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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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菜單, 三個人的工作分配是這樣的。 主廚:竇信然 副廚:竇信然 洗菜小工:竇信然 服務員:沈瀚音 傳菜小工:葉千盈。 竇信然緩緩皺起眉頭:“……我覺得似乎有哪里不太對?!?/br> 沈瀚音面帶和煦微笑:“竇兄說什么呢, 現(xiàn)在這個樣子, 我覺得哪里都挺對?!?/br> “一年之前,你至少還是能做副廚的,對吧?!?/br> 竇信然的記性很好, 相當準確地背出了當初他們一起去日租房時的時間地點。 當時集訓隊的八個人一起出去聚會的時候, 所有人里唯一一個能幫竇信然打打下手, 做做廚房里活計的人就是沈瀚音了。 “這一年來我一直都在吃學校食堂, 連個土豆皮都不會削了啊, 竇兄。”沈瀚音立刻為自己叫屈。 “難道你連rou都不會焯了嗎?”竇信然激情控訴。 “一年……一年是個很長的時間?!鄙蝈魮u頭晃腦, 振振有詞, 臉上甚至帶著些許若有若無的禪意:“竇兄, 你要知道,歲月足以改變太多的事情。足夠我忘記土豆皮怎么削、豬rou要怎么過水、雞蛋要怎么攪拌, 也足夠一個小小的按鈕被灰塵直接給堵死……” 竇信然:“……” 沈瀚音一提按鈕, 竇信然就沒有話說了, 只好自認倒霉, 默默地埋頭切堆。 雖然但是, 他還是覺得哪里不太對。 這種不對的感覺, 一直到竇信然起鍋炒菜,兩把大勺同時點火,下油放蒜、勾芡開鍋, 沈瀚音端著盤子把菜品傳到桌上時,終于升到了最巔峰。 “等等,你們來我家,是為了給我洗塵接風吧?”竇信然系著圍裙,手里提著鍋鏟,十分兇悍地敲了敲鍋邊:“這算是我在喂你們,還是你們來看我???” 沈瀚音:“哈哈哈哈哈!” 葉千盈:“哈哈哈哈哈!” 竇信然:“……” 得損友如此,真是不如一起放到鍋里燉了。 正好家里兩口鍋,沈瀚音一口鍋,葉千盈一口鍋,還能分出個男鍋和女鍋。 “真不容易,來,嘗嘗這個。”葉千盈把自己剛剛繡花一樣精雕慢琢的玻璃碗放到竇信然面前,相當麻利地在上面扎上了四五個牙簽。 竇信然低頭一看,頓時驚了。 盡管那只是一碗最沒有技術(shù)含量的水果沙拉,但鑒于竇信然的往昔記憶,葉千盈這個大小姐吃水果從來都是直接吃處理好的成品,甚至長這么大都可能沒剝過香蕉皮…… 葉千盈親自拌的水果沙拉??!她親自削平切水果拌的啊! 竇信然立刻把拎著鍋鏟的右手放下,將自己故意表露出來的火氣和煤氣灶一起關掉。他相當斯文地叉了一塊吃掉,振聾發(fā)聵地感慨道:“做得好!” 沈瀚音:“……”媽的智障。 簡直沒眼看了。 三個人圍坐桌前時,竟然沒有一個人先開口。 盡管他們只有半個學期沒有見面,平時還經(jīng)常在三人的小群里聊天,但不知怎地,如今重新還原一邊圍爐的場景,竟然很有幾分的恍若隔世感。 竇信然以悶酒的姿態(tài),一口氣喝掉了半杯橙汁,這才慢慢地嘆了一口長氣。 “還是家里好啊。” 葉千盈看著他手邊的橙汁杯子,不知道怎么就想起來剛剛?cè)齻€人一起去樓下超市買飲料時的場景。 當時兩個男生拿酒量開玩笑,沈瀚音問竇信然,說我們在學校都不喝酒的,不知道你在外面有沒有多喝? 竇信然當機立斷地回答道,“我現(xiàn)在千杯不醉!” 沈瀚音立刻就擺出要扛一箱啤酒上樓的姿態(tài)。 “千杯不醉,就是學會怎么灑酒,以及酒桌上怎么跑下去吐了?!备]信然沒好氣地踹了他一腳:“不許坑我,咱們?nèi)齻€人吃飯,你再提酒我灌你?!?/br> 所以最后還是買了大家都愛喝的橙汁。 異國的酒是不少的。g國治安混亂,威士忌更是相當出名,本土的啤酒和葡萄酒也種類繁多。 然而,竇信然三更半夜時望著天上的月亮,最想念的,竟然還是當年在火鍋店和串串店里,和沈瀚音葉千盈一起喝的這杯橙汁。 話題在三個人之間打轉(zhuǎn),很容易就落到了竇信然的身上。 無論是葉千盈還是沈瀚音,都很關心竇信然最近過得怎么樣。 要知道,他雖然在群里三天兩頭地報喜,但是只要長了眼睛,就能發(fā)現(xiàn)他說話的次數(shù)越來越少,說話的間隔越來越長。 那段時間可是葉千盈和沈瀚音忙著研究再生液體藥火炮的時候,兩個人幾乎合眼的機會都要掐著點按秒來。 竇信然當時居然連回他們倆消息的時間都沒有,可想而知他都忙成了什么樣。 在兩個朋友關切的問候聲里,竇信然只是淡淡一笑。 對于這個問題,他不敷衍,卻也不把其中遇到的各種事跡細細地和兩個人明說。 竇信然只是淡淡地說了一聲:“這一回出去,我長見識了?!?/br> 外面的人心險惡,比他前十八年里見到的還要更勝一籌。 他是國外來的異國客,別人打量他,第一眼就覺得是可宰的肥羊。 竇信然向來知道,要想做成大生意,就決不能太要臉。只是,他這回去g國,幾乎是連一身撕扯打滾的本事都用上,才在當?shù)卣痉€(wěn)了腳跟。 時至今日,他也終于理解,為什么當初葉千盈的大哥對他提出邀請又被拒絕后,只是篤定地一笑,讓他有空常過來坐坐。 如果竇信然能在g國扎下根據(jù)地,那他哪會有那么多的機會去找葉迢“常來坐坐”。 葉迢那么說,分明是拿準了竇信然不能成功的意思。 他也是考慮到竇信然若是失敗了,就給竇信然一個臺階下,讓竇信然回來后好好念書,以后可以為自己辦事。 竇信然當時看出葉迢欣賞自己身上的闖勁兒,索性順水推舟,把關系又往前推了一步。 他問葉迢,如果他沒有時間常回來看他呢。 葉迢的眼里便升起了幾分激賞之意。 ——“如果你沒有時間回來陪我坐坐,那我有一支珍藏很久的紅酒可以送你?!?/br> 只差一點,竇信然就真喝不上那支紅酒了。 至于現(xiàn)在嘛…… 竇信然不在乎葉迢究竟會不會給他那杯紅酒喝。 竇信然只是有一點……有一點想喝葉家的那杯女兒紅。 “最開始打通第一條商路的的時候,我是想撈一筆快錢,三五個月就走?!备]信然慢悠悠地又喝了一口橙汁:“畢竟g國再好,哪怕遍地黃金,我也總要回國的?!?/br> 竇信然的家在這里,他唯一的親人在這里,他的朋友和他第一次喜歡過的女孩,都還在華國。 一聽“只是”,葉千盈就知道,這其中必然是有情況。 “但是?” “但是,我發(fā)現(xiàn),這其中能掙得實在是太多了?!?/br> 葉千盈:“……” 她就知道。 要是看到錢不掙,竇信然實在是非常手癢。 但如果要做細水長流的生意,那就不能按照他之前的搞法來。 ——竇信然原本計劃的那種搞法,缺德冒煙招人恨。基本是一個他吃完了rou,不管碗里還有沒有湯,直接就掀盤子的路數(shù)。 他要是敢用這個方式,固然能掙個盆滿缽滿,但以g國本地彪悍的民風,竇信然估計,即使自己時隔三五年再去g國,可能都有人給他的腦袋掛花紅。 所以,竇信然當即搖身一變,成了一個非常規(guī)矩的良民。 ……也沒有太規(guī)矩,太規(guī)矩會被人當羊宰。 竇信然背倚當?shù)剀姺?,拔了兩個地頭蛇的釘子,算是在此地的第一次立威。 “喝酒的本事就是在那幾個月里練出來的?!备]信然嘆了口氣。他不用說得太明白,葉千盈就已經(jīng)心里很清楚。 就算g國軍方是公認的腐敗,那也不是誰想攀都能攀得上的。 所以竇信然為了這條關系,必然在明里暗處都付出了許多的努力。 “我既然花了這么多錢,那肯定不能白花啊,對不對?” 竇信然非常誠懇地對著葉千盈和沈瀚音表態(tài),卻發(fā)現(xiàn)這兩個人用一種同出一轍的了然神色看著自己。 竇信然:“……你們那是什么眼神?” 沒什么眼神,就是大家都這么熟了,你竇信然是什么德行,難道他們還不知道嗎,在這里充什么委委屈屈的大尾巴狼啊。 從竇信然的手里出去的錢,那有白花的嗎,一筆一筆,都是他的前期投資。 竇信然花出去多少,就代表著他要掙到更多。 所以,在聽到竇信然接下來說道:“所以我覺得跨國貿(mào)易不夠,跨國貿(mào)易還不夠賺?!钡臅r候,葉千盈和沈瀚音心里真是一點意外都沒有。 葉千盈點點頭,自己去夾竇信然剛剛做的可樂雞翅:“必然的?!?/br> 沈瀚音也喝口橙汁,興致勃勃地在餐盤里選了一塊肥瘦相間的糖醋排骨:“應該的?!?/br> 竇信然有如此野望,怎么會讓他們兩個感到奇怪。 畢竟,竇信然的商業(yè)天賦,就和葉千盈的學習天賦,以及沈瀚音的人性之光一樣,都是世上難得一遇的bug。 沈瀚音從認識竇信然開始,就覺得他絕非池中之物,但即使如此,他也沒有想過,自己的朋友竟然是在異國化龍。 葉千盈比較了解竇信然,而且關注點和沈瀚音不太一樣。 她知道,自己同桌不會在只有一分把握的時候,生出八分的胃口,所以先問他:“輕奢和輕工業(yè)物品的貿(mào)易你看不上,那你看上什么了?” 一提起這個話題,竇信然當即露出笑容,隔空敬了一杯。 “還是要謝謝葉大哥,當時我們兩個談了一個下午,你的大哥給了我很大的啟發(fā)?!备]信然對著葉千盈眨了眨眼:“我想在g國搞房地產(chǎn)?!?/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