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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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時為人身,猛地頭部變成巨蛇,朝云棠的腦袋咬來。 瘋子都是見人就殺,見人就咬,這套云棠熟。 她輕抬眼皮,平靜地看著那個蛇頭朝自己咬過來,雙手猛地撐開蛇頭,將它狠狠往那人肚子里一按,再利落抬腿一腳,把他踹飛老遠。 “瞎了你的狗眼?!痹铺牡?,“你睜開眼睛看看,我有作案工具來欺負你的裊兒?” 那個蛇頭被云棠踹進肚子里,眼睛自然也進了肚子,他在那掙扎好一會兒,終于重新冒頭,這時候才看到云棠雖然帶著面紗,但是一看就是個女郎。 蛇頭眼睛又紅了:“你也要死,憑什么我死了,你還活著!” 他再度撲過來,洶涌的惡意朝著云棠直貫而去,云棠揪住蛇頭,將那人的兩條腿一彎,塞到蛇頭里,讓他享受一番自己吃自己的爽感。 “你能死了見到我還沒被我搞死第二遍,說明你運氣不錯?!睔⑦@個獻魔人云棠又沒好處,她把他盤成一團扔出去,這獻魔人是要用他的怨氣魔氣吞噬云棠,只要吞噬成功,那么他徹底成為獻魔人后力量就會更大。 云棠搞定獻魔人后,其余被獻魔人吃掉的魔蛇怨靈也朝她涌過來。 環(huán)境外,燕霽發(fā)現(xiàn)站在自己旁邊的云棠忽然臉色發(fā)白,體溫變涼,此地怨氣濃重,極容易產(chǎn)幻。 燕霽心隨意動,閉上眼,神魂進入云棠所在幻境。 魔蛇怨靈整整有數(shù)百,全都和云棠對峙,它們也想吃掉云棠。 長條的蛇真討厭。 她今天就要把這些魔蛇怨靈打成一輩子也解不開的結(jié),云棠正待動手,一道男聲傳來:“滾!” 這道聲音狷狂囂張,除了燕霽外不做他想。 燕霽一身黑衣,落入獻魔人的幻境之中,他滿面寒霜,神情乖戾,云棠正要抬頭去看燕霽,就被燕霽猛地拉入懷中,把腦袋給按到他懷里。 一股蓮香沁入云棠鼻間,云棠一愣,這個抱真是怪怪的,好像話本子。她原本準(zhǔn)備好大殺四方,沒想到被燕霽活活按成懷里的小嬌妻。 …… 就是便宜那群想吃她的魔蛇怨靈了,燕霽真是好一出英雄救蛇。 燕霽斂眸,眼中黑黝黝一片,拒落滿天星光:“我剛才忘了你怕蛇?!?/br> 他記得之前云棠在太虛劍府說她怕蛇,燕霽神情一冷,幻境內(nèi)氣流攪動,氣流一旦壓薄,比神兵還利,生生絞碎這個幻境。 幻境散去,云棠的身體仍然被燕霽按在懷里。 她當(dāng)場驚呆,這么容易就出來了?之前云棠哪次不需要先解決獻魔人的怨氣,再解決魔物怨氣…… 燕霽沒聽到云棠說話,他蹙眉:“嚇到了?” 云棠心道她怎么可能嚇到,明明是蛇被她嚇到。她心想,男人果然和女人不一樣,男人但凡把對方納入羽翼,就像是瞎了一般,哪怕她把一堆蛇打成蝴蝶結(jié),估計燕霽也會覺得可憐的她被嚇得舉止失常。 燕霽這樣聰明的男人也不例外。 云棠沒被嚇到,她從燕霽懷里鉆出來:“我沒有?!?/br> 那種蛇,她一個能打一群。 燕霽神情一冷,很明顯,燕霽這種殺人當(dāng)喝水,救人千年估計都只有一遭的不高興了,尤其是他一想到如果云棠不怕蛇,那么剛才她能解決蛇,他自己沖上前去真是顯得像個愣頭青。 燕霽立刻松開手,云棠趕緊補救:“雖然我沒被嚇到,但我也很高興你發(fā)現(xiàn)我被拉入幻境了來找我?!?/br> 她一句很高興,讓燕霽臉上的冷色稍松,比剛才把云棠拉到懷里那一刻快活許多。 云棠仰頭道:“燕霽,你一邊關(guān)注獻魔人,一邊還要分神給我,你相信我,我也會這么對你,以后如果你遭遇危險,打死我我也會來救你。我要是救不出你來,我們就死在一塊兒?!?/br> 燕霽真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之前還好,一到了今天,云棠的話就那么…… 燕霽伸手按在云棠眼角:“以后不要說后面那么多話?!?/br> “嗯?” “你直接說一句,你怕?!?/br> 否則他會經(jīng)常心跳加速,無法如常冷靜。 這要求也太奇怪了,云棠仍然點點頭,燕霽此時伸手,從底下獻魔人之處取了一團能量,放到錦盒里。 “這是獻魔人復(fù)生時體內(nèi)除了魔力、怨力之外的第三種力量,我現(xiàn)在暫時分析不出來,一會兒先找落腳之處,再去尋你的劍?!?/br> 魔力、怨力、靈力之外的力量,這種力量到底是什么? 燕霽想了許多,他甚至想到由死變生,算是一種時光的回溯,如果和時光回溯有關(guān),那么云棠做的預(yù)知夢除了天道的指令之外,就還有一種可能性,即是云棠捕捉到了未來的時光。 畢竟云棠和獻魔人之間有共同點,他們都是魔域的人。獻魔人在魔域因為時光回溯死而復(fù)生,云棠機緣巧合因為捕捉到未來的時光做下預(yù)知夢。 其間不能說毫無關(guān)聯(lián),但其中有一個致命的盲點:為什么魔域那么多人,偏偏是云棠?是否還有其他人會獲得這種能力?另外,燕霽不認為誰有這個本事能制造出這種能力。 除了他自己。 現(xiàn)在想這些太早,一切等他分析出這種能力是什么后再說。 燕霽先帶著云棠去魔域的落腳點歇息。 魔域的獻魔人從尸體被吞吃,再到反吞吃魔蛇,足足花了幾天時間,幾天時間如白駒過隙,太虛劍府也并不太平。 蘇非煙醒了,續(xù)魂燈將她的殘魂聚集起來,加上碧天峰傾全峰之力供給丹藥,她如今好得個七七八八,再過一兩日,就能正常練劍。 蘇非煙醒來那日,床前一個人都沒有,她被云棠所刺之處還隱隱作痛,四顧無人之后心生茫然。 她被云棠刺得如此嚴重,如今病榻前卻如此冷清零落。 蘇非煙輕咳幾聲,門外登時走進來一個小童,小童見她醒了,道:“蘇師姐,有什么吩咐?” 蘇非煙朝門口張望,同樣沒人,她不由染了幾分焦急:“我?guī)熥?、爹娘他們呢??/br> 她聲音中帶著期盼,漸漸的,眼里的光又黯下去:“他們是不是在陪云師姐?云師姐那日一定也受了傷吧……也怪我,她離我那么近,我以為她不會對我怎樣,便疏于防范。” 蘇非煙以為云棠一定被捉回來了,她心底登時籠上酸澀的味道,她揭穿了云棠會魔功的事實又如何?她身染魔氣,就被蝕骨銷魂釘所罰,云棠身染魔氣,身具魔功,那個陳辰,還百般給她開脫。 爹娘、師尊說著一視同仁,在小事上偏向她,在大事上卻不含糊地包庇云棠。 蘇非煙的心有些灰,那小童道:“蘇師姐,云師姐那日叛出宗門,迄今為止下落不明,玄容真君和云河真人并不是在云師姐那兒?!?/br> “她真逃出去了?”蘇非煙微提聲音,又被風(fēng)灌入口中嗆到,當(dāng)即咳嗽起來。 那日那么多巡邏弟子,云棠居然真能逃出去?蘇非煙愣神,換做是她,那種重重包圍的情況她能逃出去嗎?蘇非煙知道她不能,她一時黯然又開懷,黯然在于妒忌云棠有如此天賦,開懷又在于覺得云棠魯莽,難成大事。 她居然放棄太虛劍府那么好的修煉環(huán)境、那么多的真君資源、以及丹藥等離開,不說外面魔域的人守著,就說她今后恐怕光逃脫太虛劍府的追捕,都要耗費好大時間。 她哪里再來時間修煉呢?蘇非煙清楚,天資重要,后天的環(huán)境和努力一樣重要。 小童道是,蘇非煙一下子躺在床上,像是心底的一塊大石終于落了地,整個人前所未有輕松,可輕松不過會兒,她又緊張起來,連連追問:“師尊呢?云棠叛逃出宗門,難道他現(xiàn)在還在找她?爹和娘呢,他們難道也……” 蘇非煙心中酸澀難名,她受了云棠的致命傷,他們卻前仆后繼去找云棠,絲毫不顧生死未卜的她。 小童道:“玄容真君除了在尋云師姐,還有藍成師兄的事……真君許是事務(wù)繁忙,此時才沒守著,至于云河真人,奉宗主之命在尋云師姐,真人夫人倒是無事,師姐若是想見她,我現(xiàn)在就去請?!?/br> 這小童一連回答蘇非煙的問題,險些口干舌燥。 “要?!碧K非煙道,“勞煩你請我母親來。” 她剛醒來,酸喜交加,難以名狀,一時沒有注意到小童對云河夫婦的稱呼。 過一會兒,云蘇氏就來了。 云蘇氏臉上勻了細細的粉,遮住之前臉上未好的傷痕,她這幾日都沒怎么出門,完全是沒臉。 整個宗門都知道,碧天峰的堂主因為私自懲罰親女,害得親女叛出宗門,下落不明,偏巧宗主說那親女無過有功,云蘇氏這些時日連門都不敢出,不想聽那些扎心窩子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 “娘?!碧K非煙看見云蘇氏來了,眼一亮,叫得親親熱熱甜甜蜜蜜。 她現(xiàn)在叫著娘,才有一種真切的踏踏實實的感覺,不像云棠在那會兒,讓她覺得患得患失,沒一日舒坦過。 到底是養(yǎng)了八年的好女兒,云蘇氏哪里放得下蘇非煙。 蘇非煙道:“娘,你今天的妝可真好看,娘……你臉上怎么有些紅?” 云蘇氏身子一僵,這些時日,她臉上這傷沒少被笑話,就連她每夜向云河哭訴,云河也嘆息一聲,說她不懂事。 云蘇氏本不想讓別人知道這丑事,可非煙一向體貼入骨,向來只有安慰她的。 云蘇氏抹了淚,把那日的來龍去脈一說,她道:“云棠走了,我心里難道不著急嗎?打我有什么用?” 她千錯萬錯,云棠也有錯,總不能只罰她。 蘇非煙心底咯噔一聲,云棠都這樣了,大家還認為她對? 蘇非煙心底有些說不出的羨慕,她身邊的這些親人,全是云棠的親人,為何云棠能有這么好的維護她的舅舅,她就沒有? 不過是造化弄人。 蘇非煙安慰云蘇氏:“娘,你別哭了,舅舅打你自然不對,你是舅舅的親meimei,難道不比師姐和她親?舅舅只是想差了,之后肯定會來給你道歉?!?/br> “他們那么多時間,找到云師姐了嗎?”蘇非煙小心翼翼問。 云蘇氏道:“哪里找到了,天大地大,怎么找得到?” 蘇非煙趕緊握著云蘇氏的手:“娘,你別cao心了,你本來就是有口無心的性子,你一急,再說些話來別人誤會,又要覺得娘你不對了?!?/br> 云蘇氏聽起來心里熨帖極了:“非煙,你看我……你才剛醒呢,我匆匆趕過來,不只沒安慰上你,反而你安慰我,你這樣,娘的心里可越愧疚。” 蘇非煙搖搖頭:“這是我該做的,要是云師姐在這兒,也和我一樣。她雖然現(xiàn)在不懂事,跑去外面,但以后長大了,就知道爹娘的苦口婆心,以后再不會做這種讓爹娘cao心的事情?!?/br> 蘇非煙小心翼翼道:“娘你心里不高興,以后也別打她罵她,有事別說出來,給我說說就是了,否則……” 云蘇氏原本聽起來覺得熨帖,忽然又想到那日蘇崇遠打她時說她錯在了哪兒,其中一點就是她什么都不說,讓親女兒去猜,導(dǎo)致母女離心…… 云蘇氏覺得有些不對勁,她還沒想出來,蘇非煙就親熱道:“爹也去找云師姐了,現(xiàn)在我好了,我可以幫著爹娘去找她,娘你在家歇息就好?!?/br> 云蘇氏心底那點子疑惑煙消云散,她又想到一點,道:“對了,你房里的這些擺設(shè),看著陳舊,娘給你換一套新的?!?/br> “不舊啊?!碧K非煙環(huán)顧四周,那些飾品都很好,是再好不過的珍品,擺在她屋子里她都習(xí)慣了。 云蘇氏不知道該怎么說才能不傷害敏感的蘇非煙,她道:“唉……你這孩子,我給你說,以后凡是云棠的東西,你都離遠些,你惹不起,躲得起?!?/br> 蘇非煙先是聽得糊涂,然后就明白了,原是有人說她不配用這些東西?這話聽起來可真難聽,幾件飾品,蘇非煙也還得起,但是那句你惹不起躲得起,便讓她覺得和云棠隔了千萬里的鴻溝。 碧天峰內(nèi),芳則拉著蘇崇遠的手,往山頂上趕去。 蘇崇遠道:“芳則,你急匆匆做什么?” 芳則睨他一眼:“你沒聽到蘇姑娘醒了嗎?咱們不是要去搬東西?” 蘇崇遠道:“不過是搬東西,差人直接搬了便是,還有什么講究?” 芳則搖頭:“崇遠真君大事決斷分明,在這些事上倒是糊涂,你難道不懂莞晨,以她的性子,指不定將好好一件事說得有多難聽,我們想把東西搬出來,可不是因為少了那些東西,也不是因為小氣,而是不想讓蘇姑娘模糊界限,以后繼續(xù)和棠棠爭搶些東西,對嗎?” 蘇崇遠道:“是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