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ACT15[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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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亂不堪的被褥,床下胡亂丟棄著一些衣物……昏暗的房間里彌漫著情欲的味道。繁縟的紫羅蘭色的窗簾被無聲的拉開了,一縷陽光透了進來,讓整間房子都明亮了起來?!艾F(xiàn)在幾點了?”一個低沉性感的聲音從床上傳來,懶懶冗長地語調?!盎厣贍?,已經(jīng)十點了。”仆人放輕了腳步,將窗簾布挽起扎好弄妥貼了,低著頭恭恭敬敬的將擺置著早餐的銀盤子端到了床邊。一陣細細簌簌的聲音。行之天坐起身,慢條斯理地穿著襯衫,指尖滑過紐扣,一個一個扣上。被褥里一個頭不安分地摩挲著枕頭,蹭的一聲,突然冒出了一個雪白的胳膊,隨著幾聲夢呢,又垂了下去。 仆人的頭埋得更低了,神情正兒八經(jīng),低垂的眼簾愈發(fā)不敢胡亂瞟。只是那端著盤子的手抖得厲害。放著土司的碟子與盤子發(fā)出清脆的磨擦聲,那滿杯的牛奶都要被顫得溢出來了……被褥里的人兒緊蹙著眉頭,像是睡得極不安穩(wěn),翻了個身,哼唧了一聲。行之天眼神溫柔似水,俯身在她光滑的背部輕輕印上一個吻,捻著被褥小心的遮住,他頭也不回,語氣不善的說,“你出去?!薄笆?,少爺。”仆人幾乎是落荒而逃?!爸?,起床了?!毙兄靷壬碣N著她,俯在耳邊輕輕說,“該吃東西了,別餓著了。 ”她依舊是緊緊閉著眼,身子蜷縮在被子里一動也不動,安安靜靜的……像是與平常不太一樣。行之天有些猶豫的去碰觸她的額,卻不小心觸到了枕頭,濕漉漉的都是涼涼的淚跡,心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疼得讓人心悸。她的臉有些潮熱,可是額頭上的溫度帶還正常,不像是發(fā)燒?!爸?,對不起……昨天不該……”折騰得這么厲害。行之天輕輕摟著她,強行的將她抱在身上坐著,手忙腳亂地用被褥裹著她的身體,聲音極輕,像是怕嚇著她似的,“醒一醒……別嚇我,稍微吃點東西,等會兒我讓醫(yī)生過來看看。 ”他的話音還沒斷,行之若便緩緩的睜開了眼,一陣恍神,眼里像是彌漫了淡淡的霧氣,讓人看不真切,好容易霧散了,眸子里卻沒了神采。“之若?!毙兄煦墩?,捧著她的頭,專注的望著她的眼,像是極不確定,輕輕的問,“你哪兒不舒服,是不是身子疼,告訴我?!彼难凵駸o焦,眸光怔怔的擦過他的臉,頭輕輕靠在他的肩頭,像是望著他身后那雪白的墻,似乎又沒望,神情有些恍惚。行之天身子有些僵,他低頭,手指摩挲著她的臉頰,聲音有些顫,“你這是干什么,別嚇唬哥哥。 ”他那聲“哥哥”二字剛落下,懷里那個人的身子就已經(jīng)開始微微抖動了,他只覺得肩頭濕濕的,guntang的淚便濡了他的衫。他放松了手臂上的力度,望向懷里人,早已淚汪汪,止也止不住。心里那一處早已軟了,他輕輕哄著,“不哭,等你大了些我們就訂婚,然后結婚,我會對你好,再也沒有人會比我待你更好。”他手臂手緊,將她抱在懷里,傾身拿起一塊土司,撕了一小塊,遞在她唇邊,裝作無事般,強笑著說,“就吃一點點。”語氣是從來也沒有過的妥協(xié)和軟弱,故意漫不經(jīng)心的說著這些話卻更讓人忍不住心里泛著疼痛。 可是……行之若卻恍若未聞,那土司抵在她的唇上,她都毫無表情,既不張嘴也不望向他。行之天攥著土司的指蒼白。他倏然起身,拿起床頭的電話,匆促的按下鍵,“陳嬸,通知私人醫(yī)生,叫他早些過來?!毙兄羰Я肆?,癱在床上,眼神有了些水的靈動卻只是一閃便瞬間消逝。行之天單膝跪在床上,慌亂的拿起仆人準備得疊好干凈的衣裳,準備幫她穿。手掌才碰觸到她的胳膊,她便渾身一顫,畏縮的望后移動,身子蜷縮在一起?!爸?,乖……醫(yī)生馬上要來,咱們把衣服穿上。 ”她像是沒見似的,將頭蒙在被褥里。行之天眼神滿是傷痛和悔恨,他無聲的靠近,輕輕摟著她,哄著,“別嚇我,你病早就好了,不該再裝成以前的樣子嚇唬我……”他小心翼翼地將她拖出來,將衣服套著給她穿好,正準備弄好扣子,行之若突然掙扎起來,眼神惶恐,她死命的嗚咽著,攥著被褥的手往身上扯,像是要遮掩著什么……卻無能為力。放置在床上的牛奶杯打翻了,純白的奶漬浸濕了床單,她雪白的腳踝仍在踢著,被褥上褶皺頗多……凌亂。行之天死死的摟著她,眸子堅忍且愛憐,神情傷痛到了極致。 他抿著嘴,死死護著她,任她的手在他臂上劃著傷痕,卻不讓她弄傷自己……“你在報復我對么,我在報復我昨天對你做的事……我得到了你的身體,你卻這么一遍又一遍的傷我的心,它為你血淋淋?!彼龁柩手?,哭得像是要窒息了。行之天動容的摸著她的眉眼,手有些抖,“我不會放手,就算一輩子是這樣,我也甘之如飴?!毙兄舭l(fā)了瘋似地,掙扎的越發(fā)得厲害,手揮著打翻所有能觸到的東西。行之天卻樓得愈發(fā)緊了,他身子僵硬,抱得那么無助且歇斯底里……有一種真愛叫放手,可放手了,如何才能天長地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