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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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河把自己的鐵劍擦拭干凈,準(zhǔn)備去春水峰,云河喝道:“站住!都這種時候了還只知道到處跑,你沒看見別人都好好待在屋子里?” 云蘇氏白了云棠一眼,懶得和她說話。 云棠腳步不停:“我去找?guī)熜謧兙毩?xí)劍陣?!?/br> 越是這種時候,越不能只坐以待斃,難道躲在屋子里就能更安全?神奇的理論,說白了還是習(xí)慣性覺得她不行,下意識反對她。 這種話云棠不打算聽,幾步跑出去。 身后,云蘇氏道:“非煙,你這是要去哪兒?外面很危險,娘知道你勤奮,也不用急于一時。” 蘇非煙聲音有些焦急:“娘,這幾天外面沒危險了,魔域來的人實力完全不如我們,我……我是想和師尊一塊兒去處理這件事,歷練一下,也好……也好提升實力。” 云蘇氏又不免夸贊起她,她故意高聲道:“你啊,就是懂事,某些人要是有你那么懂事,娘也不會生她的氣了?!?/br> 她對云棠有不滿,云蘇氏可是敢和蘇崇遠(yuǎn)等人置氣的性子,雖然她不敢造次,但是也敢表現(xiàn)出不高興。到了她女兒面前,云蘇氏可不硬氣起來? 云棠也聽到這句話,她頓住腳步,云蘇氏冷哼一聲,以為她要服軟。 沒想到云棠誠摯道:“我和蘇非煙同樣是出門練劍,你要覺得我不懂事生氣,那么請便?!?/br> 云棠不覺得自己沒懂事過,只是喜愛不是懂事能換回來的,比如她的房間等東西全都順著爹娘的心意給了蘇非煙,爹娘不一樣對她是這個態(tài)度? 她從不因為想獲得別人的喜愛而無下限地舔。 云棠說完,頭也不回走掉,云蘇氏沒想到她居然這么頂嘴,給蘇非煙數(shù)落:“你瞧瞧,這就是我的女兒,有個女兒樣子嗎?” 蘇非煙假意附和幾句她只是有口無心,便也跟著出去找玄容真君。 沒想到,今日真君們出去得都比較早,蘇非煙撲了個空。春水峰的弟子們聚在一塊兒,凝聚些安全感,藍(lán)成離云棠挨得比較近,他練了好一會兒劍,有些口渴,拿著水壺喝了一口水,他有些嫌棄地皺眉:“這幾天管雜事的人忙,咱們的水井不知道多久沒打理過了,有一股魚蝦味兒?!?/br> 蘇非煙眼神飄了一下,她其實有意想和藍(lán)成和好,畢竟,她雖然討厭云棠,但是她的確不小心使得藍(lán)成受傷。 云棠又沒受傷,反而得了所有夸贊,自己被踩進(jìn)淤泥里,才是蘇非煙厭惡云棠的理由之一。 蘇非煙道:“可能是那些弟子疏于打理的緣故,叫人清理一下就好。” 藍(lán)成聽蘇非煙搭話,只淡淡點點頭,繼續(xù)和云棠說話。云棠卻一下從他手中奪過水壺,聞了一下:“這股水的味道幾天前就出現(xiàn)了?” “不,昨晚才開始的?!彼{(lán)成疑惑,“你是懷疑……” 云棠點頭:“我們的水井連的是山下的河。” 要是河水被下毒的話……藍(lán)成當(dāng)即道:“我們現(xiàn)在去水井旁看看,叫上丹朱峰的修士,要是水出了問題,就不能再喝。” 這個事情不適宜馬上宣揚出去,畢竟沒能確定。藍(lán)成對云棠道:“我們趕緊走。” 又沒人理會蘇非煙,蘇非煙難受地咬咬唇,想想還是跟了上去。 春水峰一行人和幾個丹朱峰的女修一起朝水井旁走去,藍(lán)成放下一個水桶,從水井底部舀一桶水上來,現(xiàn)在水多,白衣飄飄的丹朱峰女修上前,拿出銀針、葉子、水銀等物一測,她們皺眉:“這好像是……千山毒,這種毒不容易檢測出來,所以來得也慢,如果是昨晚上投放的,我們只吃了這么點兒不會出事。” 藍(lán)成松了口氣:“那還好……” 這個好字沒說完,水井底部便傳來幾道絲線,綁住藍(lán)成的腰、腿,以及丹朱峰二位女修、蘇非煙等人的腰腿。 云棠本被攻擊,然而她出劍快,所以對方未能得手。 水井底下跳出來幾個土黃色、矮小的機(jī)關(guān)造物,他們一言不發(fā),將藍(lán)成等人飛快拖著走。 “傀儡人!”云棠認(rèn)出這是傀儡,魔域的人破不了護(hù)山大陣,所以讓傀儡進(jìn)來。傀儡量少,其實無法撼動太虛劍府,但是如果他們每日都這樣做,太虛劍府的弟子必然自危,太虛劍府就得讓更多真君回來。 藍(lán)成等人被絲線綁著走,傀儡人速度奇快,而且很快,更多絲線纏上他們,帶著他們往護(hù)山大陣走。更可怕的是,傀儡一邊走能一邊分裂,同時卷走路途中遇到的其他弟子。 他們不能進(jìn)來,就要通過這種手段把人拖出去。 云棠提劍追上去,絲線太多她砍不了,那她就直接砍傀儡人。 她一劍就能削斷傀儡人的身體,但是傀儡人哪怕只剩下一小塊,也拖著藍(lán)成他們跑。 云棠道:“你們拿一個人回去通知宗門內(nèi)的真君?!?/br> 她還要試試,傀儡人越變越細(xì)碎,但是哪怕最后化成齏粉,都有內(nèi)核支撐著它們重聚。 云棠一劍刺到內(nèi)核上,內(nèi)核將破之時,藍(lán)成等人同時被拖出護(hù)山大陣外。 護(hù)山大陣不過是透明的結(jié)界,現(xiàn)在云棠能看見太虛劍府的登云梯,周圍的青草樹木,如風(fēng)般搖曳。 如果她現(xiàn)在回去,誰也奈何不了她。 可是,藍(lán)成怎么辦?云棠還記得金光獸山洞內(nèi),她在金光獸身底,藍(lán)成等人是怎么撐著一口氣結(jié)下劍陣幫他的,當(dāng)時的場景里云棠只有筑基修為,所以師兄們是抱著同歸于盡的心去救她。 云棠轉(zhuǎn)瞬便知道自己該如何做,她的長劍像雪花一般刺出去,一劍刺破傀儡內(nèi)核,藍(lán)成等人身上纏滿的絲線頓時消失不見。 隨著她的動作,其余舍不得看同門受苦的人也都從護(hù)山大陣?yán)镞叧鰜?,和云棠做一樣動作?/br> 一雙青黑的手從登云梯底下刺出來,被云棠齊齊削斷手掌,她現(xiàn)在在護(hù)山大陣外了。 一團(tuán)黑霧涌起,將他們?nèi)堪趦?nèi),此黑霧仿佛形成一個新的空間。 “嘎嘎——” 云棠等人面前出現(xiàn)一群長得奇形怪狀的人,每個人全都嘴唇烏黑,臉上抹著奇奇怪怪的紋路,拗成怪異的姿勢,還有一個蜥蜴獻(xiàn)魔人一舌尖卷了過來,舔到一個女修的面上,頓時,那個女修就連五官都沒了,面上血色一片。 這些人,每一個人都至少元嬰中期,其中甚至有分神期高手。 兩方勢力對峙著,不該說是對峙,畢竟是對方全面壓倒云棠她們那邊。他們只要出手,不到一瞬,云棠等人就得全軍覆沒。 一個嘴唇烏黑的女魔忽然道:“咦,我怎么好像看到一個……有些像一個人的人?!?/br> 她的視線正對云棠,瞳孔緊縮,閃過恐懼,登時后退,看樣子想要立刻逃開。然而,她又見云棠分明只有金丹期,目中也驚疑不定起來。 畢竟,她沒怎么見過那位大人,但是這也太像了,只是神色不一樣。 女魔喃喃道:“難道只是長得像?” 最好只是長得像,否則今天她們估計要折在這里。 女魔瞳孔如針,然而,云棠并不給她反應(yīng)的機(jī)會,等她反應(yīng)過來,他們就團(tuán)滅了,云棠傲慢地開口:“魔域的風(fēng)尚真是越來越奇怪,黑色的唇、畜生的紋路……本君記得,當(dāng)初本君給你說過,別在本君面前做這種打扮。” 那個女魔的臉上粘了她最討厭的龍鱗。 第48章 十獄君一 女魔臉上的龍鱗都快翕張開來,因為恐懼,她的膝蓋發(fā)軟,瘦削成一把骨頭的身體僵硬地站在原地,她下意識想走,可是想到之前眼前人的所作所為,她的雙腳灌鉛似的釘在原地,連逃都不敢。 其余的魔聽云棠那散漫冰冷的語氣,頗為覺得冒犯,一個臉上粗粗地畫了幾條豎立著的紋路的男魔道:“嗤,水光瓦亮的小姑娘,瞧不起咱們魔域?” “沒事兒,你不喜歡咱們這種紋路,咱們也不強(qiáng)求。”他陰森森一笑,露出慘白的牙齒,“把你捉來綁起來,用我手上這蛇劍在你身上密密雕上別的紋路,你那如花似玉的臉蛋想雕什么?” “鷲!”那女魔嘴皮哆嗦,她見云棠眼里的散漫已經(jīng)開始慢慢正色,想讓同伴住嘴。 那名鷲的男魔不悅道:“紫煙,你被她一句話嚇成這樣?老子之前天天嚇你也沒見你跟老子睡啊,你現(xiàn)在做出這個瑟瑟縮縮的樣子給誰看?之前辰光耀請你和他睡你把他命根子扭斷時沒見你這么膽小啊?!?/br> 魔域的眾魔早習(xí)慣了這種說話方式,一個個心如止水。 太虛劍府諸位弟子哪里聽過這種污言穢語,什么睡不睡,什么命根子扭斷不扭斷,女修們紅著臉,哪怕是男修,也覺得腿間涼颼颼。 紫煙,也就是那女魔剜了鷲一眼:“你自己看看她是誰!” “她是誰,老子憑什么不能罵?” 云棠道:“可能她是覺得你大放厥詞罵你爹,有些不孝順吧。” 她好像一點兒也不緊張,一些魔漸漸看出不對勁兒,別的弟子都強(qiáng)壓著恐懼,這女修倒非常淡定,反常即代表有隱情,眾魔中陸陸續(xù)續(xù)又有兩個魔覺得云棠的臉有些熟悉,他們殘酷的神色中帶出幾絲凝重。 那位叫鷲的男魔之前從未見過云棠,現(xiàn)在驟然被問候,臉色結(jié)結(jié)實實陰沉下來,抽出脊骨中的蛇劍:“黃口小兒?!?/br> 這男魔是元嬰中期修為,蛇劍一出,眾多弟子都感覺到一股陰冷之氣,就像是蛇魔在背后盯著自己的骨頭。 紫煙道:“鷲,住手!” 誰愿意聽她的? 元嬰中期的鷲對上金丹期的云棠,原本局勢應(yīng)當(dāng)一邊倒,云棠背后的弟子們見狀也要紛紛要支援云棠,然而,這個魔是一個劍修。 云棠想想,現(xiàn)在她沒有之前的修為,只能虛張聲勢,必須一招拿下眼前的鷲,危機(jī)才會解除。但凡她有一點點猶豫不決,哪怕說紫煙認(rèn)出了她,也會因為她修為下降而殺了她。 一個手刃魔君、揚名立萬的機(jī)會誰不想要,畢竟,她的人頭應(yīng)該值很多東西。 云棠身上還有燕霽留下的極惡古的仙草,那夜她吃了后手心出現(xiàn)劍紋,她便沒再服用。云棠早在剛才看到他們時,就已經(jīng)捏碎手心的仙草,汁液從云棠的手心浸入她的經(jīng)脈。 蛇劍已然到云棠面門上,她連腰間的長劍都沒抽出來,周身如自動形成一個劍域。鷲還以為她估計是外面宗門里被保護(hù)太過的廢物,不過一劍就被嚇怕了,然而,云棠只輕輕伸手,非常輕易地挾住那柄細(xì)長的劍。 她像是對鷲的劍非常了解,拇指和食指在劍柄連接著長劍的地方這么一按,剎那間,從劍身上跳出一條青綠色的蛇,鱗片光滑冰冷,咻咻地吐著蛇信。 這是蛇劍的劍靈,連鷲都沒見過它幾眼,如今卻被云棠輕而易舉給捉住。 青綠色的蛇纏在云棠手腕上,乖順得像一條綠玉鐲子。 云棠不喜歡這種長條形的生物,但現(xiàn)在也只能拿著它,道:“你主人想在本君臉上刻東西,你說,本君在他臉上刻什么?” 蛇靈乖乖順順地在云棠手腕處纏繞,這下不只是鷲,就連云棠身后的弟子也覺得不對勁兒。 就臉而言,云棠美而嬌憨,看起來甚至偏弱,一看就像養(yǎng)尊處優(yōu)長大的嬌小姐。然而此時她手腕上搭了一條綠蛇,冰冷而艷麗,讓她整個人的氣質(zhì)都變得陌生起來。 “你是誰?”鷲厲聲問道。 他的劍怎么可能會輕而易舉地被別人給接住,而且還召喚不回來,種種反常讓鷲想到一個人。 在那個人光芒最盛最瘋之時,魔域的劍修數(shù)量最少,哪怕有少數(shù)劍修,也不得不再學(xué)另一門保命技藝,因為那個人對上劍修,有著絕對的勝算。 云棠道:“多好的眼睛,怎么就長在你這個人身上?”她把蛇靈團(tuán)成一團(tuán),手心出漸漸亮起的劍紋讓蛇靈更不敢造次,云棠把蛇靈丟回去沒入蛇劍之中,蛇劍光芒晦暗,灰溜溜地不再聽鷲的號令。 鷲的蛇劍成了一把凡劍,他驚魂甫定地看著云棠,但是并未再激動沖上去打。 魔域的人,惜命,識時務(wù),打不過還上去打真會死人。云棠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本君離開魔域還不到一年,魔域便后浪拍前浪,不記得本君了?” “十獄君?”鷲身后的眾位魔哪里不知道十獄君的風(fēng)格,十獄君對劍修有著絕對的壓制,似乎和她的劍和劍意有關(guān),而劍修本就是諸多修士中最擅長戰(zhàn)斗的一種,所以,十獄君橫空出世,經(jīng)過幾次血洗魔域,成功躋身十大魔君中的第六名。 也只有她,才會不費吹灰之力奪走蛇靈。 鷲聽聞她果真有可能是十獄君,一顆心涼到谷底,如果真是十獄君,那他們估計會全死在這兒。十獄君招式古怪,心狠手辣,她的修為在十位魔君之中排名倒數(shù),但偏偏有那么強(qiáng)。 眾魔沉默下來,慢慢朝后退步,生怕云棠陡然發(fā)難。他們好不容易得到從魔域出來一趟的機(jī)會,要是就這樣碰上十獄君反而死了,誰肯甘心? 這些魔當(dāng)中,只有紫煙曾和云棠有一面之緣,她道:“大人……我們來此是為了別的事情,不敢和大人爭鋒?!?/br> 云棠拎著劍,噙著絲冰冷的笑站在原地,像是冰冷的青松。今日碰見這么多魔域的人,將過往的血猩、戒備全部給云棠刺激了出來。 她心想這種狀態(tài)裝逼還是挺不錯的,別人不敢懷疑她。 云棠道:“本君還以為你們是來為了孤蒼渺來取本君人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