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回與畜生何異
書迷正在閱讀:星界守護(hù)、魯班門生、獸妃妖嬈:王爺吃不消、悟空劫、種種田,寵寵夫、焚心[ABO]、穿書后攝政王他不干了、明明是個暗戀狂、穿成霸總的超美貌秘書、我靠美顏穩(wěn)住天下 完結(jié)+番外
蘭兒在外間聽得里頭的動靜,心里總覺得忐忑不安,用力推了幾下門,見門在內(nèi)閂上了,大吃一驚,忙帶著人撞開門。 猛然抬頭,畫梁上晃悠悠地懸著管氏,嚇得魂都沒了。 “來人啊,救命啊,快救命啊!” …… “老爺,大爺,二爺,大事不好了,大少奶奶懸梁自盡了。“ 顧松涵手一松,茶盅應(yīng)聲而碎,臉色剎那間變得慘白。 顧硯啟看了兒子一眼,厲聲道:“是死是活?” “回老爺,救回來了?!?/br> 顧松涵一聽,慘白的臉色又有了幾分血色,急急道:“父親,兒子先去看看?!?/br> “不許去?!?/br> 顧松涵一口鋼牙咬碎,“父親,兒子忍不住,兒子回頭再來和父親請罪?!?/br> 說罷,也不顧旁人的眼色,拎了衣角匆匆而出。 …… 院子里,一地殘花。 顧子暄立于院門口,正與大夫說話,眼角一斜,卻見父親匆匆而來,臉色頓變。 他恭敬的迎了上去,“父親?!?/br> 父親二字喊出口,顧子暄心中像被什么堵住了似的,分辨不出對他是驚惶,悲涼,憤怒,還是嫌惡。 他為什么還有臉來? 他這一來,置他于何地? 顧松涵冷冷看他,眼中閃過復(fù)雜。 出事后,他不知如何面對,畢竟是父子,心中多少有些愧疚。 心頭種種,交雜在一處,反到平靜下來了,顧松涵道:“你將她休了吧,我再替你尋一門好親?!?/br> “父親?”顧子暄大吃一驚。 府里現(xiàn)在這種境況,還會有什么好人家的女子再嫁過來。更何況,他一旦休了管氏,那么她在這個府邸…… 心中有什么什么閃過,顧子暄瞬間明了,他動了動嘴唇,問出心底的疑問,“父親莫非……想納她為妾?!?/br> 顧松涵眼中未有半分愧疚,“玄宗隆基,深愛貴妃,其子另娶高門,你我父子何不仿效?!?/br> 有如晴天霹靂,顧子暄噗通一聲跪倒在地,“父親,這樣一來,你將母親置于何地?” 顧松涵沉了臉色,“我保她一生富貴。放心,只要你放下此事,你母親不出半年,我便讓她重掌顧家大權(quán)?!?/br> 顧子暄頹然委頓在地,無力的耷拉下腦袋,他不敢反抗,更無力反抗,甚至連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顧松涵默默看了兒子一眼,輕輕搖頭,徑自入內(nèi)。 閨房里,藥香撲鼻,管氏如死人一般躺在床上,眼中沒有任何焦距。 顧松涵走近坐于床前,心中一痛,已將人緊緊摟在懷中。 “別怕,別怕,我來了,一切有我。” 管氏緩緩抬頭,看清眼前的男子,嚶嚀一聲,唇便吻了上去。死過一回,她更明白自己活著的意味。 既然已入地獄,她便再也不想什么天堂,這個男子,便是她的全部。及時行樂吧,還管他什么禮儀廉恥,忠孝仁義。 顧松涵不曾想女子如此主動,愣一愣,身子便壓了下去…… 院子里,顧子暄聽著屋中傳出來的男女喘息聲,眼中一片死灰,拳頭死死的握著。 …… 雨徑綠蕪合,霜園紅葉多。 清晨,天光微亮。 青莞早早起身,負(fù)手立于廊下,看著檐下雨絲纏綿,目色微沉。 院門口,陳平匆匆而入。 青莞見她來,眼前一亮,道:“如何?” 陳平咧嘴而笑,“果然如小姐所料,顧老爺把事情壓了下來。誰要敢罔議,就一個字死。” 青莞面色沉著,道,“管氏如何?” “管氏昨夜自盡未遂,被下人救下了。” “顧府大爺呢?” 陳平一愣,鄙夷道:“在管氏房里呆了一夜,照常入了衙門辦公,只是臉色不大好看?!?/br> 青莞輕輕嘆了口氣。那口氣嘆得綿長,比秋日的雨還綿長許多,似有無窮無盡的深意。 陳平立于她身后,看著她輕輕蹙眉,不解道:“小姐為何嘆氣?” 青莞隨即笑笑,笑聲有幾分寒意。 “此事一個巴掌拍不響。臨了,男人無事兒一般,女人卻要以死謝罪,這世道,果然艱辛。” 陳平不語,目光像是在沉思。 青莞只覺得有些頭痛,道:“替我看著她,她雖然犯了一個yin字,但罪不至死。不過以后的日子,怕是難熬了些。” “小姐還是太心軟。這樣的女子若放在咱們南方,只怕難逃一個死字。” 青莞回首看了陳平一眼,“最該死的人,是顧府的男人。去吧,里頭的事情辦妥了,剩下的,就是外面的事兒了。陳平,去把阿離找來?!?/br> “是,小姐?!标惼奖?。 …… 壽王府。 趙璟琰背手而立,臉神平靜,唯有眼中的深沉泄漏一絲端倪。 阿離一個躍身,從墻上躍下。 趙璟琰眼角一動,唇角微微揚(yáng)起。 來了。 “爺,顧府的事兒妥了,六小姐讓爺去瑞王面前兒前,演一出好戲。務(wù)必一箭雙雕才行?!?/br> 趙璟琰帶著懶散的笑,眉頭卻皺起,“她可曾說,此事辦妥有什么好處?” 阿離抬頭掃了言了一眼,“六小姐沒說?!?/br> “哎,無甚好處的事兒,真是讓人……提不起精神來。不過,看在她是我未來王妃的份上,這活兒爺接了?!?/br> 阿離眉心跳動了幾下,八字還沒有一撇的事呢! …… 繁花樓里,曲兒動人,舞兒勾人。 美酒在手,美人在懷,再剛正不阿的朝庭大臣,都沉醉于繁花樓的溫柔香里。 趙璟琰把頭倚在絕色女子懷里,把酒中的美酒傾下。 “皇兄,剛剛八弟聽到了一樁奇事?!?/br> 瑞王嘴角一勾,“八弟,說來聽聽,是什么奇事?!?/br> 眾人把目光投向壽王,卻見那人輕挑眉,懶含笑,眉目如秋瀲滟,風(fēng)華雍容華貴。 “昨兒夜間,顧府發(fā)生一樁驚天丑事,難道二哥不知?” “什么丑事?”瑞王不明就里。 趙璟琰眉色一揚(yáng),似笑非笑道:“有人被捉j(luò)ian在床?!?/br> 哇! 眾官員一聽,來了興趣,個個眉飛色舞蹈,“王爺快說,誰和誰被捉j(luò)ian在床?!?/br> “兵部侍郎顧松涵和府里的大少奶奶?!?/br> “啊……”眾人一聲驚呼,臉色大變。顧大爺和大少奶奶,那可是……可是……公公和媳婦的關(guān)系啊。 趙璟琰輕啜一口美酒,開口道:“聽說,那顧侍郎被人捉到時,那玩藝兒還在她媳婦的里面,兩人正顛鸞倒鳳,忘情的很呢?!?/br> 眾人臉色又是一變。 嘖嘖嘖,如此活色生香的場面,真真是……引人遐想呢。 趙璟琰又笑道:“本王還聽說,那管氏在床上,當(dāng)真有幾分真本事,那皮膚,那身段比著這繁華樓里最好的姑娘,還要好上三分,勾那顧侍郎神魂顛倒,連人倫都顧不得了,真不知顧侍郎的孫子,到底是誰的種啊?!?/br> “我的娘哎,這顧府好歹也是詩禮之家,這公公和媳婦扒灰……這……這……有失讀書人的體統(tǒng)?!?/br> 趙璟琰看了眼二哥的神色,笑瞇瞇道:“體統(tǒng)二字,還是不要再提的好,本王都替他們臊得慌。世上女子千千萬,哪一個不能入了身下,偏要玩兒子的女人,這話若是傳到父皇的耳朵里……事情就好玩啰!” 瑞王臉色鐵青,目中有寒光射出。 顧松涵原是他手下的一條狗,狗出了這等丑事,連帶著旁人對他這個主人,都會另眼看待。 老八說得沒錯,男人什么樣的女人都可以玩,獨(dú)獨(dú)人倫綱常要守得住,若不然,與畜生何異? “對了,我還聽說這捉j(luò)ian的人,原本是要捉自家男人的,結(jié)果陰差陽錯之間,捉了別人?!?/br> 這話聽著大有深意,有個肥頭肥耳的官員忍不住追問道:“王爺,獨(dú)樂樂不如眾樂樂,話別說一半啊,那捉j(luò)ian的人,原本要捉誰?。俊?/br> “是啊,要捉誰啊,莫非這顧府還有別的明堂?” 壽王抬起比玉還滋潤的手,拍了拍懷里女子的小臉。 “聽說顧府二爺看中了顧大爺?shù)男℃?,想趁著無人時嘗嘗鮮兒,郡主氣不過這才……誰知道呀……哎……怎一個yin字了得?!?/br> 此時,瑞王的臉已墨灰如碳了。 趙璟琰卻不想放過,輕輕道了一句,“二哥啊,父皇他最最恨的,便是好色成性的人,你可不能因小失大啊?!?/br> 一語言罷,瑞王勃然大怒。 趙璟琰抬眼,與門口的阿離對視,眼中各有深意。 深夜。 從繁華樓出來,趙璟琰半躺在車?yán)?,目光炯炯,片刻后,他薄唇一動,眉宇間帶著一抹沉靜。 “阿離!” “爺!” “給老三遞個投名狀去,御史臺的事,就看他的了。” “是,爺?!?/br> “等等?!?/br> “爺還有什么吩咐?!?/br> “去和顧六說,這些日子在風(fēng)頭浪尖兒上,我就不往那府里去了,等顧家倒了,我再與她痛飲三杯?!?/br> 但愿,她不要太想我。趙璟琰身子一仰,嘴角揚(yáng)起苦笑。 哎…… 顧六又如何會想他,這丫頭剛剛十四,雖聰慧異于常人,奈何心思都在復(fù)仇上,懵懂不知。動情的人,唯有他。 罷了,罷了,十八年看盡人間詭詐無情,靜待磨平了心。這一生,他最不缺的便是耐心,他總能教會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