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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后便到了目的地。 依舊是修建在水上的建筑,老實說在這種水上的建筑待著讓我感到不安,畢竟宇智波火遁出眾,而這么多水天生就對我的忍術產(chǎn)生了克制。 這里的建筑大多是木質(zhì)的,是用當?shù)匾环N無法被水侵蝕的樹木所制成的。煙波浩渺,水波搖曳,走在窄橋上會感覺有些頭暈目眩。 鳴人差點給栽倒在河里,還是志乃及時扶了他一把。 到達目的地后便是照例的寒暄了,我覺得無趣便走出來坐了下來看外面的風景。不多時旁邊的陽光被人遮住,是油女志乃。 “你不用療傷嗎?”他問道。 “不用。”我回答,同時我往旁邊移了些許,給他留下了坐下的地方。 但看起來他沒有坐下來的想法,我也沒強求,而是隨手撿起那邊的一顆小石子打了個水漂。 “之前卡卡西老師說你的確死了。”他忽的說道。 “人總是要有點底牌?!蔽艺f道。 “卡卡西老師是精英上忍。”他說道。 “我是宇智波?!蔽艺f道。 我抬頭看他,我們對視了幾秒,而后他看向了平靜的水面。 過了幾秒后我說道:“抱歉?!?/br> 油女志乃停頓了幾秒:“鳴人沒有察覺,但我能感覺出你和之前有些不同了?!?/br> 如果他能感覺出來的話卡卡西也一定可以…… 我垂下眼眸,淡淡地說道:“因為從死亡盡頭回來了吧,所以對于一些事有了更深刻的體會?!?/br> “你身上的絕望感似乎少了些?!彼f道。 “啊……” 如果從這個角度來說的確如此。 看了更多的死亡,接觸了更多的人性后的確對生命有了新的認知吧。 我想再打個水漂,結果一時間沒找到石頭。志乃遞給我一顆,我接過后手一抖,“……這是什么?” “蟲卵?!庇团灸苏f道。 我:“……” 我:“……用這個打水漂嗎?” 他言簡意賅地解釋道:“這種蟲子并不罕見,蟲卵密度很高,所以可以打水漂?!?/br> 我:“……” 我謝你全家。 最后我還是把蟲子還給了油女志乃,他有些遺憾:“我以為你不是在意外貌的人。 “我的確不在意外貌。”我說道:“可我在意物種。” 油女志乃搖了搖頭:“萬物平等?!?/br> “不平等?!蔽艺f道,“我要吃rou?!?/br> “自然界都是弱rou強食,你要吃人也沒問題,但并不妨礙你和他們是平等的?!彼f道。 這位兄弟你的思想有點前衛(wèi)了。 “……就好像你吃過人rou似的?!蔽易旖浅榇ち讼?。 “人rou不好吃,是酸的。”他說道。 我:“……” 我:“……哦?!?/br> “你誤會了。”他解釋道,“是我的蟲子告訴我的?!?/br> 我:“……” 我:“……哦。” 黃昏不多時就降臨了,水汽更足了,天地間朦朧一片,這樣的黃昏我從未見過,從天到水一片金紅,整個世界都被渲染成了那種顏色。 “風景很好。”他在我旁邊說道。 我站了起來,“的確。” 而后我側頭看他,“從剛剛起你就一直在看我嗎?” “是的?!彼敛槐苤M地說道。 “為什么?”我問道。 “和其他人原因一樣。”他說道。 我不由失笑,“你真是夠了。” “失禮了?!彼軓娜莸乇阋崎_了視線,而后拿著蟲卵打了個水漂,技術居然出奇的好。 我的視線隨著在水面上來回跳躍的蟲卵飄走,而后又看向他,“你們一族為什么一直戴著眼鏡?” “對眼鏡下方的事物感興趣嗎?”他問道。 “你說的是事務,表明眼鏡下方的不是眼睛么?”我問道。 “不算是。”他說道。 而后他摘下了眼鏡。 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果然,你們一族還是戴上眼鏡比較好?!?/br> 他沖我笑了笑,空洞的眼眶里密密麻麻的蟲子往更深處爬去,而后他戴上了眼鏡,“所以我們一族向來族內(nèi)通婚?!?/br> “你有未婚妻了嗎?”我有些好奇。 “有了?!彼f道。 “原來如此?!蔽矣钟悬c好奇,“她是個怎樣的人?” “適合我的女孩?!庇团灸诉@么說道。 “這樣啊?!蔽疫@么說道,而后將視線投降了夕陽邊緣。 這樣啊。 他說得僅僅是適合而已。 可這樣就足夠了吧。在這樣的家族,這樣的時代,這樣的……世界中。 —— 第25章 殊途不同歸(二) 卡卡西老師在當天晚上醒的,我和志乃都松了口氣,在沒有他的情況下讓我們獨自面對一切,我們還真是挺緊張的。 鳴人大大咧咧不自知,而達茲納則天真爛漫地說道:“打倒那么厲害的忍者后這下子可以放心了呢!” 放心了呢你個頭。 在卡卡西昏迷的時候鳴人想要摘下他的面罩,我本來打算袖手旁觀的,但突然想起了志乃眼鏡下的“風景”,我一陣頭大,而后阻止了鳴人:“算了吧,鳴人?!?/br> 油女志乃若有所感地看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