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后攝政王他不干了_分節(jié)閱讀_10
書迷正在閱讀:明明是個暗戀狂、穿成霸總的超美貌秘書、我靠美顏穩(wěn)住天下 完結+番外、枕邊人他狼子野心、反派他媽重生了[穿書]、六零之愜意人生、七十年代金鳳凰、背德之欲、董依依的足按摩店、男主們都想睡她(nph)
堆在嘴邊的冷嘲熱諷突然沒了意思,蕭繁喉中一梗,看著沈沐一頭烏黑青絲由青玉簪束著,不知為何有些躁郁,“無事,不過是看亞父換了束發(fā)冠,覺得新奇?!?/br> 他分明記得,男人向來只偏愛赤色金冠。 沈沐面露疑色,心中再次感嘆蕭繁的關注點,最后礙于情面應了一聲,禮貌道,“那陛下覺得如何?” 緊接著就見小暴君用挑剔的眼光反復打量,最后語氣冰冷道, “......還可以。” 圍獵場就在京城郊外,浩浩湯湯的一行隊伍巳時出發(fā),午時不久后便來到皇城腳下。 隨行大臣本該隨國君一同入宮,行過禮后才能離開,可蕭繁的六駕馬車還未入城,只見一名藍衣青年自城門飛馳而出,在蕭繁車前翻身下馬,恭敬跪下請安。 得了消息趕來的阿青輕聲道,“王爺,昨夜太皇太后突然病重,太醫(yī)說挺不過幾日了?!?/br> 原書中,太皇太后納蘭宛痛失兒子后便一蹶不振,常年被病痛折磨,終于在蕭繁十九歲時撒手人寰,舉國服喪整整七日。 為防太后專權,先帝離世前特許沈沐插手后宮諸事的權力;此時的崇寧宮內,除了蕭繁和病重的太皇太后,還有沈沐一人在偏殿靜候。 寢殿內隱隱傳出咒罵聲,沈沐指尖摸索茶杯,皺眉問道,“太后人呢?” “太后昨晚就來了,守了整整一晚,”阿青在沈沐耳邊低聲道,“宮里的人都夸太后這份親力親為的孝心呢?!?/br> 眸中寒光一閃,沈沐嘴角勾出冷冷笑意。 哪里來的孝心,太后估計巴不得太皇太后死在昨夜,正好讓蕭繁回來時只能面對一具冷尸,這樣便能輕易給他扣上個“不肖子孫”的名聲。 不然也不會連夜封鎖消息,等天亮瞞不住了才派人出城通報。 此時,一道清脆尖銳的瓷器破裂聲自寢殿內傳來,緊緊伴隨的是一道蒼老無力的怒吼聲。 “滾出去!” 床榻上,病入膏肓的銀發(fā)老人面黃肌瘦,微微塌陷的胸膛急促起伏,仿佛被人掐住脖子般,每次喘息都伴隨著粗重刺耳的抽氣聲。 饒是如此,納蘭宛依舊命人扶她起來,氣喘吁吁地靠在枕墊上,打翻藥碗的手枯瘦如柴,正不受控地劇烈顫抖著。 老人渾濁的雙眸惡狠狠地盯著蕭繁那張面無表情的臉,她自知大限已至,只覺胸中氣血一陣翻涌,再次朝人啐了一口, “滾出去!你這個害死我兒子的野種!” 龍袍下擺沾滿了黑色藥汁,整座殿內彌漫著糜爛腥臭的死亡氣息,蕭繁一雙寒眸看了眼腳邊灑落一地的碎渣,轉頭對跪在一旁的婢女道, “端藥來。” 那個男人召他入宮時,不知吃了多少年江湖道士的丹藥,所有人都知他時日無多,只有納蘭宛,這些年堅定不移地認定蕭繁就是災星,害死他娘還不夠,居然還害死了她的兒子。 懶得同將死之人多費口舌,蕭繁只是在納蘭宛試圖第三次打翻婢女端來的藥碗時,猛的攥住她的手腕。 床榻之處有意避開陽光照射,蕭繁坐在榻邊光線昏暗的位置,一雙黑眸閃著幽幽寒光。 宛如黑暗中蟄伏已久的毒蛇,青年低沉的聲線宛若萬年寒冰,“不要再挑戰(zhàn)孤的耐心?!?/br> “喝?!?/br> 一個是早將生死置之度外的太皇太后,一個是殘酷暴戾的新皇,聽著兩人荒唐至極的對話,殿中余下奴婢各自瑟瑟發(fā)抖,恨不得遁地逃走。 被蕭繁一灘死水般的雙眸盯著,納蘭宛只覺寒意自脊骨慢慢爬滿全身,恐懼正無孔不入地滲進她破敗不堪的身體。 蕭繁的話一擊撞碎她強撐的堅強,白發(fā)蒼蒼的老人眼中蓄滿淚水,被青年扣住的手緊攥成拳,指尖將脆弱的皮膚刺破,殷紅血珠順流而下,滑落青年手背。 她發(fā)出一道凄鳴聲,“你還我兒子!我只要我兒子......” 無關權力政黨糾紛,這只是一個年邁的母親在生命走到盡頭時,用自己的方式悼念死去的孩子。 面前的女人披頭散發(fā),似乎是在神智不清地胡言亂語;蕭繁慢慢松開她皮包骨似的腕子,垂眸看著手腕上的血跡,良久后吩咐一聲, “傳太醫(yī)過來?!?/br> 沈沐在偏殿等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