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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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是如此?!迸崆逍袥]有懷疑,“下回若是身體不適,便不要出門赴宴了?!?/br> 裴蓁蓁點頭應道:“是。” 這時候桓露也急急趕了過來,歉意地看向裴蓁蓁:“真是不好意思,今日我竟只顧著自己玩兒,全然將你忘了?!?/br> 方才沒見到這位裴家女郎人影,可叫她心中好是七上八下,若是十三哥知道自己這樣失禮,定會訓她一頓。 “沒事?!迸彷栎璁斎徊粫鸵粋€小姑娘計較,“我不過是尋了個地方睡了一下午,未曾出什么事?!?/br> 桓露便對裴清行道:“裴家兄長,我便帶裴家meimei去女客處了?” 裴清行點頭:“勞煩女郎照顧小妹。” “應該的。”桓露挽住裴蓁蓁的手,親熱地往一邊去。 “今日真是對不住?!被嘎遁p聲對裴蓁蓁說。 裴蓁蓁神情淡然:“方才不是已經(jīng)道過歉了?” 桓露搖搖頭:“我是說,楊青梅的事?!?/br> 當時若是她在,定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fā)生。她十三哥的宴會,何曾輪到一個楊家人放肆。 裴家小女郎是十三哥請來的客人,那楊青梅這樣做,分明是不給桓家面子! 可恨在場未有一個聰明的仆役,竟真想依了楊青梅的話將人趕出去! 倘若真這么做了,明日洛陽城上下便全都要笑話裴家和桓家了,兩家因此結了仇也不奇怪。 好在王家阿瑤站了出來,事情總算沒有發(fā)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雖然有些冒昧,我還是想懇請女郎不要將此事宣揚出去?!被嘎队行鋈?,“今日之后,我十三哥定會遣人上楊家要一個說法?!?/br> 非要叫楊家長輩,好好管教一下這楊青梅不可! 這事傳出去實在不好聽,世家行事講究的便是無論內(nèi)里如何,面上總要花團錦簇,裴蓁蓁也很清楚這一點,是以桓露提出來,她便也不無不可地應了。 沒必要多惹麻煩。 桓露感激地看向裴蓁蓁:“真是多謝了,說來都是我不好,不該拋下你一人垂釣?!?/br> “也不必都將責任攬在自己身上?!迸彷栎璧?。 這位裴家女郎,倒是意外的好說話,桓露略帶好奇地看著她。 在聽聞了天麓書院之事后,桓露一直以為裴蓁蓁一定是個不好惹的女郎,沒想到見了真人,除了話少,也不難相處。 “阿露,這里?!辈贿h處,王瑤書端莊地坐著,輕聲喚了一句。 桓陵對裴蓁蓁笑道:“裴家meimei,那咱們便同阿瑤一處坐好了?!?/br> 她想裴蓁蓁在這宴上也不識得什么人,恰好下午阿瑤為她解了圍,正是合適。 對上王瑤書狂熱的眼神,裴蓁蓁僵硬一瞬才答道:“…可?!?/br> 這是…什么眼神? 而王瑤書在裴蓁蓁坐下后,自以為隱晦地打量著她,這可是能叫七哥吃癟的人,一定要好好學習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 感情戲苦手,筆力有限,見諒。感謝在2020-08-30 19:05:19~2020-08-31 20:18:5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君冰顏、國師夫人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喜歡喜歡 58瓶;婠婠 8瓶;郁渝 5瓶;河童兒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四十八章 “今日如何?”桓陵調(diào)笑著看向坐在自己身旁的王洵。 王洵卻是泰然自若, 連眉毛都未曾動一下:“不錯?!?/br> 他這樣反叫桓陵沒了趣,搖著頭,桓陵嘆道:“如你這般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注一)的人, 真不知道何時能見你愀然變色。” 王洵將酒樽塞到他手中:“且喝你的酒吧!” 說話間, 不遠處傳來雜亂的腳步聲,有下人匆忙來報:“郎君,三公主已到了園外!” 在場眾人面面相覷,其中尤以顏復之神情最是驚慌。 為了避著這位三公主, 顏復之已經(jīng)多日未曾出門,好容易得了桓陵邀請,確定賓客中沒有李常玉, 他這才敢出來透透氣,誰知... 見到顏復之倉惶之色,桓陵掩面道:“這回我算是做了出賣朋友的小人了?!?/br> 王洵失笑:“如今你可明白勿輕諾的道理?” “往后可不敢同人輕易下什么賭約了?!被噶晷闹械拇_有些后悔。 正說著,李常玉已經(jīng)帶著侍從風風火火地從遠處來了。 如那日在馬場見到的一樣,她今日也是穿了一身熱烈如火的紅色衣裙,裙角上金線繡的鳳凰, 仿佛馬上就要振翅高飛。 眾人起身, 齊齊俯身行禮:“見過三公主——” 李常玉灑脫地笑了笑:“都免禮吧。” 她說完, 徑直向顏復之的位置去。場中大嘩, 李常玉瞧上了顏復之一事, 眾人都有所耳聞, 但親眼見她如此,還是感到驚愕。 桓陵趕緊起身,終于在她要強行挨著顏復之坐下前拉住了她。 “公主,女客在那邊。”桓陵拽住她的手腕,不顧李常玉的不滿, 將她帶到王瑤書身邊,按著她坐下。 “桓十三...”李常玉嚷道,好容易見到人,隔著這么遠,她怎么同顏復之說話,又怎么叫他喜歡上自己。 桓陵咬牙切齒地笑著:“差不多得了,一會兒總有機會叫你尋他說話,你再鬧,以后都休想我?guī)湍愕拿?。?/br> 李常玉只好噘著嘴坐下來。 身姿窈窕的舞姬緩緩而來,水袖拋出,腰肢柔軟,舞姿賞心悅目。 待舞姬退下,按著原本的安排,桓陵正要開口,讓眾人行飛花令(注二),楊青梅卻突然站起身:“等等!” 桓陵皺著眉看向楊青梅,今日在園中發(fā)生的事他也盡數(shù)知曉了,此時楊青梅站出來,總覺得不是什么好事。 “桓家兄長,今日宴飲,不如我來撫琴一曲助興?”楊青梅面上帶著得體的微笑對桓陵道。 雖不知她心中盤算什么,桓陵卻不打算給她作妖的機會,正要委婉拒絕,李常玉興致勃勃地插話:“好啊,一向聽說楊家青梅的琴藝冠絕洛陽城,可惜本公主未曾親耳聽過,今日倒是好機會?!?/br> 桓陵一口氣堵在喉間,險些沒接上來,這丫頭搗什么亂! 可李常玉是在場身份最高的人,她既然這么說了,桓陵也不能違逆,只能叫仆人搬來一張古琴。 “能得公主賞識,是青梅的榮幸?!睏钋嗝份p言細語,同在裴蓁蓁面前的惡心惡狀判若兩人,她說話時目光似不經(jīng)意地掃過全場,又在裴蓁蓁身上略停了停。 對上裴蓁蓁冷淡的目光,楊青梅不知想到什么,滿意地笑了笑,坐在琴案前。 “一曲高山流水,賀今日宴飲?!睏钋嗝氛f完這句話,將手指輕輕搭在琴弦上。 琴音從楊青梅纖長的十指下傾瀉而下,為示尊重,眾人斂息靜坐,隨著曲子漸入佳境,有人甚至閉上雙眼,放任自己沉浸在透澈的琴音中。 裴蓁蓁抿了一口茶水,低垂的眼眸中掠過一絲冷意。 原來這些世家女,喜歡耍的手段都那么相似。 坐在主位的桓陵嘆了口氣:“楊青梅的琴藝卻是越發(fā)出眾了,假以時日,說不定能稱一句大家。” 便是有些瞧不上楊青梅今日作為,他也不得不承認這一點。 王洵眼神很是冷淡:“在她將琴當做斗氣的手段時,便已經(jīng)落了下乘?!?/br> “她這么做,肯定是要針對那位裴家小女郎?!被噶觐^疼道,他實在不懂這些女孩兒家的計較,不過是幾句口角,這楊青梅怎么還不依不饒了。 “她占不了便宜去。”王洵為自己酒樽中添了酒,嘴角還是含著三分笑意。 這個她,指的自然是楊青梅。 桓陵挑眉:“看來你對這位裴家小女郎,頗有信心?!?/br> “她可不是什么尋常小女郎。”王洵嘴角的笑意深了些許。 敢小瞧她的,怕是要吃個大虧。 一曲畢,滿場叫好,楊青梅施施然站起身,向眾人俯身施禮:“小女獻丑?!?/br> “聽聞裴家女郎也懂琴,只我一人獻藝未免單調(diào),不如裴家女郎也來撫一曲?!睏钋嗝费诖叫Φ馈?/br> 她這是篤定裴蓁蓁的琴藝不如她,上前撫琴必會自取其辱。 裴蓁蓁只覺得無趣,上輩子,也有過類似的情景。 以裴家的門第,哪怕姜家日漸沒落了,她當時許給姜嶼,也算高攀。 何況后來太子妃徐氏做了徐皇后,執(zhí)掌朝政,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她手下的馬前卒姜氏地位便也不可同日而語。 姜嶼也成了洛陽城無數(shù)女郎眼中的香餑餑,偏他已和門第不顯的裴蓁蓁定了親,背地里無數(shù)人都道裴蓁蓁好運氣,死了做中書令的舅舅,未婚夫卻一躍成為朝堂新貴。 有眼熱的女郎便在宴會上挑釁裴蓁蓁,讓她撫琴助興,可那時的裴蓁蓁自幼嬌養(yǎng),只愛騎射,琴棋書畫只學了個皮毛。 這樣的程度,決計比不上那些世家女郎,裴家勢弱,她被逼著上前,琴聲響得斷斷續(xù)續(xù),惹得哄堂大笑,姜嶼只覺丟盡了臉,眼神厭惡地看著她,裴蓁蓁委屈極了,哭著退下。 沒想到重活一回,提前幾年,換了個場景,她還能遇見這樣手段。 看著楊青梅,裴蓁蓁輕飄飄地說了一句:“你從哪里聽聞的?” 楊青梅臉上的笑僵住了,裴蓁蓁這句話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中,哪有人這樣說話的? “裴家女郎這話,是什么意思?”楊青梅強撐起一個笑。 “我的意思是,我是個粗人,不會撫琴?!?/br> 楊青梅忍不住冷笑:“女郎說笑了,世家女兒,誰不學琴棋書畫?女郎莫要自謙,快些上來吧!” 語氣凌厲,大有裴蓁蓁不撫琴她就絕不善罷甘休的意味。 李常玉聽不下去了,她柳眉倒豎:“你這人,莫不是聽不懂人話么,她既然說了她不會,你怎么還非要同她比?難不成是閑得發(fā)慌!” 她身份尊貴,行事隨心所欲,自然也就不會考慮給楊青梅留面子。 楊青梅的臉色霎時便沉了下去,偏生名義上李常玉是君,楊家是臣,正面對上可討不了任何好。 她索性不看李常玉,只繼續(xù)對裴蓁蓁道:“難不成堂堂裴家,連一個教習琴藝的先生都請不起?還是說你分明是瞧不起我,這才找借口搪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