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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爺,二爺救我??!” 玄武單手提著那個四肢亂蹬的破鑼嗓子,一聲不吭地站在了一邊,就好像手里提著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只雞一樣。 而西門瀾星的另外一個護衛(wèi)青龍,則是左手握著劍鞘,右手握著劍柄,擺出一副隨時可以拔劍的姿態(tài),攔住了被簇擁著來到小院的一個人,那應該就是破鑼嗓子口中的花二爺。 江南花家花如令老爺有七個孩子,其中花二爺是專門負責管理這個大家族里發(fā)生的事情的。 一大早發(fā)現(xiàn)庫房門鎖被斷,明顯是被人侵入過以后,花二爺就當場拿出重金懸賞。 若是有人能找出竊賊,或者提供竊賊的線索,就能得到豐厚的報酬。 而這個據說是花家二管家的遠方表侄的破鑼嗓子,也是最近這段時間花家因為壽宴人手有點緊張才被批準來幫忙的,平日里花府從來不會聘用這種不知根知底的人的。 破鑼嗓子雖說知道這小院里住著的是花家的七少爺,但是花府上上下下都知道,七少爺眼睛看不到,既不可能繼承家業(yè),又心地善良不會懲罰下人。這么一來,有一部分下人也就對花滿樓失去了敬畏之心。 再加上這個破鑼嗓子是真看到了西門瀾星在庫房附近出現(xiàn),為了那重金懸賞的線索,他也不害怕得罪花滿樓,這才帶著花二爺?shù)纫蝗喝藖淼搅诵≡豪铩?/br> “二爺,二爺你快看啊,這群賊人不僅要偷咱們花家的寶貝,還要仗勢欺人??!” 西門瀾星面帶疑惑地扭過頭看了一眼他的護衛(wèi),那眼神,仿佛在說‘為什么本少爺還能聽到他說話?’‘趕緊堵上他的嘴!’‘干啥啥不行,BB第一名!’ 今天穿上了淡綠色長裙的白虎小跑著來到玄武的身邊,讓玄武單腳站立來了個金雞獨立。然后白虎一手捏著鼻子,一手脫了玄武的鞋子和襪子,再把襪子塞到了那個破鑼嗓子的嘴里。 就這樣,這個因為西門瀾星懶得問,所以不配擁有姓名的破鑼嗓子就只能‘嗚嗚嗚嗚’了。 看到這一幕,花二爺身后跟著的一個護衛(wèi)一樣的人物,大喊了一句‘大膽’,就想沖上前,把破鑼嗓子給搶回去。 下一秒,那個護衛(wèi)的脖子距離一把長劍的劍尖就只有兩寸不到的距離。 青龍的劍,已然出鞘。 護衛(wèi)的喉頭滾動了一下,差點就要碰到劍尖,但他咬著牙不敢退后也不敢往前。 花家二哥擺了擺手,那護衛(wèi)這才死死瞪著青龍,一步步回到這位花二爺?shù)纳砼岳^續(xù)站著。 “二哥。”花滿樓往前走了幾步,對著自己的哥哥拱了拱手。 “七童,這幾位是你的朋友?”花二爺對著眾人拱了拱手,“抱歉了,是在下沒管好家仆,給各位添麻煩了。” 西門瀾星用鼻子‘哼’了一聲,努了努嘴,讓玄武把破鑼嗓子給松開了。 那破鑼嗓子連滾帶爬地躲在了花二爺?shù)纳砗?,把嘴里的襪子摔在了地上。 就這樣了,他還在挑事兒。 “二爺,雖然他們是七爺?shù)呐笥?,但是七爺脾氣好朋友多,哪能確保他的朋友都是好人呢?小的是真的見到這個人在庫房附近出現(xiàn)的,而且剛才他們還這樣對待小的,就是想殺人滅口毀尸滅跡??!” “你這人講話好生沒道理,我們要是想殺人滅口,你現(xiàn)在還能說話?”白虎小姑娘插著腰,瞪圓了杏眼看著那個破鑼嗓子。 而另外一個婢女朱雀并不喜歡口舌之爭,她只說了一句話,“玄武,你還有一只襪子呢?” 想起剛才那襪子的味道,破鑼嗓子下意識地捂住了嘴巴,嗚嗚了兩聲,又退了兩步躲在了花家護衛(wèi)小哥的身后。 西門吹雪站在一邊動都沒動,仿佛這一切爭論都和他無關。 而西門瀾星的嘴角撇著,眼角耷拉著,看著就像是在克制自己的脾氣,很快就要被一點就爆的那種克制。 陸小鳳連忙快走兩步,一把握上花家二哥的手,開始打圓場。 “花二爺啊,我陸小鳳您是見過的,我沒什么本事,但是我這次可是花了大交情把這兩位少爺給您請來參加老爺子的壽宴的。您瞧瞧二少他這衣服,又是銀邊又是天蠶絲的,怎么也都不像是會缺錢到偷東西的人吧?!?/br> “陸兄客氣了,你是我家七童多年的好友了,您在江湖上那可是赫赫有名,我們花家都十分了解?!被ǘ斈樕蠋е鴰追中σ狻?/br> 那笑容并不敷衍,反而有種讓人如沐春風的感覺。 “這幾日準備家父壽宴比較繁忙,都沒空見一見各路朋友。今日一見,我家七童看來又交到幾個好朋友啊,不如陸兄給我介紹介紹?” “好嘞,二爺您看這位玉樹臨風,風姿卓絕,如同一把出鞘的寶劍一般的青年,您可否猜猜他是誰?”陸小鳳指著寶劍而立的西門吹雪,故意賣了個關子。 “用劍,還有此等風骨,再加上是陸兄你的朋友,莫非……是傳說中年輕一輩的用劍第一人,西門吹雪?”花二爺那腦子稍微轉了轉立馬就猜了出來,連忙道了幾聲‘失禮了’,對著西門吹雪又是拱了拱手。 他身后剛才口出穢語的破鑼嗓子,一聽到西門吹雪這四個字,直接嚇得一屁股蹲摔在了地上,動都不敢動。 一般人在聽到被稱作是年輕一代第一人的時候,都會自謙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