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我還是愛強制愛囚禁梗〔1〕
1.「回家吃飯」 夜色如墨,月在浮云里半隱半現(xiàn),透出一抹一抹淺淡如煙的朦朧光彩來。 大城市燈火輝煌,霓虹彩爍在夜色里交織融纏,光怪陸離。斑駁的光彩隨著流星般的車流呼嘯著奔向遙遠的黑暗。 城外的富人區(qū)別墅,謝慎有不止一幢別墅。其中在城東的那一幢磚紅色的有明顯哥特風尖頂?shù)膭e墅,是他最喜歡的。 因為江舒很喜歡。 溫馨的橘黃色燈光朦朧籠罩下,謝慎懷中的人兒蜷縮著身子親密的貼靠著他,只穿了件淺灰色的棉質(zhì)睡袍,露出睡袍外的小腿白得晃眼。他摟著人兒的腰,親密的蹭向懷中人兒的臉頰。人兒笑得折起了眼角,眼型彎作月牙,伸手撫摸他的頭發(fā),聲音也是笑意nongnong,“…我以后想住在哥特風尖頂?shù)姆孔永?,最好是磚紅色的外墻,外墻上爬滿了墨綠色的爬山虎和粉艷艷的薔薇花…要有一大片幽綠的草坪和一院子森森的樹…在清晨起來穿著睡衣光腳踩在上面,呼吸新鮮的空氣…” 他側(cè)頭親了人兒的側(cè)臉一口,惹得人兒發(fā)癢著又往他懷里鉆了幾分,滿臉的寵溺,“好啊…既然是小舒喜歡的那就是我喜歡的…我給你買,要什么樣的就買什么樣的…” 人兒笑著微微揚起頭看他,淺色的眼瞳里鋪落一層薄薄的光澤,顯得晶瑩剔透,神色卻很認真,“…當然,最重要的是,房子里要有你。” 他愣了一下,隨即玩下頭吻住了人兒。他們接了個很長的吻,之后,他抵著人兒的鼻尖,氣息溫熱相融,“這是你說的,小舒。這輩子,你都別想離開我?!?/br> 人兒笑得折彎了眼睛,笑著又親了親他的嘴唇,“嗯。我說的?!?/br> 既然說了,那就要算數(shù)。 ————“謝先生?!?/br> 保安的問候拉回了謝慎的思緒。 他回了神,目光自然的投落到保安的身上。 保安對他客氣的笑了笑道:“回來了謝先生?今天蠻早?!?/br> 謝慎點點頭,算是回答,隨即又說:“辛苦?!?/br> 保安頓了下,笑:“謝先生客氣?!赃^了嗎?” “沒呢。今晚不應(yīng)酬,回家。”謝慎回答,保安當即又接話,“那就是回家吃?——那謝太太可真是賢惠?!?/br> 此話一出,謝慎瞳仁一定,隨即卻笑開了,嘴角掛著并非客套的笑容,遞給保安一個微笑,道:“家里有人等著,就不繼續(xù)了?!?/br> 保安笑,“好的好的,謝先生慢走?!?/br> 道別保安,謝慎踩著有些輕快的步伐走向自己的別墅。 保安微微躬身著目送謝慎遠去,末了才起身。他望著柏油路的盡頭,若有所思。 這位姓謝的先生當真是上層社會的人,有錢有勢不假,待人也禮貌溫和,跟個別鄉(xiāng)野暴發(fā)戶當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不過,話是作客套話說的,他可不曾聽說這位謝先生已有家室。 ——— 推開鐵藝的大門,謝慎踩著碎石鋪就的小徑走過森綠的草坪,踏上大理石質(zhì)地的門前臺階,開啟了獨棟別墅的大門——— 按下玄關(guān)處的開關(guān),整個一樓登時燈火通明。入眼的唯有四字——— 華麗空曠。 謝慎微微一頓。 他快步走向廚房。 一片漆黑。 打開燈,鍋碗冰冷,空無一人。 再看餐廳,桌凳冷寂,無半分煙火氣息,更勿提熱氣騰騰,香味濃郁的溫湯熱飯。 謝慎當即停在了原地。 過了幾秒,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疾步奔向二樓,幾乎是沖撞的姿態(tài),一間,一間的撞開二樓每一間房間的門。 一間,一間,又是一間…———全部都是漆黑一片,空無一人。 不可能! 怎么會沒有人呢! 謝慎站在原地,眼前一切都天旋地轉(zhuǎn)起來。 他眩暈著,卻忽的奔向某一間掛著好幾把鎖的房間。 幾乎是癲狂的狀態(tài)又砸又拽。 謝慎最終砸爛房門。 他破門而入時,雙目通紅。 跌撞著闖入房間,雙目充血的他身子噴薄出野獸般翻騰的熱浪,目光如刀犀利的鎖定房里唯一的人形。 他沖了過去,從身后猛一把摟住人兒,狠狠箍在懷里,像是恨不能揉進自身血rou里頭。 他重重的呼吸,低沉而沙啞得宛若野獸的聲音低低的重復(fù)道:“小舒,小舒,小舒…” 被他摟在懷里的人兒面對他的呼喚,卻是一言不發(fā)。 謝慎緩過進來,兩只手攔肩摟著人兒,不再開口呼喚。他慢慢的靠下來,溫熱的呼吸噴薄在人兒的后頸。 “小舒,我好怕…我剛剛找不到你…我好怕小舒…”謝慎不在乎人兒是否無動于衷,他溫柔的吻了吻人兒的后頸,低聲道,“小舒你怎么不做晚飯等我呢?我說了要回家的…——不過沒關(guān)系,不做就不做吧。小舒你餓了吧?我也餓了。要不今晚我做飯吧,剛好讓小舒你也嘗嘗我的手藝…小舒你還沒嘗過我的手藝吧…嘿嘿,之前我說我不會是騙你的,我就想嘗嘗小舒你給我做的…” “…小舒,”謝慎眼睫微垂著,顏色卻猛地一定,“…你想怎么樣都可以———但你絕對別想離開我?!?/br> 話音未落,余音猶在時,謝慎扳過人兒的身子,對上人兒的眼睛,嘴角的笑容沉沉,黑眸卻深幽不可見,“你是我的,小舒。” 2.「不是第一次」 江舒死死盯著眼前的男人,只恨不得眼神可以化作刀子,在他身上進行千刀萬剮的報復(fù)。 因為除此之外,他別無他法。 他無法發(fā)聲,也無法行動。 謝慎忽的眨了眨眼,像是想到了什么,抬手以一只手指按住了江舒的嘴唇,“哦,小舒現(xiàn)在不能說話了呢。” 他側(cè)了側(cè)頭,忽的展露了一個不似成年男人更似稚嫩兒童的笑容,“不過沒關(guān)系,就是小舒不說話,我也知道小舒要說什么?!?/br> 他貼近江舒,笑魘如花:“小舒肯定要說,我愛你。對不對?” 最后三個字落,他側(cè)頭看向江舒。 江舒眼神狠絕,如刀似劍。 謝慎眼角的笑意猛地凝固,臉色頃刻間陰沉下來。 他眼神陰霾,猛地抬手便扇了江舒一打耳光! 江舒不能行動,卻知痛覺。 謝慎這一耳光,打的極重,他被打得歪倒在地。 半臉臉便灼燙起來,腦子里也嗡鳴不止。 不用想,他的這一側(cè)臉已是腫得小山一樣高。不過恰好,與另一側(cè)烏黑發(fā)紫同樣**的臉倒也組了個對稱。 而不等他再有其他反應(yīng),謝慎便一把揪住他長久未修理而長的超過下巴的頭發(fā)將他從地上憑空拎了起來。 謝慎扯著他的頭發(fā)拿他的臉撞擊大床的床柱! 砰、砰、砰! 聲聲入耳,次次入rou。 臉上皮rou腫了破了紫了青了,在實木的床柱上疊上數(shù)不清的血痕。 每一次的撞擊,都伴隨謝慎的質(zhì)問。 “你明知道我要回家,為什么不準備晚飯?” “我好吃好喝養(yǎng)你在家,你就是這么回報我的嗎?” “還是說,這一次,你又勾搭上哪一個張先生王經(jīng)理,準備玩膩了我把我一腳蹬掉跟著他們遠走高飛?!” “說話啊江舒,你不是能言善辯,很能為自己找借口嗎?怎么,現(xiàn)在說不出話了!” … ——— 謝慎每一次家暴都不會手下留情。 這一次也不例外。 待人發(fā)泄完畢,江舒已經(jīng)是氣息奄奄的躺在地上。 此時的謝慎,好像猛一下?lián)Q了個靈魂,對于剛剛的暴行,他追悔莫及。 他跪倒在江舒面前,滿臉是淚,聲聲泣血。 “我錯了小舒…我不是人小舒…原諒我小舒…” 他沒了尊嚴,拼了命的磕頭道歉。又跪坐在江舒面前,一個勁的狂扇自己耳光。 末了又摸出一把刀來,一邊滿臉血淚的懇請江舒原諒,一邊將刀刃劃進自己胸膛的皮rou之中。 刀入皮rou,自然見血。 隨著刀刃在皮rou里鈍行,謝慎的胸膛出現(xiàn)一道血色刀口,鮮血縱流,血色淋漓。 失血讓謝慎唇色泛白,他雙目充血的望著江舒,滿目深情。 江舒被他處理好傷勢安置在柔軟的大床上,面對眼前的鬧劇,他只想發(fā)笑。 他懨懨的看著,滿眼諷刺與厭惡。 隨后,別開了目光。 目光下垂,是厭惡與憎恨,但更多的是厭離和絕望。 如果是第一次,他可能會心疼不已,然后毫不猶豫的猶豫。 可是現(xiàn)在… 不過,也正是第一次的心軟和放縱,才會造就如今的悲劇。 謝慎不對勁,他早就應(yīng)該發(fā)現(xiàn)。 ——— 謝慎弄了一地的鮮血。 他跪在血泊里,暗紅色的血液浸透地板上鋪開的灰羊毛地毯。襯衣卻雪白。 謝慎皮相生的很好,皮膚也白。血沾了一身,嘴唇因為失血泛白,額間盡是隱忍的薄汗。眉眼愈烏,配上江舒看得只覺惡心可笑的滿眼深情,竟有種驚心動魄的美感。 江舒不是個心硬的人。 謝慎說過,他愛他,尤愛他的心軟善良。 可是心軟應(yīng)該有個度。 謝慎從來都不是第一次。 仔細看可以發(fā)現(xiàn)謝慎身上,衣服遮住看不見的地方,橫陳豎列著諸多刀疤。有的在結(jié)痂還是血紅色,有的已經(jīng)脫了痂只留下rou色的疤,還有的是淡淡的刀痕。 每一刀,都是謝慎家暴以后追悔莫及時為求的他原諒的產(chǎn)物。 他的身上傷痕斑駁,每一天都是舊傷未愈又添心傷。而謝慎身上亦是如此。 每一次對他動手以后,他已經(jīng)氣息奄奄時,謝慎就仿佛換了個人,開始毫無自尊的自殘,以求得他的原諒。 江舒現(xiàn)在依稀還記得第一次,第一次謝慎對他動手的情景。 3.「喝酒誤事」 一個萬里無云的晴朗晚上。 他提前回到家,備了飯菜。就坐在沙發(fā)上等謝慎。時間滴滴答答的走過,他等不來謝慎,便依靠在沙發(fā)里睡著了。 他被一個驚雷從夢里驚醒。一抬頭,卻發(fā)現(xiàn)謝慎高高的站在他的跟前。謝慎比他高,他坐著,謝慎的身影投下來籠罩住他,擋了他全部光亮。 他試圖從沙發(fā)起身,“你回來了?怎么現(xiàn)在才回來?累了嗎?我現(xiàn)在去給…” 他還沒有成功從沙發(fā)上撐起身子,謝慎便突然壓了下來,毫無征兆的堵住了他的嘴。 他吃了一驚。謝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吻他吻的特別狠,活像一只大狼狗。 弄得他有些難為情又有些好笑。 他忍住笑,紅著臉去推謝慎,“…唔,別唔…別親…” 他的話沒有說完,便被謝慎一把抓住手,按在了沙發(fā)上。 “你不讓我親?” 謝慎突然質(zhì)問他。語氣很冷也很硬。幾乎是江舒從來沒聽過的。 江舒心里瑟縮了一下。他發(fā)現(xiàn)謝慎的眼睛有些發(fā)紅。眼神看上去兇的嚇人。 他倆不存在不給親…只是,謝慎的樣子,有些嚇到江舒。 “我…”江舒剛要說點什么,謝慎啪的一耳光就扇到了他的臉上。 江舒被慣性甩到了沙發(fā)上。 他被打懵了。 他從未想過謝慎會對他動手。 而緊接著不等他有反應(yīng),謝慎的腿腳便下來了。 他滾到了沙發(fā)和茶幾間隙的地上。謝慎就抓著他的頭發(fā)將他扯起來,紅著雙目質(zhì)問:“你為什么不讓我親?你憑什么不讓我親!你覺得你自己金貴了是不是???” 江舒撞的頭腦震蕩,一時間做不出任何言語上和行動上的回應(yīng)。 當晚,除了肢體上的暴力,謝慎還實行了性暴力。 他把江舒按在地板上,全然不顧江舒的意愿,也做任何準備便橫沖直撞硬進入江舒的身體。 江舒?zhèn)€子不算矮,骨架也適中,但直腸腸道就比一般人更緊窄,平時**都要花上好一番準備。而盡管是做好**再進入,江舒依舊會疼。 更妄提這算得上粗暴的行徑。 江舒疼得死去過來。他臉腫了,額角被撞破見了血,身上也是幾處青紫。 更血色淋漓的是他的股間。 他疼得不行,流著眼淚祈求謝慎停下來。 可謝慎只是發(fā)了狠摟著他的腰肢拼命的沖撞,全然不顧。 窗外,烏云卷集。 混雜著驚雷閃電的瓢潑大雨,說下就下。 大雨滂沱,雷聲陣陣,夜風肆虐呼嘯。 ——— 暴行結(jié)束時,江舒股間又是精-液又是鮮血,一派狼藉。他蜷縮在沙發(fā)腳,臉色刷白,氣息奄奄。 中途,他被疼得昏死過去,又被更大的痛意刺激的醒過來。 謝慎卻好像幡然醒悟。滿臉痛苦,滿臉悔意的將殘破的江舒摟在懷里。 江舒鼓足了很大一股力量,狠狠扇了謝慎一耳光。 啪的一聲,謝慎的臉被扇得偏向一側(cè)。 江舒盯著他,滿眼決絕。 “分手?!?/br> 謝慎聽到這話像是踩了尾巴的貓,驚叫了一聲,登時紅著眼睛瘋狂搖頭,“不!不!不分手…不分手…不分手小舒,我們不能分手…小舒我錯了,我混蛋我不是人…我不該對你這樣小舒我錯了…可是不分手小舒,不能分手小舒…我不能沒有你啊小舒…” 謝慎一米八近一米九一個大男人,登時流的滿臉是淚。 “小舒我錯了…我混蛋我不該喝酒…我該死!我…我自己打我自己!” 話落,謝慎便揚起手,噼里啪啦的對著自己的臉左右開弓打了起來。 謝慎對自己下手也不留情,沒幾下就已經(jīng)腫得小山高,但他依舊沒有停下來,仍舊抽打著自己。 “小舒…我們不能分手…” “小舒我喝醉了我不是故意的小舒…原諒我小舒…” “…小舒你要是不原諒我我就一直打,一直打到你消氣…” 江舒愛謝慎,特別愛。 他看著謝慎自己傷害自己他的心里刀割一樣疼。 可是渾身的狼藉也不斷提醒他,這個愛他的男人,剛剛對他實行了非人的暴行。 “嗚嗚嗚…小舒你看看我…”謝慎抓住江舒的手,啪啪就往自己臉上打,“你打我…你打我啊小舒…只要你原諒我,要怎么都可以小舒…” 江舒看著謝慎。這個他深愛的男人。臉腫得不像樣子,八尺男兒卻滿臉血淚。 眼里的悔恨和痛苦不是假的。 或許,真的是壓力太大又喝醉了酒才會…要不然,謝慎不該會對他動手。 相識交往那么久,謝慎從未對他紅過臉,每次鬧矛盾不管誰的錯也都是謝慎率先低頭認錯…他愛謝慎。 江舒心里松動了。他望著謝慎,“只有這一次。” 謝慎驚喜壞了。 他滿臉是淚的摟住江舒,拼命蹭,“嗯嗯…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發(fā)誓小舒…不會有下一次了…謝謝小舒我愛你小舒…” 江舒渾身是傷,謝慎抱著他,反倒蹭到了他的傷口。他吃痛的嘶了一聲,謝慎便驚恐不已,“啊對不起小舒…小舒對不起我…” 也是此時,江舒才聞到謝慎身上醺醺的酒味。他心想,喝酒誤事,以后還是不準謝慎再喝酒了。 4.「我愛你啊」 謝慎得不到江舒的反應(yīng)。 他在血泊里跪了很久,最后甩掉刀子,站了起來。 他一粒一粒的扣上扣子,饒有興致的提議道:“說了這么久小舒你肯定餓了吧…我這就去給你弄吃的…” 謝慎下樓,叮叮當當好一陣,弄了一大桌子菜。他上樓來,將江舒整個人從床上打橫抱起,興高采烈的下了樓。 他把江舒安置在座位上。他端了個小碗,往里面夾了很多菜,用湯勺一勺一勺的舀起,遞到江舒嘴邊。 “啊…小舒張嘴——” 江舒不為所動。 謝慎得不到江舒的反應(yīng)。 他在血泊里跪了很久,最后甩掉刀子,站了起來。 他一粒一粒的扣上扣子,饒有興致的提議道:“說了這么久小舒你肯定餓了吧…我這就去給你弄吃的…” 謝慎下樓,叮叮當當好一陣,弄了一大桌子菜。他上樓來,將江舒整個人從床上打橫抱起,興高采烈的下了樓。 他把江舒安置在座位上。他端了個小碗,往里面夾了很多菜,用湯勺一勺一勺的舀起,遞到江舒嘴邊。 “啊…小舒張嘴——” 江舒不為所動。 謝慎保持著微笑,“啊——小舒聽話,張嘴…這是你最喜歡吃的呀…你怎么不吃呢?” 江舒嘴唇緊抿,根本不愿意進食一丁半點。 謝慎猛地起身,他抬手捏住江舒的臉頰,擠壓著迫使江舒張嘴,另一手便握著碗把碗里的食物拼命往江舒嗓子里灌。 “吃啊小舒…你說過的你最喜歡吃這個了…”謝慎發(fā)了狠的眼神死死盯著江舒,咬牙切齒 ,“現(xiàn)在我給你做了,你怎么又不吃了呢?不行的呢,怎么可以不吃飯呢小舒…” 江舒幾乎沒有反抗的能力。謝慎強塞食物,幾乎嗆到他窒息。 碗中的湯汁從他的口鼻里嗆出來噴了一臉,又順著揚高展露的下頜線下流,弄臟了他身上純白色的襯衣。 謝慎扔開了碗。 他望著江舒被嗆紅的眼睛,忽的皺緊了眉。 他全然無視江舒仇恨的眼神,抬手撫過江舒緊皺的眉頭,喃喃道:“很疼吧小舒…對不起小舒…” 他玄然紅了雙目,又是滿眼情深。 他的手指輕輕撫過江舒**的臉頰,癡癡的念:“我已經(jīng)讓人重金求得可以快速消腫的藥…到時候,小舒就不會這樣了…” “不過不管小舒的臉怎么樣…我啊,都喜歡小舒…”謝慎眼睫微垂,眉目間盡是柔情,“…我的小舒是全世界最好的人…我們是全世界最相愛的一對,我們要一直一直在一起哦小舒…” “那小舒怎么可以不吃飯…”話音驟轉(zhuǎn),謝慎眼里陰霾頓現(xiàn),“…———小舒想要離開我嗎?” 他捏住江舒的下頜,眼神瘋狂:“離開我?怎么可能!我們,我們要一直一直在一起呀小舒!” 他忽的又一把摟住江舒,眼神憂傷,“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擋我和小舒在一起…死亡也不可以?!?/br> 謝慎忽的落下淚來,通紅雙目,“我愛你啊小舒?!?/br> “我愛你小舒。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啊…”謝慎緩緩閉上了雙目,眼淚流出眼眶,浸濕了眼睫越顯烏黑線纖長。 江舒張嘴,惡狠狠的咬住謝慎的后頸rou。 他是發(fā)了狠的,幾乎咬掉了那整塊rou。 謝慎吃了痛,卻沒有掙扎。 血液弄了滿嘴,江舒最終咬掉了謝慎后頸的一塊rou。 江舒滿嘴血腥。 血液順著謝慎的肩背線條浸濕了他的白色襯衣。 好像雪上梅花。 有種詭異的美感。 血在嘴里是熱的。 但江舒卻覺得滿嘴冰寒。 因為眼前抱住他的男人,空有一副人的好皮相,內(nèi)里卻是流淌冷血的惡魔。 他不過是咬掉了謝慎的一塊rou。 謝慎卻剝奪了他行走和發(fā)聲的權(quán)利。 5.「放我走或者我去死」 江舒覺得,那句話說的很對。 家暴,只有零次和無數(shù)次。 謝慎的第一次動手,他以喝酒失控為由心軟原諒了謝慎。 然后很快就有了第二次。 第二次動手,謝慎同樣沒有手下留情。 玻璃瓶在江舒的頭上粉碎。 隨著玻璃碎片飛濺的還有江舒頭破血流的血液。 江舒這一次還手了,卻換回更加殘暴的毒打。 他渾身青紫是血的倒在地上,氣息奄奄,完全失去意識。 再次醒來,是他被包的跟個木乃伊一般打著消腫放發(fā)炎的點滴躺在主臥的大床上。 和第一次一樣,謝慎悔不當初。完全放棄尊嚴的瘋狂自殘以求得他的原諒。 江舒是心寒的。 他躺在床上,不愿意抬眼看謝慎可笑的自殘。 謝慎最后居然跪著爬到他的跟前,然后不知從哪里摸出一把寒光爍爍的匕首,強塞到江舒手里后握著江舒的手,在他的胸膛劃了個七八公分的刀口。 刀刃在皮rou里鈍行,發(fā)出讓人心驚膽戰(zhàn)的切割聲。 血浸紅了謝慎的白色襯衣,滴滴答答飛濺上淺色的地毯。 謝慎滿臉血淚:“對不起小舒我混蛋…” “我錯了小舒…我愛你小舒我愛你… 江舒已經(jīng)記不得自己當時為何會突然心軟再一次原諒了謝慎。 也許是謝慎說的有理。 他或許真的跟同組的男同事接觸過近…謝慎是吃醋了,加上公司壓力太大才會失控,對他動手。 也許是因為他還愛謝慎。 但不管是什么原因,縱使這已經(jīng)是謝慎第二次對他動手,他還是選擇了原諒謝慎。 他虛弱的躺在床上,卻字句有力的對謝慎說:“阿慎,這是最后一次?!?/br> 謝慎滿臉真誠與懊喪,“嗯。我發(fā)誓小舒,這是最后一次,絕對不會有下次了。” 謝慎驚喜而激動的吻了江舒的手背,“謝謝你小舒,我愛你小舒?!?/br> 他靠著抱枕,沉沉的閉上眼睛,心想,這是最后一次阿慎,再有一次,我不會再原諒你。 不要讓我失望啊阿慎。 然而,事實是謝慎沒能回應(yīng)得了江舒的期盼。 他讓江舒徹底失望了。 第三次動手僅發(fā)生在第二次家暴后不到一月半的時間。 第三次謝慎再動手時,江舒身上的傷淤甚至還沒有完全消掉。 第三次動手謝慎下手比前兩次更狠,幾乎要掉江舒半條命。 江舒躺在床上,他眼睛微闔著望向謝慎,聲音輕微語氣卻堅定,“我們完了,阿慎。” 他已經(jīng)心涼了。 或許謝慎是真的愛他。 他也是真的愛謝慎。 可現(xiàn)實是,他倆并不合適。 說完這句話,江舒沉沉的閉上了眼睛。他不想再看謝慎的自我報復(fù),他的自殘。 謝慎哭著求他,說他倆不能分手。 “我們不能分手…我們要一直在一起啊小舒我不能失去你啊小舒…” 江舒沒有回復(fù)。 他想他算是了解謝慎的。 謝慎不會輕易放手。 但他倆不能在一起。 … 于是在半月后的一天,江舒自己爬上了陽臺。 他斜倚著窗框,目光清涼的望著謝慎:“阿慎?!?/br> 謝慎嚇壞了,想要沖上了將他拉回懷里。 “別動阿慎,”江舒叫住了謝慎,“看到了嗎阿慎?這里是醫(yī)院的五樓,掉下去一定會死的?!?/br> 謝慎渾身顫抖,“別做傻事小舒,我求你了小舒,別傷害自己…” 江舒臉上的傷沒有好,青紫還在,臉也微微發(fā)腫??墒撬诖吧?,窗外清白的光彩打落下來,他的臉卻驚現(xiàn)出一種絕異的美感。 一種孤獨,破敗的驚異的美。 風卷起江舒的頭發(fā)和衣角,獵獵作響。江舒的眼神很蒼涼,“阿慎,我愛你?!?/br> 謝慎跪倒在地板上,滿眼痛苦,“我也愛你啊小舒…” 江舒的眼神定在謝慎身上,他的表情很悲傷:“…可是阿慎,我們不能在一起?!?/br> “為什么?”謝慎紅著雙目發(fā)問,“我們是最相配的一對!我愛你而你也愛我!為什么我們不能在一起?!” “你說過的小舒,我們要一直在一起的。你說過的!” 謝慎情緒崩潰。 江舒看著眼前情緒失控的謝慎。 他很難找到,他曾經(jīng)深愛的那個紳士溫柔而克制的男人的影子。 他愛謝慎。 但他愛的是那個克制,紳士,成熟的謝慎。 不是眼前這個情緒隨時可能失控,并伴有暴力行為隨時對愛人揮拳相向的男人。 “阿慎。如你所說,我們相愛過?!苯婢従彽?,“所以現(xiàn)在,我希望你能放我走?!?/br> “不!小舒你不能走!…你不能離開我,我們要一直在一起,這是你說過的…” “阿慎。聽我說?!苯嬷淮┝思我拢邩菍拥娘L很冷,吹得他手腳鼻尖都通紅,他的聲音在風里被吹散,“放我走,或者我去死。” 6.「我恨我自己」 謝慎任由江舒咬他。 rou和血都流過他白色的襯衣。 過了很久,他往后退了一步,沖江舒揚起一個燦爛明艷的笑容,“過幾天我?guī)∈娉鋈グ?。我們?nèi)XX,小舒不是一直都很向往那里嗎…” 江舒眼神狠絕,卻倏然閉上了雙目。 謝慎道:“時間不早了。小舒啊,我們睡覺吧?!?/br> 謝慎將江舒打橫抱起,踩著旋轉(zhuǎn)蜿蜒而上的樓梯回到了二樓的主臥。 他將江舒放到床上,隨后慢里斯條的脫掉了江舒身上沾上食物臟污的襯衣。 江舒的皮膚異于常人的白。謝慎俯身,一寸寸的舔吻過江舒的每一寸肌膚。 江舒失去了行動力,知覺卻不曾喪失。 換作從前,謝慎這般細致的逗弄,必會惹得他渾身顫栗,眼角發(fā)紅。 又或者他會惡心反感的渾身哆嗦。 但現(xiàn)在,他儼然木頭人一般,沒有絲毫反應(yīng)。 人們都說,哀莫大于心死。 謝慎摟著江舒,從身后將人兒貫穿。他掐著江舒的腰肢,一次又一次的沖擊。 江舒始終閉著雙目。謝慎仰頭吻他,他沒有躲。 謝慎吻他的嘴唇,一點點舔掉他嘴邊的血痕。 “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啊小舒…”謝慎貼著江舒的耳廓,一遍又一遍的重復(fù)低喃。 他將精/液射-進江舒身體的最深處。 射/精結(jié)束以后,謝慎將江舒用在懷里。他的胸膛緊緊貼著江舒的后背,低沉的聲音有些虛幻得不真實。 他似乎發(fā)問。 “小舒…我們會一直在一起的,對吧?” … 時間過得很慢,每一秒都好像過了一年。 謝慎似乎睡著了。 江舒緩緩睜開了雙目,他的眼底是蒼涼瘡痍。 他環(huán)顧這個陌生而熟悉的房間。 他們曾在這個房間花前月下,許諾一生一世一雙人,一起歡喜的共赴巫山。 但關(guān)于這個房間,他更多的記憶是被謝慎毒打,被謝慎以各種屈辱的姿勢強行進入。 這里是謝慎親手打造的,一個看不見籠欄的鐵籠。 他被謝慎囚在一只看不見的鐵籠里,做一個張開腿任由謝慎cao-弄的奴人。 謝慎曾不止一次對他加以毒打后,將他按在這個房間的各處狠狠進入,重重穿-插,反復(fù)cao-弄。 他在房間里一次次死去,又一次次被謝慎拉回人世。 他曾不止一次試圖逃跑。 每一次都被抓回。 代價一次比一次慘重。 謝慎將他打到大小便失禁。就在這個房間,他至今可以聞到屎尿混合的腥臊。 謝慎敲碎他的十根手指的指節(jié)。 謝慎打到他短暫性失明。那一次頭腦溢血壓迫視覺神經(jīng)讓他將近半年都處在失明的狀態(tài)。 諸如此類的情況,數(shù)不勝數(shù)。 但可笑的是,謝慎身上的傷并不比他少。 每一次的暴行后,總伴隨謝慎瘋狂的自殘。 或刀割,或自我毆打… 江舒的心中一次次燃起希望,又一次次被澆滅。 最后一次逃跑被抓回來后,謝慎奪走了他發(fā)聲和行動的能力。 江舒的最后一句話說的是——— “謝慎,我恨我自己?!?/br> 他恨自己認識謝慎,愛上謝慎。 恨自己在謝慎第一次動手后選擇了諒解而不是一走了之。 恨自己沒能在當時勇敢一躍從醫(yī)院五樓跳下,死個徹底。 7.「我們結(jié)婚了」 江舒并沒有成功從五樓跳下。 他私心并不想。 在他打算縱身一躍的最后關(guān)頭,謝慎選擇妥協(xié)。 謝慎說,好,我放手小舒。 別傷害自己。 江舒回頭,發(fā)現(xiàn)謝慎哭著跪倒在地,已經(jīng)看不見臉。 他的心里何嘗不是扭曲作疼呢。 … 江舒最終決定出國。 他還愛謝慎。 遠走高飛,各自天涯才是對他倆最好的歸宿。 江舒要走的那一天,并沒有人來送他。 他沒有父母。 六歲之前,他活在孤兒院。 六歲之后,他活在養(yǎng)父母家。 十五歲的時候他失去了養(yǎng)母,又在二十歲的時候失去了養(yǎng)父。 他不是外向的性格,沒有很多朋友。一個人過了冰冷的兩年,在二十二歲的時候他遇到了謝慎。 他們一起走過他的二十三歲和二十四歲生日,他本來以為謝慎是他可以走過一生的人。 但是事與愿違?;蛟S他天生是一個孤獨的人。形單影只才是他的歸宿。 辭掉了國內(nèi)得工作,告別了為數(shù)不多的朋友。江舒遠走也不過一個二十寸的行李箱,一個隨身的雙肩包以及一身的落寞與孤獨。 他有暈機的毛病,登機前,他照常喝下了防治暈機的藥劑,隨后便沒有意識。 ———— 再醒來,他不在異域他鄉(xiāng)。 他幾乎渾身**,手腳和脖子都被鎖住拷在一張熟悉的柔軟大床上。 他幾乎都不用思考就知道。 是謝慎。 但當房間的門被推開,那張熟悉的臉出現(xiàn)在眼前時,江舒還是忍不住心臟瑟縮。 他想他真的要對謝慎心涼了。 他以為自己很了解謝慎,畢竟他們相愛兩年??墒聦嵏嬖V他,他很天真。 謝慎是個怎么樣的人,他壓根就不清楚。 謝慎走進來了。 他穿了一件絲絨的紅色的西裝,還扎了領(lǐng)帶,頭發(fā)也精心做過。 他好像將要參加何種莊重且喜慶的活動。 謝慎走到了大床前,對床上的江舒微笑。 江舒搖頭,“阿慎,你不該這么做。你知道的,我討厭這樣?!?/br> 是的,江舒討厭欺騙。討厭言而無信。 謝慎怎么會不知道。 他知道的。 但謝慎的停頓短得不到一秒,隨后嘴角臉上的笑意并沒有減退。 他對江舒說:“小舒,我們結(jié)婚了?!?/br> 江舒冷眼看著他,“不,阿慎,我們沒有。” 謝慎并不能聽進江舒的話。 他伸手捧出一束包裝精美,嬌艷欲滴的玫瑰,幾乎是單膝下跪:“小舒,新婚快樂。” “阿慎,你別這樣。” 江舒看著謝慎,他的心似被揪扯。 很疼。 謝慎滿臉新婚的快樂,他自顧自的說:“我記得小舒說過不喜歡鋪張浪費,所以這捧花只用了九只玫瑰…不準嫌棄!…然后,就是…———戒指!” 謝慎從懷中摸出一個紫紅色的戒指錦盒。 他單膝跪地,滿眼光彩的望著江舒,同時刻緩緩打開了錦盒。 黑色的絨布墊面上,安靜的睡著兩只銀色的環(huán)戒。 顯然是一對對戒。 臥室里沒有開燈。 外面的天色漸暗,臥室光線昏暗,但戒指依舊爍爍反光。 謝慎從地上起身,取出戒指便往江舒手指上套,“我先幫小舒戴吧?!?/br> 江舒的手腳都被束縛住,但有一定的活動空間。 謝慎給他套戒指,他并不接受。 謝慎不得已抓住他的手,生硬的將戒指套到他的手指上。 隨后,謝慎又取出另外一枚,迫不及待的戴到了自己的手上。 謝慎舉起自己戴戒指的手到半空看了看,隨后又溫柔的握住了江舒的手。 兩只不同的手交握在一處。 兩只幾乎一模一樣的戒指貼著靠著,光彩奪目。 “小舒,我愛你。我們,要一直一直在一起?!?/br> 謝慎滿臉幸福與期翼的光。 8.「你還愛我嗎」 謝慎宣布他倆結(jié)婚的那一夜。 謝慎在那張熟悉的大床上,反反復(fù)復(fù)侵略了他數(shù)十次。 那些親昵和溫軟,仿佛跟從前并沒有區(qū)別。但四肢和脖子上的套環(huán)是冰冷的,身體扭動而牽扯鐵鏈發(fā)出的聲音是冰冷的。 這不是一對戀人甜蜜的溫存。 漆黑的臥室里,大床搖曳的節(jié)律下,不過是一場殺人無形的侵略。 但在熟悉的撫摸而挑逗下,江舒的身體做出了最誠實的回答。 他的身體這場侵略沉淪。 最后一次射-精結(jié)束后,謝慎吻著他出了薄汗的身子,呢喃著緩緩進入了夢鄉(xiāng)。 江舒躺在柔軟的大床上,身后是謝慎發(fā)熱的軀體,甚至體內(nèi)還停留謝慎的一部分…明明是溫暖的環(huán)境,江舒卻渾身冰寒。 他們明明靠的那么近,江舒卻感覺他們之間隔了十萬個百萬個天涯,隔了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他愛的那個謝慎,是不是不在了? 又或者,他愛上的那個謝慎,根本就從來沒存在過… 江舒渾身冰寒。 他全身無力,有一種深深的疲憊感席卷了他。 但他一刻也沒有合上眼。 ——— 他和謝慎結(jié)婚了。 沒有婚禮,沒有祝福。 有的是一枚強塞的環(huán)戒。 有的是五條加了套環(huán),束縛住他四肢和脖子的鐵鏈。 以及,謝慎隨心所欲,隨時都可能發(fā)生的侵略。 ——— 一場突如其來的侵占過后。 江舒在大床上呈大字打開著軀體,渾身都是謝慎留下的狼藉。 而謝慎,正要起身下床。 江舒忽然開口。 他對謝慎說:“阿慎,你還愛我嗎?” 謝慎一頓,轉(zhuǎn)過頭來看著江舒,“小舒你這是說什么胡話?我愛你。不是還愛不愛,我一直都愛你啊小舒?!?/br> 江舒看著謝慎,卻沒有說話。 謝慎發(fā)現(xiàn),江舒的眼神陡然變得非常冰涼。 謝慎慌了,他撲向江舒,慌慌張張的去吻江舒:“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啊小舒…我愛你…小舒,我愛你…” 江舒別開頭,錯開了謝慎慌亂而毫無章法的吻。 他深深的望著謝慎,眼神卻悲傷而冷淡,“可是阿慎,我好像不愛你了?!?/br> “不…——不愛了?…不,這不可能———” 謝慎不信。 “不,不可能的!小舒你,你肯定是在開玩笑…啊對,你在我跟我開玩笑…或者,或者你生氣了,你生氣我沒有一整天都陪你…” “…我,我可以不管那些事的,我可以每天都陪著你,我們每一分每一秒都在一起的小舒…小舒你別說這樣的話我…小舒…” “…小舒,你是開玩笑的…對不對?” 謝慎完全亂了,他慌亂里抓住江舒的手,雙目通紅,泫然又止。 “…” 江舒一言未發(fā)。 他用一種死寂的眼神看著謝慎。 一切盡在不言中。 謝慎崩潰了。 他宛若一只癲狂的雄獅。 他捏住江舒的脖子,眼神充血得幾乎滴出血來。 “…啊————不可能,不可能??!你胡說!你胡說!你胡說———” 江舒的掙扎很微弱。 蚍蜉撼樹。 或者說,他已經(jīng)做好了不掙扎的打算。 缺氧讓江舒的臉色極速脹紅。 他的眼球甚至已經(jīng)開始充血。 江舒卻始終一種蒼涼而悲傷的眼神望著謝慎,直到他的眼神開始失焦。 有眼淚從眼角沁出流下。 謝慎看著眼前因為缺氧而瀕死的極端痛苦的男人,無形的棒喝突然凌頭打下。 他眼瞳極速猛縮。 他猛地脫了手,驚慌的歪倒身子倒在床上。 江舒花了好一會兒才從瀕死的幻境中抽離出來。他大口喘著粗氣,臉色紅白交間,眼角還有未干的眼淚。 他望著謝慎,問:“阿慎,你真的還愛我嗎?” 謝慎說不出江舒臉上的那是什么表情。 是諷刺還是心如死灰? 謝慎徹底慌了。 他撲過去,已經(jīng)滿臉是淚,“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小舒我錯了小舒…原諒我小舒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小舒…” 江舒緩緩閉上了眼睛,他已經(jīng)疲于看謝慎千篇一律的悔改行為,疲于看謝慎可笑的道歉以及謝慎可笑的自殘。 9.「這是我太太」 在一個陰天,謝慎帶著江舒出門了。 天邊卷集著淡淡的青色的霧云,淺金色的陽光偷偷漏了一些下來,照的青云也發(fā)白。 謝慎把車開到門口。 江舒被他用一張輪椅推著出了待了不知有多久的別墅。 謝慎發(fā)現(xiàn),江舒抬眼看了。 雖是很快的掃視,但相比終日不死不活 ,對什么都沒有反應(yīng),對什么都漠不關(guān)心的狀態(tài),已經(jīng)讓他異常驚喜了。 謝慎寵他笑笑:“小舒喜歡這樣嗎?那以后我一定多陪陪小舒,好不好?” 江舒低著頭,又恢復(fù)了與外界隔絕的狀態(tài)。 謝慎并不在意。 他彎下腰,剛將江舒打橫抱起就要放進車內(nèi)時,忽的聽到一聲問候,“謝先生?” 動作微一停頓,謝慎將江舒放到座位上后,方又神色如常的偏頭看向聲源。 是前幾天那個保安。 謝慎以前沒有見過,應(yīng)該是新來的。 謝慎微微一笑:“早上好?!?/br> 保安微微弓著身,見此更是笑開了,眼角的褶皺都折出一朵花來,“謝先生早啊…哈哈,看樣子謝先生是要出去玩?” 謝慎點點頭,保安又笑著說:“…那車內(nèi)的便是謝太太了?” 謝慎順著保安的視線看向江舒。 車門半開,江舒坐在靠近車門的位置,從保安的角度,只看得寬大的披肩的帽子以及披散開落在肩上的柔軟黑發(fā)。 江舒今天穿了一身柔軟的白色衣褲,但臨出門謝慎又親手為他披上了一件純黑色的連帽的披肩。披肩柔軟而寬大,帽子覆在江舒頭上,遮去了大半面孔。 其實謝慎還準備了醫(yī)用口罩。后備箱里也有醫(yī)用急救箱。 江舒的身子很弱,受不得這料峭春風的吹拂。 江舒靠在座椅上,一動不動,身子十分纖弱。 謝慎嘴角露出幾分真切的笑意:“嗯。我太太身體不太好,平時也不走動。今天天氣不錯,我們準備出去轉(zhuǎn)轉(zhuǎn)?!?/br> 保安笑著點點頭:“好啊,確實是要多出去走走,整天上班啊在家,再豪華也遭受不了…——那我就預(yù)祝您二位玩的愉快,哈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