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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已經(jīng)梳起了婦人的發(fā)型, 卻還是如同少女一般的體態(tài),輕盈中帶著那么一絲絲嬌氣。 然而只要看到那女子簡簡單單地就讓黑衣人首領(lǐng)倒在地上, 無聲無息的死去時, 也沒人能把她當做是一個無害的女孩子。 那就是婠婠。 是曾經(jīng)把雙龍都耍得團團轉(zhuǎn)的婠婠,是那個隋唐年間最濃艷的一筆色彩。 西門瀾星一直是知道練武可以使人看著更為年輕, 就像是寇仲和徐子陵看著也就三十左右, 玉羅剎看著也最多是個剛當?shù)哪昙o。 就連他的師父王憐花, 明明已經(jīng)是上個世代的強者了,憑借著練武練出來的一身細膩肌膚,稍微化個妝還照樣是個二十不到的女裝大佬。 但是就在西門瀾星看到婠婠是時候, 他的腦海里突然浮現(xiàn)出了一句他自己都不是很明白的形容詞。 比乘風破浪還興風作浪。 黑衣人的首領(lǐng)倒下了,黑衣人們的sao動就更加劇烈了幾分。 有人想拼死一搏為頭領(lǐng)報仇,有人覺得不如戰(zhàn)略性撤退,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還有人覺得這一場架本來就是首領(lǐng)背叛了武后搞的鬼, 再打下去他們就算能活著回去也會被滅口, 不如直接投降。 婠婠仿佛看不到這一切,她的美目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 停在了寇仲和徐子陵的身上。 “子陵,許久不見,婠婠甚是想念?!?/br> 寇仲:……我呢?我呢? 不是視線停在我們倆身上么?提一提我的名字怎么了? 徐子陵在看到婠婠赤足走來的時候就愣住了。 就仿佛是看到當年初次見面時的黃衣少女笑顏如花。 看到那個女孩子在每一次快要把他和寇仲置于死地的時候,都會有那么一絲不忍心地放過他們。 也看到那個女孩因為師尊祝玉妍玉石俱焚后無聲流淚的樣子。 “是啊, 許久不見。”徐子陵笑了起來。 這么多年過去了,看到婠婠還宛如初見的少女, 他也算能夠釋懷了。 玉羅剎一個閃身,站在了婠婠的身前,擋住了婠婠和徐子陵看向彼此的視線。 徐子陵:…… 婠婠‘噗嗤’一笑,輕掩唇角,沒說什么。 都這么多年過去了,她的傻丈夫居然還在吃醋。 明明在場還有這那么多的人,但是好像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寇仲徐子陵婠婠和玉羅剎的身上,哪怕是那群心思不齊的黑衣人們都在默默吃瓜。 果然,對于猹來說,吃瓜才是本能。 “陵少,你若是再看,回家怕是要跪搓衣板了……”說著寇仲用胳膊肘捅了捅徐子陵,徐子陵直接轉(zhuǎn)過頭給了寇仲一個無奈的眼神。 “諸位到了西域,就算是到了夫君和妾身的地方,就讓我們略盡地主之誼吧。”婠婠的語氣聽著像是一個通情達理溫和良善十分熱情好客的女主人,然而她臉明明還帶著笑卻看著讓人有點兒發(fā)毛。 “讓這群sao擾了妾身貴客的人,在此長眠吧?!?/br> 婠婠話音剛落,那滿地黃沙里就鉆出了眾多的人,對著本來就有點亂的黑衣人們就是一個抹喉。 五六十個黑衣人,有十幾個人在第一時間被割喉而亡,還有十幾個在第一時間放下武器跪在地上低著頭保持著五體投地的人逃過一劫,另外還有偷偷摸摸跑到外圍的二十多個在第一時間就甩起輕功想要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哈哈哈哈這么多年,陵少你先和故人敘敘舊,我去好好活動活動!”寇仲這么多年隱居,好久沒有打得這么痛快了。雖說這些個人吧,單人實力都不算太強,激不起寇仲挑戰(zhàn)強敵的欲望。不過這么多個黑衣人湊在一起好歹也不算太弱,稍微打一打架活動活動筋骨還是可以的。 說著,寇仲就一馬當先提著井中月追著那幾個黑衣人的方向跑了。 沒辦法,許多年不打架,好不容易打一場,本來以為能夠好好玩一把,結(jié)果婠婠已出現(xiàn),那些個黑衣人就這么四分五裂了??苤俚呐d頭都被引起來了,哪里是那么輕松就能消下去的。 而且吧,這事情明顯和魔門有關(guān),還加了點大唐皇室內(nèi)部的秘辛,讓寇仲有那么一點在意。 他讓出去給李世民的天下,可不能被李世民兒子兒媳婦孫子給搞垮了吧。 哦對了,那個武后,好像不只是李世民那小子的兒媳婦,也是李世民本人的媳婦兒! 嘖嘖嘖,寇仲在心底里感嘆了一句‘貴圈真亂’。 從黃沙里面鉆出來,渾身裹著布條,像是木乃伊一般只露出眼睛的人齊齊看向婠婠。 婠婠點了點頭揮了揮手,他們就如同來時一般,消失在了黃沙里。 “既然沒有了惡客,那諸位客人不妨隨妾身和夫君一起,去家里參觀參觀吧。”婠婠挽起了玉羅剎的手,對著眾人淺淺一笑,“哦,慈航靜齋的那位就別去了,我怕我忍不住把師妃暄的寶貝徒弟給留在大漠里陪我了?!?/br> 端木蓮:…… “感謝前輩手下留情?!倍四旧弻χ鴬傲斯笆?。 這舉動看著恭恭敬敬,也十分瀟灑,并沒有失了慈航靜齋傳人的氣勢。 婠婠‘哼’了一聲,繼續(xù)說道。 “讓你師父有空來大漠陪我喝喝茶敘敘舊,反正我們倆都是徐子陵選剩下的女人,也算是姐妹一場了~” 徐子陵哭笑不得,“婠婠你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