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晨兮更沮喪了，好不容易放松下來心情一下子又變得緊張，如果他頭上有耳朵話，陸暨嚴重懷疑那對耳朵此刻是耷下來。

    陸暨不忍心再說重話，放緩了語氣，說：“再想想，你問題出在哪里？”

    “我明明已經(jīng)調(diào)整了狀態(tài)，”周晨兮說，“剛才你說得很對，我要給自己信念，可是……”

    “你沒談過戀愛？”陸暨忽然問。

    周晨兮一愣。

    之前學姐也問過他這個問題。

    周晨兮想起來了，他一開始卡殼確實是因為找不到“喜歡”是一種什么感覺。

    陸暨不動聲色，又問他：“喜歡過什么人嗎？可以回憶下當時那種心情?！?/br>
    周晨兮搖了搖頭，哭喪著臉：“沒有，我那么倒霉，誰會跟我談戀愛？”

    但是你可愛。

    陸暨在心里補充，又說：“那喜歡人總有吧？”

    周晨兮掉進老油條陸暨圈套里：“沒有，牡丹solo，如假包換！”

    陸暨嘴角不易察覺地揚起。

    過了一會兒，他才正色說：“那難辦了。”

    周晨兮回過頭看他。

    陸暨攤手：“沒有經(jīng)歷，我也幫不了你?！?/br>
    “陸總也沒有喜歡人嗎？”周晨兮思緒飄到了別地方。

    陸暨頓了頓：“以前沒有，但現(xiàn)在有。”

    以前沒有？

    周晨兮忽略了后半句話，忽然想起了洛星河。

    以前沒有，那就表示陸暨沒喜歡過洛星河？

    周晨兮一陣高興。

    那陸暨現(xiàn)在喜歡是誰呢？

    周晨兮又苦惱起來。

    之前《鯉魚》導演還讓他打探陸暨和邵云逸關(guān)系，好像也沒有結(jié)果。

    邵云逸和陸暨以前也是認識，這就說明，陸暨喜歡繼不是洛星河，也不是邵云逸。那會是誰呢？

    周晨兮正琢磨，聽見陸暨說：“要不，我?guī)湍阏腋杏X你試試？”

    周晨兮茫然看著他：“怎么試？”

    “假裝你喜歡我，”陸暨說，“好像也只有這樣了，你總不愿意明天起來再浪費大家一天時間吧？”

    “怎么喜歡？”周晨兮不知道為什么有點緊張。

    “先來培養(yǎng)一下感情?！?/br>
    陸暨站了起來，理了理自己一只手襯衣袖子，把袖口卷上去：“不急，還有時間。”

    現(xiàn)在是晚上八點多，再留一會兒確實也不算打擾。

    陸暨在房間里轉(zhuǎn)了一圈，找到了僅有道具——他從柜子里取出一瓶紅酒。

    這是酒店準備紅酒，一般度數(shù)不高，不容易喝醉。

    “記住今天情緒和感覺，”陸暨說，“明天帶到片場，再好好發(fā)揮，相信你會讓導演滿意?！?/br>
    周晨兮正襟危坐：“好?！?/br>
    陸暨笑了：“別那么緊張?！?/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