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不學習就要繼承億萬家產(chǎn)、豪門女配是神醫(yī)[穿書]、神君腦袋又進水了、我想你帶我回家(姐弟 骨科h)、婚色(總裁1v1H)、云泥(H)、慕川、流離人間(np h)、你追我趕(1v2)、囚玉(強取豪奪 穿越 H)
第111章 燕霽六 云棠現(xiàn)在被燕霽單手壓在榻上,燕霽雪白的衣袖落在云棠胸口,露出一截清雋有力的手腕。 他那雙眼中溢滿極其罕見的認真,至少這樣的認真云棠只在燕霽朝她發(fā)出戀愛邀請時才看過。云棠默然,她仔仔細細地思索了一下,目光從自己的手再移到自己的劍,她那雙眼如同迷離上了水霧,她在思考,這才一天時間,為什么燕霽,那么自信覺得她在覬覦他? 她長得就一副色中餓鬼的模樣嗎? 許是見云棠睫毛輕顫,一副不認賬的模樣,燕霽把她的手捉著更靠近自己:“事到如今,你又想抵賴了?” 云棠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她根本沒有做過的事情,為什么要用抵賴來形容? 她想了想,懵逼且真摯地對燕霽道:“……我沒有這樣,而且,我要是真的覬覦你,你不滿意的話,為什么現(xiàn)在離我那么近?” 她這話一出,燕霽面上便微不可查地一怔。 他行事雖然向來無忌,喜怒隨心,但是一上來就孤男寡女地和女孩子共處一室,還把人女孩子的空間壓縮到榻上的事情,他從來沒做過。剛才他下意識就這么做,現(xiàn)在云棠一提起來,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做法有些微不合時宜。 但,現(xiàn)在退開去,不免顯得心虛氣短,不符合燕霽的性格。 燕霽短暫怔愣一瞬,繼而無視云棠的話,仍抓著她的手,徐徐道:“我離你遠近與否,你都能感受到我,我何不近一些,也免了你的查探?!?/br> 云棠:? 燕霽見她還不承認,這時候倒是臉皮薄了,道:“你一介人族,刻意幻化出獸耳,不就是為了接近本座?” 云棠一想,雖然覺得燕霽這話說得奇奇怪怪,但她故意幻化出獸耳,還真是為了接近燕霽。 他說得沒錯。 燕霽見云棠無話可說,連反駁都找不到話,不由嘴唇一彎,又立刻抿直,就像剛才的淺淡笑意沒出現(xiàn)在他臉上。 他再度起身,柔順的黑發(fā)隨之離開云棠的手臂:“其余證據(jù),本座也懶得再費口舌。再則,你身上的魂記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br> “魂記?”云棠想到自己胳膊上那個印記,她試探著再度撩起袖子,胳膊上的魂記如同一朵精致小巧的紅梅,藕臂越發(fā)顯得白。 燕霽下意識要移開眼,又覺得這般自怯,不過是一雙手,有什么區(qū)別? 他的眼睛愣生生不避,看了云棠的魂記一會兒后忍無可忍,把云棠袖子往下一捋:“對,這就是你的魂記。”他清高自傲道:“難道你還要裝瘋賣傻,這魂記需得你本人同意才能生成,魂記生成后,我死則你死,如我要你死,只需按你魂記三下?!?/br> 云棠驚了。 這么危險?雖然她知道按照燕霽的兇殘程度,她死了,燕霽都不會死,但是她又不是腦子有問題,怎么會自己給自己生成魂記? 云棠結(jié)結(jié)巴巴道:“那這……魂記有什么作用?” 總不可能什么作用都沒有吧。 燕霽道:“你可以更深地感受本座的氣息,無論本座在做什么?!闭f到這兒時,燕霽那種被覬覦的不快又上來了,他看著云棠的臉,面無表情把自己的衣襟拉攏。 云棠注意到燕霽的動作,整個人都有些飄。 燕霽坑她…… 她還以為是個什么印記呢,能讓失去記憶的燕霽也不殺她,原來是因為魂記一生成,她的命就掌握在燕霽手里,所以燕霽不會殺她? 這是什么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劇情? 而且她多么正經(jīng)的一個人,那個魂記就像是偷窺狂才會做的東西。云棠本就沒有多少的風評被害得更少。 燕霽這時也輕輕擰眉,他看人不會出錯,此時云棠的震驚做不得假,明明是她自己生成的魂記,她為什么這么震驚? 難道……此事有詐? 燕霽斂了心中的不悅,直接問道:“你沒有給自己生成魂記?” 他此刻掩飾住聲音里的冰寒,云棠心中卻警鈴大作,和燕霽廝混那么久,她是知道他的,燕霽真正動手殺人之前,基本都喜怒不形于色。像這樣真正的神經(jīng)病,看見他生氣,不用擔心,看見他收斂情緒,就要小心了。 云棠本想直說真不是自己生成的魂記,但是燕霽此刻的情緒令她趕緊清醒。 魂記可是喜歡她的燕霽弄來給她保命的,大致用處是他知道他自己一言不合就殺人,而且猜忌多疑,這個魂記相當于她的命隨時都攥在燕霽手里,這樣,會讓他放心一些,所謂置之死地而后生大抵就是如此。 如果說此刻她說魂記不是她自己給自己生成的……愛她的燕霽謀劃成空,加上她如今是修真界正道派來臥底燕霽的身份……云棠心想,她一定會被燕霽打到頭掉。 因此,云棠只能硬著頭皮道:“沒,是我自己生成的魂記?!?/br> 燕霽此刻卻不大信了。 他冷冷盤問:“是嗎?你說,你生成魂記是為了什么?” 云棠按照燕霽之前透露出來的魂記作用,道:“為了更深地感受你?” 云棠羞恥地說完這句話,燕霽蒼白的臉色驀地一紅,他心中旖旎的情緒并沒激蕩太久,立刻清醒地判斷:“你在撒謊?!?/br> 云棠:…… 之前和燕霽一起廝混時,云棠有多喜歡燕霽的敏銳,現(xiàn)在就有多深受其苦。 昏暗的室內(nèi),蓮香裊裊,兩個光看模樣可讓滿室生輝的男女在其中,燕霽手中生起氣流刃:“本座再問你,生成魂記是為了什么?” 他要根據(jù)云棠的回答來判斷出,魂記究竟是怎么回事兒。 云棠看燕霽一言不合就放氣流刃,簡直牙酸。燕霽啊,燕霽……這面對的還是她,她不信他心里一點對她殘余的感情都沒有,所以,有感情面對她尚且如此,這要是換個人,此刻對方估計已經(jīng)成灰。 云棠不敢再撒謊,她回想當時為什么答應(yīng)燕霽在她身上做記號,實話實說道:“愿意生成這個記號,是為了來找你……但我怕你殺我,有了這個印記,你不會殺我。” 燕霽手中的氣流刃輕輕一顫。 果然,她是用魂記來表明對他的忠誠和愛意。 哪怕涼薄如燕霽,面對云棠當著他面所展現(xiàn)的熾熱、真摯的愛意,也不由心跳加速,發(fā)顫,這快速的心跳讓他的理智似乎有了瞬間動搖,因為他問了一個問題,纏綿著花和水的氣息:“為什么想來找我?” 他居然忘了以疏離高傲的本座自稱。 云棠也一怔,為什么想來找燕霽?明明她最不想死,也清醒地認識到?jīng)]有記憶的燕霽有多兇殘,卻還是要來這兒。 她微咳一聲,不想談這個話題,聲音放得稍軟:“這個……燕仙君,現(xiàn)在不是談這個事情的時候吧,我們還是聊魂記。” 云棠雙眼潤澤,緊張地捏起了劍。 她當著燕霽的面捏劍,燕霽居然沒有說其他的話,并且,任由云棠語焉不詳?shù)芈赃^了此問題。 他重新發(fā)問:“印下魂記時,你在想什么?” 云棠當時能想什么,她又不知道那是魂記,燕霽什么都沒告訴她啊。 云棠硬著頭皮:“想,想你?” 越來越過分了。 燕霽眸子一涼,如果說最開始只是魂記私下的偷窺,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光明正大地用言語來調(diào)戲他。但是,燕霽一旦接受云棠是這樣的覬覦他,心中居然沒有多抵觸。 他只道:“別說這種話,本座說過,你敢想本座就過來。” 他分明是在提醒云棠他有多兇殘,云棠哪敢過去,燕霽繼續(xù)道:“本座再問你一遍,當時你在想什么,如果再敢糊弄……” 云棠是真沒想什么,她只能按照當時的心跡,慢慢剖析自己:“當時我什么都沒想……就是覺得應(yīng)該這樣做,當我反應(yīng)過來時,魂記已經(jīng)在我手上了?!?/br> ……她說的是真話。 燕霽認可了這個說法,愛意噴涌之時,誰會去想那么多,估計這個人自己都不知道,她潛意識里對他存在的占有欲和色心,才能讓她生成魂記。 燕霽道:“你知錯了嗎?” 這讓云棠怎么回答?云棠覺得她沒錯,但是說沒錯,會得罪燕霽,說有錯,燕霽會說她撒謊。 云棠只能捂臉,硬著頭皮道:“我覺得我沒錯,只是有些羞恥?!?/br> 她好好一個人,被這個魂記弄得就像一個偷窺狂,還不能反駁。反駁了就是死,誰敢? 她還是堅持自己沒錯…… 燕霽本該惱怒,但是此刻反而心情愉悅,淡淡說了一句:“冥頑不靈?!?/br> 他道:“明日起,你就負責為本座奉茶?!?/br> 第112章 燕霽七 房門被吱呀一聲關(guān)上,夜空中燕霽白色的衣衫如一道驚鴻銀龍,轉(zhuǎn)瞬就沒了蹤影。 徒留云棠在房內(nèi)撓了撓自己的下巴,心想,他不對勁啊。 不是剛才還讓她不要覬覦他,現(xiàn)在又讓她去給他奉茶?所以,到底是想被覬覦還是不想被覬覦? 云棠不再多想此事,燕霽一離開,她趕緊把榻上的被子抖落開,預備今夜睡在這里。云棠觀此房不過是個書房,居然書房內(nèi)還有床榻,可想而知,燕霽平日的生活過得有多么奢靡。 她先把自己的寶貝劍放到床上,再摸了摸自己后腰的傷勢……那里的傷早已經(jīng)好全,估計是燕霽看到殺錯人,順手給她治療了傷口。 這房里只有燕霽剛才躺過的一張床,那么云棠剛才睡的地方是? 云棠的眼神飄到自己剛才躺的地方,沉默一瞬,她剛才躺的地方只是一塊非常普普通通的地板,地板油光瓦亮,光可鑒人,也改變不了它是個地板的事實。所以,現(xiàn)在經(jīng)過一番她覬覦燕霽的cao作后,她還能睡床了? 云棠心道滅世魔頭的思路就是和她不一樣,真正的魔君喜怒不形于色,性子上來了連自己也坑,而像她這樣虛假的魔君行事就差在太有章法。 古有君王言:為什么寡人殺了這么多臣子,他們(臣工)們?yōu)槭裁催€是不怕寡人? 這時候有謀士便說:因為陛下所殺的臣子都是該殺之臣,陛下如若想天威深重,不如不論好壞,殺幾個毫無罪名的臣子,這樣就可以樹立威嚴了。 那個君王聽完之后,十分感動,然后就把這個沒有任何錯處的謀士給殺了,用以樹立自己的威信。 云棠:…… 云棠把被子抖開,被子中滿是異香,淡淡的蓮香如山中荷露般天然,又留香持久。云棠忍不住心中一動,燕霽這樣一個人,身上居然有這么旖旎的香味,他是因為常年熏香?還是別的什么? 云棠好奇地把被子給放到鼻下輕嗅,想要聞出此香由來。 “啪嘰”一聲,屋外忽而有風,風吹樹動,并將窗門拍得作響,云棠忽然感到一股幾乎能令自己如芒在背的視線,她回過頭去——燕霽不知何時去而復返,正寒著臉在窗外站著,天上一道驚雷閃過,他臉色更蒼白,唇色更艷,幾乎有馥郁之澤,正目光灼灼地盯著云棠嗅被子的手。 云棠:…… 他至于嗎? 她身上連魂記都打上了,和燕霽一比,修為還這么低,值得燕霽去而復返?云棠暗道燕霽疑心病是真的重,她默默地和燕霽對視,黑黝黝的眸子慢慢變得心虛,緊緊抓著被子的手也放開,有些羞赧道:“仙君回來了,要進來坐嗎?” 燕霽沒有理會云棠的話,他的視線跟著落下的被子慢慢下降,定在一處,眸中驚心動魄的風暴仿佛被什么遮掩了。 燕霽真想問云棠一句,好聞嗎? 他不過是在那里躺了一下,她何至于表現(xiàn)得如此失態(tài)? 燕霽本想問,但一想到云棠的性格,愣生生沒問,手中忽生氣流刃,將他剛才用過的被子枕頭等物全部銷毀。 “你自己重新找一個地方休息?!闭f完,燕霽便頭也不回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