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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明白?!彼罱K還是這樣淡漠的重復著,目光不帶一絲波瀾,一如最初那般冷漠而幽深。 “我無論何時都不會對人產(chǎn)生【喜愛】,如果真要給出一個對他不一樣的理由,大概也只是‘他笑起來的時候眼睛很好看’這種程度。當然,不只是他,卡卡西和你也是一樣的?!?/br> 大蛇丸微微瞇眼,心里琢磨著他的話,突然冷冷一笑,毫不留情的挑刺道:“即使是說話的時候也把我排在最后啊,你的心里根本就沒有我吧?” 緋世神情不變的轉(zhuǎn)眼看了看他,碧眸如死水般平靜,看起來根本沒有反駁的意思。 大蛇丸瞳眸一冷,本就蒼白的臉色更顯得煞白如紙,驀然冷笑一聲,毫不猶豫的轉(zhuǎn)身離開了。 玖辛奈不解的戳了戳水門的腰,好奇的小聲問道:“水門,那孩子跟大蛇丸老師是不是吵架了?。俊?/br> “……我也這么覺得?!彼T遲疑的看了眼緋世,遲疑的問道:“緋世,你和大蛇丸老師……你們?” “沒什么,不用在意?!本p世平淡的瞥了一眼大蛇丸的背影,眼中沒有絲毫波動。 忽然,病房的門被打開了。 一位年長的醫(yī)生和他的助手一臉凝重的從里面走出來,看見門外的人之后低沉的問:“哪位是旗木上忍的家屬?” 水門的嘴張了張,但緋世卻比他更快一步,直接上前朝著醫(yī)生手里的檢查表伸出手去:“給我自己看吧?!?/br> 醫(yī)生聞言詫異的看了他一眼:“你?” 緋世面無表情的抬眼看了看他,眼中是一片極致的冰冷,沒有絲毫人類該有的溫情。 本來要質(zhì)疑的醫(yī)生只覺得一股涼意猛地從尾椎躥上頭頂,還沒來得及反應,他和助手的眼神就一下子空洞呆滯起來,木木的將檢查表遞給了少年,嘴里機械的說道: “現(xiàn)在已經(jīng)確定移植的寫輪眼無法關(guān)閉,勢必會給旗木卡卡西的身體造成極大負擔,為了他的忍者生涯著想,建議立刻摘除?!?/br> 緋世低頭一目十行的看著手里的檢查表,聽完以后沒有發(fā)表任何看法,只是敷衍的朝他們揮了揮手。 于是幾位醫(yī)生便毫無異議的轉(zhuǎn)身離開了這里,全程安靜得沒有發(fā)出一絲聲響。 玖辛奈在一邊看到這里,哪里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略有些不贊同的蹙眉,張嘴想要說些什么。 但是在那之前,水門已經(jīng)按住了她的肩膀,神色凝重的朝她搖頭。 他隨即看向緋世,神色黯然的說:“對不起,緋世……幫我跟卡卡西也說一聲吧,我真的,真的很抱歉。” 緋世頓了頓,沉默的回頭看了他一眼,清透的碧眸中沒有任何負面的情感。 “你并沒有什么對不起卡卡西的地方?!彼届o而低沉的說著,扭回頭,沒再去看他的神情。 “……也從沒有哪里對不起我。” * 緋世走進病房的時候,卡卡西還在昏迷。 但是即使是在睡夢中,他的神情也極度不安,眉頭緊鎖,口中含糊不清的叫著死去的同伴的名字。 “琳……帶土……” 他痛苦的低聲呢喃,冷汗源源不斷的從額角滲出,很明顯在被噩夢纏繞著。 緋世站在他的床邊俯視著他的掙扎,神色有些無動于衷,目光漸漸轉(zhuǎn)移到他左眼那道陌生又熟悉的傷疤上,神色難辨的打量著它。 驀地,不斷囈語的少年“唰”地睜開了眼,瞳孔劇烈收縮著,滿眼驚恐和悲哀的與緋世對上了視線。 血紅色的、已經(jīng)變成三枚勾玉的寫輪眼像盛滿了血液一樣流動著,又在很短的時間內(nèi)真的溢滿了液體,清涼的淚水順著慘白如死人的臉頰滑下。 “緋世……我……!” 他顫抖著發(fā)出帶著哭腔的聲音,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樣猛地坐起來揪住了緋世的前襟,苦澀的透明液體不斷順著他的眼角滑落,其中隱含著深深的自責和絕望。 “是我害死了帶土,是我殺了琳……是我殺了琳……!” 沙啞的嗓音在空蕩的病房中回響,夾雜著難以抑制的抽泣和嗚咽,那種被摧毀了一切的人才能發(fā)出的痛到極致的哭喊,聽起來簡直令人肝腸寸斷。 緋世靜靜的聆聽著他的哭聲,聆聽著他自殘一般一遍遍用事實折磨著自己,眼底閃過一抹恍惚。 會有這樣激烈的反應……現(xiàn)在年僅十二歲的卡卡西,到底該有多痛苦? 他擁有那樣溫柔而柔軟的心靈,所以應該會比誰都傷得更深吧? 緋世這樣想著,能從卡卡西的聲音、他的眼神、他的動作,他身上的每一處判斷出他深重的悲痛,但內(nèi)心仍然對這種強烈的情感感到茫然。 不過,這并不妨礙他知道自己該怎樣做。 緋世抬手搭上了少年緊繃的脊背,將他一點一點不留絲毫空隙的摟進了懷里,像是要給他力量一般,平靜而有力的說:“我在這里?!?/br> 懷中少年纖細的身體輕顫了一下。 他猛地咬緊牙關(guān),探起身死死的環(huán)抱住了緋世的脖子,在最依賴的人懷里,接踵而來的悲傷終于將他擊垮,讓他可以毫無顧忌的發(fā)泄出心口那份最尖銳直白的疼痛。 窗外的黑夜伸手不見五指,風聲痛哭的聲音裹挾著寒冷飄向遠方,像是無論如何都留不住的生命,還沒來得及珍惜便消失得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