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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像是石蒜?”森先生欣賞了一會兒失去興趣,轉(zhuǎn)身去折騰自己帶回家的茶花,一會兒挪到妝臺一會兒挪到餐桌,大概是沒什么事做閑得慌。 他在客廳里走來走去,看上去特別煩人。轉(zhuǎn)了四五圈仍舊沒什么建樹,索性從書房翻出本《社會契約論》荼毒趴在沙發(fā)上一心求死的太宰治。 不是不想和夫人膩在一起,而是客廳里杵著那么大兩個兒子,膩過去有可能慘遭毒打不說還會被兒子取笑,森先生不得不放棄這個誘人至極的選項。 太宰只覺得這個家待不得了,完全不給學(xué)渣留任何生存空間,剛打算跳起來離家出走以示抗議,屁股上的痛感立刻警告他此前發(fā)生過什么。 “嗷!痛痛痛痛痛!”超級怕痛的撒嬌精捂住臀部縮成一團,從縫隙里偷偷去看翻動書頁查找資料修改新教案的長發(fā)女人。 “親媽”推了把防藍光眼鏡,連頭都沒抬:“皮又癢了?” 在一個精通如何制造各種傷口毀滅證據(jù)的人面前進行藝術(shù)表演,無異于挑釁。喊了一半的痛無疾而終,黑發(fā)少年重新縮回去:“嚶?!?/br> 只有阿德里安不拋棄不放棄的仍舊趴在他背上舔JioJio。 這本來應(yīng)該是個“寧靜祥和”的夜晚,至少對蘭波教授一家來說是這樣,卻被一通深夜來電給徹底打破。蘭波沒有把目光從教案上挪開,慢吞吞伸手摸了一會兒才從沙發(fā)夾層里摸出嗡嗡作響的手機點開外放。 陌生的聲音傳了出來:“你是今井正男的家人對吧,這家伙現(xiàn)在在我們手上?!彪娫捘穷^的人根本不給蘭波說話的機會,徑自切進來一段rou票嚶嚶哭泣的聲音,“這家伙得罪了PortMafia,想讓他活命的話,就照著信息提示準備五千萬照要求送到?!?/br> “八個小時后要是沒見到東西,我們就每隔六十分鐘從他身上缷件東西給你送去。” 說完電話就被掛斷,蘭波教授抬頭看向?qū)γ嫔嘲l(fā)上一臉空白的森先生:“你覺得這家伙值五千萬?” 恕她沒看出來。 今井正男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大二學(xué)生,和其他普普通通的學(xué)生相較沒有任何不同——大學(xué)二年級人都二十歲了已經(jīng)成年了,這個年齡明顯超出JUMP里少年面漫畫的主角平均年齡,所以他真的就只是個普通學(xué)生,既沒有異能力也沒去過異世界更不會召喚英靈,不值五千萬。 森先生表情凝重——當(dāng)然不是在思考那個什么今井正男值不值五千萬,他想的是難道Port Mafia內(nèi)部還存在這種嚴重拉低平均智商的成員? 打個勒索電話都能打錯人,是不是不想干了! 不想干了來我辦公室打辭職報告啊,為什么要表達的這么曲折嘞? 兩人隔了茶幾面面相覷了一陣,一起扭頭去看太宰。察覺到危險氣息的黑發(fā)少年迅速甩鍋:“不是我干的,我還打算留著他……”將來繼續(xù)給我寫作業(yè)…… 他說不是他,蘭波就點點頭信了又去看森先生,替人背鍋的首領(lǐng)搖頭:“最近沒有需要實施的綁架業(yè)務(wù),橫濱好像也沒有姓今井的大型會社值得Port Mafia勒索。” 當(dāng)然也有可能是下面人想要開辟新財路的自主行動,這也說不定。 教授摘下眼鏡擦擦重新戴上:“我明白了?!币矝]說她明白什么,把手機扔給團在沙發(fā)上不肯下來的太宰治:“能找到來電地址么?” 請把那個“么”字去掉! 他接過手機擺弄了一會兒,得到一個坐標(biāo):“就是這里……咦?不是PortMafia干的哦,這是其他組織的地盤,沒人會把rou票帶出去,太蠢了?!?/br> 差點白白替人背鍋的森先生出離憤怒——不像話,太過分了!勒索到老子頭上,到底誰才是橫濱夜晚的話事人?啊?。ㄍ翐苁蠹饨?jpg) 蘭波接回手機打開電子地圖照著太宰給出的坐標(biāo)找到具體地址,是一處早在戰(zhàn)爭末期就廢棄了的軍事倉庫,距離海邊相當(dāng)遙遠,緊貼著橫濱最西面。 她又找到學(xué)生名錄查找今井登記的通信地址和家庭地址,發(fā)現(xiàn)這個學(xué)生的活動軌跡與PortMafia的領(lǐng)地上有一定空隙。這家伙昨天剛被太宰綁架了一回,無論如何今天也不可能自己再往這個方向跑,被PortMafia成員順手撿到的概率更低。 所以,真相只有一個,那就是森先生這回真的是替人背鍋。 一向都是甩鍋給別人的森鷗外當(dāng)然不樂意,從口袋里摸出一進家門就靜音了的電話讓廣津先生出門放風(fēng),蘭波教授哼了一聲,穿著居家服和拖鞋消失在一道淡金色光芒中。森先生立刻在電話里修改命令:“不用你們動手,最快速度趕過去撿人。通知紅葉君的拷問組,加班!” ——今井正男覺得自己大概是被死神盯上了。 剛從學(xué)校大門出來沒走幾步就再次享受了“小黑車”待遇,這次可沒上回運氣那么好寫一天卷子就能被放出去,這次的綁匪是來真的。 他們毒打了他一頓還搶走了他的手機,翻開通訊錄從上到下一番查找,鎖定在了備注為“祖宗”的號碼上——不是祖父就是祖母,老人往往更心疼孫子,又膽小不敢報警,只要報上PortMafia的大名,幾乎沒有失手的可能。 嗯,幾乎沒有。 就在綁匪們商討如何瓜分即將到手的贓款的功夫,房間門被人很是禮貌的敲響。 “剛剛打電話找老子要五千萬的是你們?”木門被人從外面直接踹飛,一只毛茸茸的拖鞋飛進來糊在個倒霉綁匪的腦門上,這人連哼都沒能哼出一聲昏倒在地。今井正男睜開被打腫的眼睛眼睜睜看著講臺上從來優(yōu)雅從容的教授光著腳穿著居家服抄著另一只毛茸茸的拖鞋大殺四方,心狠手辣將一眾綁匪打到自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