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得罪魏國全員后我走上了人生巔峰_分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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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平起身下車,坐在駕車之位的侍從立即先一步跳下,伸手相扶。 鄭平動作一頓,順著侍從的手安全著陸。 今天的他穿了一身色澤清雅、袖口纏繞流云紋的深衣,斂去屬于原主的鋒銳之色,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文弱而隨和的大家公子。 他緩步走到院門前,向二人行了個士禮,不卑不亢地道:“在下鄭平,自許縣而來。方才路遇此處,聞見鳥鳴清冽,恐天色有異,故厚顏前來叨擾,借二位院舍略作休整?!?/br> 類似的話剛才管事已經(jīng)說過一遍。此時由鄭平這個主人再次述明,更顯尊重之意。 女子聽他說到許都,沒有露出任何異色。 倒是聽到后半句,敏銳地捕捉到鄭平話語中透露的別樣信息。 “天色有異?怎么個有異法?” 鄭平神色間溢出幾分倦怠之意,似因為長途跋涉而感到疲累。 但他恪守世家君子之儀,不好對他人的詢問怠慢輕忽,遂強自打起精神,認(rèn)真地答道: “不足半刻,時雨將至?!?/br> 在鄭平身后,因為視角問題而被隔在門外的幾個護衛(wèi)紛紛流露出詭異的神色。 尤其是親眼目睹過禰衡狂態(tài)的幾人,對比記憶中脫衣赤膊,一邊把鼓敲得震天響,一邊聲若洪鐘罵得人眼冒金星的狂士,眼前這個作出羸弱之態(tài),彬彬有禮的文士顯得格外的不真實,仿佛被人下了降頭一樣。 更有眼力尖的,認(rèn)出鄭平剛剛的“君子之儀”帶著幾分侍中荀彧的影子,而他眉目間特意表現(xiàn)出的倦怠之意又與曹cao帳下郭祭酒相仿,赫然是臨時起意,拿了那兩個當(dāng)模子,衣冠齊楚地來騙這不知情的二人。 隨扈們不敢質(zhì)疑鄭平的言行,各自低頭假裝看不到。 女子沒有看到這些人掩藏好的異色,所有心思都投在鄭平剛剛的那句“時雨將至”上。 她昂起白皙的脖頸,看了看天穹上的藍(lán)天白云。 清空萬里,秋色正好,哪有什么時雨。 若是夏季,她或許還略作斟酌。如今已入了秋,她并非對天象一無所知的碌者,怎么會信這番說辭。 女子立即認(rèn)定鄭平剛才那一番話不過是托詞,此人必定有所圖謀,即便不是“那人”派來的試探者,也攜著叵測居心。 她的態(tài)度又冷了幾分,裝作替夫君整理收拾的模樣,不再理會幾人。 鄭平?jīng)]有解釋地形雨的生成,目光在女子衣襟前掛著的玉飾上一觸即離。 只輕飄飄的一眼,他便看出那塊指甲蓋大小的白玉掛墜并非單純的裝飾,而是一種能吹出聲音的玉哨。 依照他上輩子對世家大族的了解,這枚玉哨或許就是女子敢在偏居山間而無半點怯意的憑恃。 若自己這方真的是意圖不軌的歹人,女子絕對能夠在他們靠近前吹響玉哨,呼喚潛伏在附近的部曲衛(wèi)隊。 而這對夫妻雖然養(yǎng)尊處優(yōu),靡顏膩理,手背保養(yǎng)得極好,不見任何勞作的細(xì)紋。可這二人藏在掌心的部位有薄繭,觀形貌乃是常年練劍所致??v不能飛檐走壁,拳敵四手,卻也并非手無縛雞之力、任人所為之人。 更有趣的是…… 鄭平的目光狀若無意,帶著少許好奇地落在目露癡意的男子身上。 他不動聲色地觀遍對方的面部與四肢,略加望診,便已察覺這人八成根本沒病,不論是呆滯的神色還是淌出嘴角的涎水都是對方故意裝出來的。 鄭平當(dāng)做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關(guān)切地說道:“舍主似乎患了重病。我此番出門,備行人員中有擅岐黃之術(shù)者,不如讓他替舍主把把脈?!?/br> 女子清冷的神色不見絲毫動搖,她客氣而生疏地拒絕鄭平的好意,沒有任何遲疑:“多謝郎君。外子染病多年,神醫(yī)斷定此乃疑難重癥,難以診治……郎君之好意,妾心領(lǐng)?!?/br> 得到意料之中的答案,鄭平唇角微勾,未再多言。 侍從見談話告一段落,立即乖覺地從車上搬下來一只方形小枰,鋪在屋檐下請鄭平入座。 鄭平大大方方地坐下,還招呼隨扈一起站到屋檐下,等著躲雨。 女子冷眼瞅著這一切,耐心等待鄭平主動露出破綻,看他究竟要耍什么花招。結(jié)果這一等,沒等來對方的露餡,反倒等來了幾滴冰冷的水漬。 最初女子并未反應(yīng)過來這是什么,等她意識到這水漬是天上落下的雨時,落雨已匯如銀針,在院中編織密網(wǎng)。 女子臉色驟變,她還沒來得及起身,躺在藤榻上的男人先一步彈起,如一道迅疾的風(fēng),刮向屋舍后方的院落。 站在鄭平旁邊的護衛(wèi)一個個呆若木雞,眼睜睜地看著男人突如其來的詐尸現(xiàn)場。