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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沒想到正是這次萬梅山莊一行,讓他們徹底暴露了。 到了此刻,柳無眉與李玉函的目的已然昭然若揭。 梅驚弦默然不語。 陸小鳳有些擔憂,生怕他因柳無眉的話而生了牛角尖。 石觀音盤踞大沙漠二十多年,殺害過往商旅無數(shù),還時不時來到中原毀去無辜女子的容貌,她死去的消息傳出,不知有多少人歡欣雀躍,對梅驚弦感激非常。 那罌粟的危害性也極大,若不及時毀去,還不知有多少人要毀在這東西上面。 水母陰姬的死就更與梅驚弦無關(guān)了。 這柳無眉的經(jīng)歷固然可悲可嘆,但若要將自己所遭遇的不幸強加于旁人身上,甚至千方百計欲致人以死地,未免過于自私狠毒。 為這樣的人而耿耿于懷,實在不值得。 陸小鳳還沒來得及出言寬慰,西門吹雪腳步一動,已經(jīng)走到梅驚弦身邊。 他沉聲道:“石觀音為惡多年,罌粟留存有害無益,你做的是對的?!?/br> 梅驚弦回過神來,搖搖頭,淡笑道:“我明白?!?/br> 如若他當初毀去的不是罌粟,而是能解救柳無眉的良藥,他或許會因此而自責。 但罌粟這東西的危害他如何不知? 柳無眉縱然得到了罌粟,也不過是一步步走向滅亡而已。 可笑她竟還將罌粟當成了救命的良藥。 面對幾近瘋魔的柳無眉和已然喪失了為人底線的李玉函,梅驚弦絲毫沒有手軟,親手廢了他們的丹田氣海不說,還挑斷了他們的雙手筋脈。 梅驚弦不覺得自己的心胸有多開闊,李玉函身為擁翠山莊的繼承人,如今不僅沒了武功,日后就連稍重一些的東西都拿不起來,這其中落差便只能由他自行體味。 而柳無眉身染毒癮多年,如今沒了罌粟,足夠讓她下半輩子都活在無盡的折磨之中。 柳無眉死死盯著梅驚弦,陰沉道:“究竟是誰給你解的毒?” 梅驚弦中的是她從石觀音那里帶出來的劇毒,中毒的人往往活不過三日就會虛弱致死,無藥可解,梅驚弦究竟是如何活下來的? 梅驚弦此次沒有再誆她,轉(zhuǎn)頭示意的看向了西門吹雪。 柳無眉又去看西門吹雪。 李玉函忽然哀求道:“西門莊主,一切的事情都是我做的,都是我的錯,求你救救眉兒!只要你愿意救眉兒,你讓我做什么事情都行!” 柳無眉面有動容,深情的回望他。 西門吹雪不為所動,冷冷道:“我說過,她沒有中毒。” 以西門吹雪的性格,斷不可能說謊,那柳無眉為何言之鑿鑿的說自己中了毒呢? 梅驚弦思考片刻,想到了什么,恍悟道:“我也許明白了?!?/br> 陸小鳳立即道:“你明白什么了?” 梅驚弦卻看向柳無眉,“你可是十分懼怕石觀音,在當初離開她的時候,時時刻刻擔憂著她對你下暗手?” 柳無眉憎恨的看著他,回道:“她已經(jīng)下手了?!?/br> 梅驚弦絲毫不理會她的態(tài)度,漫不經(jīng)心道:“我給你們講個故事吧?!?/br> 沒等其他人反應(yīng),他已經(jīng)開口道:“有個人得罪了人,時時刻刻擔憂著被人報復,后來有一日,他被人綁到了一處車馬不息的官道,綁了他的人揚言要將他扔在官道上被馬車碾壓而死,隨后就蒙住了他的雙眼,將他扔了下去。他眼睛看不見,耳邊卻聽到車馬奔馳的聲音越來越近,旁邊還有聲音不停的告訴他馬車離他有多近,已經(jīng)碾壓到他身體的哪一個部位……然后沒多久,這人就死了?!?/br> 西門吹雪凝眉不語,若有所悟。 陸小鳳一拍手道:“但其實馬車根本沒有靠近,這人是被嚇死的?” 梅驚弦點點頭,“他是被自己的恐懼殺死的?!?/br> 他又轉(zhuǎn)向柳無眉,淺笑道:“你明白了嗎?” 柳無眉顯然明白了。 她的臉色慘白如紙,合著瘦削的臉頰和青黑的眼下,一時間恍若陰魂鬼魅。 梅驚弦不為所動,淡然道:“這么多年來,你們必然去找過無數(shù)名醫(yī),卻沒有一個人看出你中了毒,是因為你的身體確實沒有中毒,而是對石觀音根深蒂固的恐懼與忌憚,讓你的心中了毒。” “我……沒有中毒……”柳無眉失魂落魄地喃喃。 李玉函本露出了些喜色,見她這副模樣,忽然想到了什么,臉色也跟著白了。 “不過你現(xiàn)在確是中毒已深了?!泵敷@弦直接揭露道:“罌粟之毒,你只怕終其一生都擺脫不了?!?/br> 且柳無眉服食罌粟多年,如今身體已然衰敗,即使能狠下心戒毒,恐怕也時日無多了。 梅驚弦不想再理會他們,轉(zhuǎn)向西門吹雪道:“還請西門莊主派人將這二人送回虎丘擁翠山莊,并告知李老莊主他們所行之事?!?/br> 西門吹雪點點頭,立刻招來下人,迅速將這兩人送離了萬梅山莊的地界。 第69章 一只琴始皇 正月的空氣仍舊帶著寒意,特別是在濕潤的揚州,冬寒未褪,僅在白日日頭出現(xiàn)之時,才能感覺到些微暖意。 前兩日是元宵佳節(jié),街心還留著未解下的花燈,有那頑皮的孩童三三兩兩聚在一起,正用竹竿子敲敲打打。 街邊賣早點的攤位已經(jīng)開張,蒸鍋里冒著連綿不絕的白霧,早起務(wù)工的行人或出行的商人來去匆匆,只在街邊草草拿了兩個包子就急急忙忙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