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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這消息,饒是原本還打算嘗嘗小菜的惠仁帝也皺起了眉頭,手里的筷子立時就擱在了一旁。 徒熙更是眉頭緊鎖,上前兩步向太后和惠仁帝及皇后行了個禮?!皟撼枷肴タ纯茨钅睿刃懈嫱?。” 不等惠仁帝發(fā)話,已經(jīng)疾步走了出去。 剩下惠仁帝和皇后面面相覷,相視笑出聲來?!斑@個臭小子!”惠仁帝搖頭失笑,這般著急慌忙的樣子,哪里像是在朝堂上冷靜自持,運籌帷幄的少年儲君??! 滿心滿眼只惦記著念春的徒熙卻全然不曾在意惠仁帝心中對他的評價,若不是在宮中不可疾奔,他都恨不得肋生雙翼,插翅飛到念春身邊去了。 一到念春住著的門口,徒熙輕聲推門入內(nèi),煎茶和浸酒不知去了哪里,房中只燃著豆大的一點燭火。小姑娘身上的被子捂得嚴嚴實實,巴掌大的小臉沒了往日的紅暈,只有讓人心疼的蒼白。 徒熙伸手隔著空氣在小姑娘的眼底描摹了兩下,驚心地發(fā)現(xiàn)只是短短一個月的功夫,小姑娘就比先前又瘦了好些。 “三哥哥?” 第101章 念春并非得了什么大病癥, 只是前幾日因偷懶少穿了一件大氅,又是從儲秀宮里出來的時候站在廊下受了小半日的冷風(fēng),腹內(nèi)積了寒,一夜過來就有些盜汗體虛之癥漸漸表露?;屎竽锬镆辉缫娝磥碛蒙?,還只當(dāng)她是晨起遲了, 待用罷了早膳去看她時, 卻見小姑娘一張小臉漲得通紅, 嘴唇也干澀得起了皮, 當(dāng)下才發(fā)現(xiàn)小姑娘是生了病。 忙忙地叫了太醫(yī)院的院正親自來把了脈, 又命崔嬤嬤去煎了藥, 眼瞅著小姑娘一滴不落地吃了心中方好受些。 徒熙來看念春時,小姑娘已經(jīng)睡了足足有小半日的功夫了。這會兒睡眼惺忪著眨巴了兩下, 一抬眼就看見好些日子未曾得見的俊美青年俯身在跟前。還有幾分迷蒙的小姑娘張了張小嘴巴,軟軟糯糯地叫了一聲:“三哥哥,你怎么來了?” “好些了嗎?”徒熙正要去探小姑娘的額頭, 猛然察覺自己的雙手還帶著幾分寒意。忙收了手, 起身快走兩步到薰籠邊烘了烘手,順手又倒了一杯熱水過來?!昂瓤谒??!?/br> 剛剛才醒來的小姑娘乖巧可人, 聞言就著徒熙的手低頭喝了小半杯水,等嘴唇和喉嚨都濕潤了些, 這才退后一些, 含笑點頭。“謝謝三哥哥, 我好多啦。” 徒熙闐黑的眸子定定地凝視了念春半晌, 在小姑娘困惑的目光中, 忽然仰首將手里剩下的半杯水一飲而盡。就著小姑娘剛剛才含過的位置,末了還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唇。 “三、三哥哥?” 念春只覺得自己臉頰上的熱度忽然升高,只是單單這么看著徒熙喝水的動作,竟然羞澀的連耳尖都隱隱發(fā)燙。 “念念……” 早已年過弱冠的徒熙喑啞著嗓音,在小姑娘毫無防備之下,緩緩地湊上前,吮住了眼前的一抹粉紅。 “念念乖,別怕?!?/br> 察覺到小姑娘微微發(fā)顫的雙唇,徒熙一邊低聲輕哄,一邊溫柔地捧住小姑娘guntang的臉頰?!皠e怕,念念,念念……” “念丫頭今兒個好些了沒?” 皇后娘娘壓低的聲音還帶著顯而易見的擔(dān)憂,煎茶和浸酒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垂下了頭,應(yīng)了一聲“是”。 見皇后娘娘正要伸手去推門,煎茶忙開口道:“皇后娘娘——姑娘已經(jīng)睡下了?!?/br> 若換作是旁人,斷不敢如此開口。 可一來,煎茶和浸酒本就是皇后娘娘當(dāng)初親自挑選出來去念春跟前服侍的人,她們二人品性為人都十分可信。二來,這么多年,她們服侍念春盡心竭力,忠心耿耿。便是皇后瞧著,也要贊一聲“忠仆”了。 此刻聞得煎茶開口,皇后娘娘也并不著惱,只是微微笑了一聲,看向她們倆道:“念丫頭身子單薄,你們須得好生看顧著,別叫她才略好些又著了涼。如今晚上更深露重的,若是屋子里還嫌冷,只管請崔嬤嬤再去內(nèi)務(wù)府多領(lǐng)兩個薰籠來籠著。別叫念丫頭著涼受冷的,皇上政務(wù)繁忙,等得了空便來瞧念丫頭。這幾日的晨昏定省只叫她別擱在心上,她最是個懂事明禮的孩子,別掛心著這些反累了自己?!?/br> 聽見皇后娘娘絮絮叨叨交代的這些話,饒是煎茶和浸酒都眼圈兒紅紅的十分感動。想到將來念春終歸是要嫁給太子殿下的,又有這么好的婆母如此關(guān)心她,往后的日子想必并不會孤寂。 “奴婢替姑娘謝謝皇后娘娘關(guān)懷,等姑娘醒了,奴婢一定將這些話都轉(zhuǎn)告給姑娘。夜里風(fēng)大,皇后娘娘請回宮吧,若是累著娘娘鳳體安康,只怕姑娘一早醒了心中也過意不去。” 浸酒福了福身,說出的話得體又周到,皇后娘娘含笑頷首,“你們自是極好的,念丫頭是個念舊情的好孩子,將來說不得會給你們尋個好前程?!?/br> “也罷了,天色已晚,你們該值夜的快些進去值夜,本宮這就回了。”皇后娘娘說著,又把身上的鶴氅攏了攏,遙遙地望了一眼毓秀宮的方向,語氣含笑地輕嘆了一聲,“這個傻孩子,還只當(dāng)他有多沉得住氣呢?!?/br> 跪送皇后娘娘離去后,直到望不見皇后鑾轎了,煎茶和浸酒這才緩緩起身,輕輕地舒了一口氣。 “目下,咱們……” “噓!”煎茶連忙伸出食指比劃了一下,拉著浸酒往廊下避風(fēng)的地方又站了站,這才壓低了聲音開口說:“太子殿下還在里頭呢,這會兒子不論誰敢進去,只怕都落不了一個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