應,不可能與案子毫無關系,但她就是警方正在尋找的兇手嗎? 那也未必。因為她的心理素質實在是太差了。 “我們什么都不知道。”張蕊芬聲音顫抖,拉住屈笛的手腕就要走,“我不知道什么‘恨心殺手’,我兒子連小區(qū)都沒有出過。你找別人去?!?/br> 柳至秦擋在二人面前,“我這是在執(zhí)行公務,請你配合?!?/br> 張蕊芬腋下的汗浸透的衣服,她渾身發(fā)抖,半天才吐出一句話:“可是我們真的不知道什么‘恨心殺手’!” “沒關系,我想問的并不是‘恨心殺手’。”說著,柳至秦轉向屈笛,語速放緩,“被‘恨心殺手’殺死的人名叫余俊,曾經(jīng)在寰橋鎮(zhèn)小學念書?!?/br> 屈笛再一次發(fā)出那種類似動物的叫聲,“余俊”這個名字仿佛打開了安裝在他身體里的恐怖機關。 “你走開!”張蕊芬瘋了一樣,朝柳至秦狠狠撞來。她個頭不高,此時爆發(fā)的力量卻不小。 柳至秦快速閃開,又伸手扶住張蕊芬,令對方不至于摔倒。 “余俊……余俊……”屈笛似乎根本沒有注意到母親的狼狽,念經(jīng)似的重復著“余俊”二字。 柳至秦放開張蕊芬,整了整衣服,以公事公辦的口吻道:“我不是針對你們一家,屈笛和余俊一樣,也曾經(jīng)是寰橋鎮(zhèn)小學的學生,余俊的大部分同學、校友,我們都走訪過了?!?/br> 張蕊芬已經(jīng)聽不進話,“我兒子不認識什么余俊,他身體不好,精神也不好,我求求你們,不要再來打攪我們。” “精神不好?”柳至秦很有耐心,“原因是什么?” 屈笛還在一旁念著:“余俊,余俊?!?/br> “對了?!绷燎赜挚聪驈埲锓?,“你剛才說你們不認識余俊,但屈笛怎么一直念著這個名字?涉及命案,且是謙城全市都關注的命案,我們?nèi)魏我粭l線索都不會放過,希望你能夠配合。” 張蕊芬趕緊抓住屈笛的手臂,“兒子,媽帶你回家,別念叨了!” “媽?!鼻押鋈徽f:“你早晨不是說,余俊再也不會出現(xiàn)了嗎,怎么他們又來問余?。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