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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那枚貨真價實的彭格列大空戒指,無論怎么看我都是和彭格列相關(guān)的可疑人士。我準(zhǔn)備好的最糟糕的打算就是被彭格列監(jiān)管起來,但沒想到九代目首領(lǐng)竟然會想親自見我。 我不由得產(chǎn)生了些許疑惑。 沢田家光看出了我的疑問,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不用緊張:“放松點,九代目其實是個慈祥的老人家,你就當(dāng)做是回鄉(xiāng)下去見外公好了!” 奈魯對沢田家光的奇妙比喻表示冷漠。 我點了點頭,嚴陣以待,認真地問道:“好的,我明白了。要買點水果給外公么?” 沢田家光撓了撓后腦勺,用一臉“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你不會當(dāng)真了吧”的表情望著我,然后說了一句:“……不,這個就不必了?!?/br> 奈魯和沢田家光并肩站在一起,用略帶譏諷的語氣對他說:“她是很容易認真的性格,你最好不要跟她開玩笑。” 我看了看沢田家光,又看了看奈魯先生,不清楚他們在說什么,不過直覺告訴我奈魯先生應(yīng)該是在夸獎我。 是的,認真謹慎確實是我為數(shù)眾多的優(yōu)點之一。 彭格列本部在西西里島。沢田家光簡短地說明情況之后,就立刻把我?guī)狭碎_往彭格列本部的私人飛機,應(yīng)九代目的要求,奈魯先生也一同動身前往本部。不過一個小時的時間,這家私人飛機就從羅馬來到了西西里,彭格列門外顧問的工作效率可見一斑。 彭格列本部是宛如城堡一般的古老建筑,里面的地形復(fù)雜,交錯的走廊加上掩藏在墻內(nèi)的暗道,讓這座城堡看上去就像是龐大的迷宮。 沢田家光輕車熟路地將我?guī)У秸麄€本部最上層的一間房間,將緊閉的大門打開,沉重的大門發(fā)出了輕微的聲響,像蚌殼一樣向我敞開了一條縫隙。 沢田家光做了一個邀請我進去的手勢,但我并沒有立刻走進那扇門里,而是轉(zhuǎn)過頭,特地朝奈魯?shù)姆较蚩戳艘谎邸?/br> 他就站在我的身后,緊挨著墻壁,跟我保持著一段不長不短的距離。 他注意到了我的目光,不過并沒有做出多余的反應(yīng),也沒有發(fā)出半點聲音。他只是朝我幅度很小地點了下頭,隨后拉低了帽檐,示意我自己進去,他留在外面。 我跟著沢田家光走進了九代目的房間。 九代目站在落地窗戶面前,似乎是在注視著窗外的景色,聽到門外的動靜后,他側(cè)過身體,把目光投向了我和沢田家光的方向。和煦的西西里陽光照在他那張慈祥親切的臉上,他朝我和沢田家光露出了溫和的微笑,一時之間讓我誤以為站在我面前的不是什么黑手黨家族的老大,而是正規(guī)體制內(nèi)的領(lǐng)導(dǎo)人。 這就是Reborn前輩為之效勞的大人物么,我抿了下嘴唇,感到有些緊張。 我只在指環(huán)戰(zhàn)的時候遠遠地見過九代目首領(lǐng)一面,那時對方既衰老又虛弱,狼狽的模樣就像一個普通的老人。不過現(xiàn)在的情況完全不同,他雖然態(tài)度和藹、面容親切,但我的的確確從他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父輩般的威嚴。 九代目察覺到了我的緊張,他對我笑了笑,親切地開口說:“你好啊,小姑娘。沒必要緊張,把我當(dāng)成普通的老人就好了?!?/br> 我僵硬地點了點頭,隨后想起了沢田家光對我說的話,盡量讓自己看上去像個暑假回鄉(xiāng)下老家被父母逼著和各種親戚打招呼的國中生,嚴陣以待地開口說:“好的,外公。” 九代目臉上笑容未變:“……?” 沢田家光一副很想吐槽又拼命把話咽回去的模樣:“……” 九代目對我的態(tài)度非常和藹,接下來的交談也十分簡單,他只是十分隨和地詢問了我的姓名、年紀、家庭背景、在哪里上學(xué)、學(xué)習(xí)成績怎么樣……在聽到我以前從來沒有念過書,在十八年后的沢田家光的安排下才開始上學(xué)時,九代目看向我的眼神中不由得多了幾分慈愛。 片刻后,九代目忽然向我詢問道:“你覺得彭格列十代目……沢田綱吉這孩子怎么樣?” 我愣了一下,隨后認真審視了一番九代目的神情,發(fā)現(xiàn)他并非是在尋求我的判斷,以便考察彭格列未來的繼承人品行如何,而是只是單純地表示作為長輩的關(guān)心。非要說的話,大概就像是地處鄉(xiāng)下信息不便,只能從外人的口中了解自己的孫子過得怎么樣……這樣的話,我倒是稍微安心了一點。 我低下頭,認真思考了一會兒,回想起了在此之前沢田綱吉那副天快要塌下來該往哪里躲的焦慮模樣。 隨后,我抬起眼睛,一本正經(jīng)地對九代目說:“恕我直言,我認為沢田綱吉并不是優(yōu)秀的黑手黨首領(lǐng)人選,他只不過是個性格軟弱的普通人罷了。可能的話,我希望你……希望您能重新考慮一下?!?/br> 沢田家光:“……” 沢田家光:“你非要當(dāng)著我的面說我未來兒子的壞話么?” “不,我只是在陳述事實。我不會說人壞話。”我神色認真地說。 九代目好奇地繼續(xù)問我:“那孩子無法得到你的信任么?” “……不,”我頓了頓,仔細整理好措辭,“我只是單純地認為他并不適合而已?!?/br> “實際上,在我來到這里之前,他還在向我抱怨不想去意大利的黑手黨學(xué)校。沢田綱吉的成長潛力的確巨大,但他是那種需要外界的逼迫才能往前走的類型,我無法想象如果逼至極限會發(fā)生什么事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