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回我愿意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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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園。 潘亮家的把熱茶奉到大奶奶手中,低聲道:“大奶奶,今兒這事怎么瞧著有些蹊蹺?” 周氏重重的咳嗽了兩聲,擰眉道:“我瞧著也不大對勁。” 那對母女自持身份高貴,一言一行從來都是有規(guī)矩的,特別是那個小的,什么時候在眾人面前的摔碎過茶碗。再者說,那臉白的跟鬼似的,一看就不大對勁。 潘亮家的低聲笑道,“會不會這里頭有什么咱們不知道的?” “肯定少不了,只不過咱們都被蒙在鼓里罷了?!?/br> 周氏把腰桿挺得直直,低聲道:“一會派人去西邊打聽打聽?!?/br> “西邊有咱們的人,大奶奶放心。” “嗯!” 周氏長長的嘆出口氣,忽然,她臉色一變,目光閃爍了幾下,淡淡的看了心腹一眼。 “她有沒有動靜?” 潘亮家的被她看得心里涼氣直冒,忙恭著身道:“回大奶奶,這幾夜天天掌燈到天明,聽下人說,整天唉聲嘆氣的,輕減了許多,只怕心里正想著法子呢?!?/br> 周氏冷笑一聲,道:“有她難的時候。去,把那對白玉金鳳翹頭銜珠釵給她送去,就說是我賞她的?!?/br> 潘亮家撇著嘴道:“大奶奶真是大方,這么好的東西她哪里配用?” 周氏眼睛一橫,潘亮家的忙抽了自個一記耳光,道:“這老嘴,怎么總是管不住?!?/br> “這話確實不該你說?!?/br> 周氏臉上這么說,心里卻深以為然,“去吧,把這兩樁事情給我辦妥了?!?/br> “是,大奶奶。” 潘亮家的恭身退了出去。 周氏就勢歪在錦墊上,一雙眼眸漸漸幽暗。 …… “外頭吵吵鬧鬧的做什么呢?” 管氏頭上戴著抹額,一臉病態(tài)的歪坐在榻上。 蘭兒把藥放在小幾上,道:“回少奶奶,蔣府來給六小姐說親了,說的是府上的七爺?!?/br> “七爺?” “聽說是蔣家老祖宗的意思,也不知道是真的是假的?!?/br> 管氏想著二房剛?cè)刖┏菚r,自己在園子里看到的那一幕,心中掀起微瀾。 她在這顧府這些年,眉眼高低多少能看出些。二房四個姑娘,兩個庶出的厲害在明面兒,不頂什么事。玲姐兒厲害在暗處,卻太心高氣傲。 唯有這個病剛好的六小姐,她委實看不透。說她是好的吧,卻又常常惹禍,說她傻吧,偏偏誰也占不得她半分便宜,如今又被蔣家說親…… “少奶奶,藥冷了,趁熱喝了吧?!?/br> 思緒被打亂,管氏嘆道:“拿來吧?!?/br> …… “大少奶奶,大奶奶讓我把這對白玉金鳳翹頭銜珠釵,給您送來。” 管氏正就著貼身丫鬟蘭兒的手喝藥,一聽這話,嗆了口藥,猛的咳嗽起來。 蘭兒一邊拍打后背,一邊陪笑道:“難為你巴巴的送來,奴婢替少奶奶收起來。” 潘亮家的瞇縫著小眼睛,盯著管氏憔悴的面色,心里一怔。 一身家常衣裳,半點朱釵未戴,雖病著,偏偏眼若流星,膚如凝脂,竟然比著往日,還動人幾分。 怪不得大爺他……真真是個尤物??!她恭敬道,“奴婢告退?!?/br> “等等!” 管氏出聲喚住了她。 “少奶奶還有什么吩咐?” 管氏望著床頂,猶豫一下,道:“大奶奶還有什么話帶到?” 潘亮家搖頭,“大奶奶說,讓您好好養(yǎng)病,府里一堆事兒呢,少不了您的幫襯?!?/br> 管氏微不可查的嘆了下,“嗯,你去吧?!?/br> 潘亮家的嘴角微現(xiàn)一抹諷刺,深笑道:“奴婢告退。” 沒了外人,管氏身子往后一仰,無力的靠在了錦墊上。 蘭兒欲言又止,終歸還是忍不住道:“大奶奶這個時候送東西來,不知道是何用意啊……” 管氏蒼白的面孔泛起紅暈,她幽幽的笑了起來,笑聲帶起了咳嗽,蘭兒趕緊又拍背,好半天才壓下了下去。 “她……這是在催我呢?!?/br> “???” 蘭兒大驚,心中泛起陣陣恐懼,擰緊的雙手,顯出她此時的緊張和不安。 她是管家的家生子,因頗為聰明伶俐,這才跟著入了顧家。少奶奶待她情同姐妹,無一處不好。 可是那件陰私隱密的事,到底是見不得光的,萬一事情……別說是她這么一個小丫鬟了,就是少奶奶,也逃不了一死。 “少奶奶,這可如何是好?” 管氏知道她心里惶恐不安,不由冷笑,“左不過一死,怕什么。” 蘭兒用力咬了咬嘴唇,嘆道:“說什么傻話呢,少奶奶死了,哥兒怎么辦?” 管氏想著兒子,垂淚默默不語。 …… “姨娘,這蔣家怎么看中了她?”顧青蓮心中不忿。一個瘋子,怎么配嫁到那個府里。 許姨娘冷哼一聲,道:“你懂什么。蔣七爺這樣的名聲,高門里哪個女人肯嫁,顧青莞長得又好,還有十萬兩陪嫁銀子傍身,最主要的是,將來萬一有個什么,她一個沒爹沒娘的瘋子,正正好拿捏?!?/br> “母親,她怎么就沒爹了?” “你那個爹,這些年都過去,何時管過她?!?/br> 顧青蓮暗自驚心,道:“怪不得蔣家三天兩頭把她接過去,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 “高門大戶里頭的水,深著呢,只有那瘋子傻呼呼的往那府里跑,將來被賣了還不知道呢。”許姨娘自以為是的猜測。 顧青蓮連連后怕。 許姨娘伸過臉,低聲道:“郡主昨兒個才往蔣府去,今兒媒人就上門了,這門親事啊,說不定就是她在后頭搞的鬼。” 兔死狐悲。 顧青蓮驚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心里擔(dān)憂著自己的將來。 …… 當(dāng)顧青蓮和許氏在房里替青莞可惜時,顧青莞已被史磊請上了二樓。 二樓的廳堂里,已罷好了熱茶點心瓜果,兩張熟面孔一左一右端坐著。 青莞心中一動,看來史磊與趙璟琰已然談妥。她朝那兩人福了福,輕巧的坐在一旁。 “姐夫,你也坐。” 史磊正欲離去,聽青莞喚住了他,卻沒有擅自坐下,而是含笑向壽王看去。 “都是自家人,坐吧?!壁w璟琰低聲道。 各自坐定,廳里頓時一靜。 青莞輕輕咳嗽一聲,打破沉寂,“王爺?!?/br> “亭林,”趙璟琰眉頭一皺,扇子一搖,迅速打斷。 呃?青莞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 “青莞,我上回不是說嗎,喚我亭林?!壁w璟琰的聲音有些悶。怎么總記不住,這樣的記憶力,如何跟他做大事。太不像話了。 “噗!” 蔣弘文一口熱茶沒含住,噴了出來,直勾勾的看著趙璟琰。什么時候,你們的關(guān)系突飛猛進(jìn)到了這一步。 青莞微微紅了臉頰,舒了舒眉頭,仍舊喚道:“王爺。” “亭林!”趙璟琰臉皮厚厚,聲音中帶著堅定,大有不達(dá)目的不罷休之勢。 青莞見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一人身上,心里恨不得上前咬死那廝。不叫你一聲“亭林”,你會死??! 時間一點點逝去,青莞紅著臉咬牙不語,偏那趙璟琰目光灼灼看著她,一臉的期盼。 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一樣,青莞只能硬著頭皮喚了一聲:“那個亭林……” “哎……” 趙璟琰長長應(yīng)了一聲,臉上笑瞇瞇道:“青莞有何吩咐?” 此時,連阿離都恨不得拿茶水潑到主子臉上。不要臉,太不要臉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如此威逼六小姐。 蔣弘文拿眼睛去瞄阿離。你倒是潑啊,別只在心里說說。 阿離趕緊垂下眼睛。七爺你太壞了,自己不潑偏慫恿我,我這腦袋還想頂在脖子上娶媳婦呢。 史磊見眾人神色,心下暗暗吃驚。青莞和壽王如此稱呼,看來關(guān)系不一般啊。 屋子里的暗流涌動,讓青莞的臉色變過幾變,道:“確有一事想要麻煩。想請王……亭林幫著找一下當(dāng)年戶部造冊之人?!?/br> 趙璟琰眉頭一挑,收了謔笑之色。戶部造冊之人,這顧青莞想做什么? 他淡淡一笑,道:“這個……有些難度,不過我愿意一試?!?/br> 雖然話說的謙遜之至,但青莞手里的茶水,還是忍不住想潑過去。 “青莞還有別的事嗎?” 顧青莞腦海里浮現(xiàn)八個大字,虛情假意,人面獸心。 她嗔怪的瞪了一眼道:“還想請教王爺一件事?!?/br> “但說無防?!?/br> 趙璟琰覺得逗弄她很好玩。這女子一向清冷,偏偏叫“亭林”時,羞得面紅耳赤,實在讓她忍俊不禁。 “我姨父盛九死先死于刀下,后死于火中,王爺,別的人呢?” 此言一出,廳里啞靜無聲。 史磊不可置信的瞪著青莞,臉上懼是驚色。 青莞咬了咬唇瓣。自那日被石民威這么一點撥后,她豁然開朗,心中久久未曾解開的謎團(tuán),一下子清晰起來。 那是她從來不敢觸碰的回憶,如今細(xì)細(xì)想來,其實一切早有征兆。 那幾日祖父總把自己關(guān)在書房,母親與祖母也失去了往日的開朗。父親早出晚歸,大部份的時間都在盛家。 她渾然不知,只思慮著該把自己藏身何處? 蘇子語每個月有三天的休沐時間,回來的頭一件事,便是來錢府找她。 她與他有個不成文的規(guī)定,把自己藏起來,讓他來找,等成親前,看兩人勝負(fù)誰多,輸?shù)哪莻€,以后一輩子要聽對方的話。 這個游戲已經(jīng)玩了兩年,因為蘇子語對錢府了如直掌的緣故,已落后五回,心里有些著急,于是絞盡腦汁想找個隱密的藏身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