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后每天都在翻車_11
仇深秀立刻點頭,他垂下眼睫,輕聲道:“主人失蹤了一天一夜,屬下實在著急,陛下和其他皇子也在尋找皇太子的蹤跡,不知他現(xiàn)在……” “他死了?!?/br> 對方微微抬眼,瞳孔瞇起。 陳澄繼續(xù)道:“你不要張揚此事,一旦他們問起,你就說皇太子和我一同去追蹤陀羅劍的下落了,偽造一封書信找個信差送去就好?!?/br> 陀羅劍采用上古玄鐵煉制,一直都是皇室秘寶,只掌握在大乾天子手中,但不久前它丟了,皇太子的確有奉命尋找,只是未曾跟天子稟報出發(fā)時間。 當然了,他永遠都找不到了,因為那把劍被陳珠璣熔了。 他剛說完,臉頰忽然被一只手輕輕碰了一下。 陳澄正面迎上對方深幽的眼神,渾身僵了僵。 仇深秀手指粗糙而溫熱,掌心貼在陳澄的臉上,大拇指,卻輕輕擦過了陳澄的嘴唇。 陳澄:“……” 陳珠璣以前都是這么跟男人相處的么?他記得不是啊! 剛想完,仇深秀的眼神就驀然一寒,上前一步將陳澄咚在了后方的石壁上,他捏住陳澄的下巴,低聲道:“你是誰?” 他跟了陳珠璣這么多年,太清楚陳珠璣的脾性了。剛才那種情況,陳珠璣陳珠璣只會回答“與你無關”,而不是“他死了”。至于皇太子失蹤要怎么處理,他也會言簡意賅的答傳達自己需要的指令,比如“其他你看著辦”,而不會去考慮手下人要怎么辦。 還有那聲“兄臺不要”,就更可笑了,陳珠璣如果不想他跳下深淵,心情好了可能會冷聲喝令,如果心情不好,他會一腳把仇深秀踢飛出去。 ……陳澄一時僵住。 不是吧不是吧?這里的人都這么敏感的么?他哪怕現(xiàn)在殼子換了,可歸根結(jié)底還是陳珠璣本人,這家伙怎么看出來他不是陳珠璣的? 如果是陳珠璣,現(xiàn)在會怎么辦? 他搜索起之前的記憶,然后臉色一沉,一巴掌抽在了仇深秀臉上,似笑非笑道:“來,你現(xiàn)在說說,我是誰?” 仇深秀微微愣了一下,眼角看到他嘴角譏諷的弧度,那弧度代表著極度負面的情緒,代表著陳珠璣可能會殺人。 他頓時跪了下去:“屬下逾距,請主人責罰?!?/br> 什么人啊,對你好你不尊重,對你壞就又磕頭又認罪了。 陳澄上前兩步,仇深秀繃緊下頜,態(tài)度越發(fā)恭敬。 陳澄拿腳尖挑起了他的下巴,輕聲道:“看來你希望我對你壞一點?!?/br> 仇深秀連跟他對視都不敢,只謹慎道:“屬下……只是擔心主人的安危。” 仇深秀怎么會莫名其妙擔心陳珠璣被換了芯子?陳澄心中警惕,卻并未直接追問,他從容收腳,道:“滾吧?!?/br> 仇深秀立刻站了起來,他又看了一眼陳澄的背影,腦子里陡然冒出了一個令人雀躍的念頭:主人方才對我這么好,莫非是心悅…… 他心跳加快,不敢細想,嘴角死死壓著,道:“屬下告退?!?/br> 確定了仇深秀離開,陳澄慢慢放松了下來。 陳珠璣倒也沒那么難扮。 深淵位于皇城向北三十里的一個鎮(zhèn)子旁,鎮(zhèn)子名喚好運鎮(zhèn),皇室在此鎮(zhèn)設了扼靈壇,每年檢查一次,以抑制深淵惡鬼爬出危害人類。 陳珠璣的臉肯定非常引人注目,陳澄沒敢往鎮(zhèn)子上去,只在山中逮了只兔子,正準備回去,就遇到了幾個扛著刀的山匪,為首之人色瞇瞇的看著陳澄,戲謔道:“這么漂亮的小公子,一個人來山里?。俊?/br> 陳澄:“……” 陳珠璣簡直是一個行走的掰彎神器,難怪他養(yǎng)成這副心狠手辣的性子,要是自己天天被那么多惡心的人覬覦,估計也會想要殺人。 陳澄微笑了一下。 沒辦法,看來只有像保護女孩子一樣保護自己了。 幾息之后,幾個大漢被他三下五除二打倒在地,陳澄的腳踩在為首之人的腦袋上,他確定自己可以輕易的踩碎對方的腦袋,看著對方肥頭大耳的臉被積壓在地上的樣子,真得丑爆了,陳澄都有點想下殺手。 “公子饒命,公子饒命!” 那人估計也察覺了他的意圖,一邊求饒一邊道歉,陳澄瞥了他一眼,道:“想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