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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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瑤書沖兩人眨眨眼,識趣地退到一邊。 “你還有什么話要同我說。”裴蓁蓁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她拿少年時的王洵,還真有些沒辦法。 十五歲的王洵,行事和幾十年后大相徑庭。 “我不知道,你如此善琴。”王洵感慨道。他其實也不知道自己想說什么,不過就是心中有種再單獨同她說說話的沖動。 裴蓁蓁偏著頭:“你不知道的事,還有很多。” 王洵正要說話,忽然察覺到什么,旋身捂住裴蓁蓁的嘴,帶著她半蹲下身。 “顏復之,你站??!”李常玉氣喘吁吁地追上腳步匆匆的顏復之,大張著手攔在他面前。 顏復之見實在躲不過,只能俯身行禮:“拜見三公主。” 李常玉走到他面前:“你起來。” 顏復之死死低著頭:“臣不敢。” 李常玉強行扳起他的頭看著自己,對上她燦若寒星的雙眸,顏復之不由一愣,隨后紅著臉后退兩步:“公主,公主自重?!?/br> 李常玉嘻嘻笑著,問他:“我哪里不自重了?!?/br> 顏復之紅著臉,說不出話來。 李常玉心情很是不錯,她仰著頭又道:“顏復之,你為何躲著我?” “臣沒有,不過是,不過是近來身體不適,所以在家中休養(yǎng)?!鳖亸椭雌饋聿怀Uf謊,這幾句話說得磕磕巴巴。 李常玉撇撇嘴:“說謊!你是不是怕我吃了你?!” 她說著向前踏了一步,顏復之便跟著退一步:“公主說笑了…” 李常玉才不同他兜圈子:“你不必怕我呢,我一見你就覺得歡喜,想你做我的良人?!?/br> 顏復之整張臉都紅透了:“這話…這話怎么能直接說出來…” 他從沒見過李常玉這樣直白熱情的姑娘。 李常玉只覺得他臉紅得實在可愛,瞧見遠處有隨從找來:“你只要記住我歡喜你呢,往后不要躲著我了?!?/br> 她是趁著甩掉隨從才能直白地對顏復之說這樣的話,若是那些隨從知道了,必定會傳到父皇耳中,將她訓斥一頓。 李常玉轉(zhuǎn)過身,走了兩步又回過頭:“你記住,往后可不能躲著我了!” 顏復之緩緩抬頭看著她的背影,吭哧著答了一句:“…好…” 直到兩人都走開,王洵才放開裴蓁蓁,裴蓁蓁嫌棄地退開兩步:“沒想到王七郎還喜歡聽人壁角。” 王洵無奈地看向她,這還不是怕被人瞧見,損了她的名聲。 想到坦率表白自己感情的李常玉,王洵忍不住問了一句:“你可有歡喜的人,可是…那姜嶼?” 裴蓁蓁用你有病的眼神掃了王洵一眼:“少將我同他扯到一起。” 雖然早已猜到答案,王洵還是因此松了一口氣。 裴蓁蓁見他心情似乎一下子好了起來,只覺莫名其妙。 不想同她解釋自己有些可笑的小心思,王洵抬手揉了揉她的頭:“小女郎,你今日答應了要為我跳一支舞,可不要忘了?!?/br> 裴蓁蓁護住自己的頭,不滿地看向他,王洵卻已經(jīng)抬起了手,輕笑一聲后轉(zhuǎn)身離去。 什么跳舞,她怎么什么都不記得了?!難道是她醉酒之后…裴蓁蓁蹙起了眉頭。 王瑤書走到她身后:“七哥很歡喜你呢!” 裴蓁蓁挑眉,王洵歡喜她?!這真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上輩子他們可是斗得不可開交的死敵!誰知道他如今發(fā)了什么瘋,一直往自己身邊湊? 莫不是…他發(fā)覺了什么,所以來試探?! 除了她,是不是還有人擁有多余的記憶?裴蓁蓁抿著唇,陷入深思。 王瑤書看出裴蓁蓁全然不信自己的話,忍不住在心中為王洵點蠟,七哥,這小女郎完全不知道你的心意呢。 所以追人就該直接一點嘛,何必那么多彎彎繞繞,小心被人截了胡! 罷了,看在他是自己哥哥的份上,就幫他一把。 “裴家女郎,以后我可以邀你一同探討琴藝么?”王瑤書真誠道,她也的確很喜歡裴蓁蓁的琴聲。 裴蓁蓁回過神,點頭:“當然?!?/br> “我叫王瑤書,以后你可以叫我阿瑤?!蓖醅帟樕仙裆€是淡淡。 “裴家,裴子衿?!迸彷栎璨恢獮楹危瑢@個缺少表情的王家女郎,竟頗有好感。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今天有點晚t^t 有阿瑤邀請,以后就可以一起出游了~ 關于琴藝都是胡扯,一切為了裝逼,別當真⊙﹏⊙ 感謝在2020-09-01 20:42:44~2020-09-02 22:06:0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吃飯睡覺打豆豆 10瓶;郁渝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五十章 “女郎, 家主喚您前去待客?!卑总坡犃送庠浩鸵弁▊鳎钊四昧藘蓚€大錢與他,這才走回偏廳中向裴蓁蓁稟報。 手持一把小巧的銀剪子, 裴蓁蓁修剪著面前那只美人瓶中的花枝, 漫不經(jīng)心地應了一聲。 “是哪家女郎?” “博陵崔氏?!卑总菩闹幸彩求@訝,未曾聽聞裴氏和博陵崔氏有什么交情啊,崔氏可是與王氏、桓氏、謝氏等齊名的世家,裴家的門第是萬萬及不上的。 崔氏的郎君竟領著meimei主動遞了帖子上門拜訪, 這叫人如何不驚訝。 裴蓁蓁放下手中銀剪,示意一旁候著的小侍女奉水凈手。 “你也應當聽聞崔氏子在洛陽外遇見山匪,險些丟了性命一事?!迸彷栎枰贿厓羰? 一邊為她解釋?!按蟾缁丶彝局星『糜鲆娝麄?,順路帶他們一起回洛陽?!?/br> 原是如此,那的確該上門道謝。 不過...白芷有些疑惑,怎么這件事在洛陽城一點風聲也無? 裴蓁蓁只看她眼神便猜到她在想什么,嗤笑一聲:“大約是怕裴家攀附,之前崔氏子并未告知大哥身份, 若非前日赴宴意外撞見, 便不是他們上門, 而是下了帖子要我們前去拜見了?!?/br> 上輩子, 不就是如此? 因為被裴清行提前撞破身份, 說謊在先的崔瑜理虧, 這才帶著meimei親自上門。 若是裴清行不曾知道,那崔瑜便會在之后崔家的宴會上邀請裴家人,再向裴清行解釋自己身份,這便是所謂世家風度。 也不是多么正式的場合,只是平常待客, 那裴蓁蓁身上穿的這一身便不必再換,她領著白芷出了瑤臺院。 后花園中,如流水潺潺的琴聲傳來,意境遼遠高曠,裴蓁蓁心中隱隱生出不妙的預感。 她加快了腳步。 涼亭中,少年膝上放著一把古琴,他低垂著眉眼,神情溫和。他的人,便如他的琴聲一樣,叫人如沐春風。 綠竹掩映,陽光透過枝葉在他身上撒下斑駁的光影。 崔瑩制止了要出聲的侍女,怔怔地看向那人。 崔瑩出身博陵崔氏,這便注定了她身邊認識的兒郎都極為不凡。 可是那些人誰都不能讓崔瑩另眼相看,唯有眼前這個安靜撫琴的少年,叫崔瑩覺得一眼萬年。 這人,也是裴家的郎君嗎? 將一切盡收眼底的裴蓁蓁抿了抿嘴角,而后揚聲道:“崔家女郎?!?/br> 這一聲叫崔瑩回過神,也讓亭中撫琴的裴清知停住了手。 他抱著琴起身,溫聲喚了裴蓁蓁一句:“蓁蓁?!?/br> 又看向崔瑩:“這位是?” 崔瑩含羞俯身:“博陵崔氏,崔瑩,見過郎君。” “河東裴氏,裴清知,見過女郎?!迸崆逯只囟Y,而后道,“我便不攪擾你們女孩兒說話,先行告退?!?/br> 畢竟男女有別,裴家和崔家又非世交,裴清知自認實在不便在此多留。 崔瑩只能依依不舍地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見裴蓁蓁向她走過來,委婉問道:“這也是你哥哥么?” “那是我三哥?!迸彷栎璧鸬?。 “原來不僅你的琴藝好,你三哥的琴聲也如此動人?!贝蕃撔χ鴮ε彷栎璧溃侨赵诔紙@,她也是在的。 況且那日的事情鬧得那樣大,如今洛陽城上下,誰不知道楊家青梅想用自己引以為傲的琴藝挑釁裴家裴子衿,卻反被羞辱。 裴蓁蓁并不想將話題停在裴清知身上,不著痕跡地引著崔瑩轉(zhuǎn)開話頭。 崔瑩,竟還是一眼看中了裴清知。 其實裴蓁蓁兩輩子也沒想明白,崔瑩怎么就偏偏看中了裴清知,甚至在日后議親時放言,此生只嫁裴家三郎。 后來呢? 博陵崔氏尊貴的嫡女,怎么可能真的下嫁裴家? 崔瑩那位在朝堂上擔任要職的伯父親自帶著人上門,當著裴清知的面指桑罵槐,言談之間全是指責其父裴元教子無方,讓兒子哄騙自家女郎。 崔家和裴家因裴清行援手崔瑜兄妹而建立的交情就此分崩離析,崔家前腳離開,裴元后腳便氣得嘔血暈了過去。 當時的裴蓁蓁一心只想著自己那點子事,并不清楚裴清知是否也心悅崔瑩,只知道,他本就體弱,因為自己連累家族名聲,害父親受辱,心思郁結,繼而纏綿病榻數(shù)月,整個裴家,都因為這件事淪為了洛陽上下的笑柄。 裴蓁蓁垂眸,以裴清知的品性,便是真與崔瑩有情,也絕不會做出任何逾越禮數(shù)的事。 可是,崔氏卻將崔瑩對裴清知的歡喜全部推到裴清知身上,只道是裴清知蠱惑了她。 崔氏勢大,說黑便是黑,說白便是白。 裴家的兒郎被壞了名聲,遲遲不能娶妻,而崔瑩卻順利擇了一門不錯的婚事,出嫁后隨夫婿前往地方,不僅躲過洛陽城之禍,還得了半生尊榮。 何其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