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頁
書迷正在閱讀:[綜英美]特工如何解決單身問題、[洪荒]我養(yǎng)通天那些年、[綜]鄰居皆是救世主、憂郁大叔是總裁的白月光、與妝(父女)、心頭血(高H、雙重生、1v1、HE)、玫瑰予我(高H)、帝國囚籠(高H,SM)、陪她看日落、我氪金出來的老攻
玉錄玳拿出個巴掌大小,裝飾精美的水銀玻璃鏡:“這是我命人制出來的成品,是不是纖毫畢現(xiàn),比之海外傳入的也有過之而無不及?” 在黃履莊的認真點頭中,玉錄玳滔滔不絕地講著自己對無色琉璃,也就是玻璃的種種用途。做窗戶啊、制鏡子啊、溫室大棚、眼鏡啊,就連先生的瑞光鏡換了玻璃也沒準兒效果更好呢? 一連串的暢想,成功把黃大拿吹得迷迷糊糊后。玉錄玳又一頂大高帽戴過去:“以上種種,都是建立在平板玻璃可以量產(chǎn)的基礎(chǔ)上。而如何高效、高速地完成這個量產(chǎn),就是玻璃能否走下神壇,進入尋常百姓家的關(guān)鍵?!?/br> “偏我是個只能紙上談兵的,半點實際cao作的能力也沒。倒是先生大才,連彈簧都能琢磨出量產(chǎn)的機器來,那這平板玻璃的機器想必也不在話下!” “若先生不棄,我愿將此事全權(quán)交給先生。也……將天下百姓能否早日住上鑲玻璃的房子、冬日里吃上綠油油的菜、為讀書熬壞了雙眼的貧寒學子能不能戴上一副屬于自己的眼鏡等等希望,盡數(shù)寄托于先生。” 黃履莊未料她說完就朝自己深深一禮,急忙躲避:“格格不可!小民何德何能,怎當格格一拜?” “若說拜托,也該是小民拜托格格才是。小民不才,一切研究制作皆從本心,只極力探索,突破更難、達到更高的水平。從未想過停停腳步,將這一身所學用于國計民生,也……無此能力?!?/br> 黃履莊正色,躬身一禮:“若格格能居中cao持,那才真是小民之幸,社稷之幸,天下百姓之幸!” 玉錄玳側(cè)身避過,還了一禮:“先生客氣了。本吾所欲,敢不盡心用命?” 兩人對視一笑間,大清最默契的合作拍檔就此達成。 水泥、杜仲膠與彈簧,三樣玉錄玳計劃中減少顛簸,好叫太子妃孕中也可以長途旅行的物件都宣告面世。 只…… 水泥才剛剛一出,就被康熙引為至寶。正加班加點地燒制中,好用于加固堤防治理水患;加高、加固城墻,鞏固城防等等,大寫的供不應(yīng)求。遠沒達到用水泥鋪官道,好叫京城到承德皆坦途的奢侈程度。 杜仲膠倒是能制成條狀,綁在車輪上了。但死心實實的一圈,根本跟現(xiàn)代的橡膠輪胎無法同日而語。頂多…… 比原來的更省點兒皮子? 咳咳,杜仲膠出現(xiàn)之前,權(quán)貴人家都用皮子箍在車輪上,用以減輕顛簸、減少噪音等。 “總之……”玉錄玳遺憾地攤攤手:“就是東西都粗粗地制出來了,但離我想要的程度還差得遠。不過現(xiàn)在有黃先生的加入,來年酷暑到來之前,臣婦應(yīng)該不至于食言。今年么,先來個自動驅(qū)暑扇給娘娘應(yīng)應(yīng)急?” 說完,她這就輕輕地拍了拍手,自有宮女抬了個偌大的物件進來。 石氏一臉好奇:“哦,這就是姨母所說的自動驅(qū)暑扇?” “是,娘娘且看。”玉錄玳循著黃履莊所教找到機括,輕輕一旋,沙沙的微響聲起處,有微風徐來,漸漸驅(qū)走滿室暑氣。 已經(jīng)生忍了半個夏天的石氏激動:“好東西,實在是個好東西。這么好的東西,姨母怎么才送來?偏叫我苦熬了這許久!” “因為我這也才得著?。 庇皲涚樾Γ骸斑@都還緊著您這兒來的。要知道咱們這位黃先生原則性強的很,只做高端的研究,拒絕低端的復制。就我這個老板,也才堪堪只得了一臺。還是我好說歹說,咬著這生意是跟您的,算是兩個東家。才叫他不辭勞苦,重又做了一臺?!?/br> “喏,一臺在這兒,另一臺去了乾清宮。連寧壽宮跟八貝勒府還沒呢,想也知道今日后,臣婦這耳根子會有多遭殃?!?/br> 提起八福晉,石氏就忍不住眉心微皺。想勸玉錄玳離那混人遠點兒,可偏姨母剛受了人家大恩。即刻撇清什么的,好像又有點不厚道。雖然郭絡(luò)羅氏那十名護院沒有起到什么決定性的作用,但她與八阿哥及時趕到并入宮作證的情分卻不容泯滅。 石氏素來端方大氣,更是個有恩必報的。 是以縱然心中不舍,還是開口建議:“為姨母耳根清凈,這臺自動驅(qū)暑扇還是送去寧壽宮?唯二兩樣的物件,進獻給皇阿瑪跟皇瑪嬤,任誰也挑不出錯兒來?!?/br> “橫豎那日姨母為我討過賞后,皇阿瑪認識到了咱們毓慶宮的擁擠逼仄。便是如今我在孕中,不宜大興土木,也叫毓慶宮中的一應(yīng)妾侍格格側(cè)福晉們在附近另尋了住處。等我平安誕下腹中胎兒后,再行擴建事,現(xiàn)在這偌大的毓慶宮只住著我這么一個女主人?!?/br> 沒有側(cè)福晉三不五時以請安為名過來挑釁,不擔心太子爺從前院過來的幾步路上就遇到數(shù)位爭相獻媚的格格、侍婢之流。 真的是,地方寬敞了,心也寬敞了。 太子爺每每過來探望,兩人如尋常夫妻般閑話家常,感情在這一日日的相處中越發(fā)加深。便沒有納蘭詞中的一生一世一雙人,也絕不像以往的相敬如冰。再不復以往那只有太子妃地位尊榮,卻半點不得太子爺愛重體貼,連個側(cè)室都能挑釁到當面的尷尬。 連帶著她孕期那些焦灼、忐忑與擔憂都去了大半,只滿滿的幸福與對腹中胎兒的期待。 而這一切,石氏覺得都是玉錄玳帶給她的。 玉錄玳就是她的福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