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毒之隕罪書_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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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沒?!蹦凶訑[手,“小茄那是白打工,我比他有錢。” 花崇狀若不解:“嗯?” 米粉上得快,男子將三碗都端來,索性坐下說:“我是外人嘛,工資獎金都是正兒八經(jīng)談下來的,小茄是劉叔的小兒子啊,他這是幫家里做事?!?/br> 花崇想起夜里所見的情景,少年著實不像老板的兒子。 “那位呢?”花崇用眼神示意中年婦女。 “那是劉叔的jiejie,他們都是一家人。”男子不安分地晃了晃身子,壓低聲音道:“不過要我說,劉叔真偏心?!?/br> 花崇當初在洛城重案組時,任何案子都親力親為,很擅長和人民群眾聊天,也壓低聲音,“怎么說?” 正巧這時沒有新的客人,男子火速朝灶臺瞄一眼,“一碗水端不平唄,大女兒是寶貝,小兒子就不是寶貝啦?小麗能上大學,小茄就得在家里干活。我家老子要這樣,我肯定給他好看,也就是小茄性格軟。你說一個男的,怎么能這么軟……” 男子絮絮叨叨半天,花崇卻琢磨著“性格軟”三個字。 少年絕不是性格軟,也不是逆來順受,而是將情緒藏在心底。 這樣的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算是個定時炸彈。 男子剛說完,就被中年女人叫去一旁擦桌子。 “現(xiàn)在把老板叫過來?”裴情問。 少年出現(xiàn)在“村情”的事,特別行動隊已經(jīng)知曉,如說目前的線索還不能說明什么,但施厘淼來過“劉家米線”,而少年去齊束鎮(zhèn)找過施厘淼,他們之間的交集越深,少年身上的嫌疑就越大。 “不著急。”花崇說:“先吃米粉。” 裴情正襟危坐。 許小周道:“你干嘛?” 裴情:“我一般不吃這種路邊攤。不干凈,也沒什么營養(yǎng)。你們看這桌子,上面還有沒擦干凈的油漬,還有這筷子……” 花崇沖許小周一點頭,“我們吃?!?/br> 許小周相當配合,夾起一戳米粉就往嘴里放,吞下之后眼睛發(fā)光,“花隊,這也太香了!” 花崇:“是吧。昨晚我和小柳哥還加了一份rou。這陣子要辛苦了,多吃點?!?/br> 裴情:“……” 若海梓在,早就因為他剛才那番話和他吵起來了。這種事已經(jīng)發(fā)生過無數(shù)次,每次都是他“勉為其難”、“盛情難卻”吃得干干凈凈。 可,花崇不是海梓。 人花崇根本不跟他廢話。 裴情咽了口唾沫,聞著鹵汁的香味,空蕩蕩的腸胃一陣叫喚,右手剛想拿起筷子,卻被左手握住。 左手:不,你不想。 花崇速戰(zhàn)速決,吃完后好笑地看了裴情一眼。 裴情臉色已經(jīng)繃不住了。 許小周站起來,唱著自己改編的歌:“是誰肚子餓,溫暖了寂寞……” 裴情:“……” 花崇這領(lǐng)導當?shù)妙H具民心,表現(xiàn)之一就是雖然會逗隊員,但不至于真的讓他們挨餓。 “我進去找老板聊聊。”花崇笑道:“你就不用跟來了,坐這兒幫我盯著。換班時間快了,那個小茄說不定馬上就到。” 許小周跟在花崇后面,走出幾步了還不忘回頭,“是誰肚子餓!” 裴情用口型罵他:“滾!” 罵完順著領(lǐng)導給的梯子,“不情不愿”地拿起筷子。 得知花崇是刑警,老板嚇一跳,米粉不煮了,牦牛rou也不切了,趕緊讓中年女人來接替自己,緊張地問:“我們沒犯事兒吧?” “沒有,我是想跟你打聽一個人。”花崇從手機里找出施厘淼的照片,“你見過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