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鳳如青和穆良齊齊哆嗦了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 鳳如青:大家好,我是我后媽的第……多少個女兒她自己也記不住了,往后的時間內(nèi),我將給各位演示下,談戀愛的絕頂秘籍、飛升小妙招、泡小哥哥心得、以及強取豪奪分幾步等等,希望各位能夠每晚九點,準(zhǔn)時觀看。 作者:……話她都說了,我就說下新文前排小伙伴有紅包包贈送吧?。ㄒ约八f的話和我沒有關(guān)系,她的刀還架在我的脖子上:) 第3章 窺天石·心魔 穆良和鳳如青幾乎是同時,如同被抽了一鞭子一樣,從這親密過頭的姿勢彈開。 穆良立刻轉(zhuǎn)身,躬身行禮,聲音帶著一些緊繃道,“見過掌門師尊?!?/br> 鳳如青卻在彈開之后,下意識朝著穆良的身后去躲藏,因為來人周身的氣息,他的雪色長袍、他只是聽著就冷到骨子里的聲音,全都讓鳳如青渾身僵硬,如同墜入深淵,重臨噩夢。 這是她的師尊,是她敬重仰慕了十幾年的仙君,卻也是她悲劇的根源,是她噩夢的起始,鳳如青甚至都不敢朝著施子真的方向看,只是挪動腳步,不著痕跡藏到了穆良的身后,聲如蚊蠅地在穆良的身后嘟噥了一句,“見,見過,掌門師尊……” 每一個字都艱澀無比,風(fēng)一吹就能散再夜色之中,鳳如青現(xiàn)在還不能面對施子真,她也不敢面對他。 知道了那樣的結(jié)局,現(xiàn)在連看他一眼,都覺得是罪孽。 施子真如一根翩然的仙羽,無聲落在穆良和鳳如青的身前,威壓斂起,他的雙眸垂落在穆良身上片刻,如有千斤般將穆良的脊背壓的更彎一些,而后又越過穆良,落在了鳳如青的身上。 鳳如青rou眼可見的顫動了一下,施子真眼睫微微一抬,接著開口道,“為何在此處?!?/br> 他視線越過一前一后的兩人,看向虛空之處,話卻是對著穆良說的,穆良后背冷汗津津,他確實不該在此處,這時候正是冰真殿授課之時,他身為掌門大師兄,應(yīng)當(dāng)同師弟師妹們一起聽課,為師弟師妹們解惑。 穆良向來負責(zé),今日卻是特殊,他是來找小師妹談那日夢魘時她說的話,這話涉及的人……穆良心虛的都有些顫栗,若是被師尊知道小師妹膽敢對師尊生了傾慕之心,小師妹怕是即刻便會被趕下山去! 穆良生怕回答不當(dāng),施子真便要動手抽取他或者小師妹的神識查看,噗通跪在地上,攥緊了袍袖,盡量穩(wěn)住氣息,說道,“是弟子掛心小師妹傷勢,這才中途離開了冰真殿,前來查看,小師妹被石妖所傷,深入肺腑,弟子剛剛查探完畢,正要去請百草仙君再來為小師妹診治?!?/br> 穆良盡可能說的滴水不漏,把剛才兩人過于親密的舉止,解釋為探查傷勢。 施子真果然聽信了穆良的話,畢竟穆良是他最好的徒弟。雖然天資不高,卻修為勤勉,心思縝密,行事讓人放心,唯獨一點缺失,便是過于在意門中弟子。對于修道之人來說,這并不是優(yōu)點,懸云山以無情道立足于修真界,他這弟子哪里都好,唯獨太過多情,以至于已是二境上品巔峰的修為,卻始終無法修成固心印。 施子真看了穆良片刻,伸手在他身前輕撫而過,便有無形清風(fēng)將穆良雙膝托起,他被托起站直,飛速看了一眼施子真,躬身恭謹?shù)溃爸x師尊。” “去吧,”施子真說道。 穆良知道他必須走了,可他忍不住遲疑片刻,他幾乎已經(jīng)斷定小師妹對師尊有妄念,且這妄念絕非一朝一夕,據(jù)他方才探查內(nèi)息所知,怕是已成有形成心魔之勢。否則平日那般活潑,甚至是這師門上下唯一不怕師尊,對著師尊冷臉也笑嘻嘻的人,緣何要在師尊來了之后,驚懼的朝著他的身后躲。 穆良心中擔(dān)憂至極,卻不敢過多停留,很快躬身離去,在長春院的門口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果不其然,小師妹已然要站著縮成一團了。 穆良滿心憂慮地走出長春院,只期盼小師妹能夠激靈一些,別被師尊查探了神識才好。 穆良走后,鳳如青不得不直面施子真,她的脊背不自覺的佝僂,雙手藏到身后,太疼了,太絕望了,而那一切,都是面前這無情無欲的仙長即將賜予她的。 施子真毫無表情的向前一步,鳳如青便不自覺的向后一步,背到身后的雙手劇烈的顫抖著,她無法忘記雙手被斬下的痛苦,可她身后已經(jīng)抵著門,退無可退了。 “你怕什么?”施子真冰冷無起伏的音調(diào),在這寒涼的夜色中無孔不入的朝著鳳如青的骨縫里面鉆。 鳳如青整個人已經(jīng)抖的像是風(fēng)中落葉,躬身貼在門上,深深垂頭,長發(fā)落下肩頭,遮蓋住她蒼白的面唇,還有驚懼無比的神色。 “師,師尊怎會來此……”幾個字游魂一般從鳳如青的唇中飄出。 施子真再度向前一步,鳳如青頓時順著門邊上軟倒下去,若說從前,她尚能抱著僥幸心理,默默傾慕著面前神祗一般的仙長,可如今已窺得自己凄慘無比的下場,還有施子真的雷霆手腕,鳳如青不可能不怕,不可能不怕得連他靠近,都覺得撕心裂肺的疼。 情愛在懸云山是禁忌,鳳如青從前明知故犯,現(xiàn)如今已是萬萬不敢,她只求施子真不要靠近,至少讓她有時間消化那些她預(yù)知的悲慘未來,整理自己罪該萬死的心思。 可施子真卻咄咄逼人,冰凍著一張臉步步逼近,站在軟倒成一灘爛泥的鳳如青身邊,纖塵不染的足履逼得鳳如青就差滿地爬,才堪堪站定,再度問道,“你怕什么?” 音調(diào)還是毫無變化,這一次卻裹挾驟然外放的威壓,鳳如青趴在地上連頭都抬不起,口鼻很快溢出鮮血,她內(nèi)息早已經(jīng)紛亂如麻,根本承受不住這樣的威壓,沒有一絲靈力能夠抵抗,只能像無助的螻蟻,在他腳邊匍匐求生。 “師尊……”鳳如青細弱如折頸之鳥般叫了一聲,施子真這才收斂起了威壓,垂目看她,聲調(diào)更冷些,簡直如寸寸冰凌釘住四肢,“我早說過,你并不適合無情道。” 鳳如青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跡爬起來,不知什么時候眼角已然爬滿了淚水,她知道她的異常瞞不過施子真,他沒有上來就抽取她的神識查看,已經(jīng)是手下留情。 她眼前模糊,看不清施子真的表情,她想到十八年前,她也是這樣奄奄一息,螻蟻一樣躺在滿地妖獸尸骸當(dāng)中,伸手扒住了路過的白衣仙人的足履,求他救自己一命。 從來都是她在強求,無論是道,亦或是情,鳳如青顫著手將自己的淚水抹掉,仰頭對上施子真的雙眸,將他眼中冰封看透,心中凄然,她怎會偷偷的戀慕著這樣一個無情之人,還僥幸的以為永遠不會被他發(fā)現(xiàn)? “你心魔來自何處?”施子真聽百草仙君說鳳如青的心魔將成,這才會來。 鳳如青簡直心死,可聽見這詢問之后,還是忍不住劇烈的顫動起來。 施子真見她這樣,抬手準(zhǔn)備抽取神識,鳳如青立刻爬起來跪好,像當(dāng)初求施子真救命的時候一樣,扒住了他纖塵不染的足履,在其上留下了一個顯而易見的污跡。 “師尊,不要!”鳳如青竟然膽大妄為的拒絕施子真,她怕得牙齒都在打顫,若是神識被抽取,施子真看到窺天石上的那些預(yù)言,她必然活不過今晚。 施子真從來都不是什么慈悲寬厚之人,當(dāng)初之所以救她性命,只是因為發(fā)現(xiàn)她身上染血的佩玉已生蘊靈,她的蘊靈體質(zhì)救了她的性命!無情道之人,又何來的心慈手軟? 施子真周身氣息迅速冷了下來,抬手按在鳳如青的頭頂,被渾身戰(zhàn)栗的鳳如青抓住,苦苦哀求,“師尊,不要……求你了……” 施子真面容冷肅,衣袍無風(fēng)自動,雙眸漸漸染上了一些怒意,整個人如同活了的冰雕一般,冶艷無雙。 鳳如青架著他的手臂,恰逢淚水落下,眼中清明。她看清施子真的模樣,一怔之后迅速挪開視線,生怕晚一秒,被他看出端倪,死死咬住了唇,心中痛斥自己生死關(guān)頭,竟然還敢心潮蕩漾,便是死了也是活該! 施子真見鳳如青將嘴唇咬出了血來,整個人抖若篩糠,面色慘白屬實可憐非常,竟然真的頓了一下,又問道,“來自穆良?” 鳳如青猛的抬頭,幾乎是即刻反駁,“不!不關(guān)大師兄的事!” 施子真眼中怒意轉(zhuǎn)瞬即逝,此刻已然重新歸于死寂,鳳如青實在是反駁的太快了,反倒像是心虛,尤其是施子真盯著她看了一會,鳳如青承受不住錯開了視線,更像是默認。 施子真掌心拂過,鳳如青被無形的力道強行托著站起來,站起來的瞬間,她發(fā)現(xiàn)自己離施子真實在太近,兩人幾乎相貼,衣角在夜風(fēng)中交纏,她急急后退,卻被施子真一把抓住了手腕—— 作者有話要說: 施子真:哎不對啊,我問下,這不是師徒戀小說嗎?我小弟子和我大弟子好像有些不清不楚啊。 第4章 窺天石·心魔 鳳如青幾乎從沒有同施子真這般的親近過,她愛慕施子真十年,也從不知他的體溫如他這個人一般,冰涼的不似活人。 施子真指尖捏在鳳如青的手腕脈搏處,冷意激的鳳如青下意識的想要掙脫,施子真卻已經(jīng)將強橫的靈力探入了她的經(jīng)脈。 鳳如青木偶一樣僵直的站著,面色越發(fā)的慘白,而施子真的靈力游走在她的內(nèi)府,摧枯拉朽的滌蕩她的經(jīng)脈,開始是細細密密的疼,但很快,這種疼逐漸轉(zhuǎn)變?yōu)槭孢m和溫暖,將鳳如青那些雜亂的內(nèi)息全都理順。 鳳如青抬頭看向施子真,她愛慕多時的仙人此刻近在遲尺,只要一踮腳便能夠碰到,他狹長的雙目閉合,面上無喜無怒,像凡間冰燈節(jié)上的冰雕美人,點上燈之后從內(nèi)里亮起來,奪目的叫人移不開眼。 施子真探出鳳如青內(nèi)息紊亂的源頭,絲絲黑氣纏繞心脈而生,他淺淡的雙唇微抿,反復(fù)滌蕩那處,卻沒有再出言逼問責(zé)怪。 這一刻他給人的感覺,近乎是溫柔的,他的靈力和氣息灌入于另一個人的經(jīng)脈之中,兩人的氣息靈力混在一處難分彼此,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親密。 鳳如青心中即將枯萎的妄念,因這虛假的親密,如同承接了一場突如其來的甘霖,開始肆意瘋狂的拉長增長,抽枝發(fā)葉,轉(zhuǎn)眼又有參天趨勢。 就在施子真察覺她心思煩亂睜眼的前一刻,鳳如青迅速閉上眼睛,蓋住雙眸中同樣不符合她這幅纖柔嬌弱貌的野性。 要有多大的膽子,才敢對施子真動情念? 施子真乃是修真界仙門之首,但這仙門之首卻不是各家推舉出來,而是在五百年,極寒之淵封印破裂,魔獸席卷人間之時,他以一己之力斬殺數(shù)百頭高境魔獸,卻半點血污未曾沾身,一戰(zhàn)成傳奇得來。 那一戰(zhàn)后,殺神與修真界第一仙首之名同時叫開,還因為見過那場戰(zhàn)役之人異口同聲的說,當(dāng)時施子真殺招出,天哀地哭,百魔同嘯,殺招盡,尸骸遍野,腥風(fēng)卷動烏云絞碎了月光,因此得名碎月仙尊。 若是讓這樣一個人知道他門內(nèi)的小弟子對他生了情念……鳳如青收斂心神,苦笑自己大概真的是色膽包天。 她稍稍分神,內(nèi)府經(jīng)脈被突然蠻橫起來的靈力橫沖直撞的疼痛不已。 “斂息凝神!”施子真怒叱。 鳳如青再不敢分心,專心調(diào)動自己的內(nèi)息跟上施子真在她經(jīng)脈中流轉(zhuǎn)的靈力,一周天,絲絲黑氣從她的眉心被引出,鳳如青面色逐漸紅潤,唇色也染上嫣紅,額頭出了細細密密的薄汗,浸透了鬢邊的碎發(fā)。 眉宇間的疲憊和驚恐也逐漸盡數(shù)消散,待她神清氣爽的睜開眼,面前不見施子真,只余茫茫夜色。 “小師妹?怎么沒有好好休息?”身邊有人同鳳如青說話,她側(cè)頭看去,冰真殿修煉的同屋弟子,已然回來了。 鳳如青牽動嘴角笑了笑,跟著同屋的師姐們進屋,最后看了一眼漆黑的夜,心里五味雜陳。 她知道施子真定然是誤會了,誤會她心魔之源乃是大師兄穆良。 師尊果然是對大師兄器重非常,那般高不可攀的人,竟然還親自為她滌蕩經(jīng)脈,清除心魔,若是師尊當(dāng)真知道了她的心魔源自何處,莫說是幫她滌蕩,怕是會親手助她爆體而亡吧。 鳳如青躺在床上,心里反反復(fù)復(fù)的咀嚼著剛才施子真為她滌蕩經(jīng)脈之時,那片刻的親近,心魔所成如同冰凍三尺,豈是一日之寒,又怎么可能是滌蕩一次便能清除的? 施子真當(dāng)真不如不出現(xiàn)的好,不出現(xiàn)她還會因為那窺天石上的種種畫面,畏懼驚慌,說不定能夠收收心。 可他偏生出現(xiàn),還偏生步步相逼,又貿(mào)然親近她,鳳如青翻了個身,想要再將心中畏懼放大,卻滿腦子都是施子真身上同后山靈泉一樣的清幽氣息。 還不慎將大師兄牽扯進來,鳳如青心中愧疚,她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細線,幸而儲物吊墜中抓到的石元芝還在,還有她貼身溫養(yǎng)的蘊靈玉佩,尋人煉制過后,或許能擋一次襲擊,改日一并送與大師兄,助他突破三境算作補償。 鳳如青知道,施子真再是不通人情,也算賞罰分明,在詢問過穆良,得知他并未曾動情念,乃是她“一廂情愿”之后,必不會問責(zé),這樣倒也好,至少她還能保住這條小命活著離開懸云山。 她當(dāng)然是要走,無情道修不得,她戀慕上了引她入道之人,又窺得了后面自己的凄慘下場,鳳如青不能將情感收放自如,至少不會明知死路還要去執(zhí)著尋死。 既然已經(jīng)知道了未來之事,如何抉擇去規(guī)避慘禍就變得至關(guān)重要,鳳如青想著那窺天石上,最初的事情失控,便是因為仙門問心陣上,她被幻境中的施子真幻象所蠱惑,當(dāng)眾做出了褻瀆施子真之事,釀成了日后的滔天大禍。 問心陣每年都會舉辦,目的很簡單,便是篩選弟子,何人可入內(nèi)門,何人道心穩(wěn)固可進一步修習(xí)術(shù)法,又何人偷動貪嗔癡念。 懸云山修的是無情道,但凡心存雜念之人,都會被送下懸云山,到那時或從此脫離仙道,或再重新拜入別家門派,都與懸云山再沒有任何關(guān)系。 鳳如青歷年過問心陣,憑借的都是她的貼身蘊靈佩劍,那佩劍很普通,可其中蘊靈隨身最久,又能力特殊,能夠攪亂幻境,助她安然度過問心陣,可就在前些日子,裂石秘境中與石妖遭遇,她貼身佩劍中的蘊靈為救她出石洞,已然自爆消亡。 她儲物吊墜中本還有其他帶著蘊靈的物件,都是她這些年貼身帶著溫養(yǎng)出來,但用途不一,再無一個能夠有攪亂幻境的能力。 本來要下山也很簡單,沒有了佩劍蘊靈參加問心陣她是斷然通不過的,過不去問心陣,想留在懸云山也不可能。 但是問心陣根據(jù)心中所思所想而生,她但凡是進去,必然要陷入同往年一樣的幻境,沒有蘊靈幫忙,那幻像當(dāng)著整個門派投射在問心石上,到時候就熱鬧了,膽敢思慕褻瀆懸云山掌門仙尊,她必然還得是如窺天石上的預(yù)言一樣,被扔去后山焚心崖的洗靈池泡著,日日承受洗靈之痛,百年不得出。 窺天石上預(yù)言,她洗靈百年出來之后變得更加瘋魔,那也是一切禍端的起始。洗靈止痛更勝凌遲,任誰凌遲了一百年,也該變態(tài)了。 當(dāng)務(wù)之急,她必須設(shè)法躲避問心陣,下山去也! 這一想,就想了一整夜。 鳳如青修為低微,還是要食靈谷維生,加之之前在裂石秘境傷的不輕,心思煩亂了一夜,施子真為她滌蕩經(jīng)脈的那點作用早就沒了,內(nèi)息紊亂面色蒼白,再加上眼下烏青身量纖弱,看上去頗有些要將行就木的意思,把同住的師姐嚇的不輕,一大早就將百草仙君找來為她治療。 鳳如青雙目無神的坐在床上,百草仙君的治愈靈流圍繞著她,倒是很舒服,可惜只能治愈一些外傷,而她的外傷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 到了冰真殿開始授課的時間,師姐們?nèi)甲吡?,屋子里只剩下鳳如青和百草仙君,他看著鳳如青神色,撤掉治愈的靈流,出言道,“小丫頭,我已經(jīng)沒有什么能幫你的,好自為之吧?!?/br> 他說完起身也走了,鳳如青想到什么,突然在身后叫住他,“仙君留步!” 百草仙君站定轉(zhuǎn)身,鳳如青從床邊下地,走到他身邊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抓住他一點衣袍,“仙君過些時日,是否該出山采藥?屆時可否帶上我?!” 百草仙君看著鳳如青,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我已經(jīng)選好了隨行之人,乃是我即將收入門下弟子?!?/br> 鳳如青還要說什么,百草仙君直接道,“你即便是躲過此次問心陣,下次呢?” 下次我就下山了!天高海闊任鳥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