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

    我只好用他的手帕將眼淚都擦干凈了，可是越擦越多。該死。怎么回事。

    卡卡西搖了搖頭，他將卷軸放到了我的肚子上，然后站起來背對著我，看著那邊的藍天說道：“復仇不是一切?！?/br>
    我沒說話。

    “如果只想著復仇的話你遲早被仇恨蒙蔽雙眼?！笨ㄎ髡f道，“到最后你什么都沒有，即使復仇成功了你也會后悔的?！?/br>
    “剛剛擺出那副架勢的你，現(xiàn)在說出來的居然是這么無趣的話么。”我說道。

    “因為勸人向善的話總是無趣的?！笨ㄎ骶尤粵]生氣，我還以為他一定生氣的，“為你好的話一般也是無趣的?！?/br>
    為我好……

    我閉上眼，握緊拳頭，不甘地承認，卡卡西的確是在為我好……

    “封印之書的事情我暫時不會說出去，但有些東西你不該接觸到，不過我拿走卷軸也沒有用，想必你已經都背下來了吧。”卡卡西說道。

    “是?！蔽覜]有否認。

    “那卷軸還給你，我建議你自己把它毀掉?！笨ㄎ髡f道，“以你現(xiàn)在的水平隨便來個人都能將卷軸輕易奪走?！?/br>
    我咬緊了牙。不得不承認卡卡西是對的。

    于是我當場用火遁燒毀了卷軸。

    他看似給了我選擇，但其實根本沒有。

    “你現(xiàn)在能練的也只有多重影分丨身和黑暗行之術了，多重影分丨身切勿濫用，不然你會吃大虧的?！笨ㄎ骼^續(xù)說道，“至于體術方面八門遁甲的普通篇可以看一下，進階篇沒人指點你會死的。不過我覺得你不需要看，因為宇智波家的體術也足夠強悍了?！?/br>
    ……情感上并不想聽他的指點，但理智告訴我卡卡西是對的。

    這種感覺真的很差勁。

    我強迫自己記住卡卡西說的每一個字，但身體憤怒到發(fā)抖。

    卡卡西轉過身來看著我，銀發(fā)，面罩，露在外面的眼睛，很忍者的打扮，還有他認真起來冰冷而平緩的聲音。

    “佐子?！彼辛宋业拿帧?/br>
    “卡卡西。”我盡可能平靜地說道。

    “人生總是有著諸多的無奈的?！笨ㄎ骺粗艺f道，他閉上眼，而后說道，“往后還會有更多?！彼呓徊?，從我手中拿走了他的手帕，接著說道：“你是個聰明的孩子……好自為之吧?！闭f完后他便轉身離開了，他的影子在夕陽下被拉得很長很長。

    ——

    第9章 無法挽回的時光（九）

    自那之后卡卡西又變回了那個樂呵呵的老好人，但是我卻比之前更加沉默了。

    之后在鳴人的主導下我們接了第一個C級任務，護送橋梁建筑是達茲納去波之國。

    鳴人一路吵吵嚷嚷的，卡卡西也很有耐心和他解釋著。我走在最前面思考著事情，那邊油女志乃在觀察著四周的景色。

    “你在想什么？”油女志乃忽然問道。

    “這次任務?！蔽艺f道。

    “有什么不對嗎？”油女志乃問道。

    “不對的地方很多。”我說道。

    “既然對方選擇雇傭忍者，就說明知道有人會傷害他。”油女志乃問道。

    “說不定只是為了防身?！蔽艺f道。

    “他是個老頭子，不是年輕的姑娘，也不是富商，他這種人走在山賊窩里估計大家都懶得搶他。”油女志乃說道。

    “嗯。”我也贊同，“而且你注意到了嗎？當卡卡西提到C級任務沒有忍者的時候……”

    “……他在緊張?！庇团灸苏f道。

    “在緊張。”我閉上眼，一直沒有放松周身的警惕，“卡卡西肯定也看出來了，但是他沒說。”

    “歷練?！庇团灸苏f道。

    我點頭，“我也是這么想的，所以我們這次的自主性應該非常高，非必要情況，卡卡西不會插手?！?/br>
    “這對于我們來說是件好事?！庇团灸苏f道。

    “贊同。”我點頭。

    和聰明人說話感覺就是不一樣，選擇油女志乃果然是正確的事情。

    后面撲棱棱飛來一只鳥，我伸出手，那只白色的小雀落在了我的指尖，幾人都看了過來。

    “日向家的？”卡卡西問道。

    “嗯?！蔽尹c頭，咬著筆展開小雀腳上綁著的紙條，我以為是什么重要的事情，結果只一行字：“一路順風?！?/br>
    沒有落款。

    我有點想笑，想不到寧次居然會干這么多余的事情。我本來打算在紙條背后寫的，但想了下將寧次給我的紙條裝到了忍袋里，另外撕了紙，也寫了句廢話：“謝謝?！?/br>
    鳴人湊過來問道：“是寧次嗎是寧次嗎？”

    我點頭，注視著鳥飛向天際，而后感覺這些天來一直陰霾的心情好了些。

    “其實我一直想問，”鳴人竊笑著說道，“你和寧次的關系是不是這個？”他伸出食指勾了勾。

    “不是?！蔽覔u頭，而后又走到了最前面，和油女志乃并肩而行。

    在我看不到的地方，鳴人靜悄悄舒了口氣。

    接著一抬頭看到了卡卡西站得極近。

    “嗚哇卡卡西老師——”鳴人被嚇了一跳。

    “唉~~”卡卡西抑揚頓挫地嘆了口氣，“像佐子這么優(yōu)秀的女孩子也只有日向寧次能配得上了~~~所以鳴人你還要加油啊~~~”

    不得不說，卡卡西也真的是洞若觀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