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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打來。孫大圣架起左臂隔開,就在腿與手臂接觸的一瞬間。孫玉姝的左拳閃電般的打出,一下打在孫大圣前胸的匕首把上。在此之前的所有進攻孫玉姝都是用雙腳完成的,孫大圣把防御的重點都放在了她的腿上。 當看到孫玉姝的拳頭打來的時候,已經無能為力了。強大的力量讓匕首全部刺入了孫大圣的體內。孫大圣再也站不住了,仰面向后倒去。孫玉姝一個快速的前墊步,一個兇狠的手刀劈了過去。孫大圣在還沒有倒地之前,咽喉就被狠狠劈中了。孫大圣瞪大雙眼死不瞑目,要不是被偷襲受傷他不會輸給孫玉姝。 鋼炮接到開始行動的通知,率領著十幾個手子從車上下來。這些人都是鋼炮精心挑選的,個個都身經百戰(zhàn)。在農家院的門口鋼炮停了下來,他挨個檢查手下是否穿戴整齊。鋼炮對手下的儀表非常重視,他堅信著裝和氣質也是戰(zhàn)斗力。 為此鋼炮還專門印制了一本小冊子,里面對穿衣打扮行動舉止都有嚴格的規(guī)定。就連如何使用日常的禮貌用語也做了詳細的記錄。所以每次鋼炮帶著手下去談判打架的時候,都穿的像高級白領一樣。 鋼炮甚至讓手下帶著那些妓女混進高檔的社交場所,去學習里面的社交禮儀。 鋼炮時常教導手下就是砍人的時候,也要帶著嬰兒般的眼神和情人般的微笑。 鋼炮向來注重人文關懷處處為別人著想。同樣是被挨人砍,被一個彬彬有禮身穿阿瑪尼的人砍,和被一個蓬頭垢面就穿著大褲頭的人砍,受害者的內心感受是截然不同的。 挨個看了一遍鋼炮比較滿意,他們都是清一色的范思哲西裝。這批西裝是前不久在專賣店倉庫借來的,不過當時是下半夜沒來得及跟老板打招呼。 「老七你怎么搞的!穿西服怎么能配運動鞋呢!你這樣做對得起人家范思哲嗎?」 細心的鋼炮還是發(fā)現(xiàn)了問題,老七在黑色的西裝下面居然穿了一雙紅色的運動鞋。先不說這樣搭配對不對,單就色彩的選擇來看,老七的審美就有問題。 而運動鞋的鞋帶還沒有系好。 「老大!我不喜歡穿皮鞋…」 老七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因為穿著的問題他不知被鋼炮罵了多少次。 「每次都這樣,一點耳朵眼都沒有!還有我兩天前就讓你刮胡子,你看你刮了沒有!你看楊威老虎他們個個打扮的干凈得體,一星期能換三個大學生!再看看你!本科學歷以上的屄你cao了幾個?到時候你站在最后面!」 鋼炮咬牙切齒恨鐵不成鋼,他也知道現(xiàn)在不是發(fā)脾氣的時候。忙蹲下身子為老七系上鞋帶,為了盡可能的美觀他還打了一個蝴蝶扣。 「都聽好了!過會就去的時候要步調一致楊威在我身邊,爭取給人家留個好印象。說話的時候聲音不要太大更不要粗俗!雖然咱們這次是取人家性命的,但是要最大限度的把對方的恐懼和痛苦降低到最小?!?/br> 鋼炮交待好便率領手下昂首闊步走進農家院。 「怎么連一個迎賓的都沒有!」 老虎環(huán)顧的一下空蕩蕩的大廳。 「楊怡彤她們不是把這里包了下來了嗎?用不著迎賓人員!」 楊威替農家院方面解釋了一下。 「這也不是沒有迎賓的理由!這里遲早得關門!服務跟不上!」 鋼炮對農家院的管理很不滿意。 「那幾個娘們在哪里?」 老七也往四周觀望,他早就聽說楊怡彤她們都是絕頂美女。 鋼炮扭頭瞪了他一眼,直接向一旁的用餐大廳走去。他已經隱隱聽到里面?zhèn)鱽砼说恼f笑聲。 由于張慧芳直喊餓所以楊怡彤她們就先吃了起來,沒有等幕龍和孫玉姝,剛放下酒杯就看到鋼炮他們推門而入。 鋼炮看到偌大的餐廳就剩下中間的一張大餐桌,看了其余的都被搬走了。看到圍坐在餐桌的幾個女人,鋼炮突然有了一種百花齊放是感覺。在沒受傷之前鋼炮絕對稱得上閱女無數(shù),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以前經歷的那些女人,和這幾位相比有云泥之別。 「老大!你看看那邊。」 楊威指了指側后方。 鋼炮這才發(fā)現(xiàn)在餐廳門口一側的角落里,還有一桌人正在吃飯。而且全部都是黑人頭戴旅行社的旅行帽,看樣子是來中國旅游的。 「是遲文軒先生吧!有失遠迎恕罪!」 楊怡彤緩緩起身來到鋼炮面前,伸出了一只晶瑩的玉手。 今天楊怡彤可以打扮了一番,烏黑修長的秀發(fā)盤在腦后,精致絕倫的秀面略施粉彩。乳白色的套裝將楊怡彤完美到極致的身材,襯托的淋漓盡致。端莊中的優(yōu)雅與高貴中的性感,足以傾倒眾生。 「是楊女士吧!真是聞名不如見面,果然風華絕代。能站在你面前是我的榮幸!」 鋼炮忙和楊怡彤握了握手,他突然有了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柔軟而又纖細鋼炮知道這是他握過的最完美的手,鋼炮隱約記得有一首詞提到過紅酥手,應該就是這個樣子吧。強忍著想去聞聞自己手上是不是留有楊怡彤余香的沖動,鋼炮知道這樣做會非常失禮。 「我可以坐下說話嗎?」 楊怡彤回到餐桌拉開椅子。 「楊女士請你自便!」 那個迷人的幽香逐漸散去,鋼炮意識到出問題了,自己和楊怡彤從沒有接觸過她怎么會知道自己名字。 「你不是把這里包了下來了嗎?怎么會…」 鋼炮沒有直接問自己的名字的問題,而是指了指那幾個黑人。 「他們是來旅游的,正好經過這里餓了。不管曾么說都是客人,我就為他們安排了一桌。他們非常安靜沒有打擾到我們。遲先生 大老遠的趕來,不會只是和我說幾句客套話吧?」 楊怡彤坐下后拿起餐巾擦了擦手。 「當著國際友人的面,我還真不好開口…」 鋼炮搓著手一副不好意思的摸樣。 「既然遲先生開不了口那就別說了!你的來意我已經知道了。你能等一會再動手嗎?我有幾句話給這些姐妹說?!?/br> 楊怡彤始終保持著迷人的微笑。 「好吧!」 鋼炮答應了楊怡彤的要求。 「她們會不會有埋伏?」 楊威下意識的向四周看了看。 「應該不會!唐總的人已經偵查過了?!?/br> 鋼炮對唐韌手下的能力還是非常放心的。 「那幾個黑人怎么辦?」 老虎瞟了瞟還在用餐的黑人。 「哎!一起處理了吧!包括農家院里的所有工作人員,走的時候別忘了放把火!」 鋼炮做了一個非常令他痛苦的決定,心里默念了幾句剛剛會背的佛經讖語。 「老大!你看這幾個娘們這么漂亮…是不是咱們先干點別的…」 老七臉上的表情已經不言自明。 「沒出息的東西!唐總委托咱們殺掉她們,沒讓咱們干別的。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干咱們這一行信用最重要!」 鋼炮又狠狠瞪了老七一眼。他其實心里也在打鼓,要不是失去了性能力,他不見得會拒絕這個建議。 「老虎!過會你首先干掉楊怡彤!」 鋼炮認真交待老虎,楊怡彤的冷靜讓他感到非常不適。 「姐妹們害怕嗎?」」楊怡彤看了看玲香王欣她們。 「本來很害怕的,可看著楊姐你就不害怕了!」 玲香雖然嘴里這么說,可還是難以內心的緊張。 「有些事情咱們必須去面對,盡管非常的殘酷!告訴你一個小竅門或許管用!那就是把眼睛和耳朵通通閉起了?!?/br> 楊怡彤拍了拍坐在自己身邊的女兒。 自從和幕龍一起有了那段亡命天涯的經歷,楊怡彤的勇氣和魄力已經不可同日而語了。 「王姐真抱歉還讓你看這些!」 楊怡彤又滿懷歉意的看了看另一側的王妍。 在平時吃飯的時候,楊怡彤總是讓王妍坐在自己身邊。 「沒啥大不了的,我也殺過人!再說這件事最初也因為我們家而起的!」 王妍夾起一個蝦仁放在楊怡彤的餐盤里,自己也吃了一個。她發(fā)現(xiàn)在這種情況下自己的味覺依然沒有改變。 「遲先生讓你久等了,現(xiàn)在就開始吧!」 楊怡彤將王妍給她夾是蝦仁放在口中,有一種非常特殊的眼神看著鋼炮。 「那就得罪了!不過請楊總放心,事后我會親自做一場法式超度你們。弟兄們開工了!」 鋼炮向前用力一揮手。 雖然看著這幾位堪稱奇葩的花朵在自己面前凋零,心里不免有些遺憾??射撆谥幌氡M快了結此事,他看著楊怡彤的眼神有一種如芒在背的感覺。 老七是鋼炮手下的絕對悍將,雖然他站在隊伍的最后面??伤姆磻羁欤诳吹戒撆谑謩莸牡谝粫r間就邁開了腳步。這時外面?zhèn)鱽硪宦晱娏业木揄懀瓦B餐廳的玻璃也被震碎了。 突如其來的爆炸聲讓鋼炮他們停滯了一下,老七感到一股涼風在自己脖子間吹過。老七都有些奇怪自己的感覺怎么變得如此敏銳。緊接著老七又發(fā)現(xiàn)在場所有人的動作都變得異常緩慢,就像電影之中的慢鏡頭一樣。 老七看到兄弟們正在向楊怡彤他們撲去,甚至能看到他們猙獰的表情。楊怡彤她們好像早有準備,在爆炸之前就捂住了耳朵。老七發(fā)現(xiàn)所有人的動作都變慢了,好像只有自己才能活動自如。 老七突然想做一個被時間忽略的旁觀者,將這一切都看清楚。在爆炸發(fā)生時兄弟們好像被施了定身法,全部都靜止在那里。破碎的玻璃緩緩向空中崩裂,在燈光的照射下閃爍著鉆石一般的光澤。 一股破風聲從后面?zhèn)鱽恚掀咭慌ゎ^看到一根長長的物體從后面飛來,物體從眼前飛過老七才看清是一根長矛。長矛在飛行中還在不停的旋轉,像是被射出的子彈。長矛的飛行是那么緩慢,就像一只魚在空氣中懶散的游弋,看上去是那么輕盈與自然。 老七心想自己只要一伸手就能將其抓住,可又不想這樣做。老七順著長矛飛行的方向看去,他想看看長矛要飛到什么地方去。 長矛從幾位兄弟身邊穿過,徑直向一個人的后背飛去。老七清楚的看到長矛慢慢刺進那個人后背,那個人的身體晃了晃又從新止住。長矛應該非常的鋒利,一直將整個長度的一半刺進才停下來。鮮血慢慢將傷口附近的衣服陰濕,老七這才放現(xiàn)那個人是老大鋼炮。 老七回頭向長矛飛來的方向看去,剛才還在吃飯的那幾位黑人。正在向他們撲來,其中一名黑人還被定格在投擲的狀態(tài),看來那根長矛就是他飛出去的。 這些黑人躍起的動作是那么迅捷而又輕盈,老七能感到其中蘊藏的力量。領頭的黑人落地后再次彈起,從自己頭頂越過。老七抬頭看了看突然想到,這個人的動作就像撲向羚羊的獵豹。 這個人在空中做了一個漂亮的翻滾,頭向下雙臂伸直落在鋼炮身邊的楊威身上。順勢雙手抱住了楊威的腦袋輕輕一扭,老七甚至能聽到頸椎被扭斷的聲音。 那人扭斷了楊威的脖子后,雙手一推將楊威摔倒,他趁機借力又在空中翻了一個跟頭。越過餐桌像一根鴻毛一樣,輕盈的落在楊怡彤身邊。 老七又看了看其他的黑人,他們在接近自己那些兄弟的同時,手里都多了一把閃爍著藍色光芒的獵刀。老七看著一把把鋒利的獵刀,在 自己那些兄弟的身體上任意穿梭。一團團血霧在老七的視野里飄蕩,猶如被狂風蹂躪的櫻花。 這時一股血幕瞬間將老七的眼眸徹底沖刷,視野也跟著緩緩傾斜。老七突然恍然大悟,這股血幕是從自己的脖子噴出來的。老七摔倒在地上,看到身邊不知什么時候多了一名黑人。那黑人手里的獵刀緩緩垂下一縷血絲,這成了老七今生最后的定格。 「怎么會是這樣?」 鋼炮看了看從自己前胸鉆出的長矛,又不可置信的看著楊怡彤,像是喃喃自語又像在尋求答案。 自己有那么多事業(yè)沒有完成,那么多善舉沒有實施,鋼炮做夢都想著再活五百年。 「你應該覺得非常榮幸!你的鮮血只會讓科馬遞羅部落的武士萌生羞恥!本來他們手持長矛面對的是非洲草原的雄獅,而不是你這一個骯臟的人渣!」 楊怡彤的眼神從來沒有散發(fā)過如此犀利的鋒芒,冷峻的氣勢透出華麗的威嚴。 鋼炮的身體顫抖了兩下,最終跪倒在地上。 「夫人!讓你受驚了!」 站在楊怡彤身邊的黑人,向楊怡彤十分恭敬的行禮。 他就是布酷,當年幕龍當酋長時的侍衛(wèi)長,也是幕龍精心調教的學生。只要幕龍一聲召喚,他就能在最短的時間內趕到去出生入死。和他同來的都是幕龍曾經的侍衛(wèi)。 唐韌啟民顏士全平心靜氣的盯著前方,做好了隨時發(fā)起進攻的準備,越是波瀾壯闊他們越能做到心如止水。 「排長!幕龍車子的信號突然消失了!」 啟民急忙把這個突發(fā)狀況告訴唐韌,一股不祥的預感從心頭升起。 啟民話聲未落爆炸聲從遠方傳來,是農家院的方向。 「趕快聯(lián)系周碩軍犬他們!」 唐韌心里咯噔一下,看來今晚有著超乎想象的復雜。 「我們與他們的聯(lián)系全部中斷了!」 啟民感到情況越來越不妙了。 「去農家院!」 唐韌站起身子向他們隱藏車子的地方走去,連地上的機槍都沒有收拾。 「不等幕龍了?」 顏士全剛說完就感到自己的話非常白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