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窗他總和暴君撒狗糧_分節(jié)閱讀_28
他暗暗定下要了齊宥的心,但并不執(zhí)拗于今晚。 一是男子那處怎生用他并不確切知曉,還要用心研究一番。二是若等到春闈后,頗有名氣的齊小公子中了功名再侍寢承歡,齊家父子定會比現(xiàn)下更加惱怒,對齊家的羞辱也更甚…… 齊宥年紀(jì)倒不大,把人放在國子監(jiān)里養(yǎng)上兩年再傳進(jìn)宮里也不是不可…… “也罷了。朕便等你考過春闈再說?!庇簾霊醒笱蟮耐R宥登時發(fā)亮的眼眸,淡然笑道:“只是你今日既來了,便給朕畫一幅畫吧?!?/br> 齊宥猛然點(diǎn)頭,乖得不像話,只要不侍寢,別說畫畫,讓他把畫紙吃了都成。 “朕甚喜愛齊卿穿這里褲的模樣?!庇簾氲穆曇粼诙系偷驼ㄩ_:“你便讓這帳中美色入畫吧!” 齊宥一秒崩潰,吃力道:“陛下,臣跟著兄長學(xué)了不少畫,臣會畫山景,會畫庭院,對,還會畫花鳥……” “齊卿聽不懂朕的話?”雍熾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捏住齊宥的下巴:“上一個和朕顧左右而言他的人,被朕割去了雙耳,朕是看在齊卿還算機(jī)敏可喜的份兒上,才處處寬容齊卿。齊卿若是再忤旨,朕也保不住你了?!?/br> “臣,臣這就畫。”齊宥心驚rou跳的開口道:“只是未畫過人像圖,怕……怕畫不妥當(dāng)……” 雍熾神色未變,眸底浮出一抹玩味:“朕常常想念齊卿的模樣,可惜齊卿在國子監(jiān)求學(xué),不能常伴朕,畫像本是朕想出的折中之法。若齊卿的畫失了趣味神韻,朕也不勉強(qiáng),只得想念你時隨時宣你覲見了!” 隨時宣自己覲見? 齊宥一噎,仿佛在深夜聽到了全世界最可怕的鬼故事,全身忍不住地戰(zhàn)栗:“不,不必,臣能畫好?!?/br> 齊宥緩緩咽下口水:“臣不能時刻陪在陛下身邊為陛下分憂,定會為陛下盡心畫這張畫,陛下日后還是多看看畫吧?!?/br> 言外之意是暴君你最好抱著紙片人遐想去吧,別再來打擾我謝謝。 雍熾語氣隨意:“畫一個跪著的吧,要有臉?!?/br> 齊宥:“……” 齊宥伏案作畫,昏黃的燭火灑落在他精致的側(cè)顏上,格外撩人心弦。 雍熾叫太監(jiān)端來宵夜和清酒,便飲酒便望著作畫的齊宥。 半晌,齊宥擱下筆,直起身子稟道:“陛下,臣畫好了?!?/br> 畫上是個戴著網(wǎng)巾的小少年,眉眼素凈,唇如點(diǎn)朱,正跪在地上提著月白色的長衫衣擺,回過頭眼巴巴望著人。 衣擺之下,春光誘人。 雍熾笑著飲盡杯中酒,滿意道:“挺像你。” 齊宥一臉你在說什么一切都和我無關(guān)的神色,垂著眼皮站在屏風(fēng)旁。 “衣服,再撩上去些?!庇簾霃潖澊?,趁著酒意指點(diǎn)江山道:“齊小公子的腰身柔韌,當(dāng)然要露出來?!?/br> …… 齊宥一臉忍辱負(fù)重,修修改改,讓腰身從若隱若現(xiàn)到顯露無遺。 第二日清晨,兩人一起坐在桌案旁用早膳。 相比雍熾的矜持而優(yōu)雅,齊宥簡直如餓虎撲食。 在齊宥伸手去拿第五塊糯米甜粽時,雍熾出手阻攔了他:“齊卿毫無節(jié)制,日后如何堪當(dāng)大任?朕向來極愛吃這甜粽,也才吃了三塊而已?!?/br> 齊宥在心里呵呵一笑,昨晚你吃宵夜喝酒撐得半死的時候可是連一片牛rou渣都沒分給我。 “臣餓的都快沒有日后了?!饼R宥可憐巴巴的望著甜粽:“陛下有所不知,臣吃完這頓早膳,也只有等到晚間才能舒舒服服進(jìn)食?!?/br> 雍熾挑眉:“國子監(jiān)有專門的膳堂,還能短缺你吃食不成?” 齊宥哭喪著臉:“國子監(jiān)的膳食味道難以形容,臣真的難以下咽!” “齊小公子這般嬌氣,還去國子監(jiān)求學(xué)受罪?”雍熾好整以暇的望著小口吃甜粽的齊宥:“不如就在朕這排云臺住下,甜點(diǎn)日日受用不盡,也不必再吃任何苦頭?!?/br> 暴君的嘴,騙人的鬼,齊宥眨眨眼,對雍熾所說一個字都不相信。 “真的不是臣嬌氣?!饼R宥鼓起腮幫,小小聲告黑狀:“陛下,監(jiān)生們都說飯菜清湯寡水,沒有一個菜可以入口!而且膳堂收了我們很多銀兩,就是不給我們做好吃的!” 雍熾看著眼前軟糯認(rèn)真的告狀精,不緊不慢道:“國子監(jiān)是求學(xué)之地,豈能只顧口腹之欲?膳堂餐食不能入口,也算苦其心志餓其體膚,是對你們好,也是對朕好。” 什么苦其心志餓其體膚?齊宥咬牙望著雍熾,這個大騙子,自己在排云臺有成群的廚子侍奉著,卻忍心看他挨餓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