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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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堂里坐滿了人,認(rèn)識的不認(rèn)識注目著緩步走進(jìn)來的兩個人。 穿著西裝的齊城言無疑是奪目的,小麥色肌膚很好的淡化了眉眼間清冷的意味,尤其是腰身挺直宛若嚴(yán)寒冬日里青松好像什么都無法折彎他。 他臂彎挽著齊麗梅走上紅地毯,齊晏邁著小短腿跟在mama后面,看到裙擺長長的婚紗拖在紅地毯上,卷起紅色的玫瑰花瓣。 眼前裙擺停下,齊晏就看到齊城言停下步伐朝她伸出手。 他微微偏頭握住她的手,牽著她一起往前面走。 干凈溫暖的掌心,因為長期持槍訓(xùn)練手掌一層薄繭,舅舅虛握著不是很用力,齊晏抓上去,步伐輕盈。 紅毯的盡頭陸重光站在那里,淡笑著瞥過她,從齊城言手里接過齊麗梅。 他們站在一起好像一對璧人,齊麗梅笑的溫婉握上陸重光的手,聆聽著司儀講話。 一對即將迎來新生活的新人。 外表看,是這樣的。 司儀的話滔滔不絕,齊晏站在一邊覺得無聊,眼珠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的什么都瞧一眼。 陸重光身后站著個男人,大約是司儀說的遲到的接待兼伴郎徐先生。 從剛剛齊晏進(jìn)禮堂,就看到他一直唇畔帶笑,十分親切的樣子。 徐先生笑起來眼睫彎彎溫和可親,察覺到齊晏盯著他看,頑皮地朝齊晏眨了眨眼。 齊晏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往舅舅身后躲,惹得舅舅不明所以的摸了摸她的丸子頭,齊晏捂著腦袋不讓舅舅摸。 過了一會覺得不大禮貌,又探出頭軟軟的沖徐先生也笑,徐先生愣住,笑的更深了些。 等到交換戒指時,齊晏遞上戒指盒,閃爍著流光的鉆戒在紅絲絨布里好像在發(fā)光。 司儀莊嚴(yán)的念著祝詞,念完依例詢問雙方是否愿意嫁/娶對方,齊晏感到陸重光看了她好久,久到舅舅都覺得有些奇怪。 她不明所以的回望,就見陸重光嘴角彎起,溫和的回答“我愿意?!?/br> 交換戒指以后眾人起哄要新人接吻,齊晏也睜大了眼就在他們要親上時舅舅捂住了她的眼,小聲說:“小孩子別看這些?!?/br> 婚禮,mama,繼父,第一次。 齊晏其實對這些沒什么概念,只是覺得家里多了個人,多了一個會對她做些mama不會做的事情的人。 mama還沒離婚時奶奶十分厭惡她,曾經(jīng)當(dāng)著她的面罵她小啞巴沒良心親緣情淺薄,齊晏不懂那是什么意思,可是舅舅當(dāng)時很生氣,如果不是捂著她的耳朵差點對一個老人動手。 她的確感情遲鈍,生來就比平常人笨一些,齊晏牽著舅舅的手想,還有人對她好,這就很好。 舅舅松開手,掐了掐她的臉,調(diào)侃道“mama就是別人的了,想不想哭?” ‘可是還有舅舅呀。’ 齊晏歪著頭比劃逗笑了齊城言,“是呀還有舅舅疼你?!?/br> 她笑起來軟軟的,像鮮花開放驚艷人眼。 齊城言覺得她臉頰rou感好掐了又掐,兩頰對稱的紅痕他一人兀自笑個不停。 儀式完畢新娘開始扔捧花,大家都站了起來往前走。 舅舅拉著她走到了一邊,齊晏人矮看不到里面,目光所及人頭攢動。 徐先生大約也是對捧花沒什么追求,擠出人群平整的西裝都皺了起來,他理了理袖口,好脾氣的笑了笑,“大家都太熱情了?!?/br> “是?!?/br> 齊城言回答的簡短,兩個人之間一時非常安靜。 齊晏知道舅舅從軍校畢業(yè)就進(jìn)了警局,他整個青春都在跟犯人打交道,連交的女朋友也是百忙之中抽空相親介紹的,他對于不想熟的人并不會費心相處。 連陸重光,今天就成為他姐夫的人也只是點頭之交。 齊城言略顯冷淡的回應(yīng)徐先生看起來并不大在意,他微微笑著等待著儀式結(jié)束。 擁擠的人群此起彼伏的驚呼,齊晏踮起腳尖努力去瞧,就看到深藍(lán)色和白色的玫瑰花組成的捧花高高揚起準(zhǔn)確無誤的砸到一旁的齊城言懷里。 玫瑰襲人的香氣充斥著,齊城言有些想不到。 一旁的徐先生贊道,“齊先生好運氣?!?/br> 齊麗梅笑了,“看來誠言要結(jié)婚了?!?/br> “哪呢姐,早著呢?!?/br> 齊城言在面對徐先生時冷淡的氣勢散了,把捧花塞齊晏看了又看,掏出手機對著她拍了個照,照片里小姑娘慌張的捧著捧花,雙眼明澈茫然,幾片花瓣落在蓬蓬裙上,紅色緞帶調(diào)皮的垂在頸間嫩滑的肌膚上。 他滿意的收回手機,牽著齊晏有些調(diào)皮“姐你要是跟姐夫再生一個就把晏晏給我吧?我養(yǎng)她?” “說什么呢!” 齊麗梅涂著大紅指甲的手指點了點他,禮堂里的賓客也此起彼伏笑起來。 齊晏偷偷去看徐先生,他還是掛著和方才如出一轍的笑容,嘴角的弧度都一樣。 她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徐先生的笑就好像給自己戴了一個面具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