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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說著,她居然笑起來了。 義勇的臉倏地變得煞白。他像是想要說些什么似的,卻被五月抬手打斷了。 “以及,昨天是你自己病得意識不輕,所以把我拽到了床上……你這是什么表情啊。喂喂喂,你不會是忘記了吧?” 義勇不說話,困惑的眼神怎么看怎么像是對這句詢問的默認(rèn)。 五月的笑容逐漸放肆。 “知道嗎,你昨天可是做了好多羞恥的事情呢——真的,超級羞恥哦!” “……???!” 對昨日一無所知的義勇,徹底傻了。 第115章 直球 “很多?羞恥的事?” 義勇訥訥地把五月剛才說過的話又重復(fù)了一遍, 只覺大腦空空蕩蕩。 實(shí)不相瞞,他對昨天的事情已經(jīng)沒什么印象了。唯一記得的,可能就只有昨天的頭疼腦熱實(shí)在是很難受而已。 看著五月一臉的壞笑,義勇好像知道了——昨天肯定是很糟糕的一天。 “我做了什么?”他直問道。 他問得這么直率,讓五月完全沒有了想賣關(guān)子的心情。她拍了拍枕頭, 讓被自己睡扁的棉花重新鼓起來。 “一開始的時候, 你像只小跟屁蟲一樣, 死死黏在我身后,還不讓我出門?!彼緡佒f, 已經(jīng)開始動手疊被子了,“你說害怕我一走人就沒了, 甚至連我去正廳拿藥的功夫都要悄悄地跟過來。啊,對了對了,你還不喝藥呢!為了哄你把藥喝掉,我可是費(fèi)了好大勁。” 義勇抿緊了唇, 沒有回答——因為他正努力地在自己的腦海之中搜索這段前不久才剛剛發(fā)生的事情。 然而就算他苦思冥想再久, 也依舊是沒能成功挖出這段記憶。 他深深地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jīng)完全把和昨天有關(guān)的一切全部都忘記了。 不過藥的苦味依舊記得格外清楚,也不知道他的記憶究竟在搞什么鬼。 “還不止這樣哦。昨天吃飯的時候, 你一直盯著我碗里的雞蛋拌飯看, 滿臉都寫著‘想吃’, 可當(dāng)我真的分給你一勺讓你嘗嘗味道的時候,你卻又說不好吃。還有還有, 突然把我拉到床上, 用你熱乎乎的身子一直抱著我, 念叨著什么‘為什么抱貓不抱我’,然后還講了一大堆你之前從來都沒有說過的話……之類的……” 說著說著,五月自己倒是先不好意思起來了,不自在的撓了撓臉。生怕被義勇看出自己的害羞,她一說完就飛快地背過身去了,磨磨蹭蹭地把昨天忘記收掉的碗疊在一起,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像是正在忙碌的模樣。 義勇的表情變得愈發(fā)沉重,宛若做賊心虛似的壓低了腦袋。一看他這幅模樣,就知道這段記憶他也沒能成功尋回來。 不過,他是真的沒有想到,“為什么抱貓不抱我”這種話,也會從他的嘴里說出來。 他怎么會想到說出這話啊…… “咳咳……那個……” 他清了清嗓子,雙手僵硬而不自在地擺在膝蓋上。此刻他整個人都透著前所未有的緊張,仿佛坐在自己正面對的并非是他的愛人,而是主公大人似的——不對,就算是和主公大人獨(dú)處,他也未曾有過如此緊張的時刻。 義勇真的已經(jīng)很努力地想要尋回昨天的記憶了,可是能捕捉到的就只有零星的感覺而已。 那些感覺好像是甜甜的牛奶味,又好像是柔軟的觸感。 反正怎么都沒辦法拼成一段完整的記憶就是了。 單從五月告訴他的那一部分來看,他確實(shí)是表現(xiàn)得和往常截然不同,不過,倒也不至于被她吐槽為是“超級羞恥”的表現(xiàn)。 嘛……不過確實(shí)是有那么一點(diǎn)羞恥。 他看著五月背對自己的身影,越想越覺得情況糟糕。試探性的,他小聲問五月:“我應(yīng)該沒有惹你生氣吧?” “生氣?”五月扭頭看了義勇一眼,但很快就又轉(zhuǎn)回去了,背對著他搖頭否認(rèn),“唔……我倒是沒有生氣,因為你也沒做什么惹怒我的事情嗎。但是你不喝藥的時候,我確實(shí)是有點(diǎn)惱?!?/br> 不過也就僅限于“惱”而已,倒還不至于到生氣的地步。 義勇得到了意料之外的好答案,然而心情卻一點(diǎn)也不好。 他真的很想知道昨天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喂喂,義勇……” 五月叫了他一聲。待他回過神來了,才慢吞吞地挪到他旁邊,整個人都倚靠在了他的身上,輕輕捏著他的手,小聲說。 “我那天晚上一聲不吭的離開了,你是不是特別著急?” 義勇一把抓住她調(diào)皮亂動的手。不知是不是心底下意識地想要逞強(qiáng),他并沒有給出誠實(shí)的回答,只模棱兩可地說了一句:“也沒有很著急?!?/br> “騙——人——!” 五月戳著他的膝蓋,毫不留情地揭穿了他的謊言。 “你昨天可一直在說不想讓我再離開,希望我能陪在你身邊之類的話呢。你別把這種事情忘記掉嘛!”她如同抱怨似的說著,“真是的……難得能夠坦率一次,居然還忘記了……” 義勇不說話。其實(shí)他也沒想明白,為什么生病的自己能把藏得這么深的心事如此輕易地就吐露了出來。 明明,他是不想讓五月知道的。 不想告訴她,在這個家里到處都找不到人時,大腦瞬間陷入空白的崩壞感;不想告訴她,他那時候腦中冒出了各種各樣的可能性,一切所有糟糕的猜測全部都冒了出來;也不想告訴他,他陷入了“把她從唯一的容身之所中趕走”的罪惡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