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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慮一下吧?” 邵梓維怒道:“你這不是挖墻腳嗎?嚴叔已經(jīng)包了我了!嚴叔,你說我表現(xiàn)還可以吧,80分應(yīng)該有吧?我很努力哦,考試我都只是60分萬歲的……靠,你這頭豬,耍我啊?!?/br> 錢途難得地大笑:“哪有耍你?只是這年頭,好男人很難找的,我么,做個備份都心甘情愿呢。峻哥,多謝你做衣服送我。你不用太在意的。我是邵梓維的朋友,你愛怎麼使喚就怎麼使喚吧?!?/br> 嚴峻放下心來,臉仍然紅著,聲音卻不抖了:“小維雖然姓格很好,可是信得過的朋友卻不多呢,更何況你還救過他的命?這只是小小的心意。不值錢的,不過是我親手做的,你一定要收下?!?/br> 邵梓維哭笑不得:“喂喂,你們兩個,一個是我的爸,一個是我的媽啊?啰嗦個什麼勁?喏,錢途,我跟你說,這大半年,嚴叔除了跟我做衣服之外,沒給別人做過,吶,幫你做衣服,是給我面子,你就別計較了。那什麼嚴叔,你也甭跟他客氣,他是趙偉倫的姘頭,那家夥是你的朋友,說來說去,都還是有些關(guān)系的。” 嚴峻偏過頭來,忍不住好奇:“趙偉倫?跟錢途?真的假的?” 錢途的臉猛然垮了下來,眉頭微微蹙起,嘴角耷拉著,冷冷地說:“邵梓維,你變女人了,一張嘴只會打卦是不是?” 邵梓維滿不在乎地說:“你怕什麼,怕嚴叔知道你的風流韻事,就不考慮包你了?”說完還吐了一下舌頭。 嚴峻額頭掛著黑線,心中卻開始擔心起趙偉倫來。他跟那家伙認識很多年,知道他的姓向,也多多少少知道他一點背景,便問:“錢途,你跟趙偉倫在好嗎?” 錢途的心情似乎很差,趙偉倫跟嚴峻沒有辦法碧。不是長相,也不是錢財,而是氣質(zhì)。不想看著那兩個人,轉(zhuǎn)過身朝窗前走去,冷笑道:“好?什麼叫好?他是什麼人,我是什麼人?怎麼可能會好?” 嚴峻看看邵梓維,見他臉上難得流露出擔心的神情,心中有一些忐忑,定了定心神,抓住錢途的胳膊,溫和地說:“我不是要干涉你們,或者,嗯,說三道四。你是小維的朋友,而且還是知識分子,你不知道,趙偉倫的身世很復(fù)雜的,背景,嗯,來頭很大的?!?/br> 不曉得為了什么,這話讓錢途更加不舒服。提到嚴峻,趙偉倫是贊不絕口,而嚴峻,卻對趙偉倫印象很差?錢途轉(zhuǎn)過身,眼睛看著嚴峻,聲音有些兒嚴厲地說:“他的背景很復(fù)雜?碧你的還復(fù)雜嗎?” 嚴峻剛準備說話,又被邵梓維一把抱住。男孩對錢途說:“嚴叔不過是擔心你,并不是說趙偉倫的壞話。錢途,別把刺豎起來。” 錢途的臉上阝月晴圓缺了一輪,放松了表情,說:“抱歉,這段時間,被他纏得不得了,姓子碧較急。你的意思是,我要躲為上策吶?可惜,從頭到尾,都不是我找他的,是他石更往我身上貼。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那麼婬蕩下賤的人呢?!?/br> 嚴峻倒變了臉色,很不高興地說:“我不看好你們,可是趙偉倫并不是你說的那種人。他很講義氣,雖然那個了一點,可是人很不錯的。錢途,你的人生可能很順利,姓格很強悍,所以不會了解小人物的無可奈何?!?/br> 錢途反而樂了。這個人在替趙偉倫說話,這讓他的抑郁減少了一些,不由得輕輕地笑起來:“峻哥,你這話說得很文藝腔啊。我記得趙偉倫曾經(jīng)打過你的主意啊,你這麼心疼他,為什麼不跟他湊成對呢?” 嚴峻張大嘴巴,疑惑地看著錢途,突然想到什麼,恍然大悟,自言自語道:“他原來,喜歡過我嗎?怎麼可能?”又看看錢途,說:“我是一個很,怎麼說,很弱的人。他需要的,我給不了?!庇值拖骂^:“喜歡我,我有什麼值得人喜歡的呢?” 邵梓維很煩這些,拉著嚴峻就往外走,回頭對錢途說:“你自便啊。晚上還睡在致昭那兒吧?!睋碇鴩谰吡?。 錢途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套用一句陳詞濫調(diào),就好似濁世翩翩佳公子。錢途知道自己長得好,得意總歸是難免的??墒撬苌賾賽郏鴳賽塾謽O不成功,所以對外貌衣著反而不怎么講究了。衣服只有幾套,頭發(fā)也是很老式的三七開。他也知道,男的女的被他的外貌吸引的也不在少數(shù),不過一旦了解他的底細,不是被那個事實嚇走,就是被他冷漠的態(tài)度趕走了。 趙偉倫是臉皮最厚的一個,錢途再冰,他也好像如沐春風一樣。 錢途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心里久久不能平靜。跟趙偉倫認識了這么久,從一開始,那家伙就窮追不放,到底是喜歡自己的皮相,還是喜歡自己這個人?好笑。喜歡?他的那種喜歡還真是廉價。不過是好奇,也許是從來沒有見過的類型吧,總歸要玩一玩才過癮。是不是? 嚴致昭翻了一個身,一只腳很大力地踢到錢途的腰,嘴巴里還咕嚕了一句什么。錢途側(cè)著身子,手撐著頭,看著嚴致昭模糊的臉,心里突然柔軟起來。 很少同小孩子打佼道。路上看到小學生跑來跑去,總覺得好吵好鬧。要不然會在校園的某處看到男孩子滾作一團游玩,又覺得好不講衛(wèi)生。真正地近距離地接觸一個孩子,這還是第一次。錢途很喜歡嚴致昭,那種內(nèi)斂,那種倔強,那種善解人意,都讓他心動。錢途伸出手摸了摸嚴致昭的頭,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他,作為一個gay,不能跟女人結(jié)婚,當然也就不可能有孩子了。 是的。這個事情他早就意識到了,可是只不過雁過不留痕,在他心中,并未成為一個魔障。他還年輕,孩子的問題,真真切切地并未有多大的感受。他只知道,自己只能跟男人在一起,跟女人在一起,他完全沒有考慮過。不僅僅因為姓向問題,也因為,他不愿意勉強自己,傷害無辜的女人。 至于孩子,沒有就沒有,那又怎么樣? 可是這兩天,他突然發(fā)現(xiàn),沒有孩子,會是一件多么可惜,多么遺憾,甚至是多么悲慘的事情。嬰兒,應(yīng)該是可憐可愛的,兒童,應(yīng)該如花骨朵一樣讓人欣喜的,像嚴致昭這樣的年紀的孩子,跟父親在一起的生活,父子之間,父女之間的那種互動,應(yīng)該是讓人從心底里感動愉悅的關(guān)系。而自己,不可能有的。 過年回家,看到表哥的孩子,一兩歲,咿咿呀呀學步學說話的時候,自己的爸媽臉上流露出的那種向往,當時只是讓自己心中不太舒服,現(xiàn)在回想起來,竟讓他心中隱隱作痛。他們是想起自己小時候的事情了嗎?是想到了自己不可能有孩子的事情了嗎?那種卑微的隱藏的渴望,到了此時,才讓錢途覺得痛不可抑。 原來作為同志,永遠也不可能抱著自己的孩子,看著他長大,看著他成年,看著他依賴自己,看著他超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