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毒之隕罪書_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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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束鎮(zhèn)的法醫(yī)不敢貿(mào)然搬動尸體,因此被害人還保持著夜里被發(fā)現(xiàn)時的姿勢。 磚房雖然四處漏風(fēng),但到底是一個相對封閉的區(qū)域,人別說走進去,只是站在門口,就能聞到一股濃重的尸臭。 現(xiàn)場被破壞得并不嚴重,報案人劉笙和李泉沒有靠近尸體,此前當(dāng)?shù)鼐炜辈闀r也十分注意。 但即便如此,能夠被提取的有效痕跡仍舊不多。 無需海梓說,花崇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磚房里的沙土地上有大量凌亂、呈圓弧狀的掃痕,這說明在作案之后,兇手有意清除過痕跡。如此一來,兇手在室內(nèi)留下足跡的可能性就很低。 至于室外。 花崇轉(zhuǎn)過身,瞳仁被晚霞照得剔透。 他的眼尾輕微下垂,這種眼型在男性中并不常見。女性的下垂眼通常讓人覺得楚楚可憐,男性的下垂眼就有些不倫不類的意思。 但他眼神明亮,眸底自有一縷英氣,這讓他從某個角度看上去溫柔,卻不陰柔。 越強大的人越是溫柔——這句話在他的雙眼上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 他略微吸氣,看向腳下。 3天前,齊束鎮(zhèn)下過雨,雨水是嫌疑人最好的幫手,足以清除掉重要痕跡。 “被害人手部皮膚小部分脫落,呈手套狀,目前還無法全部脫下。齊束鎮(zhèn)溫差大,近期白天的溫度在28到30℃之間,夜間降至6到10℃?!迸崆檎趯κw進行初步檢查,見到被害人之后,他幾乎是瞬間就沉靜下來,神情異常專注,“綜合氣溫和濕度判斷,案發(fā)時間在10天以上?!?/br> “10天?!绷燎氐溃骸?0天以前,齊束鎮(zhèn)的油菜花花期還沒到。這人的身份難道不是游客?克隊,鎮(zhèn)里有沒有失蹤案?” 克勇?lián)u頭,“齊束鎮(zhèn)就這么大,第一輪摸排我們已經(jīng)做過了,這人不是我們這兒的人。” 花崇環(huán)視四周。 據(jù)克勇介紹,這樣的磚房在油菜花田附近有不少,是農(nóng)民們自己蓋的,為的是就近休息和存放農(nóng)具。 磚房雖然不好看,但在雪山與花田間卻顯得和諧、古樸,所以偶爾有游人會前去一探究竟,甚至在里面小憩。 受害人不是當(dāng)?shù)厝耍侵鲃舆€是被誘導(dǎo)進入磚房? 受害人渾身一絲不掛,磚房里也看不到任何屬于她的物品。顯然,有人在她死后,拿走了她的所有個人物品。 這個人可能是兇手,也可能另有其人。 找不到個人物品,受害人的身份就不容易判斷,得回去做DNA和指紋比對。 柳至秦走到墻角,蹲下,捻起一戳泥土,“海梓。” 海梓回頭,“嗯?” “你看看這是什么?”柳至秦將泥土拿得更近,“好像裹著什么東西。” 被害人附近的泥土被血浸透,捏上去沙沙作響,但柳至秦手上的這一團和其他泥土質(zhì)地不同,像是還摻雜著人體組織。 海梓看上去很年輕,皮小孩一個,實際年紀卻也快三十了。 他觀察片刻,否定柳至秦的猜測,“不是皮膚組織,像什么碎屑?!?/br> “碎屑?” “柳哥,你眼神太精了,這說不定是兇手鞋紋里掉出來的碎屑。我一會兒帶回去做檢驗,也許是個大線索?!?/br> 柳至秦嗯了聲,轉(zhuǎn)向裴情和花崇。 “從噴濺的血跡看,這里毫無疑問就是第一現(xiàn)場?!迸崆橐淮缫淮绨磯罕缓θ说氖直郏^察被縫合的地方,“兇手過于殘忍了。” 花崇道:“因為被害人是在活著時被切割?” 尸體上的傷分為生前傷和死后傷,判斷的基本依據(jù)是有無生活反應(yīng)。 花崇雖不是法醫(yī),但見過大量尸體,能夠分辨兩種性質(zhì)不同的傷。 “奇怪?!彼鸨缓θ说淖悴?,凝視片刻道:“有生活反應(yīng),但好像沒有掙扎痕跡?!?/br> “不應(yīng)該啊。被切開肌rou,人的本能反應(yīng)一定是掙扎?!迸崆檎f完立馬想到一種可能:“除非她無法動彈!不是被束縛的那種,是沒有知覺!” 花崇挑眉:“被注射麻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