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得罪魏國全員后我走上了人生巔峰_分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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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知那伙歹人是否走遠,可否在謝郎家中暫居半日?” 謝諸嘴上說得毫不留情,對這青年卻是“愛護有加”。他未做過多的猶豫就答應(yīng)了青年的要求,繼續(xù)坐回原位吃飯。 這青年大概是還未吃過正食,腹中饑餓,見鍋中還有一些豆飯,詢問是否能添一副碗筷。 毫無存在感的鄭平仍一聲不吭地用飯,卻在認真地考慮一個問題。 這個闖入的青年,仿佛與他在曹cao那看到的孫權(quán)畫像有些許相似。 第91章狂士楚歌 鄭平對青年的身份有了初步的猜測。 而青年在謝諸的百般嫌棄下,終于獲得共進正餐的資格。 因為謝郎家沒有多余的桌案,他就在湯鍋的東側(cè)坐下,看似眼觀鼻鼻觀心,不多看也不多問,實則對鄭平的存在頗為關(guān)注。 世人皆知謝郎脾氣古怪,獨來獨往,誰的賬都不買,沒有任何親近的好友,也不愿意親近人。若非青年身份特殊,剛剛又被人追殺,且外面情況不明,青年相信自己就算說破嘴皮子,有能力把刀架在謝諸的脖子上,謝諸也不可能同意他留下來吃飯。 有這樣一個前提在,鄭平的存在幾乎等同于奇觀異象。就算他什么也沒做,渾身上下散發(fā)著過路人的氣息,只憑他能留在謝諸家中,與謝諸對坐共食這一點,就足以引起有心人的關(guān)注。 青年正是“有心人”之一,他只在眨眼間就對鄭平與謝諸的關(guān)系做出了無數(shù)猜測,甚至開始考慮是否能利用這層關(guān)系獲得謝諸乃至整個謝氏家族的效忠。 在略作果腹后,青年坐在原位,朝二人行禮道:“事出緊急,情非得已,冒昧叨擾二位。這位兄臺神容不俗,不知當(dāng)如何稱呼?” 他表現(xiàn)出初見者的彬彬有禮,仿佛詢問姓名只是為了禮節(jié)考慮,而并非是為了打探。 謝諸其實也不知道鄭平的姓名與真實身份,只知道他自稱“衡”。這一回他并沒有出言冷嘲熱諷,而是同樣豎起耳朵,等待鄭平的回答。 作為話題中心的鄭平?jīng)]有捏造別的身份,告訴二人自己姓韓名衡—— 韓衡雖然是原主的本名,但因為鮮少使用,幾乎沒有多少知名度。而鄭平在投效曹cao后,使用的仍是禰衡這個名字。韓衡只作為詩賦大家的“筆名”,在文人口中出現(xiàn),知道韓衡就是禰衡的人寥寥無幾。 是以,哪怕眼前這個青年真的是孫權(quán),而孫權(quán)深入收集了曹營的情報,知道曹cao帳下有一個叫禰衡的文臣,也無法輕易地將兩人聯(lián)系在一起。 畢竟連姓氏都不同——曹cao帳下的人叫禰衡,跟他韓衡有什么關(guān)系? 鄭平認為對方在問出他的姓名后不會有什么特殊的反應(yīng),哪知對坐的二人皆露出少許訝然之色。 “韓衡?可是那位作《鳳鳴山賦》的韓衡,韓文正?” 文正是鄭平上輩子的字,出于習(xí)慣,當(dāng)他在狂飲半醉,提筆作賦時,因為一氣呵成,便下意識地在底部落下了上輩子的簽記。 好在“正”,“平”,“衡”三個字本就存在聯(lián)系,在這個烏龍后,讀過那篇《鳳鳴山賦》的文人們都陰差陽錯地把文正當(dāng)成了韓衡的字。 鄭平倒未想到所作之賦竟傳入江東士人之耳,雖有些意外,卻是大大方方,毫不避忌地認下。 “正是?!?/br> 那青年聞言大喜,原本便有的三分熱切現(xiàn)又多了一分。他自稱吳武,仿佛一個純粹喜歡文學(xué)的普通士人,向鄭平求教詩賦與文典。 鄭平知他在試探自己的文辯之才,故作未察,平常處之,倒讓青年心中的拉攏之意逐漸灼盛。 謝諸在一側(cè)冷眼旁觀,見青年做出相見恨晚的模樣,他用力一踢只剩下些許湯底的魚鍋,譏誚道:“吃也吃了,喝也喝了,可以滾了吧?” 那青年一驚,旋即很快反應(yīng)過來謝諸這番話的對象是鄭平,不免錯愕:莫非這“韓衡”與謝諸的關(guān)系不似他所想的那般? 即便青年后知后覺地察覺到兩人之間真正的關(guān)系,也沒有消除心中的熱絡(luò)。 畢竟,不管“韓衡”與謝諸的關(guān)系如何,“韓衡”本身便是個罕見的才士,值得費一費心思挖掘。 于是青年對謝諸道:“追殺我的那伙賊人或許尚未走遠。若韓兄此時出門,是否會被那伙賊人盯上,捉起來逼問?一則,為我自身的安危考慮,我懇請韓兄與我一同暫留;二則,我也不想因為我的事連累旁人?!?/br> 青年說得極為坦蕩,一點也不避忌自己“怕被鄭平泄露行蹤”的小心思,同時又不忘站在鄭平的角度考慮,表達出對他安危的關(guān)心。 這樣反而比表面上大義凜然,實則是為自己利益考慮的話要更真誠,也更有說服力,同時不會因為過于虛偽或是過于自私而讓其他人感到不適。 鄭平管中窺豹,更加深了“此人就是孫權(quán)”的猜測。 正好他也準備留下,不然也不會大費周章地哄謝諸請自己吃飯。所以,在青年說出這樣的話后,他深表贊同,一臉憂愁地轉(zhuǎn)向謝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