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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手探入毛毯中,順著梅驚弦的肩膀摸索到手腕。 有寒氣從手腕傳入,昏睡中的梅驚弦下意識的縮了縮手,卻被緊緊握住。 他口中發(fā)出幾聲幾不可聞的囈語,隨即不再掙扎。 西門吹雪探好了脈,眉頭皺了皺,猶豫一下,伸手扯開梅驚弦身上的毛毯,隨即是披風,腰封,外衫,內(nèi)衫,里衣。 隨著衣物的減少,陣陣寒意襲來,梅驚弦下意識的掙扎。 在最后一件衣服也被扯離了身體后,他渾身打了個冷戰(zhàn),在睡夢中用雙手環(huán)住了身體,仿佛要留住最后一絲溫暖。 見這么大的動作之下他都未清醒,西門吹雪眉頭皺得更深。 他從胸口取出一塊布包展開,根根細長的銀針在燭火下閃著銀色微光。 西門吹雪抬手扯開梅驚弦環(huán)住肩膀的雙臂,匆匆一瞥,額上便冒出了細密的汗珠,連呼吸似乎也變得困難起來。 他沉下心來不敢再看,見梅驚弦還要掙扎,便抬手挑了一條青色絹帶將其雙手手腕捆縛,牢牢綁在車窗欄上。 手上被束縛,梅驚弦掙了掙,眉頭皺得更緊,口中發(fā)出不滿而苦惱的囈語。 一片美玉無瑕毫無遮掩的袒露于外,端的是骨rou均勻,白璧生光,兩抹殷紅如雪中紅梅輕顫。 西門吹雪握了握拳,深吸一口氣,拈出銀針,刺入那一片無瑕白璧之中。 約莫半盞茶的功夫,梅驚弦身上便扎了十數(shù)根銀針。 他的眉頭卻逐漸舒展,睡得安然,雙唇的青色也淡了一些。 西門吹雪背對著他,脫下被汗水沾濕的外衣,倒了杯茶水滿飲。 “西門吹雪,天已經(jīng)亮了,你要不要吃點……”陸小鳳推開車門,待看清車內(nèi)情景,面色一僵,干巴巴接了后面兩個字,“……東西。” 西門吹雪面色一沉,身形一閃,擋住身后的人,“把門關(guān)上?!?/br> “好,”陸小鳳愣愣的點頭,隨即面色一變,爆喝一聲,“西門吹雪我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他從空隙中看到梅驚弦被綁縛的雙手,痛心疾首道:“你怎么能乘人之危、對驚弦做出這種事!” 西門吹雪面色陰沉,手上一動,一抹銀光閃過。 陸小鳳眼明手快的夾住那抹銀色,仔細一看,是一枚銀針。 “這是……” “我在給他針灸。”西門吹雪冷冷道。 陸小鳳猶疑,“針灸用得著綁起來嗎?” 面對他的質(zhì)疑,西門吹雪的聲音更沉,“他意識還未清醒,掙扎起來會影響我的救治?!?/br> 陸小鳳信了,明白的點點頭,下一刻,忽而道:“那你又為何脫衣服?” 西門吹雪停頓一下,“車里太熱了?!?/br> 陸小鳳緊接著道:“我記得去年盛夏,你穿得并不比現(xiàn)在少?!?/br> 這句話一出,得到的是一片沉默。 陸小鳳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忽然揚唇一笑,意味深長的道:“嗯,我想我明白了?!?/br> 西門吹雪沉默不語,一雙冷凝的眼盯著陸小鳳,帶著濃重的警告之意。 “西門吹雪,別人都說你是一柄不通人情的劍,但你其實也是個有血有rou的男人?!标懶▲P絲毫不懼他的警告,揶揄道:“不是車里太熱了,而是——” “——你熱了。” 第60章 一只琴始皇 梅驚弦還未清醒,鼻間就傳入一股梅花香。 他睜開眼,立刻意識到自己身處的地方絕不是在客棧里。 因為再好的客棧,床上的被褥也不會用上昂貴的蘇繡蠶絲被,也不會在客房墻上掛上名家字畫,甚至圓桌上還貼心的在花瓶里插了幾只半開的梅花枝、床對面還周到的擺放了一張琴桌。 他坐起身,發(fā)現(xiàn)中毒后身上那股無時無刻不在的困倦無力與寒冷都已消失無蹤。 結(jié)合著眼前的一切,梅驚弦登時有了一股極不好的預感。 他剛下了床,立刻就有下人送來了熱水毛巾與牙刷青鹽。 一問,這里果真是萬梅山莊。 梅驚弦面上帶笑,心里卻把陸小鳳罵了好幾遍。 他想著已有數(shù)月不見的西門吹雪,心中竟難得的產(chǎn)生了一股慌亂。 等他打理好衣冠,剛一打開門,就被寒風吹來的雪花撲了滿身,兩邊肩膀垂下的薄薄羽紗立刻被打濕了一半。 北方的雪花可不如南方那般小意溫柔,與空氣濕潤的揚州不同,這里的寒風刺骨得仿佛冰刀,梅驚弦不得不回房再拿了件斗篷。 萬梅山莊不愧其名,中庭前庭都栽滿了梅花樹,雖如今梅花還未開,但每每寒風夾雜著雪花侵襲而來,都吹打得花枝亂顫,那清而淡的梅香便變得濃郁起來。 梅驚弦深深吸了一口氣,絲絲寒梅冷香匯入口鼻,暫且消了他心中的煩擾。 跟著下人來到前廳,還未進門,他的小腿就被撞了下。 低頭一看,幾只鹿兒奔出來圍在他腳下,暮春和銀冬一左一右咬著他斗篷下擺的毛絨滾邊,一個勁想要把他往里拖。 梅驚弦順勢進門,抬眼就看到正堂里的兩個人,“西門莊主,陸小鳳?!?/br> 陸小鳳正懶洋洋的斜靠在椅子上,看了他一眼又很快將頭轉(zhuǎn)了回去,擺擺手道:“驚弦醒了啊。” 西門吹雪看著他,眸光沉了沉,“坐下。” 梅驚弦腳步一頓,在陸小鳳身邊坐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