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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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心然覺得此女要是真入了宮,再多伺候皇帝幾回,不光她的地位,淑妃的寵妃之位怕是要挪一挪了。 “皇上您看......”太監(jiān)彎腰詢問道。 “留?!被实鄣馈?/br> 妙靜云立馬笑了,接過牌子謝了恩站到一邊,皇后也滿意地笑了笑,順便橫了端坐著的淑妃一眼。于心然也滿意,后宮美女多一些,皇帝便不會時常來她寢宮,自己可有多些時間坐在院子里的搖椅上曬太陽。 接下來一一步入殿內(nèi)的秀女同這妙靜云相比,容貌上都差了些,皇帝都撂牌子,終于他耐不住性子吩咐大太監(jiān),“你去叫大理寺卿家的女兒先進(jìn)來。” 于心然一聽,側(cè)過頭看向皇帝,自己前日在御書房提了此女兩次,皇帝真就記住了?此時剛巧皇帝也側(cè)頭看過來,只觸碰了一瞬,她立即頓時慌地移開了視線,在皇后面前她只愿皇帝將自己完完全全當(dāng)做空氣來對待。 在座眾人聽了皇帝這命令,更加提起神來,到底皇帝欽點的貴女到底是怎么樣一位絕世佳人。 “大理寺卿家的女孩何時入了皇上的眼?”皇后眉頭微蹙,安耐不住性子問道。 皇帝隨手翻了翻腰間玉佩,視線從那個連看都不敢看他的女人身上收回,“有個人同朕提了一提。” 有人......這個人就是她......于心然只覺得背后涼颼颼地,并不敢回頭給皇帝任何眼神,只求他千萬別在皇后面前說得太透徹。 大太監(jiān)得令后立即帶了大理寺卿家的嫡女姚素兒進(jìn)殿,眾人的目光立即全部轉(zhuǎn)移至她身上,皇后的眼神里帶著不悅,只不過她抬眸看了一眼放下心來,此女長相在花團(tuán)錦簇的后宮中只能說是尚可,連方才驚艷眾人的妙靜云的十分之一美都沒有。 “留?!被实厶质疽馓O(jiān)。 就這樣留下了?于心然心中頓時雀躍起來,覺著自己在御書房的付出是有回報的,這姚素兒以后可是要好好感謝自己! 接著皇帝又隨意挑了三四個順眼的,剩下的女子再供其他王公貴族挑選,看似平淡的選秀,卻決定了這些貴女未來一生的命運走向。 回到芙蓉軒,于心然不著急卸妝,那大理寺卿家的姚素兒得自己在皇帝面前舉薦才有機(jī)會進(jìn)宮,若是懂事些今日定會來她這兒謝恩。 這一等就等到了晚膳時分,姚素兒還未來,難道是被嬤嬤們盯著學(xué)宮中規(guī)矩了? “娘娘,那姚素兒!”小琴急匆匆地進(jìn)屋。 于心然正安安穩(wěn)穩(wěn)躺在紫檀木塌上,“她來了?” “沒有!她竟然,竟然先去拜訪淑妃娘娘了!聽聞還帶了好些貴重禮物!只差人、” “差人什么?”于心然問。 “差人送來了一尊觀音像。”小琴忿忿不平道。 觀音像?這大理寺卿家的女孩兒投靠了淑妃? “她這是擺明了嫌你沒淑妃受寵呢?!?/br> 雖然說良禽擇木而棲,于心然看著小琴懷里抱著的觀音像,想了想還是要往外扔,姚素兒是嘲諷自己不思進(jìn)取,只配與青燈為伴? “誒?!娘娘!”小琴驚呼一聲??墒且呀?jīng)來不及了,于心然抓起她懷里的白玉觀音就憤恨地往門口扔。 倒不是氣別的什么,自己為了叫皇帝那色中餓鬼點頭可是花費了不少功夫、遭了不少罪,沒想到姚素兒翻臉就不認(rèn)人了,不懂感恩的勢利眼! “哎喲?!蔽萃忸^不知是誰叫了一聲。 天這么黑,不會是砸中哪個倒霉下人了吧,于心然走出去幾步瞧,只見一串的燈籠慢慢接近。完了,是、是皇帝來了。 砸中皇帝了?!心頭一急趕緊從一邊將小琴抓過來,小琴也是個機(jī)靈的知道主子是要拉她頂罪呢,可不想死得這么冤枉,立馬掙脫開了躲到一邊,“奴婢還不想死!” “怎么,貴妃嫌自己宮中珍寶自太多了?”皇帝進(jìn)屋來,手里拿著的正是方才她扔的那尊觀音像,沒砸中皇帝,卻砸中了皇帝身邊的小太監(jiān),小太監(jiān)正捂著額頭呢。 “給皇上請安?!庇谛娜悔s緊行禮,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眸,一時也找不出什么借口搪塞。 皇帝安然坐到木塌上,翻看觀音像,“雕工粗糙,不是宮中的物件。” “是大理寺卿之女姚素兒送來的。”于心然恭敬行了一禮實話實說。 “為何要扔?”皇帝接過小琴遞來的茶。 “臣妾、臣妾嫌其粗制濫造?!庇谛娜蛔交实凵磉叀?/br> “唔,貴妃為了舉薦她確實下足了功夫,朕知道的。你是她的大恩人,該是好好謝你才是?!被实塾绕鋸?qiáng)調(diào)了“功夫”二字。 于心然可不傻,聽出皇帝是在嘲笑她竹籃打水一場空。 “此等忘恩負(fù)義之人,愛妃可朕替你出口惡氣?”皇帝喝了口龍井茶好心提議道。 聽了這句,于心然也不端著頓時依偎過去,“臣妾全依仗皇上了。” “朕覺著愛妃絕不會學(xué)那女子,做個忘恩負(fù)義之人吧?” 皇帝說話向來滴水不漏,有些話中的深意臣子們聽了之后回家方才想通。于心然自認(rèn)心思精巧,也時常反應(yīng)不過來,只能道,“那自然了,臣妾知恩圖報?!?/br> 話音剛路,她身子一輕被攔腰抱了起來。 “那愛妃就先報了這恩,朕再為你出口惡氣?”皇帝語氣一本正經(jīng)地調(diào)戲,眼神卻已放肆至極。 原來是在這等著她呢!他可真像是一只在暗中等待時機(jī),時機(jī)到了撲過去將獵物吃拆入腹的餓狼。只是他怎么沒去那新進(jìn)宮的美艷佳人妙靜云的住處?這般好色之人居然能忍下來? “朕更喜歡貴妃。”皇帝像是看穿了她在想些什么,在她耳邊低聲說了一句。 于心然雖然臉紅,心里卻想著她能不知道皇帝喜歡她嗎?他喜歡她的身子喜歡的要命!不過也無妨,眼下他這么折騰她,可她到底比皇帝年輕十歲,定能熬得過他,早晚有他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時候! 夜深 兩人在人前都是端莊克制主兒,皇上貴妃地互相敬著,一到了床榻上那可真是無所顧忌,于心然曲膝抵住皇帝的胸膛,眼中眸光流轉(zhuǎn),三分討好七分戲虐,“皇上先說,臣妾同那妙靜云比,誰更美貌些?” 皇帝正在興頭上,一把握住她的足腕,哪里還有平日里的矜貴模樣,“愛妃最貌美,愛妃是這宮里頭,這全天下最美的?!?/br> 男人在床上果然是沒有一句真話的,然而于心然聽著舒心,便由著皇帝胡作非為了。 第二日,皇帝借口新人進(jìn)宮,賞賜了各式珠寶擺件到各宮,不止是新入宮的妃嬪,幾乎所有后宮妃嬪皆有賞賜?;屎蟮淖匀蛔钯F重,是一對花紋極難燒制,萬里出一的粉彩牡丹瓶,并且花紋對稱更是難得。送了淑妃清漪殿一副蘇軾字貼,也是世間獨一無二的珍寶。 到了于心然這,竟然只是一尊雕刻精美的白玉菩薩像,雖說也是價值不菲,可是比起前二位來差了一大截。 故而宮里人一直覺著她遠(yuǎn)遠(yuǎn)不及淑妃受寵。 新進(jìn)宮的妙靜云得了十多件巧奪天工、光彩奪目的釵環(huán)首飾。到了姚素兒那,竟然是什么都沒有,皇帝只給她封了個才人,整個后宮都在看著大理寺卿之女的笑話。 于心然這才覺得心里頭舒坦了些,自己是沒有淑妃得寵,也沒有皇后尊貴,可是只要她在床榻上花些功夫討好皇帝,在一些小事兒上皇帝都是順著她的。哪里容一個剛進(jìn)宮的小妃嬪給自己臉色看? 姚素兒怕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到原因,思及此處于心然有些得意,皇帝偶爾待她還是不錯的。 早上去給皇后請安,今日她特地來得早些為了彌補(bǔ)前幾日那次來遲,卻沒想到正春風(fēng)得意的妙靜云也在,聽聞一她被封了貴人了,到底有個好出身,與皇后同住。 妙靜云正在同皇后說笑,發(fā)現(xiàn)貴妃來了,兩人立馬就安靜了下來。于心然恭敬地行禮,心里卻沉了下來,他們好像在說她的出身。 “貴妃jiejie,meimei在為你抱不平呢?!泵铎o云道。 “怎么?”于心然明面上笑著。 “學(xué)規(guī)矩的時候,那姚素兒,哦不對,如今該稱姚才人,她到處說您家同她家交情不淺,還說您是妾室所生的,說您母親和小廝私通,叫侯府大夫人給活活打死的,這是不是真的???” 那是謠言!于心然握緊了右手,臉上笑著,淡定道,“meimei定是聽錯了,我確實是妾室所生,可我姨娘是生病死的!” 皇后也笑了兩聲,她是世家正統(tǒng)出身,平常聽到這種亂七八糟的事兒都要笑上幾聲,雖然說于心然是庶出還是嫡出倒是沒什么影響,可還是要笑上一笑,所以說淑妃和貴妃的出身都遠(yuǎn)遠(yuǎn)不及自己,真沒什么可擔(dān)心的。 請了安走出皇后寢宮,小琴立即跟上來,“娘娘你知不知道自己差點在皇后面前失態(tài)?若是叫侯爺知道了、” “以后不會了?!庇谛娜坏溃袢帐撬赣H的忌日,而小琴本從前是嫡妹貼身婢女,自然不會心疼自己。 “侯爺方才命人傳話,說叫你無論如何都要助姚素兒早日侍寢?!?/br> “知道了,回宮吧?!庇谛娜幻媛恫粣偅袢帐撬锏募扇?,她無法去拜祭,而她的爹只想著權(quán)謀之斗,定也想不起來。 于心然坐著貴妃儀仗回宮里頭,那被封了貴人的妙靜云果然不是什么善茬,已經(jīng)仗著皇后的勢狐假虎威了,她長得又美,若是皇帝嘗了滋味,自己不是要失寵嗎? 原是想著淑妃會出手,只是現(xiàn)在她胡亂招攬了那個沒什么用的姚素兒還被皇后處處打壓分身乏術(shù),怕是沒有功夫去給這位新進(jìn)宮的美人兒使絆子.....哎,心煩! 第5章 半路下起了雨,路上的灑掃宮人們皆躲雨去了,到了轉(zhuǎn)角處卻見一小宮女蹲在墻邊,像是正哭著,這小宮人沒瞧見她,于心然也不會計較,太監(jiān)們又抬著走了一段。 “等等?!庇谛娜惶质疽?。 小琴很快過來為她打傘,“娘娘小心?!庇谛娜挥醚凵袷疽?,馬上就有機(jī)靈的太監(jiān)跑過去叫那在雨中哭著的小宮人。 “給貴妃娘娘請安,方才奴婢沒看見娘娘,奴婢該死!”那小宮人看著十五左右的年紀(jì),身材嬌小,匍匐于地瑟瑟發(fā)抖,讓人覺著很是可憐。 “你在哭什么?”她問。 小宮人唯唯諾諾地道,“家里傳來消息,奴婢的娘沒了,其他宮人又欺負(fù)奴婢,奴婢忍不住才哭的?!?/br> “哭也不可在宮墻下哭,犯了宮規(guī),將她拖下去,別礙了貴妃娘娘的眼?!毙∏匍_口斥責(zé)。 那小宮人一聽嚇得小臉更白了,忙磕頭求饒。這樣的場面令于心然覺得很熟悉,幾年前她的娘彌留之際,她也哭得這般凄慘,也是這么磕頭求大夫人,求她找大夫救她娘。 “帶上她。”于心然命令道。 回到寢宮,她命令下人去給那宮人換身干凈衣裳,才將人叫到自己身前,“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當(dāng)差的?” “奴婢名叫一喜,年芳十五,是負(fù)責(zé)灑掃永惠宮的?!毙m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回答道。 “抬起頭來?!?/br> 一喜的長得秀氣,哭得梨花帶雨惹人憐愛,只不過年紀(jì)尚小,若過幾年長開了一定更漂亮。 “她們怎么欺負(fù)你的?” 一喜抹干了眼淚,“她們說奴婢長得像是妖精,扯奴婢的頭發(fā),不讓奴婢吃飯,好不容易掃干凈的路,又在晚上故意給弄臟了,逼得奴婢一夜沒睡又重新灑掃?!?/br> “那你可知道在宮墻下哭要挨板子?” 小丫頭立即跪倒在地上磕頭,“奴婢......聽說貴妃娘娘宅心仁厚,故意在那等著貴妃娘娘,求娘娘救我一命。” 于心然猜也是,這小丫頭還不算是太笨?!澳阌X著本宮如何能救你?” “奴婢求娘娘讓奴婢在您身邊侍奉!” “在我身邊侍奉?那可報復(fù)不了欺負(fù)你的人?!?/br> “奴婢求娘娘讓奴婢出人頭地。奴婢成了皇上的女人便能報復(fù)他們所有人了!” 于心然訕笑一聲,“有時候成了妃嬪也不能如愿,不過、本宮答應(yīng)你了?!?/br> 丫鬟忙跪下來接連磕頭。 “去跟內(nèi)務(wù)府的人說一聲,我要了這小宮人。”于心然吩咐小琴。 雖然皇后同淑妃的火暫時沒燒到自己身上,可是這時不時地責(zé)罰著實令她很不痛快,倒不如也養(yǎng)幾只小貓小狗,時不時地咬咬人,自己不出手,叫其他妃嬪也不痛快。 本想著招攬那個姚素兒,卻沒想到她拜高踩低投靠淑妃了。 晚上亥時,她抱著母親的遺物思念著,卻不想屋外有太監(jiān)急匆匆進(jìn)來稟告說皇帝正往她的寢殿來。厭惡的神情在臉上一閃而逝,她今日真的不想伺候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