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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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生了什么?陳辰完全不知道。 云河長話短說:“我要廢她魔功,她便逃了出來……這個蠢才!這是要叛逃出太虛劍府嗎?” 這才多大點事兒?她怎么如此不懂事? 陳辰聽完,更覺得可笑,廢云師姐的魔功?那日她不過用的劍法,過于靈巧,云河堂主能怎么廢?估計不傷害手的靈巧度根本無法廢除。 誰愿意被奪了看家的本事?還是在她根本無錯的情況下。 陳辰倒退一步:“堂主,我先告退?!?/br> 云河道:“你留下看著非煙。” “不了。”陳辰不想再聽這個堂主的話,也不想理會奄奄一息的蘇非煙,他的冷漠讓云河心驚,“對了,云堂主,云師妹離開了估計是永遠離開,恭喜你。” “你在胡說八道什么?恭喜我什么?”云河聽陳辰漠然的話,聽得心驚rou跳。 陳辰道:“恭喜堂主唯一的女兒蘇非煙不用再妒忌云棠而入魔,這難道不是天大的喜事,弟子告退?!?/br> 陳辰轉身離開。 云河越聽這話越覺得不是滋味兒,雖然覺得危言聳聽,但他總也不快,云河站起身,他要趁云棠沒有完全下山,把她抓回來。 云河把蘇非煙交給其他的堂主,囑咐了怎么用續(xù)魂燈,朝著云棠跑開的方向而去。 她的逃跑肯定不會那么順利,太虛劍府那么多人,一定會阻撓她。 第51章 碎裂的夢二 黑夜像濃稠的霧,將太虛劍府裹在懷里。原本寂靜的夜晚被長劍錚鳴之聲劃破,云棠身上沒太多靈力,無論從何種角度來看,她都不應該戀戰(zhàn)。 現(xiàn)在的情況是,哪怕她跑下山門,只要進了開闊地帶,也會被太虛劍府的人捉回去,她唯一的希望是在追兵追來前藏入連綿后山。 一柄利劍破空而來,對著云棠的脊背刺去,只要被那劍刺中,云棠不死也殘。云棠對于危險的直覺非常強,她當即纖腰一蕩,整個人往后倒去,后背貼緊地面,手中長劍像游龍一般對著利劍一抬,利劍受此外力一擊,朝來處刺去。 這一切發(fā)生在轉瞬之間,之前朝云棠放“冷劍”的弟子胸口一痛,他的劍掉轉劍頭太快,直直插進他的胸膛,嵌入骨髓。 這弟子的生命力快速流逝,瞬間痛得跪倒在地。 “周師兄!你怎么了?”一名弟子眼疾手快扶住倒下那名弟子,用手在他胸口處一摸,摸到溫熱的血,他臉色一白,“周師兄受傷了!” 這弟子快速在他胸口處點了幾處大xue,發(fā)現(xiàn)無論如何也無法止住如注的血流,他道:“這是怎么回事兒?周師兄的血止不住,必須快點去丹朱峰,否則有性命之虞?!?/br> 那周師兄已然話都說不出口,彎著身子像一只蜷縮的蝦。 沒人能想到云棠居然那么狠,如果說那位周師兄用了十成力道,那么云棠直接用了二十分的力道,并且劍尖直插死xue,要不是周師兄躲得快,他肯定登時斃命。 這群弟子分出一堆人照料周師兄,同時對云棠也有了些忌憚,不敢再跟那么緊。 云棠面無表情朝后山繼續(xù)跑,夜風徐徐,她那雙琥珀似的眸子閃閃發(fā)光,沒有一絲不落忍,就像剛才想殺人的人不是她一樣。 的確,云棠剛才沒有留手,她早就想好了她的處境:她和云河云蘇氏鬧翻臉,如果繼續(xù)待在宗門,只會被脅迫得更慘,再加上蘇非煙今日就等不及的告密行為,她絕對沒有辦法好好生活,所以,叛逃宗門是她唯一的選擇。 既然叛逃出宗門,身后這些人就不再是她的師兄弟。他們的立場天然不同,難道云棠還需要顧及“同門情誼”? 她是太虛劍府弟子,那么就有情誼。 她不是太虛劍府弟子,就沒有這些情誼。 那位周師兄呲牙咧嘴,疼痛難忍,之前他聽說過云棠,云棠不是在真武境還救過那么多同門?看起來不像那么狠的人,她當真翻臉翻得比書還快。 大量鮮血涌出,淌到其余弟子的鞋上,一名弟子厭惡地挪開腳,道:“慌什么,這不是他自找的嗎?剛才那一劍直接刺人脊背,便是想要人死,現(xiàn)在偷雞不成蝕把米?!?/br> “……周師兄也是為了那五十任務點?!币幻茏拥溃叭绻軒熜钟心俏迨畟€任務點,就能成為內(nèi)門弟子,云堂主下令只要能把云棠帶回去,就賞五十任務點,而且,不論生死都行。這么大的誘惑,周師兄沒接觸過?!?/br> 在云棠險些要了蘇非煙命后,云河又怒又痛,口不擇言讓人把云棠追回來,無論生死。 雖然過不了多久,云河堂主就改了口說要活捉,但是仍然不乏有人想假裝沒看到新的任務,畢竟抓一個死人比抓活人簡單太多。 那弟子涼颼颼道:“現(xiàn)在別說任務點了,這傷哪怕治好,今后也沒法子再用劍。” 那周師兄面如死灰,終于禁受不住這樣的打擊,他想昏過去,卻因為渾身的痛楚而沒法暈倒。 好奇怪的劍。 追兵們因為云棠這一招而放緩許多,但云棠還是必須快些跑,畢竟如果等先后追她的弟子們匯合,眾人拾柴火焰高,那些人便不會有太多忌憚。 后山?jīng)鲲L習習,迢迢青山之中站了名白衣男子,這人手提長劍,來者不善,想必是云棠叛逃時,云河通知了太虛劍府所有人,太虛劍府派了離后山比較近的弟子來后山守著,目的是阻撓云棠。 云棠無聲握緊劍。 林襄回過頭,看著云棠,有些微愣。林襄見過云棠幾次,無論是最開始云棠名聲不好時,林襄認為她是花瓶,并不待見她,但也不得不承認云棠氣質(zhì)嬌憨美麗。還是后面林襄和云棠合作時,無論什么危險,云棠身上的光芒都比較內(nèi)斂,她艷光四射,明明極有想法,卻并未盛氣凌人。 總體來說,她的性格有些松散。 然而現(xiàn)在的云棠不再是那樣,林襄看著她,她一路急跑過來,氣息微喘,那雙眼睛卻盛滿戒備,似乎時刻都準備著動手。 林襄頓了頓,沒有動手。 云棠則想速戰(zhàn)速決,她握緊劍,思考著一會兒怎么出手。 她沒想過林襄會放水,畢竟林襄被派來狙擊她,如果他們沒交手,她就突破林襄的防線,林襄回去無法復命。 林襄注意到云棠的動作,他道:“你快走,我不會和你動手?!?/br> 云棠驚訝之時,林襄道:“昔日救命之恩,林襄莫不敢忘?!?/br> 不只是救命之恩,林襄還有別的考量,他是清源真君之子,因母親生他時難產(chǎn),自幼被寄予厚望,需要一個人活出他和他母親的生命,林襄知道一個人想要討父母喜歡時有多卑微。只用稍微推導一下,就知道當初能從魔域拼命回來的云棠,起初對她父母的期待一定很高。 現(xiàn)在不過一年,她就叛出太虛劍府,寧愿去當一個無根無萍的散修。這其中有多失望,林襄完全想不出來。 而這離云棠今日白天救人,連一天都沒過去。 林襄在心底鄙夷云河和云蘇氏二人,云棠道:“你不和我動手,別人不會放過你?!?/br> 林襄二話不說,抬手在自己肩膀處劃出一道傷口,鮮血剎那間流出,林襄抬頭:“現(xiàn)在就好了?!?/br> 云棠沒想到林襄會做到這種地步,畢竟林襄需要在太虛劍府建立的功勞。 云棠見到林襄、以為是敵人時沒有擰眉,現(xiàn)在秀氣的眉毛卻微微一簇,林襄這樣的舉動,她說不感動是假的,但是,常年在魔域鍛煉出的理智告訴云棠,她拒絕這樣的行為。 云棠快速道:“林襄,我建議你和我打,我們過往的事情都建立在我是太虛劍府弟子的基礎上,只要我不是太虛劍府弟子,之后碰到你,我肯定不會留手,你現(xiàn)在放我走,等于放虎歸山?!?/br> 她道:“這種人情,我承不起。” 雖然她靈力已然不夠,但是從林襄手里逃出去還是有把握。 林襄聽得云棠冷漠的言語,笑了一聲:“不要你還什么人情,并且我也非常贊同你的決定?!绷窒逡蛔忠活D道,“在之前,我接到的任務是,云堂主花費五十任務點懸賞捉拿你,生死無論?!?/br> 他將這個殘酷的消息告訴云棠,五十個任務點,足夠云棠被別有用心者殺死。 雖然云河堂主過了一會兒后便修改了任務,要活捉云棠,但林襄以自己的理智來看,仍然希望云棠遠離他們。 一個怒氣上頭后,就能做出不顧女兒生死的父親,恰好這個父親還位高權重,云棠以后要是心軟回來,等著她的,就是林襄母親經(jīng)歷過的人生——被他人意志裹挾自己的生命。 林襄緊盯著云棠,他也有些害怕自己的話有些過于殘忍,然而云棠一點也不覺得奇怪,她點點頭:“他是那個脾氣。” 云棠不想去分析云河如何如何,她一直覺得云河莫名其妙,現(xiàn)在更是不想分析她。 云棠在心底把林襄此次人情記下,抓緊時間越過他離開。 她承了最后一個有關太虛劍府弟子的情,畢竟以后再見面,無論是什么情況,他們也只會存在敵對和為利益合作的關系。 云棠朝著后山跑去,不一會兒,一道冰冷的劍氣攔在她面前。 這劍氣純粹冰涼,如滿山新開的雪花,是玄容真君來了,云棠稍稍覺得有些麻煩。 玄容真君本在外面抵抗魔域魔修,到了夜間好不容易松活一些,便聽到別人耳語的消息:云棠叛宗,正被弟子們漫山遍野追捕。 他無法理解云棠為什么叛宗,也知道此事必定緊急,便放下手中事趕了回來。 他從太虛劍府的登云梯上來,沒見到云棠,便知道她肯定想躲在后山,玄容真君一路急行,終于見到云棠。 他攔在云棠面前,云棠甚至能聽到身后的追兵步子更近。 之前林襄給她爭取的時間,就要因為玄容真君而毀滅。 原本此事不干玄容真君的事情,但是云棠心底的天平已然將玄容真君排除在外。她早想好了一切,從之前師尊對蘇非煙的維護來看,就知道師尊更心喜蘇非煙,原本這沒什么,云棠深深知道手心手背尚且rou不一樣厚,師尊喜歡蘇非煙這樣的徒弟沒什么好指摘的地方。 但是,云棠偏偏和蘇非煙無法和平共處。蘇非煙會不斷針對她,而她也重傷蘇非煙…… 這種無法共處的局面不會緩解,再加上云棠要離開太虛劍府,很明顯,她和師尊的師徒關系,也到此為止了。 云棠一直挺尊敬玄容真君,但也只能到此為止了。世上之事,牽一發(fā)而動全身,總不可能她只和云河云蘇氏鬧翻,而和師尊一如往昔。 世上沒有這么好的事兒。 云棠在心里想了這許多,玄容真君細細打量她,發(fā)現(xiàn)她沒受什么傷后才松了一口氣。 玄容真君微微蹙眉:“棠棠,為何我聽人說你叛出宗門?” 云棠沒有開口,只想著怎么讓玄容真君主動離開,玄容真君見她不答話,以為觸碰到什么不該觸碰的地方。 玄容真君稍一頓,語氣稍輕一些:“但凡是誤會,我都能為你擺平。棠棠,和我回去,你暫時配合別人對你叛宗之事的調(diào)查,只需給我三日,讓我查清楚真相,你必能無虞。” 云棠毫無觸動,甚至覺得玄容真君在哄小孩。 她才不敢和玄容真君回去,玄容真君在某些方面最為不偏不倚,她若是回去,一頓罰絕免不了。 玄容真君有些擔心地道:“棠棠,你做了什么事?” 他心底相信云棠絕不會做過分的事情,可也擔心云棠年少氣盛,闖禍而不自知。 云棠道:“也沒做什么事,就是砍了云河的肩膀、再一劍破開了云蘇氏的護身屏障,最后刺向蘇非煙心口?!?/br> 玄容真君稍稍反應一下,才發(fā)現(xiàn)云棠口稱的云河、云蘇氏是她爹娘。 如果說同時刺傷雙親和雙親養(yǎng)女不是什么大錯,那么云棠確實沒犯什么事兒??墒沁@些罪名,都足夠云棠受罰。 玄容真君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棠棠忽然之間轉變這么大,他稍稍皺眉:“棠棠,那是你雙親,你怎可如此稱呼?修真需得修心,謹言慎行,你可知你犯了什么罪?” 她犯的罪就是貪圖安逸,回太虛劍府,云棠不答話。 玄容真君有些失望,更有些氣惱云棠犯這種大罪,臉色稍冷:“……算了,你先同我回去,我向你保證,此罪不致死,你爹娘那邊,想必會原諒你,非煙那邊你再道歉,先求得人原諒,再受些罰,沒人會抓著這件事不放。” 云棠道:“不?!?/br> “……”玄容真君沒見過那么冷硬的云棠,連他的話都不聽,他道:“棠棠,你若是叛出宗門,你今后可就舉步維艱,叛逃出太虛劍府的弟子,沒有任何一個門派敢收納你?!?/br> 云棠懶得聽玄容真君說這些話。 她道:“是他們先對我動手,我沒有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