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原的身體逐漸好轉(zhuǎn)，他本來就有醫(yī)保，加上祝慕森的那三十萬，做了兩次植皮手術(shù)，在元旦節(jié)之前出了院。

    一家四口勉強過了個還算平靜溫馨的元旦節(jié)。

    不過在假期第二天許惠就支走兩個孩子，跟柳原提了離婚。

    柳原滿眼含淚請求許惠原諒，但許惠堅定地要離婚，柳原自知罪重，答應(yīng)了離婚。

    兩人商量好，柳河跟許惠，柳鶯跟柳原。

    他們?nèi)ッ裾蛛x婚那天，柳鶯和柳河都在學(xué)校，辦完手續(xù)，許惠趁柳鶯上晚自習(xí)之前給她打了電話，哭著說讓她好好照顧自己照顧爸爸，她跟弟弟去姨媽家暫住，以后找到落腳地了再接她過去。

    柳鶯倒是很平靜沒有哭，跟母親說好。

    她知道母親和弟弟解脫了。

    弟弟轉(zhuǎn)去了別的學(xué)校。

    但她們家，就這么散了，她心里一片悲涼。

    晚自習(xí)上到八點，她臉色很差，跟班長請假，說自己不舒服想回寢室休息，班長讓她好好休息多喝熱水。

    剛到寢室，就收到祝慕森的消息：【你不舒服回寢室了？】

    她問他：【你怎么知道？】

    【你們班長告訴我的?！?/br>
    【他知道我們的關(guān)系？】

    【不知道，只覺得我對你有興趣。你怎么樣，沒事吧？】

    【哦。我沒事，你要我現(xiàn)在過去找你嗎？】

    【不用，你休息吧?！?/br>
    【嗯。】

    柳鶯躺在宿舍的床鋪上，吁了一口氣，她有太多的困惑，關(guān)于家庭的，還有關(guān)于祝慕森的。

    在跟他做交易之初，她就告誡自己，既然是交易，不要付出感情。

    但還是有點控制不住。

    她本來就是喜歡他的啊。

    她覺得她可能有點斯德哥爾摩綜合征，他對她的一點關(guān)心和t貼都讓她覺得他好。

    好在，這場交易應(yīng)該很快就會結(jié)束。

    祝慕森是保送生，保送的學(xué)校是帝城大學(xué)。

    高考過后他保送他的名校，她上她的二本，不同校又異地，就算他對她還有興趣，也不可能再讓她隨叫隨到了。

    那時候就會結(jié)束吧。

    躺在床鋪上眼望著上鋪的床板，她又長長地嘆了口氣，那時就把這段記憶掩埋掉就好了。

    ——

    知道祝慕森對柳鶯“感興趣”的人越來越多。

    齊越他們本來就知道。班長楊瑞嘴不嚴(yán)，慢慢地大家就都知道了。

    祝慕森再來七班教室外面找楊瑞的時候，班上女生們氣呼呼地沖到柳鶯課桌面前：“肯定不是真的吧？祝慕森怎么可能喜歡你？！”

    彼時柳鶯正在解一道難解的數(shù)學(xué)題，剛有點眉目，桌子就被人狠狠拍了。

    她抬起頭來，看著質(zhì)問她的陸曉，她告訴她：“他不喜歡我啊?！?/br>
    “那為什么開學(xué)那天他主動要你的禮物？”

    柳鶯覺得好笑，都多久的事了。

    她看了外面跟楊瑞說話的祝慕森一眼，“這個你得去問他吧?！钡皖^繼續(xù)跟數(shù)學(xué)題較勁。

    “你！——”陸曉氣死了。

    陸曉身后還有一堆女生，紛紛警告柳鶯：“柳鶯，我勸你還是不要對祝慕森抱有幻想，他不會喜歡你的！”“怎么可能喜歡你這種人啊啊?！薄熬褪牵　?/br>
    陸曉一把搶了柳鶯的練習(xí)冊，摔到地上，用腳狠狠踩著，“不就是特么的x大了點嗎，就指望用這個g引男生是吧？”

    柳鶯捏緊拳頭，坐在座位上沒動。

    旁邊的邱蘭站起來，“你們太過分了！你們憑什么這么欺負(fù)人？！”

    有女生把邱蘭書桌上書本也掃到了地上，“憑你們這種人不配喜歡祝慕森！”

    邱蘭氣不過拉住那女生兩人就要扭打起來。

    “住手！”楊瑞過來了，“你們在g什么？！”

    他身后跟著慢步過來的祝慕森，他臉色淡淡的，但眼神有點冷，隨意一掃，b班長的怒喝聲還管用，女生們分開了。

    柳鶯一直坐在座位上沒動，此刻垂著眼，還是什么話都沒說，也沒動。她知道女生們是故意的，故意當(dāng)著祝慕森的面欺負(fù)她，試探祝慕森的態(tài)度。

    祝慕森彎腰把地上的練習(xí)冊撿起來，放回柳鶯的課桌上，看了她一眼，道：“別人丟你練習(xí)冊，你不知道生氣的？”

    柳鶯用手抹了抹上面的腳印，“沒事，謝謝?！?/br>
    相b他幫她出頭，柳鶯更希望他借此機會告訴所有人他不喜歡她，澄清謠言，讓女生們以后別找她麻煩。

    可——

    祝慕森對著為首的陸曉字句清晰地道：“我們在交往，我不喜歡她，喜歡誰？”

    一句話像是驚雷，炸了所有人的神經(jīng)。

    柳鶯也抬頭驚詫地看向他。

    明明他們把關(guān)系隱藏得很好，沒人知道他們私下里瘋狂zuoai，沒人知道他們之間有交易，他繼續(xù)藏下去就好，為什么現(xiàn)在要這么說？！

    祝慕森看向她，指了指那皺巴了的數(shù)學(xué)練習(xí)冊，“這個別要了，回頭我?guī)湍阏揖毩?xí)冊做?！?/br>
    然后轉(zhuǎn)身，走了。

    留下一堆下巴掉在了地上的人。女生們的表情恨不得把她吃了。

    ——

    過了兩天，周五下午放假，是齊越來喊她的，她在教室門口朝柳鶯招手，“柳鶯！”

    柳鶯把書包收拾好，出了教室，“齊越，你怎么來了？”

    齊越道：“你跟我們一起走吧?！?/br>
    柳鶯一頓，她說的是我們？

    齊越拉她下樓，“阿森他們家的車在校門口，我們走吧?！?/br>
    柳鶯沒再往下走，她看著齊越：“我——”

    齊越下了兩級臺階，回頭來，看她一臉遲疑，樂了，“你現(xiàn)在是阿森的女朋友，他送你回家怎么了？”

    柳鶯：“……”不是啊。

    齊越：“這么別扭g嘛，開學(xué)你就當(dāng)眾對他表白了，前天他才親口承認(rèn)你們在交往，進展夠慢的了！”

    柳鶯心想，要是齊越知道他們早就偷偷睡過無數(shù)次了，大概說不出進展慢這話了。

    她也不是扭捏，只是她高不清楚祝慕森到底是什么心思。

    齊越拉住她，“老師那邊你別擔(dān)心，阿森已經(jīng)跟你們班主任談過了?！?/br>
    柳鶯：什么？??！

    齊越拉著她出了校門，祝家的司機在車前站著候著，看她們過來幫她們拉開了后座車門，齊越把柳鶯推進了后座，她自己鉆進了副駕。

    “人我?guī)湍銕н^來了。我老爸今天沒空接我，就蹭下你家車，先送我回家吧，然后你倆就可以二人世界啦?！饼R越邊扣安全帶，邊回頭笑道。

    祝慕森坐在后座，腿上放著一沓數(shù)學(xué)習(xí)題冊，他表情淡淡的，對剛上車的司機老姜道：“姜叔，先去齊家，再回城北洋房。”

    “好的少爺?！?/br>
    祝慕森把習(xí)題冊遞給柳鶯，“今天開始我給你補習(xí)數(shù)學(xué)?！?/br>
    柳鶯一臉懵：？？哽茤內(nèi)嫆綪到：ρΟ18ц.cōм（po18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