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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沒那么彪悍的,但是老大腦抽抽的,選了我陪他去天牢呆了半年,地方大牢待了三月,南城乞丐三個月?!?/br> 賈赦目瞪口呆,“天……天……天牢?” “論帝王繼承人培養(yǎng),德嘉帝是個鬼才。你自己鸚鵡學舌的話語忘記了?沒有那么多歲月靜好,總有人負重前行。也算犧牲太…安王一人,也算造福全大周了?!辟Z敬幽幽嘆口氣,“上到權(quán)臣下到普通百姓,人心詭譎,我們明白了個徹徹底底。所以,我放任珍兒就那么傻開心的當獨苗苗?!?/br> 賈赦恍恍惚惚,腦袋往賈敬身邊靠了靠,“哥,你再摸摸頭,傳個功?!?/br> “哪涼快哪呆著去。”賈敬沒好氣的拍了一下賈赦腦袋,“你哥我沒有脆弱的那一刻,只會讓別人想靜靜?!?/br> “我繼續(xù)畫畫,你就繼續(xù)糾結(jié)去?!?/br> 賈赦瞧著冷酷狀的賈敬,飛快的蹭了蹭人的手,“大佬保佑。對了,大佬,珍兒呢?” “準備殿試?!?/br> 賈赦:“!??!” 隔壁廂房內(nèi),賈珍絞盡腦汁想了各種請“傳承大叔”的辦法,最后都以失敗告終,氣得人直跺腳,對著蘇統(tǒng)領一行忿忿不平的開口:“蘇統(tǒng)領,把這些糕點還有祭祀什么都拿走拿走。難怪人人都說天道不……” “不什么?” 賈珍聽著腦袋里響起的那一道熟悉的清冷聲音,渾身一僵,死死捂住嘴巴憋下“公”一字,小心翼翼喚了一句,語調(diào)帶著一絲喜悅:“大……大叔?” 看著賈珍這樣子,蘇統(tǒng)領看了一眼同僚,趕緊把糕點等放回桌案,小心翼翼斂聲屏息,唯恐沖撞了超級有個性的傳承大叔。 賈珍又忙不迭喚了一句,外帶拍馬屁:“大叔大叔,您聽錯啦,是天道至公,法力無邊,千秋萬代,一統(tǒng)江湖!” 說完,賈珍深呼吸一口氣,豎著耳朵,靜靜等了一會兒,聽到了一聲依舊冷冷的話語— “殿試不用愁?!?/br> 聞言,賈珍有些小抑郁的。對于科舉,大爺可比大叔積極多了,可都沒聽他聲音??刂浦约旱囊饽睿Z珍一閃,來到熟悉的識海內(nèi)—就像夜晚璀璨的星空,可漂亮了。 “大叔,大爺呢?好久沒見你們啦,怪想的?!辟Z珍腦袋轉(zhuǎn)悠了好幾圈,就看見立著的人影,忙不迭跑上前,帶著希冀,就差搖尾巴等待表揚:“我最近很認真練習的,每天早晚都有練習跑步和飛行呢!我叔說了,少壯不努力老大奮斗先練習保命。我爹也覺得挺有道理的,說給我研究手、槍。我還開始讀史了,都到春秋戰(zhàn)國啦?!?/br> 鴻鈞:“…………” 瞧著一言不發(fā)的鴻鈞,賈珍拉長了臉,不開心:“大叔,你都不表揚一下我。我可努力了,您能教我打雷下雨嗎?我父皇他們可愁了,說有大旱跡象呢。我之前打過一次雷,可再想打,就不會了。” “你一條龍本能……”鴻鈞看了著注視著他,眼睛一眨不眨的賈珍,壓下后半截的話語,沉聲,“罷了,你要出游的時候再提這事。到時候教不教看你大爺?shù)?。不過,你為什么管他叫大爺?” “聽起來聲音就老啊?!闭f著,賈珍看著鴻鈞手上呼喇一下燃燒起來的火苗,小臉一白,忙不迭搖搖手,解釋道:“大爺您別氣,是,沉穩(wěn),就像我叔祖父父皇那樣,威嚴有磁性。我在家里向來輩分最小了,感覺大叔跟我爹差不多的,就叫大叔了,自然大爺就是大爺了,相對老那么點點。” 說著賈珍還伸出手指頭,認真的比劃了一下,“就那么點點?!?/br> 鴻鈞看了眼瞬間熄滅的火苗,又看了眼跟前的活寶。他活這些年了,還從來沒跟“缺根筋”的打過交道。但明顯的,賈珍很容易讓“大爺”活潑起來。 想到此,鴻鈞不由得愛屋及烏了些,和聲道了一句:“嗯,你先回去吧。記得少看武俠小說。” “哦,大叔再見,大爺再見。”賈珍乖乖彎腰行了大禮。 鴻鈞瞧著人離開,眼眸一閃,眸光看了眼裝死的帝俊,“堂堂妖皇,打算扔下爛攤子給殘疾龍童?” “鴻鈞,你倒是關心殘疾龍童啊?!?/br> “龍族救了小十。小十救了陸壓。這陸壓的命,本座得還吶?!兵欌x抑郁嘆口氣,“就是難度高了點?!?/br> 聽到這話,帝俊想嘲諷鴻鈞一句又不知道該怎么說,火光也跟著黯淡了起來,“朕記得他那次在茶館,不是打雷了?” 鴻鈞笑笑,難得有不想說話的時候。兒女都是債,為了這段因果,他親自出馬,也是束手無策。 想當年,他傳道洪荒,過期不候,從不解答,現(xiàn)如今上門服務吶。 “相比較之下,你們?nèi)憬馂踹€是聰明的?!兵欌x寬慰了自己一句,“賈赦未來可期?!?/br> “那是,也不想想是誰的崽!”帝俊傲然的閃耀著火苗,“我三足金烏……” “撩漢也是一把好手。”鴻鈞瞇著眼笑了笑,“那顆樹,你說過給本座制作木梳的?!?/br> “都分手了,能別提嗎?”帝俊語調(diào)冰冷:“那棵樹適合被劈了當柴火燒。” 情深時候的浪漫,如今回想起來盡沙雕了。 因為鴻鈞披頭散發(fā)那一瞬間,他鳥心徹底動了,用了些辦法,讓鴻鈞答應,他日日為人梳頭。且為了一把木梳,他昔年親自翻山越嶺,踏遍名山大川,特意選中了木種—小葉紫檀,盡顯皇家氣質(zhì),精心選中了一顆看起來就根正苗紅的小樹苗。洪荒不記年,玩的就是個心意啊,更別提他們都是披著馬甲的。帶回去后,一個挖坑一個填土,親自栽種,日日澆灌,簡直就是現(xiàn)代人說的定情信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