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著牙看向旁邊的奎因：“我早就告訴過你，人質(zhì)一定要保留到最后——這個典獄長有些古怪的超能力。”

    奎因歪過頭：“什么？我什么都沒看見啊？”

    “那道無形的墻壁！可以帶你到任何地方！”鯊魚王頓了頓，轉(zhuǎn)動著小眼睛，呼吸急促起來，“比如……天上?！?/br>
    “哇哦，”奎因也伸出手探向旁邊，果然摸到了一道墻，甚至還有些好奇地蹭了蹭，“這玩意能帶我飛？”

    鯊魚王從鼻腔里呼出了一股氣，他感覺自己快要被氣死了。

    不過兩人被解除武器之后關(guān)進(jìn)了“禁閉室”，已經(jīng)無法再對外面造成任何威脅，張典羽也沒有再向他們的方向看一眼。

    他走向一旁摔在地上的“麗塔尸體”，不顧地上的泥濘將她抱到了膝蓋上。

    看著這一幕的斯塔克不禁撓了撓自己的鋼鐵腦殼。

    眼下的場景令知道真相他都有些情不自禁地沉默，可想而知他之前為什么會被迷惑，以為典獄長先生與那幾位與他自己是同一個人的馬甲感情深厚。

    張典羽反復(fù)檢查著麗塔的尸體，嘗試呼喚她的名字，可惜都于事無補(bǔ)。

    他可能失去了唯一的遠(yuǎn)程cao控技能。

    張典羽的心情無比低落，他回頭瞥了一眼透明禁閉室，被關(guān)押的兩名超級罪犯一個升上了天空，一個沉入了海底。

    既然哈莉·奎因的唯一目標(biāo)就是她的J先生，那她這輩子都別想見到小丑——即使以后小丑就住在她的頭頂，她也只能聞其聲，不可見其人。

    但這也只是張典羽在憤怒之下的想法罷了——他接觸的精神病不少，但始終沒見到哪位被治療成功。倒是越治污染面越大，整個監(jiān)獄里的精神病都在增加。

    張典羽抱著麗塔的尸體站了起來，正準(zhǔn)備將她抬進(jìn)廣場旁邊的辦公室，卻聽到身后傳來了有些熟悉的喊聲。

    “等等，典獄長先生?！?/br>
    張典羽循聲看去，在夜色中發(fā)現(xiàn)了一抹閃耀的金發(fā)。他想起了斯塔克不久之前說的話，記起了美國隊長會來惡魔島的這件事。

    “羅杰斯先生。”張典羽對他點了點頭。

    隊長的目光落在脖頸不自然歪向一旁的麗塔小姐身上：“我很遺憾，典獄長先生?！?/br>
    張典羽掩蓋住低落的情緒，對金發(fā)男人扯動了一下嘴角：“羅杰斯先生，你是來找斯塔克先生的嗎？如果可以的話，我愿意將辦公室讓給你們聊聊——但，”他低頭示意了一下手中的尸體，“我需要一個存放她的地方。”

    隊長立即搖了搖頭：“我們不會打擾麗塔小姐的休息的……請您節(jié)哀，典獄長先生?！?/br>
    斯塔克降落到了一旁，看了看最近以來有些關(guān)系緊張的隊長：“我們可以去那邊聊?！彼噶酥妇皡^(qū)辦公室，“那邊現(xiàn)在應(yīng)該也很安靜。”

    斯特蘭奇已經(jīng)被他安排人帶到另外一邊的練兵場中央了——畢竟這里是景區(qū)，要找一塊空曠的地方進(jìn)行魔法儀式還有點麻煩。但他囑咐過斯特蘭奇先開個手電筒畫畫魔法陣就行了，蠟燭等隊長走了再點。否則昆式戰(zhàn)機(jī)從頭頂上飛過來，遠(yuǎn)遠(yuǎn)一看一圈蠟燭，就知道他在監(jiān)獄景區(qū)練兵場上公然宣揚(yáng)封建迷信。

    張典羽沒有多說，抱著麗塔小姐走向黑暗中亮起燈光的辦公室。

    隊長默默地站在原地，望著他離去的方向。過了很久，當(dāng)遠(yuǎn)處響起破舊木門開啟的聲音，又關(guān)閉之后，窗影中一個抱著尸體的黑影走了過去，最終重新歸于寂靜。

    “我以為……”羅杰斯開口說了一半，又說不下去了。

    斯塔克知道他在想什么，又不好開口安慰，只能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們過去聊吧。”

    羅杰斯沉默地點了點頭。

    也許是因為麗塔小姐的“死亡”，最近以來關(guān)系頗為緊張的他們今天似乎有所緩和。但斯塔克知道，這是隊長感到無措和悲傷的表現(xiàn)。

    他有些沉默，內(nèi)心中兩個念頭在激烈地交戰(zhàn)。他可以利用這次機(jī)會重新試圖說服隊長，但暴露真相的那一天隊長可能會給他和典獄長一人一個盾牌。

    他倒是無所謂，典獄長可能要躺幾天。

    “我重新考慮了你的建議，很多次，托尼?！绷_杰斯跟著他走進(jìn)了景區(qū)的辦公小屋，在他打開房間里的燈之后說。

    斯塔克看向隊長，眼中看不出是什么樣的情緒。

    羅杰斯毫不避讓地直視著他：“我來找你不僅僅是因為你失蹤了一整天，托尼，而是因為我想清楚了——而你也一樣需要?！?/br>
    這個開場白讓斯塔克生出了不好的預(yù)感。

    “我們不能讓所有超能力者都選擇放棄自己的權(quán)利?！?/br>
    “我們，沒有。”斯塔克的火氣也上來了，“我告訴過你多少遍了，隊長？你知道每年醫(yī)院里會接收多少由于濫用超能力追捕罪犯而造成傷亡的普通人嗎？自從損傷控制被叫停之后，還有多少亟待修繕的戰(zhàn)斗廢墟你又了解過嗎——看，”他抬手指向外面，“跟這里隔海相望的金門大橋已經(jīng)修了幾個月了?！?/br>
    隊長深深地望著他：“但是托尼，你知道你不能代表整個聯(lián)邦政府——我們都曾經(jīng)見過背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