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渴望見證新時代的開端；我向你保證我就是新的時代。我已經(jīng)君臨，但我不需要祭司，因?yàn)橛篮愕乃勒邥⑹谭钗??？駸岷托拍钣炙湍阒梁畏?？?/br>
    黃衣之王攤開雙手，正在施咒試圖悄悄溜走的大祭司尖叫著化為煙霧。

    他又指向?qū)m殿里最后站著的人。

    “你渴望活下去；我向你保證只有你能幸存?！?/br>
    卡西露達(dá)沒有欣喜若狂，她昂起頭瞪著黃衣之王，充斥著憤怒的綠眼睛熠熠生輝。

    “我是不會退位的！泰爾可能還活著！他將是列王之末！”

    “你已然讓位?！?/br>
    他平靜得好像一潭死水。

    卡西露達(dá)絕望地看著他，“你將征服伊提嗎？”

    “我將伊提從人類之患中解放。繼續(xù)寄生于此者，我們默許?！?/br>
    “嗚嗚嗚嗚嗚…………”

    卡西露達(dá)在崩潰的痛哭中消逝了身影，永恒的暗黑籠罩了王庭。

    ……

    “她得到了永生?！?/br>
    帶著空白面具的黃袍人站在喬伊身邊，他看起來質(zhì)地柔軟的面具上繪著精美的黃印，奇詭的明黃色花紋像是在花朵中綻放的、盤旋扭曲的黑山羊之角，又像是飽滿得彎下秸桿的麥穗。

    “就這樣。”

    眉眼精致的少女看著他，面上無波無瀾，甚至隱隱有著血.腥之氣。

    這樣瞧著倒像是從末世尸山血海中走出過的人了。

    黃袍人微微歪頭，認(rèn)真地看著她。

    “卡西露達(dá)在無盡的生命中崩潰了，她和黃衣之王做了一個交易，哈斯塔借她的身體孕育了一個孩子?！?/br>
    “而哈斯塔賜予了她死亡?！?/br>
    少女睫羽輕顫，新綠色的瞳孔里落下一小片陰影。

    “…………”

    “哈斯塔贈予了新生兒姓名——格勞瑞。”

    “祂愛著你?！?/br>
    “你是說你自己？”喬伊瞪著他，神情戒備。

    “我只是一個分.身，但「不可描述的大祭司」與祂本是一體，我能感覺得到，祂在思念你，格勞瑞?！?/br>
    “閉嘴！我是喬伊，喬伊·斯塔克，不是格勞瑞！”

    八百年后才想起來流落在外的孩子，這思念未免太過廉價。更何況她對現(xiàn)在的生活十分滿意，沒有想換個邪神爸爸的意愿。

    大祭司慈愛地注視著她，掩蓋不住的父愛從他的目光中傾瀉出來，流淌到少女身上。

    “你說你是分.身？”喬伊望著他皺起眉。

    她能感覺到眼前的男人實(shí)力很強(qiáng)大，如果這樣的分.身到處都是，那對復(fù)仇者聯(lián)盟和正義聯(lián)盟都算不上什么好事。

    “不用擔(dān)心，”大祭司伸出手想要撫摸她的頭頂，卻被少女偏頭躲過，“像我這樣實(shí)力的分.身一共只有兩個——「不可名狀的大祭司」和「遙遠(yuǎn)的歡宴者」。”

    “我是黃衣之王的善念的集合，祂所有正面的情緒我都能感知到。思念、愛意、愉悅……

    我是牧羊人之神，庇佑人類的畜牧業(yè)欣欣向榮。賜予他們富足?！?/br>
    “可是如果遇到了另一位「遙遠(yuǎn)的歡宴者」，喬伊，”他從善如流的換了稱呼，“你要遠(yuǎn)遠(yuǎn)避開。”

    “他是惡意的集合，他對我愛著的一切都滿懷惡意，想要?dú)缑篮玫乃??！?/br>
    大祭司一邊解釋一邊覷著喬伊的臉色，忽而轉(zhuǎn)了話題。

    “喬伊，我即是哈斯塔，黃衣之王即是我?！?/br>
    “你是我的孩子?！?/br>
    “那你能不能……”叫我一聲爸爸。

    “不能?！?/br>
    大祭司：“…………”

    QAQ

    第28章

    等到大祭司把所有人從幻境里放出來的時候，哥譚已經(jīng)是第二天的傍晚了。

    一大群人憑空出現(xiàn)在哥譚高樓的滴水獸上，喬伊發(fā)誓自己聽見了他們腳下發(fā)出“咔——”的破碎聲。

    杰森在蝙蝠俠不贊同的目光下?lián)Q了個位置站，并悄悄一腳踢走了滴水獸掉下的腦袋。

    一陣難言的沉默在復(fù)聯(lián)和蝙蝠家之間彌漫開來。

    “咳，嗯……你們這兒治安不太行啊?！?/br>
    克林特裝模作樣地清清嗓子，指著下面被三個壯漢圍住的可憐女職員。

    瑪麗被逼到墻角瑟瑟發(fā)抖，她的右手不遠(yuǎn)處就是充滿光明的商場，也許拼了命沖過去還有一條活路，但站在巷口的兩個高壯肌rou男絕不會有讓她逃脫的機(jī)會。

    她只是個柔弱的小職員，今天下班的時間晚了些，就被這幾個流氓趁黑硬生生拖進(jìn)了小巷，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事簡直一目了然。

    看著如同貓捉老鼠般漸漸逼近的歹徒，她絕望地閉上眼睛，等待著死亡降臨。

    耳邊忽然傳來刺耳的破空聲，兩枚漆黑小巧的蝙蝠鏢穿透了歹徒抓向瑪麗的掌心，硬生生把它釘在了墻上。

    “啊——”

    男性尖銳刺耳的嚎叫聲響徹整個巷子，殷紅的血從他手上的傷口向外噴涌而出。

    “蝙蝠鏢！”

    常年與黑暗打交道的罪犯們一眼認(rèn)出了這流線型的武器，守在巷口的兩個人立馬轉(zhuǎn)身向外跑去。

    不幸的是，幸運(yùn)女神今晚沒空搭理他們倆，兩個熟悉的影子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

    “夜翼！”

    “紅羅賓……”

    他們對視一眼，在身后不斷傳來的哀嚎痛呼聲中果斷趴下，舉起雙手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