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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香簡單介紹了一下薇洛等人的姓名,大多數(shù)人的名字對于普通人來說簡直如雷貫耳,但大部分人也不是真的見過,哨兵狐疑的看了眾人一眼,最終表示要去通報一下。 很快,一個漢子出現(xiàn),大漢掃射了一下眾人,他是黑虎寨的二當(dāng)家龐牧,乃是龐桐撿來的,這個人也和楚留香喝過酒,所以認(rèn)識楚留香。 確定門外站的真的是楚留香,他有一點激動。 卻沒有立刻開門,反倒是讓楚留香離開。 他冷冷道。 “如果你們也是為了大理國的手札殘頁而來,現(xiàn)在就可以走了,那東西已經(jīng)不再我們大當(dāng)家手上了?!?/br> 楚留香卻皺眉。 “大當(dāng)家曾經(jīng)拿到過手札殘頁? 不過我們不是為了這件事來的,你不用擔(dān)心?!?/br> 接著他把自己在山下遇到的事情說了一遍。 龐牧的臉頓時黑了,眼神冰冷如刀一樣掃過那幾個劫匪。 “這如果是我們黑虎寨的人,我們一定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復(fù)?!?/br> 接著他終于讓人打開了門。 “如果你們是為了我們大當(dāng)家而來,那就進(jìn)來吧?!?/br> 薇洛等人跟了過去,很快進(jìn)了一個幽暗的房間,里面滿是藥味。 而床上躺著一個虛弱的女人。她和薇洛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之前她聽見虎大姐的名號,又聽說外家功夫很高,她的腦海里頓時出現(xiàn)一個五大三粗的女人,畢竟練習(xí)外家功夫總會有這樣的變化。 不過龐桐并不是很大只女人,真要說的話,她面若銀盤,身材豐腴卻不肥胖,眉宇間自帶一點堅韌和英氣。 或許如果沒了衣服的遮擋,龐桐的肌rou線條會比較明顯? 咳嗽聲在室內(nèi)響起。 龐桐看見龐牧正想說他怎么來了,就看見龐牧身后的熟人。 “楚香帥竟然來了?!?/br> 她咳嗽一聲,但笑容卻很是爽利豪氣。 “只是我這有傷在身,怕是……咳咳……沒辦法和你喝酒了。” “難道我出現(xiàn)在這里就是為了逼一個病人和我喝酒?” 楚留香無奈一笑,然后走過去。 薇洛等人并沒有進(jìn)去,他們畢竟和龐桐不熟,而且人家生病了,他們自然不好一股腦的上去打擾,就在門口站著好了。 而楚留香則已經(jīng)在詢問她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還能怎么回事,都是那手札殘頁惹的禍,前幾日我抓了個賊人,誰能想到他竟然有大理國的手札殘頁,而且……哎……我得了一張手札殘頁,結(jié)果不知道怎么走漏了風(fēng)聲。 晚上被人暗算,差點就沒命了?!?/br> 楚留香覺得有點不對勁,因為龐桐似乎有點吞吞吐吐的,她不是一個很會說謊的人,所以眼神游移的樣子似乎很心虛。 他想了想,從身上掏出一個瓷瓶,瓷瓶中是香甜的丸子,這是蓉蓉她們幫他把蜂蜜混合糯米粉做出來的,方便攜帶和使用。 他沒有多問什么,因為龐桐明顯不想說,那么再問也問不出來。 龐桐接過瓷瓶的同時重重的咳嗽幾聲,甚至還咳出了血跡。 她有些虛弱的道謝,然后讓龐牧幫著好好招待一番。 天色很快就黑了,因為殘頁的拍賣在后天,時間足夠了,所以眾人就暫時在這黑虎寨休息了一晚上。 晚上的時候,龐桐讓人檢查了一下,確認(rèn)則藥丸無毒后服下,果然發(fā)現(xiàn)身上的內(nèi)傷好了很多,不再隱隱作痛了。她頓時有些驚喜,又有些羞愧。 楚香帥以誠待她,她卻…… 只能說這江湖太亂了,不久前才差點被自己寨子的叛徒給重傷,她不能不防啊。 龐桐這么想著,想到楚留香等人似乎是準(zhǔn)備去參將手札殘頁的拍賣會,她皺了皺眉。 晚上,楚留香把今天的發(fā)現(xiàn)說了出來。 胡鐵花疑惑的開口。 “你是說龐桐有些奇怪?” 楚留香點點頭。 “她說起手札殘頁的時候,表情很奇怪?!?/br> 胡鐵花道。 “難道說手札殘頁還在她手上? 手札的誘惑太大了,誰也不能確定龐桐會不會被誘惑道。” “就算是這樣,我們也不可能做什么,我們的任務(wù)是去買下那三張殘頁,其他的沒時間多理會?!?/br> 薇洛這話給討論的起勁的兩人澆了一盆涼水。 但她的話并沒有錯,在這呆一晚上可以,但為了一點不對勁就在這待個幾天就麻煩了。 第二天早上。 眾人表現(xiàn)如常的準(zhǔn)備告別,而龐桐受傷要臥床休養(yǎng),是龐牧來送他們的。 龐牧開口道。 “大當(dāng)家讓我多謝你的藥?!?/br> 等離開了寨子范圍,楚留香從袖子里拿出了一張字條。 花滿樓疑惑。 “這是……?” 楚留香道。 “是龐牧給我的?!?/br> 他仔細(xì)查看紙條,上面只有一句話,那就是手札是假的。 胡鐵花驚訝。 “手札是假的,她怎么知道的?” 花滿樓卻有另一個疑惑。 “那位大當(dāng)家說的是大理國的手札是假的,還是說最近我們找的手札殘頁是假的?” 雖然問題有些相似,可實際上牽涉的卻是南轅北轍。 事實上,幾乎所有人都在想,如果當(dāng)日不是玉天寶偷得手札,那么手札是誰偷的。又是誰故意弄成殘頁散步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